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灰蒙蒙的云雾一敛,聚集而成了个麻衣道人,一缕灰色长须在随风飘动。“那就要看看道友的神通如何了。”
“你是鸿钧门下的?”太一听到鲲鹏说话时称呼,再看到他那身打扮,挽道髻,穿道衣。有点惊讶的问道!
“只是听过几次道而已。”鲲鹏声音冷冷的。面色也不善
不管是谁被打上门来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好态度吧!
“想不到连你这般人物也会去听他讲道,想必他的神通定是极其的广大了。有机会我东皇太一到要去会会他。”太一凌立于虚空,黄袍飘扬,配合这一番话,大有天上地上唯我独尊的气势。
“东皇来此不是为为谈论这个的吧。”
“没错,本皇来此是为请先生去天庭任职的。”
“若是不去呢!”
“那我就要让天下人看看,不服天庭管束的下场了。”
鲲鹏看着眼一眯,刺耳冰冷的声音传来:“东皇来此,定是有必胜把握了。”
“有没有把握,打过后自然就知道了。”
突然灵气一阵激荡,鲲鹏身后出现了三四百个修者,一点都不比天庭这方少,各个奇装异服,气态各异。
“老师!何必跟他们废话呢!”一个身穿月白长袍,容貌俊美的男子,站在鲲鹏三步之外,大声的说着,声音竟然和长相一样给人一种优美的感觉。
“哈哈,俊儿说的对,我到想领教领教威镇天下的东皇钟到底有多大的威力。”鲲鹏的声音和那个俊儿的声音简真是两个极端。可性格是极其的相似。
风起,飓风,在鲲鹏一挥袖间,陡然席卷而出。天上灰云瞬间消失,海浪再次腾跃而起几十米。
黑光缕缕,垂洒在乌云身上,乌云心中一片惊骇,想不到这人竟然有如此神通,似乎不在太一之下。
“当……”太一一拳砸在东皇钟上,音波暴散,海浪,飓风顿敛。
突然!海面上出现了飘飘荡荡的云雾,眨眼间就已经浓的看不到两米外的地方了,并且还有愈演愈浓的趋势。所有的人都消失在乌云思感之中
乌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片刻后,背后肌肤突然产生了如针刺的感觉。
一步向前跨出,身形一虚一实转身之间,“锵…“一道白光从腰际划出。白昼剑瞬间点了出去,“叮…”兵器相交,乌云只觉得手中长剑上一阵大力涌来,手中长剑一抖,脚步在后面虚空中一踩,紧接着,后中白昼剑如被狂风吹扬的雪花般向袭击他的那个方向卷去。如果说乌云的剑法剑意,有风雪交织的冷冽和那种席卷天下之势的话,而那默俊此时就像一片从树上掉落的枯叶,在风雪中飘零,带着一股不屈的凄美感。风雪再大也有阳光普照的那一天,枯叶再不屈也有落地腐烂的那一刻。雪停,叶落。乌云右手虚握着长剑,剑尖垂地。胸口起伏之间灵气如山涧清流般淌入乌云嘴里,这正是巫放在战斗时急速恢复法力的吞噬灵气之法。只是这灵气没经过身体的融炼,而无法化成本身的真元。
默俊正是那个身穿月白长袍叫着鲲鹏师父的年轻人。此时他也将一把薄如蝉翼剑柱在地上,剑身血红,就像还在炉中锻造的一样。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的手还在微微的颤抖。月白长袍,血红的长剑,如墨的长发垂于腰际,他微侧着头,眯着那双本应长在女人脸上的桃花眼看着乌云。
乌云终于发现有一个人能跟他师父孔宣长相方面能一较高下的人了。同样俊美到妖异的脸,却有着截然不同气质,一个是连骨子里都透着傲气冷寞,而他却是每一个动作没有一个姿态都散着邪意,一种优美的邪意。
“你说!既然花已经开了,为何还会有凋落的一天呢?”优美的声音,优美的神态,优美的动作。一切都给人一种邪意的优美。
这人是什么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乌云心中一怔,却又自然的回答着:“这都是自然的规律。”
“那就是说,一切都是天意吗!”
乌云握剑的手稍紧了一些,不过并没有回答。
“呵呵!天意!我却认为不关天意什么事,是因为气运!这都是因为气运不足,他们才会死的。”他用优美的中带着点疯狂的声音说着这话话。
乌云看着眼睛紧紧的盯着对面那身穿月白长袍的男子,即使是他长的再优美,说出来的话再奇怪,也改变不了乌云心中对于他的忌惮,乌云感觉自己就像被花丛中的毒蛇盯着了一般,握剑的手再紧了几分,汇入嘴里的灵气也更快了些。
他再次笑了起来,笑容就像秋风中的残花般,苍白,无奈。“气运,你们说这是气运不足,可我却认为这是因为实力不够,如果我以前努力修炼的话,也许就不会是这样的结局。…”话音落下后是一阵沉静,太一和鲲鹏也不见了,所有人都不见了,似乎天地间自诞生以来就只有这两个人一般。
突然!墨俊消失了,再次出现了,却是在乌云头顶,一片九天外的月华透过红丝窗倾不泻而下,不,那不是月华,那是剑光,清丽,淡雅,要人性命。
乌云也动了,整人在虚实间不断的变换,在剑光中空梭,乌云的剑意乃是心中那一股执着所化,那一股莫名的悲痛。所以乌云的剑法总是给人一种决绝,一往无前的气势。已经经过一次蜕变的身体,全身亿万个毛孔都在感受着剑意的方向,在那片白中透红的光芒中闪现,在这已经伸手见五指的雾中交织,看上去华丽无比,又有多少人知道他们之间每一次的交锋都是生死一线,毫无一丝留手,两个只见过一面,没有任何交集的人,在这里做着生死捕杀,他们不是什么大神通者,他们的战斗注定没人知道,因为他们不能影响天地间格局的变化。
“当!……”浓雾就像水中的浮萍般被水纹给荡漾开来。
灰云碧海就像从另一空间中被慢慢拉回一样,越来越清晰。在天地清明的那一瞬间,乌云和墨俊同收手,长剑入鞘。身形微晃,乌云已经回到了天庭这边已经散乱不堪的人群中。左右看看了,发现周围的人竟然个个狼狈不已。再看向那个身穿月白长袍的男子时却发现他现在竟然看上却是极为的平静看着上空翻腾的灰云,那把血红的长剑斜挂于他的左腰间。
天上一片灰蒙蒙的云层上空,竟然是繁星闪闪。星光笼罩着那边云层。看上去寂静而神秘。
“鲲鹏先生,帝俊失礼了!”说话的声音竟然温文尔雅。
“哈…哈…!想不到天庭天帝竟然会是藏头缩尾之辈!做起事来竟然遮遮掩掩的。”这声音虽然尖锐却无法穿透云层。
“二弟他性格粗豪,若让他来,必定和鲲鹏先生做生死之斗,不管你们两个任何一个有什么损伤,都将是我妖族之损失也。”帝俊一身黑袍垂手而立于云雾中,看上去极其神秘。他似乎根本就没听出鲲鹏话里的尖刺。
“天庭天帝竟然改头换面而亲自出动了,想必东皇也不会闲着吧!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需要如此的大费周转来做呢!”
帝俊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鲲鹏的话:“鲲鹏先生,你觉得天地众生可以分为几类呢!”
“既然天帝如此客气,那贫道就跟天帝论一论!在贫道看来,天地众生抛开先后之分的话,则可按第一次化形而出时的形态而分,可分是道体和非道体。道体也就是我们现在的人体,其中却又以人族和巫族为主,而非道体呢!也就是我们这些。”
“没错!非道体,虽分很多种,但却有个统称,叫做妖。”帝俊这一刻竟然给人一种迷离的感觉,他眼睛看着虚空,没有了往日的那种星光般的神秘。
“没错!我们确实称之为妖族。”鲲鹏的声音明显比前面说话时的声音缓和了许多。
“难道鲲鹏先生就没想过妖族也许有一天会湮没于这天地间吗?”帝俊说这话时竟然给人一种事情即将发生的担扰感。
“呵呵!天帝恐怕是多虑了,若说妖族中那一种族群消失了,我到是相信,但要说整下妖族会没落或消失那是不可能的。”
“我有一宝,名曰河图洛书,不但能幻化任何一种宝物,而且能通过它能算人过去,预测未来。在算人过去这一项上至今还无一次错误,虽然对于未来的预测不是很清晰,但却能知道个大概。那就是妖族将会走向没落。”
“所以你就建立这个天庭,为了妖族未来的天庭?”
“没错,我希望鲲鹏先生能和我一起,为了妖族的未来,而同心协力,而不是在这里以性命相搏。”
“若是有其他大神通者齐攻而至的话,天庭何以自保。”
“呵呵!这无妨!我有一周天星斗大阵,能聚周天星辰之力而成亿万星斗空间,生生不息,环环相扣。即使再多的人来,又能奈何,再加上以河图洛书和东皇钟做为主阵之物,天下将无人能破之。”
鲲鹏拂了拂垂于胸前的那一缕灰色长须:“那我就陪天帝一起来见证这变幻莫测的未来是否是一成不变的。”
“哈哈!好,我愿拜先生为天庭的万妖之师,让我们一起来见证未来是由现在决定的。”帝俊大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