寒梅满怀笑意地看着倒地的巴通道:“你是在什么时候学会这些剑法的?”
巴通盘膝坐着道:“在这里我几乎没有什么朋友,所以经常来这里玩耍,这里的每把剑都会拿上手挥舞几遍,感觉它们都和我有一种亲切感,当我用这些剑来练习师傅传授的剑法时,却怎么样都达不到师傅的要求,而且招式还没使全就换了一套我从没见过的剑法,起初是手中之剑引导我挥舞剑式,慢慢地就不知不觉间学会,然后这里的每一把剑或剑鞘都引导我学会一套剑法,久而久之就学会了,就唯有师傅教我的剑法一直无法学会。”
寒梅笑道:“呵呵,你可知道自己怎么会得到剑冢的认同?”
巴通道:“师傅以前曾说道我是在剑冢里被师傅发现而收养的,难道是这个缘故?”
寒梅追忆道:“那时候是冬季,漫天飞雪,为师外出访友数日未归,回来时却发现大雪覆盖大地,唯有我这里的剑冢内没有大雪覆盖,内里有一个婴儿,肚兜上刻有一个巴字,颈上挂有一把金锁上面刻着巴通二字,这就是你的名字,如此寒冷遍地都是白苍苍的雪,唯有剑冢里没有雪,万物皆有灵性,更何况是剑呢?是这里的剑守护着你,令你不被寒雪覆盖,从而保住性命,虽然不知道你是从何而来,但既然来了就是缘,不管是孽缘还是良缘,你我相遇早已注定,而且与剑冢有缘,这就是我收你为徒的原因。”
“但是我学不会师傅的剑法。”
寒梅笑道:“所谓师傅就是要将徒弟教会得比自己更厉害,更何况真正的剑者以创造出一套属于自己的剑法,你已经朝这个方向迈出一步。”
巴通道:“但那些都是别人的剑法,他们都输给了师傅,我却学不会师傅的剑法。”
“有模仿才有超越,走别人的路才会少走弯路,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就是这个道理。”
“走别人的路,但又要创造属于自己的剑法,这……”
“呵呵,不是有为师在吗,你刚才转换剑法时略有呆滞,剑法连接之间仍有迟疑,这很容易被人发觉趁机反击,所以还要多加练习,通过大量的实战便知道自己剑法上的空档和弱点,加以修改后才能将你的剑磨炼得更锋利。”
“实战?”
“没错,站起来吧,从现在开始我便是你实战的对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话音一顿,双眼扫视剑冢里横七竖八的剑和剑鞘道:“我知道,你们想通过我徒弟之手击败我,那么现在开始便将你们从失败的那一刻直到现在的不甘、委屈、怨恨、愤怒通通都展现出来吧。”
话音刚落,剑冢之内剑鸣之声大响,插在地上的剑和剑鞘纷纷震动。
巴通忽然感觉有一股力量在召唤自己,下意识地握着身旁的剑,霎那间澎湃的力量涌进体内,一股战意自巴通身上喷发而出,拨剑朝寒梅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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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李晨看着巴通掐剑诀的右手从胸前缓缓下落,其双眼已经流下一行泪水,放下的右手虚握,从中一股气势骤然涌出,突如其来的气势不断冲击李晨自身的气场,隐隐约约有压倒李晨气场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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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梅看着眼前仰卧在地大口喘气的徒弟心道:“此子进步神速,恐怕不久的将来,他的名字便会出现在这片世界之中,也许也会在从中打探其家人的消息,不过其心性仍要多加磨练才能立足于在个世界。”
此刻寒梅开口道:“这集万家剑法于一体融入自身之意,这剑法可有名字?”
巴通仰天望着白茫茫的天空,白雪飘然落下,仿有感触道:“那就叫飘雪吧。”
寒梅一听此名字,也不禁抬头仰望天空,看着白雪飘飘微微点头道:“飘雪,那天发现你时也好像此刻一样,漫天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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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通的眼神忽然变得锐利,在李晨眼中此刻的巴通和刚才开始交手时的巴通判若两人。
气势不同,眼神不同,就连剑法也完全不同,若非一直都是与眼前之人对决,李晨也断然认为眼前之人绝非刚才的巴通。
此刻巴通身后虚空中忽然多出数道剑气,这些剑气突然出现,而且渐渐增多,数十道、数百道、数千道…
不一样的剑气接二连三地凭空而出,无数把剑气犹如实质化地出现在巴通四周悬空漂浮,在顷刻之间无数把剑出现在李晨眼前,突然冒出的数千道剑气带着不同的剑势不断冲压李晨的气场,原本这些剑势单独而论绝不是李晨的对手,但数以千计的汇聚于一起,李晨的气场霎那间摇摇欲坠,凭着此刻的剑势已经将李晨压得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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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通开口道:“巴通不懂,尚未学会师傅的剑法为何要让弟子离开,承蒙师傅指点弟子才创造一式剑法,名为‘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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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毕一步踏出,抬手间已经抓着悬浮在身旁的一把利剑朝李晨奔去,顿时其身周围的数千把剑随身疾出,仿佛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李晨看着那些本来是虚幻飘渺之物,突然无中生有般地实质化,凭空出现数千把真剑,其中更有无数把剑鞘夹在其中,此招声势浩大,李晨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由得连连后退,双手抽出背后之剑,以双手双剑迎敌。
如此同时巴通左手往身旁一挥,手里便多了一把剑,随后朝身后一甩,利剑脱手而出直取李阳后背。
李阳一心迎敌,忽闻背后异响,便知道有一物快速飞来,连忙侧身避开,追赶眼前王衡的脚步不由得一缓,而王衡一直留意身后李阳的举动,也看到巴通的变化,心头不禁一沉,不知道此刻的巴通是否是自己所认识的巴通,但看见巴通甩剑的一幕后也只能将此疑问放在心头,听到身后风声异样,也是侧身闪避,与此同时右手冒出翠绿之火的刀迎着飞来之剑一挡。
“噹。”
左手一抄,接着飞驰而来的剑,顿时那长剑也冒出翠绿的火焰,将长剑向前一抛,手中的刀尖便搭在长剑剑柄上,顿时攻击距离增长,原来保持着数步的距离,此刻触手可及。
“噹。”
王衡看着倒飞出去的黑衣人赤手挡剑,不见手中有任何硬物,却发出清脆之声,黑衣人借势后退,而王衡兵刃被挡看着眼前之人借自己一击之力顺势向后飞退,消失在树林黑暗之中,而自己的攻势一缓,便感到后面的危机已经触及后背,王衡手腕一翻,腰身一扭,手中的刀粘着长剑向后一挥,作势便要切向李阳手臂,李阳身子忽然下沉,攻势不退反进,以指代刀施展地堂刀法。
王衡见此连忙疾退,手腕急转,刀锋带动长剑,长剑在空中舞起一个又一个圆圈,形成一个又一个翠绿的火圈,此情此景更显得诡异阴沉。
王衡脚步一错,身形横移,以迂回的方式挥舞翠绿火圈,一圈又一圈地格挡李阳的地堂刀法,两人的步法越转越快,谁也不能摆脱谁,谁也不能奈何谁。
渐渐地形成外围一个绿圈,内里却有一个黑球,若从上空观看便是一个黑球在里不断地冲击绿色屏障,企图突破而出,一个在守一个在攻。
如此均势的局面也大出王衡意料之外,心道:“明明已经是如此一蹶不振的样子,现在却可以如此周旋,虽然不知道能周旋多久,但在落败之后才使用此力量恐怕是不能维持多久的,只要将节奏拖延便能将对方拖进精疲力竭的境地。”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王衡发现自己挥舞九幽冥火之焰正在不断流失,仿佛是被李阳的黑气所吞噬,不经不觉间体内的能量渐渐加快流失,双眼凝视观看后不得不接受这一个事实,缕缕绿焰被拖进无尽的黑暗黯然消失,辨明之后连忙收起绿焰,手臂回抽,便将长剑收回手中,左手剑右手刀,双双朝黑气砍去。
黑气在白天之下如流星划过,李阳扭腰错步,身体一转,带动右手甩臂而出。
“噹。”
王衡双手略微发麻,但心想自己是双手持兵刃,面对之人却只是赤手空拳,岂有落败之理,王衡看准李阳摆臂挥击必先扭腰转身,拥有双武器的自己无论是攻击范围或是攻击速度绝对占优,顿时施展快刀剑法,一刀快过一刀,一剑紧接一剑。
这便是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以快攻打乱敌人的节奏就是王衡现在所用的方法。
李阳眼见对方施展快刀剑法,便知道自己此刻的弱点已经被对方看破,但自己受伤在先,现在能撑到现在全靠程顺心的药系能力,现在如果让王衡攻势得逞,之前所做的便完全白费。
李阳咬一咬牙,口里嘣出几个字:“道法,小无相功。”
霎那间李阳身如干尸,皮肉干枯贴骨,肚腹低陷,其身体在顷刻之间失去大量的水分和鲜血,与此同时李阳身上突然出现一件血红色盔甲紧贴全身,其大致模样赫然是钟乾钟坤两位道长曾经施展过的刑火之甲。
此刻李阳攻势不退反进,完全不惧怕对方是双兵刃要以攻对攻,硬抗着双兵器的攻击,李阳右指一甩直取王衡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