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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剖腹取子(1 / 1)

待到吕布与吴普都走了出去,公冶隐向华佗抱歉地笑了笑道:“多谢华兄方才手下留情。吕布是我新收的徒弟,这孩子年少轻狂、心高气傲,还请华兄见谅。”方才吕布之所以感到手腕一痛将手松开,正是华佗暗中出手,而这一切,别人没有发觉,可公冶隐却全看在眼中。

华佗摇了摇头道:“无妨,我看布儿这孩子资质奇高,加以时日,必定成材。只是性情有些偏激,日后你还要多费些心力教导。对了,你来此地,可是为了琼儿生育一事?”

公冶隐来此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问华佗此事,见华佗已先开口,心中一紧,随即点了点头道:“不错,华兄,我与琼儿来此正是为了此事,不知可有了什么解决的办法?”话音落下,蔡琼亦是走上前来,望着华佗,神色甚为紧张。

眼见二人都是一副紧绷绷的样子,华佗不禁微微一笑,当下点了点头,而见华佗点头,公冶隐与蔡琼顿时喜不自禁,齐声向华佗问道:“华先生,有什么办法?”

“剖腹取子!”华佗平静地说了四个字,却几乎令公冶隐蹦了起来,当下面上喜色转为惊愕,反观蔡琼,虽有惊动,可却不如公冶隐那般剧烈,反而握着公冶隐的手以为安慰。

“怎么剖腹取子?除此之外,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公冶隐回过神来,颤声问道。

华佗看着公冶隐急得已在淌汗的脸,知道纵然是千军压迫、身首异处,也未必令其面色此变,由此可见蔡琼在其心中的分量,亦知此事若是不说个明白,只怕公冶隐死也不会答应,于是说道:“若是有其它稳妥安全的方法,我自是提都不会提这‘剖腹取子’。所谓剖腹取子,简单来说,就是我用这柄三寸小刀,切开琼儿的腹壁和其内的宫腔,从中取出胎儿,最后再用桑皮线缝合切口。这三个步骤就是整个剖腹取子过程中的最主要的三步,当然事前事后也有很多需要准备处理的东西,到时我自会安排妥当。”说话间,华佗已从青囊中取出一柄小刀,但见那柄小刀果然只有三寸,形如柳叶、刀身极薄,但却锋利无比。

公冶隐盯着那柄薄且锋利的小刀半晌,仍是担心道:“华兄,若是我自己倒也罢了,可是在腹上作一切口,此般疼痛非常人可以忍受,况且琼儿有孕,又身体虚弱,怎堪如此?”

华佗点了点头道:“公冶兄弟的话不无道理,只是这点你无须担心。我有一物,名曰‘麻沸散’,让琼儿以酒和之服下,片刻就无感觉,到剖腹之时,便感觉不到疼痛。早先我已用剖腹之术除痈切瘤,病人服了麻沸散,皆是毫无感觉,你大可放心。”

公冶隐闻言原地来回踱步喃喃将“麻沸散”三个字念了几遍,继而定下身来,对华佗一揖道:“华兄,对不起。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谨慎处之。麻沸散功效是否如你所言,我仍不能尽信,所以我有一个请求,还请华兄答应。”华佗不知道公冶隐有何请求,但看他说得郑重,亦是点头说道:“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对琼儿的病有益,我自会答应。”

公冶隐见华佗答应下来,当下说道:“还请华兄取出麻沸散,让我亲身一试。”话音刚落,蔡琼叫了一声:“这怎么可以,大哥。你……”蔡琼还没说完,公冶隐转身一按其肩道:“琼儿,我意已决,你不必多言。若不亲身一试,我宁可不要孩子,也决不让你冒险。”

华佗见蔡琼还欲再言,笑着对她摆了摆手道:“琼儿,你不用担心。公冶兄弟为你试药,也是担心你有事。这麻沸散是我亲手调配,药性虽强,对身体却并无碍处。他既要服,最多也不过是多睡些时辰而已。”说着,又从青囊中取出一个小葫芦,又在一旁的柜中取出一碗一瓮,拧开葫芦,从里面倒出些褐色粉末在碗里,又将瓮口一斜,酒入碗中,顿时酒香四溢,将碗中的粉末冲散。随即华佗取出银箸搅了几搅,将酒与药粉充分融合,酒香与药味混合在一起,散发出有些奇怪的味道。直到这时,华佗将碗递给公冶隐,说道:“这就是麻沸散。”

公冶隐将全身放松,功力散开,接过碗来,看也不看,仰头如饮酒般将碗中的麻沸散喝了个干净,又将碗递给华佗说道:“若是这麻沸散真的令我失去知觉,还要麻烦华兄在我腹上作一切口,看看我腹中有什么恶瘤病痈。若是没有倒也罢了,若是有的话,还请华兄将其除了,再帮我缝上。”说话间,公冶隐就觉脑中渐渐沉重,脚步也跟着有些不稳,心中惊异这麻沸散居然如此神效,正要运功逼出,可又想到若是如此,岂非前功尽弃,索性放松身体,就以常人之态尝试一下失去知觉的滋味,当下坐到一旁,渐渐地眼皮发沉,便就失去了知觉。

等公冶隐再睁开双眼时,已经躺在了一张榻上,榻边坐着蔡琼,头垂在支撑的胳膊上,似是已经睡着了。公冶隐看了看窗外透过的月色,不觉有些吃惊,饮下麻沸散时不过是午后,此时已经月上中梢,这一昏居然昏了五六个时辰,看来这麻沸散果然是名不虚传。

公冶隐全身上下并没有什么不适,反倒是睡了这么久后,似乎精神十分充沛,随即撩开衣服,肚腹上也没有切口,看来华佗并没有按自己所说给自己剖腹试刀,不觉有些失望。不过失望归失望,看着蔡琼陪在自己身旁,公冶隐的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满足与欣慰,当下坐起身来,将自己被脱下放在一旁的外袍轻轻拿起,披在蔡琼的身上,继而扶着蔡琼缓缓躺下,就这么面对面凝视着酣睡中的蔡琼,只希望时光就此停在这一刻,让这一刻可以永远下去。

不多时,沉睡中蔡琼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口中也开始模糊地叫着“大哥”,好象是做什么恶梦似的,头上也出了不少汗。见此情形,公冶隐轻轻一拍蔡琼肩头,叫了一声:“琼儿!”

听到公冶隐这声叫喊,蔡琼这才醒了过来,但见公冶隐坐在榻旁安然无恙,不觉松了一口气。公冶隐见状,正要问她做了什么梦,准备安慰她两句,却不料蔡琼猛然抱住自己,面贴着面。公冶隐还想开口,却觉得唇间温润甜香,当下再也顾不得许多,双臂将蔡琼紧紧包住。一阵缠绵的旖旎热吻之后,蔡琼望着公冶隐,玉面酡红,胸口起伏,双目微闭,声音低如蚊呓,却温柔得几乎可以融化冰山:“大哥,我要做你的妻子,真正的夫妻。”借着月光,公冶隐望着月下美艳不可方物的蔡琼,当下点了点头,俯下身去,热吻好似雨点般落向蔡琼,渐渐地,月亮似也害羞地躲在了云中,昏暗的房间中,只剩下销魂的喘息与娇吟……

不知过了多久,公冶隐搂着怀中慵懒的蔡琼,手掌温柔地抚过蔡琼光滑如锻的裸背,低声对蔡琼耳语道:“琼儿,你真好。”蔡琼羞红了面,粉拳轻轻地捶了一下公冶隐宽厚的胸膛,羞涩道:“你还说,方才你的样子,好象要吃人似的。”公冶隐吻了一下蔡琼的额头,柔声说道:“琼儿,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我会用我这一生一世去好好疼爱你、照顾你,决不让你受到半分委屈和伤害。”蔡琼听了公冶隐这番话,双目中不禁滚下两行情泪,轻轻地将头伏在公冶隐的胸口,灼热的泪水滴在公冶隐的心上,当下低语道:“大哥,能够嫁与你为妻,也是琼儿这一生最大的幸福。”话音未落,公冶隐已是又再抱住了蔡琼,当下蔡琼嘤咛了一声,两个人的身体又紧紧地融合在一起,缱绻缠绵,说不尽得旖旎风流。

清晨,待到公冶隐与蔡琼梳洗罢了,走出门外,只见华佗正带着吴普、吕布和几个少年做着五禽戏。与此同时,吕布见到公冶隐与蔡琼,当下跳出人群,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公冶隐面前,向着二人低头请安,而华佗见状亦是收住势子,嘱咐吴普领戏,继而也走了过来,看了看公冶隐与蔡琼,先是有些惊诧,随即点了点头笑道:“昨夜睡得可好?”

公冶隐与蔡琼不禁面上一红,不知华佗是否看出昨夜自己二人成就好事,随即公冶隐点了点头答道:“这一夜睡得甚好。华兄的麻沸散果然厉害,我服了。”

华佗点了点头,转头朝向已是差不多练罢五禽戏的众人道:“好了,你们练完之后,就去吃早饭吧。布儿,你也先去吧。”话音落下,吕布看了看师傅,见师傅向自己点了点头,心知师傅与华佗有话要说,也不问许多,当下就跟随众人去了。

华佗引着公冶隐与蔡琼到了客厅之中,继而坐下之后,当先就对公冶隐道:“公冶兄弟,麻沸散你已经亲身试过了。至于你说的帮你剖腹试刀,作为一个医者,恕难从命,还请见谅。再有就是对于剖腹取子一事,你考虑得如何?”

公冶隐与蔡琼同坐一席,当下闻言,不禁握着蔡琼的手,正要开口,不防蔡琼当下说道:“华先生,我们已经决定了,就照先生的意思,剖腹取子。”公冶隐未料到蔡琼会这么说,他本想说若是没有比剖腹取子更加安全稳妥的方法,此事就暂且搁下。反正以关毅的玄甲天书推算,迟早两人会有孩子,又何必急于一时。因此听得蔡琼这般说,公冶隐急忙想要对华佗解释,哪知道蔡琼似乎料到自己要说什么,反握住自己的手低声道:“大哥,你昨晚不是说过不让我受半分委屈,一生一世照顾我、疼爱我吗?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你就不能让琼儿做一次决定吗?”

公冶隐皱了皱眉头道:“可是这剖腹取子实在叫我难以安心,反正我们将来肯定会有孩子,又何必这么着急呢?”蔡琼双手握住公冶隐的手掌,又再说道:“华先生既然提出剖腹取子,定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才对我们说的。他若是没有把握,只需对我们说没有办法就是了,又何必如此?世事无常,关大哥虽然说我们将来会有孩子,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万一有失,这是你我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如今有这么一个机会,大哥,就当琼儿任性,求你答应我吧。”公冶隐看着楚楚可怜的蔡琼,脑中思绪交织,半晌都没有说话。最后,公冶隐还是没有回答蔡琼,而转头向华佗问道:“华兄,你对剖腹取子可有把握?琼儿真的会没事?”

华佗正要回答,却见蔡琼用恳切的目光向自己望来,不由想起昨日里蔡琼求自己的情景:公冶隐饮下麻沸散后,渐渐失去神智,华佗与蔡琼连同吕布等人便将公冶隐抬进了后院的一间客房之中,继而安顿好公冶隐后,众人便要散去。就在这时,华佗听到蔡琼低声道:“华先生,请留步。”华佗看了蔡琼一眼,见蔡琼像是有话要说,可样子却又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于是就让众人先走,自己则留下来。待到众人全都走开,蔡琼坐到公冶隐的身旁,望着人事不省的公冶隐,温柔地用手抚摩了摩其面庞。须臾,蔡琼问道:“华先生,请你据实相告,剖腹取子您究竟有无把握、是否危险?”华佗沉思了片刻答道:“琼儿,说实话,这剖腹取子我从未做过,但是我既然跟你们提了,自然是有把握的。若说危险,我也不瞒你,此类开膛剖腹的医法,需要极为缜密而精确的手法。若是中间有半点疏漏,都可能造成危险,尤其是这剖腹取子,施术中间如有差池,有可能造成血崩或是假死,危及性命。自从与你们分别之后,我回到家乡,遍查医书,又反复推敲,觉得此法可行,如无意外发生,你和孩子定然平安无事。只是不知道你信不信我?”蔡琼听了华佗的话,点了点头道:“华先生,我当然信你。换作其他的大夫,要么就说万无一失,要么就是毫无办法。只不过麻烦的是还要说服公冶大哥。您知道的,他若是知道这医法有危险,定然反对,所以还要华先生帮忙,就对他说剖腹取子您有十分把握,并无危险。”华佗怔了一怔,随即叹道:“真是造化弄人。琼儿,你可知道当初我对你所说你的生育仍有希望其实也是公冶兄弟为了不叫你失望伤心,求我安慰你而说的善意的谎言。只是阴差阳错,我真的寻到了救治的方法。如今你又为了让公冶隐放心,独自承担风险。唉,造化弄人,真是造化弄人。”见得华佗说出当初的真相,蔡琼不禁又再望了一眼公冶隐,霍然向着华佗跪下。华佗见状,急忙要将蔡琼扶起,却被蔡琼阻住,泣声又道:“华先生,若非您今日对我说出真相,我真不知道大哥为我付出了这么多。那段时间,他为了照顾我,总是笑颜导我开怀,却不知他暗中一个人承受了多少痛苦和折磨。华先生,我求您无论如何也要帮我瞒过大哥。这次,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全部吧。”华佗见蔡琼心意已决,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无济于事,于是点了点头,而蔡琼见状,亦才站起身来。

如今,面对公冶隐的询问,又见到蔡琼那副凄楚可怜的恳切神情,华佗犹豫了一下,随即对公冶隐笑道:“我既然说得出,当然做得到。我是一个医者,永远不会把病人的生命当作儿戏,对于每一位伤病的人,我都会尽全力救治,琼儿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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