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蕤心扉(1 / 1)

初晨寅时,安良蕤照惯起身到庭院走走,昨个儿安良蕤是听得夜来风雨,饶是屋外的腊梅前时才开了点点小花,只怕要全个都要落光了,果真是要同那安良蕤想的一样,这树上全个秃噜皮了,再有就是这叶儿也是被打得没影了。

只不过让安良蕤惊奇的是,这处竟然会有把油伞,看上边珠露吐吐,只怕也是经历一夜风雨,只怕不是哪个妈妈遗落在这处,想到这处安良蕤登时就拿去时,便是瞧见油伞下一片干腊梅,风一吹便盛满内院。

安良蕤弟也是没有想到,虽说这腊梅原该是这个结局,道是那人也是有心,叫安良蕤不由拾起那油伞,适才寻问了一番,方才得知这伞是温起文那房屋中用的,就昨儿个晚间也就是瞧见温起文撑过。

安良蕤但是听得余妈妈这般说来,想来也不知可是那温起文可是听瞧了昨儿个之事还是怎地竟能做出这些事来,饶是就是他无心落下,但也不至于要到她这八竿子打不着内地的院儿来,索性原本今儿个也是想要拜会拜会他,正好如今也算找了由头,也是登合了。

怪他那屋子,平日里良蕤也是鲜少来往,这一费周折,便是让全屋子的人都知晓了,可是叫安良蕤难为得吃紧。

饶是那李氏此刻照旧在院外坐着,眼瞧着安良蕤入来,虽说听得安良蕤昨个那些事,但她一是想到她同钱氏友好,这口气惯也是叫她吃不下。

“哟,这二嫂嫂今儿个怎地有空来我们这处,这风雨才过去,正要明媚时,我们可不敢再要第二回,我们这处简陋,石头硌脚,怕是要叫二嫂嫂多有不便,还是二嫂嫂快些回去吧,切莫要叫我赶二嫂嫂回去才是,若真是这般像个什么话?”李氏是恨恨说道。

安良蕤是明白她这些恨意由来,自然也没有放在心上:“我是来还伞的,今儿个我捡到了三弟的伞,虽说是常用之物,但也想亲自还给三弟才是,不知妾母可能通融通融让我见见三弟一面,昨儿个我也是心疼,绵薄之力也想使使,可是妾母连这点面也不能给我吗?”

李氏若不是瞧见余妈妈在场,也是真真想把安良蕤一扫帚哄出去才好,只怪若不是这安良蕤在这个家,又说什么要帮温起文拉媒,这下可好了,他这个陷进来了,倒是要叫她这个老母亲全个吃他的气,这背后什么心酸也就是只有她李氏知道,如今这安良蕤送上门来可不就是想要讨骂吗?

故此,李氏也是顾不得脸面,正要将她赶出去时,便是听得里屋的温起文温声说来,安良蕤是眼瞧着他那副身子骨极是消瘦,连同脸色也是一般,可叫安良蕤心疼。

“儿啊,昨个你才到外处吃了冻,怎地今儿个不多睡一会,这处除了娘疼你,谁还知道要疼你,快些回去,娘做些事情也就回去了,莫要再看了,娘做得又不是什么坏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李氏说来登时就要将温起文赶送进去时,却是得温起文压下眉头,连是看着李氏,方才让李氏沉下性子,将安良蕤一并迎了进去。

安良蕤一步添做两步地看着他们如今居住这个屋子,饶是用简陋二字当真是最好的词语,只不过安良蕤一是想到昨个儿吃委屈的温令仪,正要探望时,便被温起文拦下。

“二嫂嫂有什么事尽管在这处说吧,只怪这里的茶水怕是要委屈二嫂嫂了,还望二嫂嫂切莫要嫌弃?”他的声音依旧温文尔雅,没有半点胆怯,索性安良蕤也不愿瞒下去。

“昨个听得弟弟在外边吃我委屈了,我这个做二嫂嫂听得是实打实地心疼,连是你那个二哥也是担心你吃紧,昨个儿妾母更是哭成了泪人,公婆为此大吵了一架,再有就是你那个妹妹,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许多事能克制那便尽力克制,可见三弟真真是受委屈了,要不然也不能做这些事来,有什么三弟能和二嫂嫂说说吗,只要是二嫂嫂力所能及,二嫂嫂定要帮你谋来如何?”

安良蕤也是不愿瞒他说来,只不过那温起文听来,登时便是独个转身,安良蕤虽说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是至少温起文如今还是听得她说话几句,终归也是个好的开始。

然是他温起文只道,若是当初不是她安良蕤使了手段,让他被温起恬挤下来,如今更是她一手促成的亲事,她自个倒是无所谓,但是叫他如何割舍得下,这一切的一切如今都已成了定局,而她纵时有天大的本事,又如何叫流水倒流,日夜颠倒,想到这处温起文已是深深合上眼眸。

“二嫂嫂说笑了,我能有什么心事,不过就是我昨个儿因了一段诗书自己和自己赌气罢了,二嫂嫂何必要刻意放在心上,如今我这不就是好好站在这处吗,只不过能得二嫂嫂挂心,实在也是我的荣幸!”

温起文说这些话无不是想要躲那安良蕤,也只怕他说得是真话,如此听来也叫安良蕤放心些,只不过安良蕤一是想到往时童生一事,安良蕤便是觉得委屈得很。

“可是三弟当初还以为是二嫂嫂我做的手脚,此事虽说过去了,但只怕要叫我们都不舒心,那日我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至于你那大哥是如何考上,这其中我自个也并未能弄个明白,但求三弟明白,我断是不能做这些损人利己之事,求三弟明白?”

温起文听来手头登时便攥得厉害,他记得昨个温起斯对他说得那些话,说什么切莫要责怪了安良蕤,说她安良蕤还是好人一个,再有就是温起斯觉得对不住她,他温起斯的确是对不住安良蕤,但他并没有,今儿个他若不是看在温起斯面儿上,又怎会叫她踏进这个门!

“此事二嫂嫂也说过去了,那便让它过去吧,反定我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任是再做什么,也不过还是别人口中那个废人罢了,比不得大哥身为嫡子又是童生,哦再有就是通判娘子,二嫂嫂对我当真是极好,饶是三弟我早就想拜会二嫂嫂了,只怕二嫂嫂不赏面罢了,如今我看我还是将这礼数整齐全了,要不然日后叫二嫂嫂记起来,还要说我这个三弟的不是?”

他说罢那眼神依旧是恨恨看向安良蕤,安良蕤适才在那双眼看到了太多戾气,慌是看到往时自己在闺中吃了梅氏的气想要恨她是一样的道理,只怕今儿个是什么也说不清,适才叫安良蕤两步添做一步快快行了出去。

屋内的温令仪料是将方才那些话全都听入了耳,道是她平时吃了安良蕤不少好处,此刻又是听得她与自家哥哥不合,这身子便是吓得越发厉害,不觉竟是发出了声,叫温起文一眼便瞧准了她。

“三哥,令仪什么也没有听到,令仪什么也不会说出去的,啊嘶好痛啊,令仪受伤了,令仪先走了!”想时温令仪整日跑出去时,登时便被温起文擒住,眼瞧着她。

“方才我和你二嫂嫂说那些话你若是传到二哥的耳里,你看你回来的时候我要娘如何伺候你,至于安良蕤那处我若是再瞧见你去那处一次我就叫你这辈子也见不得你这个哥哥,叫娘把你嫁给一个糟老头,怎么样,这样可好?”

温令仪听来登时就是吓哭了,温起文索性是得个自在,适才离去,继而好在温令仪老实,李氏入来提问时,温令仪是半个字也不敢和李氏说起,只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温令仪果不其然又吃了李氏的打。

在房里,安良蕤是越想便越来气,原个自己就什么也没做,再有当初安良蕤也是将银两还给了钱氏,怎地还得温起文这些话来,只怕李氏也是这般想,想这往后日子可就是不得了,想到这处安良蕤登时便是哏哏吐了一口气。

“姑娘不好了,不好了!”阿喜忽是在外边回来,一进门便和安良蕤这般说来,可是叫安良蕤听得不悦:“呸呸呸,我都有什么不好,我三餐吃饱,自个身体不知道多好,你再啰嗦几句,小心我把你打发给人牙子,叫你可不能再说这些话来?”

阿喜听来也是不胜委屈:“姑娘可切莫不要不信啊,想姑娘你这名声可是在院里院外被传开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闹事儿竟敢抹黑姑娘你,说什么姑娘你昨个教训我,不得四姑爷宠爱,又在小李氏那处吃了难,俨然就是一个妒妇,今个儿我要到那伙房里多要碗给粥水,给姑娘你好好去去寒,姑娘可是不知道他们怎么说的,说他们是老实人家惯不想伺候品行低劣之人,也就是打发了这半碗,姑娘你说他们这不是欺负吗,任是平时我们也是有一碗享吃,如何这算做什么,不行我瞧还是叫主母教训他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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