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赫如炬的眸子嘎然一闪,带着某种危险信息,“启动第二个行动方案!”
很快,黑色的车淹没着如注的大雨里。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热闹的会场一直都是热闹的,随着音乐的变换,有不少人滑入舞池,灯光也暗了下来。
按理,应该是由准新郎邀请准新娘跳开场舞的,历子瑜却没有。
理由是:我不会跳舞。
开玩笑,谁不知道历子瑜舞跳得极佳!
上一次在M组织基地的联欢会上,他带着牧羽菱,跳得那么完美。
坐在郝静身旁的张怀媚有些看不下去了,轻轻推推郝静:“表姐啊,表姐夫上一次跟牧羽菱跳舞的时候,不是跳得很好吗?”
其实张怀媚是嫉妒的。
她一直喜欢历子瑜,从她到M组织第一天做秘书的那一天起,她就爱慕历子瑜。
可是,从头到尾,历子瑜连一个正眼都没给过她。
想要而不得,便大抵是她这种又酸又麻又疼又嫉妒的心态。
她故意提起那一次的事,不过是想郝静难堪而已。
即便你得到了历子瑜,也没得到他的爱!
郝静嘴角抽了抽,很快又恢复笑容,“他今天有点累,不想跳,我也不逼他…”
其实这番话心底的苦涩,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历子瑜不爱她。
从来就没有爱过。
以前挽歌在世的时候,他爱挽歌。
现在挽歌不在了,他爱牧羽菱。
更确切的说,也许,他唯一真正爱过的女人,是牧羽菱。
她不禁有些嫉妒牧羽菱了。
那个女人要什么没什么,怎么就有那么多的男人喜欢她?
孟俊奇算一个。
如果不是发生被下药的事,他和牧羽菱的那个好朋友滚床单被拍到,也许,到现在,孟大少还在追求牧羽菱。
历新算一个。
这个变/态的男人口口声声说着要夺走所有属于历子瑜的东西,但他自己大抵也不明白自己是一种什么心态。
其实,也许早在他假扮新郎娶牧羽菱的那一天,他就迷失了他的心。
历子瑜算一个。
至少,跟牧羽菱在一起的时候,她看到他的嘴角会不自觉的扬起来。
这个表面冷清,从来不把情绪写在脸上的男人,在见到牧羽菱的那一刻,只能用温柔那个词来形容。
即便是在挽歌那里,他也不曾有过这样温柔的眼神。
听说张峰也喜欢牧羽菱。
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像张峰那样过惯了刀尖上舔血日子的人,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经历没经历过,独独却对牧羽菱上了心。
说来也好笑,如果不是她请张峰绑架牧羽菱,也许张峰到现在都不知道牧羽菱是谁呢!
如今,她挂着历子瑜未婚妻的头衔,明明应该高兴的,可为什么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想要的东西不是已经到手了吗?
心里为什么还是那么难过?
垂下眼眸,把哀伤遮在眼底。
郝静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是不会悲伤的。
重新抬眼的时候,她又是那个美的不似真人的郝静。
拿起跟前的两杯酒,一步一步走向历子瑜。
妈说:喝了这杯酒,他就是她的男人,想躲都躲不开。
历子瑜坐在郝静对面,锐利的眸子却一直搜寻着全场。
他在找一个人。
这么大的雨,她又不会开车,是不是应该让王三五过去陪着她?
或者让王三五送她回去?
这种场合,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毕竟,自己心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订婚,是对爱情的扼杀。
始终不曾找寻到她的身影,历子瑜隐隐有些担忧了。
他站起来,向着会场外走去。
刚起身,郝静便靠了过来,她拿着两杯酒,一杯留在她自己身前,一杯则是递到历子瑜跟前。
郝静浅笑盈盈,牧盼生辉,不着痕迹的垂眸盯着杯中的酒。
“子喻,陪我喝一杯吧…”
历子瑜看一眼郝静,直觉的想要推开。
郝静这女人,对你好的时候,往往是想害你。
“不了,我还有事,这就走…”
他忽略掉那杯酒,径自从郝静身边穿过。
郝静却是不依,把他的去路堵得死死的,硬是逼着历子瑜不得不面对她。
历子瑜很是烦躁,他心心念念的人现在不知道在哪里,他必须找到她,确定她的平安。
只是远远看一眼,就够了。
“郝静,我真的有事…”
“下次吧…”
念及郝静的疯狂做事不牧后果,他还是给她留了余地。
若他做的太狠绝,倒霉的人一定是牧羽菱。
他不希望她过得不幸福,更不希望她被千夫所指。
郝静不肯让路,表情有些幽怨。
“子喻,我知道你在找她,我并不想耽误你的时间,不过一杯酒而已…”
“喝了,我就会放过你…”
她把酒杯递到历子瑜胸前,离他更近一些。
“不过一杯酒的时间而已,喝过了,我就会放过你,你就可以去找她…”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满眼凄凉,眼眸深处却有一种兴奋。
历子瑜,只要你喝了这杯酒…
历子瑜一咬牙,拿起酒,没有和郝静碰杯,直接就灌了下去。
把空空如也的酒杯递回到郝静手里,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毫不眷恋的推开她的身子,“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路,我赶时间…”
很快,他从郝静身边走开,只留下他身上香水的味道。
郝静望着自己手中没有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苦。
口苦。
心更苦。
历子瑜,我用尽心机,不过是为了得到你而已,为什么,你的心却总驻足在牧羽菱身上?
今天是我的订婚宴,你却心不在焉,眼神一直放在牧羽菱身上。
难道我真的那么不堪令你作呕吗?
视线追随着那个走远的男人,无限眷恋。
他却看不到。
历子瑜,这一次,我看你怎么逃出我的五指山!
当所有期待落空,当所有欢喜化为灰烬,也许就是现在郝静的心情。
白忙活一场,终究都成空。
历子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新选择,我依然还会选择这样做。
张峰离开以后,牧羽菱躲到洗手间里躲了很久。
一方面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另一方面,实在不想面对那纷乱的人群。
于是,她就像个鸵鸟一样,把自己缩在洗手间里。
她没有哭,只是紧紧攥着拳头,死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牧羽菱,眼泪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不许哭!
不许再掉眼泪!
包里的手机响起来。
打电话来的是林姐,无意识的母亲叫了她的名字。
牧羽菱掬一捧水,把脸洗干净,高昂着头走出去。
即便是输了,也要做一个高傲的输家,不能让郝静看了笑话!
乍一推开洗手间门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那人似乎认识她,直接握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走,“跟我走!”
男人的声音很沉,像是刻意做出来的声音。
牧羽菱极不情愿的被他拉着,想挣开,却是徒劳。
“这位先生,我们不认识,麻烦你放开我!”
那人不说话,只是用力拉扯着牧羽菱往外走。
“现在不熟没关系,过会就熟了…”
男人说话的口气似曾相识,却又无法确定是谁,牧羽菱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认出是谁来。
“放开我!”牧羽菱挣扎,用自己的高跟鞋去踩他。
男人身手很是敏捷,巧妙的一个闪躲,就避开了牧羽菱的进攻。
这几招防狼术是历子瑜亲手教她的,连续几招都用上了,却都是泥牛入海,连一点点儿的浪花都没掀起来。
那人见牧羽菱如此难缠,干脆从口袋里拿出一个淬了迷、药的手帕,捂住了牧羽菱的口鼻。
很快,原先还极不配合的牧羽菱便闭上了眼睛。
面具下的脸庞微微一笑,抱起牧羽菱,朝着会场外走去。
这里是酒店的私人通道,没有特殊身份的人是无法从这里走出去的,这人抱着牧羽菱,来到门卫跟前,递给他们一张VIP卡,“我太太喝醉了,我带她回去…”
门卫和保安没有任何怀疑,迅速放行。
王三五受历子瑜之命,一直在暗中跟着牧羽菱,他一直在洗手间外候着,稍不留神,就看到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抱着牧羽菱往私人通道去了。
扔下手中还剩下大半截的香烟,随即朝着那人就过去了。
还未沾上那人的边儿,便被他带来的保镖给围住了,七、八个人围起来,合攻他一个。
王三五的身手相当不错,费了大半天的劲儿,还是没有杀出重围。
那帮人见打不过王三五,就使了迷、药,很快,王三五便倒了下去。
历子瑜一直在等王三五的消息,过了大半天也没见王三五有消息,便找了出来。
四处都找遍了,也没看到王三五的影子,不甘心的又往酒店的安全通道走过去。
还是没有看见王三五的人。
又折向私人通道。
正准备从私人通道走过去,却被一双手抱住了大腿。
“历新…”
“白色宝马X6…”
“夫人…”
三个重点词,虽然没有一句是完整的话,但历子瑜已然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拿出对讲机,把王三五放在地上安置好,“迅速封锁各个出口,注意一辆白色宝马X6,记住,一定要抓活的!”
原先布置好准备抓历新和张峰的人一涌而出,迅速把历新的保镖制住。
历子瑜望着被捆在一起的一群人,却始终没有发现历新的踪影。
“妈/的!”狠狠骂一句,迅速朝着停车场而去。
上了车以后,这才拿出手机又拔出了电话,让人定位那辆白色宝马的位置。
随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他朝着报出的路赶去。
按王三五所说,应该是历新带走了牧羽菱。
若说是张峰带走牧羽菱,他还是有些放心的,至少张峰不会伤害她。
但是历新不同,他时时刻刻想要抢走属于历子瑜的东西,为了发泄这么多年来的积愤,他是不会对牧羽菱怜香惜玉的。
暴雨如注。
一辆黑色的保时捷穿梭在开往郊区的绕城公路上。
挡风玻璃上的雨刷怎么刷都刷不清从天上泼下来的水。
每经过一处,都会掀起大片的水花,溅在旁边的绿化带上,浇得被暴雨摧残过的小花儿一身泥水。
很快,前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辆白色宝马越野车,虽然看不清车牌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开车的人是历新。
历子瑜忍不住又踩了踩油门。
只是看到历新,却没有见到牧羽菱的影子,牧羽菱不是和他在一起的吗?
可为什么车厢里看不到牧羽菱的身影?
他哪里知道,这时候的牧羽菱已然被迷晕了,就躺在后排的真皮座位上,对外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历新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安静的脸,眸底闪过一丝窃喜。
牧羽菱,我终于得到你了!
不知道历子瑜看到你的luo/体照时,会有何感想?
郝静仍然留在会场里。
二十分钟已然过去了,那杯她放了chun/药的酒,也应该起作用了吧?
历子瑜,这个时候,你应该疯狂的想要找女人了吧?
要知道,你中的chun、药只有我体内的chun、药才能解…
微微一笑,脸上扬起好看的笑容,手伸进包里,摸到母亲给她的那包东西,看了看,又放回包里。
蛊这种东西,很多时候是没有解药的,虽然母亲说她的血便是历子瑜的解药,但她还是有些不相信。
母亲不简单,首先拿到这种蛊便是第一件不简单的事。
第二件,便是她对这蛊的用法很是了解,母亲最近并没有去苗疆那种偏远的地方,却能轻而易举的有这种东西,只能说明一点,也许,母亲以前就会用蛊。
她爱历子瑜,虽然她恨他不爱自己,但在她内心深处,她是不舍得历子瑜受这种苦的。
另外一点,她觉得母亲之所以让自己和历子瑜都服下情蛊,大部分的原因是想控制自己和历子瑜,为了历家的财产。
所以,她并不想让母亲如愿。
因为她爱历子瑜,不管那个男人爱不爱她,她都不愿意让他受这种痛彻心扉的痛。
哪怕是他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郝静体内的chun/药已然开始蠢蠢欲动,一股接一股的热流从小腹处涌上来,到处都是热的。
好在宾客们已经散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酒店的工作人员。
郝静的脸满是绯红色,她扶着墙,四处寻找历子瑜的踪影。
却终是没有找到他的人。
因为父亲喝多了,郝静便打发了家里的管家送郝长俞和李小冉回去,而她,则是留在酒店里。
她要等历子瑜。
一定要等到他回来。
又是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历子瑜的踪影,郝静越发觉得燥热难耐,急急忙忙拿了VIP包厢的钥匙,匆匆进去。
她在冷水下冲了半天,却还是耐不住那股子燥热,洗澡时,
理智已然接近灭亡,情急之下,她只好随便拉了一个服务生进来。
那服务生大约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
害人不成终害己,这大约就是现在郝静的写照。
她哪里知道,在郝家别墅外监视许久的张显辰,已经找到了历新藏在郝家的东西,其中就有郝静的luo/照,还有她和历新、张峰的通话记录。
历新一直用来要胁她的东西,就放在她唾手可及的地方,而她,却不自知。
到底是女人,成不了大器。
又或者,历新实在太过狡猾。
张显辰拿起东西,收拾好行囊,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遇上了郝家的保镖。
张显辰的功夫是不错的,但是和历子瑜比,却是差了太多。
很快,他就被保镖们制住,被五花大绑绑了起来。
好在那个证据是一个很小的优盘,打斗之前,他已经将它藏好。
郝家报了警,说是家里遭遇偷窃,却又没有从张显辰身上搜到任何东西,只得以私闯民宅罪将他带离。
张显辰心里那个恨啊,各种想杀人,但人在矮檐下,他又不得不低头。
谁叫他闯的是郝副市长的家!
只好在牢里过一夜,等到第二天让历老大来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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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旧下的很大,天仿佛塌了一个洞,水整片整片的倒下来,即便是有车,下车的时候,还是被硕大的雨点砸湿了裤角。
医院的病房里,林姐还没有等到牧羽菱。
牧羽菱不来,她就不敢走,毕竟现在的张慧虽然渡过了危险期,人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还是多注意一些的好。
她坐在病床边,耐心的等待着牧羽菱。
因为刚才她从张慧的嘴里模糊的听到了羽菱的名字。
她和张慧相识多年,主仆一场,张慧的心思,她不是不懂。
既然张慧想见牧羽菱,那她就打电话给牧羽菱,让她过来。
可是,眼下这天气,只怕牧羽菱今天是来不了了。
“太太,有什么话您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我会转告羽菱的…”
病床/上的张慧似乎又睡了过去,半天没有动静。
若不是旁边的仪器还在“滴滴”的叫着,真的会以为她已经离世了。
屋子里有不知名的香味儿飘起来,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味道,很好闻,甜丝丝的,林姐忍不住又吸了一口。
也不知是怎地,那香气吸进了鼻腔以后,人就越得困倦起来。
很快,林姐就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一道身影迅速走向张慧的病床边,拔掉了她的氧气罩。
氧气罩被拔掉的瞬间,那条黑影竟然说了一声:“对不起…”
几不可闻。
很快,那条黑影又窜出病房,一溜烟消失在医院里。
而医院的监控系统里,这一两分钟之内发生的事,统统被抹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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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子瑜的车一路跟着历新的车,直到车子拐进一个郊区的小型作坊才停下来。
雨下的很大,历新徘徊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最近的地方把车停下来。
他先下了车。
一下车,身上的衣服便被雨打湿,湿了个精透。
他摘下脸上的面具,微笑着扔到一旁,打开了车后厢的门。
牧羽菱正安安静静的睡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就像是一个睡美人儿,安静的如同一朵空谷幽兰。
坦白说,牧羽菱不是那种很漂亮的女人,充其量她只能算是个小家碧玉,但她身上有一种恬静的气质,若兰花一般的气质,让你不自觉的多看她两眼。
特别是她的眼睛,清澈见底,纯净无暇。
那样干净而纯粹的眸子,已经很难再看到了。
历新愣了一下,还是把她抱了出来。
她身上白色的小礼服很适合她。
不得不说,只有牧羽菱这样纯净的女孩才配得上纯洁的白色。
大掌拖住她的腰身时,明显感觉到她的体温比正常人高上许多。
微微一笑。
“郝静,做的好!就是不知道量放的够不够!”
随即在牧羽菱唇畔落下一吻,“小美人儿,我都有些等不及看你在我身下发浪的样子了…”
yin/笑声穿破安静的废弃作坊,他抱着牧羽菱往里面走。
之所以会选择这里,一是因为这里靠张峰的贼窝近,如果不幸被历子瑜找到这里,他大可以丢下牧羽菱,独自跑进张峰的贼窝里。
另一方面这个地方不容易被人发现,更重要的是,这里远离历子瑜的老巢。
就算历子瑜知道牧羽菱失踪了,要找到这里,至少也得二十分钟的时间,有这二十分钟,他早就把该办的事儿办完了。
看着怀中的软玉温香,历新笑得越发了。
抱着牧羽菱,一路朝里面走,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任何家俱,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觉得更加刺激。
如果在这里替牧羽菱拍下一组luo/照,一定会令全N市的男人为之疯狂。
牧羽菱被他放在一旁的空地上,因为长期没有人住的关系,这里到处都散发着一股霉味,窗台上已经生了绿色的苔藓。
历新似乎并不着急,把毫无意识的牧羽菱放在地上,从自己另外一个口袋里拿出一方干净的手帕,伸到暴雨里,利用雨水把手帕打湿,再把雨水泼到牧羽菱的脸上。
很快,看着牧羽菱幽幽转醒,他眸中的笑意也越来越盛。
牧羽菱睁开眼睛。
眼前是陌生的环境,从未来过这里,原本就有些怕,在看到那张令她厌恶的脸以后,心底的恐慌越发严重了。
“历新…”
她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说历新失踪了吗?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会场,又怎么会把自己带到这里来?
历新很是高兴,捏着她白希的下巴,“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
“不过现在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一样?”
牧羽菱皱眉。
哪里不一样?
到底哪里不一样?
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滚烫如沸水一般?
而且,似乎小腹那里有一串串的热流引下来。
牧羽菱一惊,瞪大了眼睛怒视历新。
“历新,你对我做了什么?”
伸手就要去打历新。
绵软的身体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即便是打在了历新身上,他也没有任何感觉。
轻笑着握住那只打自己的手,“牧羽菱,你这是在gou、引我吗?”
牧羽菱搞不清楚自己这具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历新明明是她从心底恐惧和讨厌的人,这一刻,在他握住她的手的时候,她的心里竟然莫名闪过一丝凉爽的感觉。
历新身上专属于男人的味道传到鼻尖里,她反而越发的想靠近他。
燥热。
口干。
莫名的渴望。
心里头有一团熊熊大火燃烧着,几乎要烧掉她所有的理智。
明明是应该拒绝历新的,可为什么却又从心底那么望被男人触碰?
异样的感觉让牧羽菱越发觉得害怕。
硕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明明那么轻,她却觉得心惊肉跳。
偶尔有闪电点亮墨色的天空,借着一刹那间的光亮,她看到历新不怀好意的笑。
“历新,滚开,离我远一点!”
整个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
牧羽菱越是咬牙坚持,
历新松开她的手,笑容越发的深不可测。
“牧羽菱,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渴望被男人碰?特别渴望有男人上你?”
微笑的眼突然翻转,再次抬眸,看向牧羽菱的眼神里充满期待。
“实话告诉你,郝静在你的酒里下了药,那个服务生送给你的那一杯香槟里,我看着她亲手放了chun、药。”
牧羽菱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回想起酒店里那个微笑的服务生,突然想明白了什么。
难怪他会那么适时的递上酒。
原来,中了别人的暗算。
意识一点点溃散,额际的发已然被汗水打湿。
“历新,你到底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
历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黑暗中与她对视,先前的温柔早就消失殆尽,如今剩下的只是玩味。
“我想要什么?”
他突然站了起来,裁剪得体的衣裳随着他的剧烈运动而变换出其他的样子,被窗外的狂风吹起,鼓得像是发了酵的馒头。
“这二十几年来,我在历家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凭什么他历子瑜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如果不是历严石当年做错了事,让我妈怀上了我,我妈又怎么会和我骨肉分离?!”
“如果他历严石有那么一点点良心,把我妈也接过来,我妈就不会死!我就不会成为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
他痛苦的转过脸,用尽力气捏着牧羽菱的胳膊。
“牧羽菱,你永远都不会明白我的痛!”
“在历家,施慧敏经常虐待我,才十一岁的我,就知道察言观色,人情冷暖,每天回到家,看到施慧敏脸上的不高兴,我就知道,我一定会成为她的出气筒。”
“当大拇指粗的鞭子抽打在我细嫩的肌肤上时,她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恨不得打死我,如果不是历严石发现,她就早把我打死了。”
“历严石那个老东西,说我是他的儿子,可是他又什么时候拿我当儿子待过?什么东西都给历子瑜,他挑过以后剩下的不好的,才轮到我,就拿管理历氏来说,我只是一个傀儡,真正掌握历氏的人,还不是他历子瑜?!”
“凭什么所有的东西都是历子瑜的?凭什么我就要受这样的苦?凭什么施慧敏对历子瑜那么好?却恨不得杀了我?”
“都是历严石的儿子,为什么许多东西他可以拥有我就不能?许多事他做了就不算错,而我做了以后就必须要接受惩罚?”
“我恨,恨历严石,恨施慧敏,恨所有欺凌过我的人!”
“所以,我要报复历子瑜,我要让他十倍百倍的还我!只要是他喜欢的,我都抢走,他喜欢的女人,我都会毫不犹豫的上!”
黑暗中,历新的眼眸中闪着嗜血的光芒,长臂一伸,牧羽菱身上的白色小礼服便被他生生扯开。
这人不是历子瑜,而是历新,她不可以让历新碰自己。
下意识的连连后退,地上的碎石磨破细嫩的肌肤,刺痛的疼意让涣散的意识回来几分。
“历新,你走开!”
“子喻他不会放过你的!”
在她提及历子瑜名字的时候,历新的眉头皱起来,伸出来落在半空中的手突然改变方向,朝着牧羽菱就甩出一记耳光。
啪…
清亮亮的脆响在空荡无人的空间里幽幽传开,两个移动的人都迅速停下来。
历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火、辣、辣的掌心,视线停留在黑暗中的牧羽菱身上。
下意识的,他想安抚她,伸出手,想去触碰被他指尖划过的脸。
“羽菱,对不起…”
“我不想打你的…”
“可是你偏要提历子瑜!”
“不要提他!”
历新上前一步,把身上似火烧一般的牧羽菱抱进怀里,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他明明是喜欢她的,明明那么喜欢她,为什么又要打她?
历新那一巴掌打得不轻,有血迹顺着牧羽菱的嘴角流下来,落在被撕破的白色裙上,隔着夜色,依然令人心疼。
这一巴掌,让牧羽菱清醒了许多,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刚才她和历新的一番争吵,并没有引起外面任何人的反应。
想来,这里要么是没有人,要么就全都是历新的人。
这种情况下,她还能逃得掉么?
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碎不堪,一如她现在的心。
滂沱大雨,便是她逃出历新的手心,也逃不出他的属下。
逃既然逃不掉,那就只有面对。
如何面对?
等着历新得逞么?
不!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哪怕就算是她和历子瑜没有任何关系了,她也不会任由历新这样的人欺凌自己,糟蹋自己。
第一种选择和第二种选择都被否决了。
还有第三种选择吗?
咬舌自尽?
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打定主意,看着喜怒无常的历新,只要他敢碰自己,她立刻咬舌自尽。
作为一名医生,她比正常人更加知道咬断什么部位会来的更快,更直接。
很奇怪,历子瑜突然停下来,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着嘴角的鲜血。
牧羽菱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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