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的目光游离在几个平台上,由于刚才地之殿精彩的挑战,现在看其它比赛都变得索然无味。
苏题说:“你看人清殿擂台上。”
张三目光一转,渐渐地就发现两人所用的功夫一模一样,只不过是一个腰缠红色腰带另一个腰缠赤色腰带便道:“这是同门师兄弟的切磋啊。”
苏题说:“那么你说谁会赢呢?”
“当然是腰缠蓝带那位啦,毕竟是有人清殿的实力啊。”张三毫不犹豫的说。
苏题话锋一转道:“如果有一天,你也遇上这样的一个你和你弑杀,你会怎么样?”
张三傻笑着说:“打不过就跑呗,这样打多没意思。”
苏题似乎对着答案很不满意地道:“你还得多锻炼锻炼啊,上面有人叫你快去吧。”
张三应了一声,才迈出几步,忽然想到什么,此时后面一股劲风吹过把张三带到擂台上。
“啊…,师傅你耍我,我没必要应战阿。”
“在下,人清殿曾良…”
“不是我想来的,是我师傅推我上来的,算我认输吧。”张三边退边说。
正值张三高喊认输之时,擂台上忽然大雾弥漫,把整个擂台都包裹着隔绝外界的探视,山峰上众人纷纷攘攘说擂台被浓雾包裹着阻碍观看比试,天玄门长老会就表示比试无作弊现象来应付众人,此时各长老都静观其变,纷纷注视着张三第一场的比试。
话说擂台上的张三察觉自己的话语比大雾阻隔后,平静的说:“我们之间好像并无深仇大恨吧?”
浓雾中四周都响起曾良的话语:“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可怨不得我,况且你师傅也不怎么满意你,我刚点的名,你师傅就把你送上来,你就自求多福吧。”
迷雾渐浓,眼前白茫茫一片,当张三摸索前行之时,发觉伸手不见五指之际,低头向下望,已经不能看见腰以下的部位。
静
寂静
“你怎么不说话呢?是谁要这样害我,你说话啊。”张三大声嚷嚷道。
四周白茫茫一片,张三一边大声喊话,一边摸索前行,感觉永远走不到尽头。
随着时间的增加,恐慌、焦虑、彷徨的情绪在张三的身上表露无遗,漫无目的地徘徊能听到的就只有自己的呼吸声,这沉重的呼吸却比完全静寂还令人觉得静寂,简直寂静得令人窒息,令人受不了,令人发疯,张三此时此刻渴望曾良能够出手打自己,那怕是说一句话也好。
‘蓬’
张三摔倒了,感觉好像被什么绊倒,顺手一摸,血!只见小腿上一道伤口正往外冒血。
‘嗖’
一道红影从迷雾里突然窜出,张三连忙侧身避开,小腿伤口一阵麻痹,身子不由一缩,手臂便被红影擦过,强大的冲击力使张三连翻几个筋斗才消停,不等张三爬起来,数道红影便朝地面上的张三无情的鞭挞……
浓雾渐渐地散去,众人只见一道人影吊在空中,衣衫褴楼,血液一滴一滴往下滴形成一小水潭。
倒吊的正是张三。
“不错,让我省下不少功夫,你就放心地去吧。”曾良提剑,徐步而上。
张三眯着眼才看清,曾良肩膀上有一只巴掌大的蟾蜍,正是这蟾蜍张口吐出的舌头缠绕在自己的脚上,令自己倒吊。
剑一寸一寸地推进,曾良一脸阴笑地看着张三,期待着利剑刺入张三所带来的快感,忽然前行的剑势突然停顿,曾良疑惑地看着张三。
张三左手拿着剑身低沉说:“就这些?”
曾良用尽力气都没法刺进一寸,无奈地说:“我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在我这里只不过受点皮外伤,我也好交差,你也别反抗,不然……”
“这事只要有个开头,就会没完没了,那你也陪我演一场好戏吧。”
此时张三右手虚握剑状,由下往上一挥,曾良的剑断了,蟾蜍的半截舌头也断了,众人正疑惑着曾良的剑为什么会断的时候,人已经被推出擂台边上,曾良知道是张三手下留情,但已经拿人钱财,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自动认输,正欲站起身时,一道冷漠声音传入耳边:“你不是我的对手。”
曾良看着血迹斑斑的张三,一脸苦笑想:“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能力反抗呢?”
忽然觉得右胸一热,低头一看,鲜血不断往外涌,还没想清楚什么回事,全身上下数十道伤口也都鲜血外涌,衣服瞬间染红。
“你不是我的对手。”
自信的话语不断地在曾良耳边回响,看着身旁的蟾蜍张口一吸,残缺的舌头飞回口中时想:“真的不是他的对手啊。”身子一翻,翻出擂台之外。
众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刹那间居然反败为胜了,是什么东西能在数十米外伤人,直到长老宣布仍然无法置信:“人清殿张三获胜,请张三选择老师。”
“我弃权。”张三无奈道。
“张三获得曾良奖励,十枚下品灵石,一瓶丹药,四十个积分。”
苏题微笑地看着回到身边的张三道:“你可真会演,有必要吗?最后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啊?”
张三边换衣服边笑着道:“我不演,哪能知道是谁想收买我的命啊,至于我拿的是什么当然不能告诉你,可是老师这样对学生也太不厚道了吧。”
苏题接着说:“因为你是曹秦教出来的,我们也想了解一下你的实力,再说对付作弊之徒,我们的手法都是如此,不然你捞到手的有这么多吗?”话毕,右手一推,又把张三送到擂台上。
一少年正欲走进擂台之时,张三先一步给苏题送上台,少年抬起的脚正尴尬地放在擂台上空,眼看就要收获胜利的果实,差半步之遥却比人接触先登,少年满眼怒火地望着张三,朝擂台上的人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开。
“地华殿许文,公子视乎看高自己了。”许文折扇一合地道。
张三微笑地说:“阁下可以从人泰殿挑战到地华殿,我为什么就不能呢?”
‘噹,噹,噹’正值张三说话之际,许文突施冷箭,却在张三身前纷纷落下。
“阁下的手段也不怎么高明。”张三冷冷地道。
“呵呵,如果能获胜,什么手段都可以。”话毕,许文折扇一张,向前一拨,成千上万只铁背蜂从扇中纷纷涌出,声势浩大地朝张三飞去,但张三身前仿佛有层隔膜,令铁背蜂无从而入,唯有团团围住,远看就像一个蜂窝,随着蜂云的不段增加,擂台上的张三忽然变成一个蜂茧的存在,显然许文打算用铁背蜂消耗张三的力量。
许文收起折扇道:“别以为有件法器,就能挑战地之殿…”
“咦”
许文看见一只铁背蜂无力地从空中跌落,落地之时便一分为二,正疑惑之际,只见前方的铁背蜂大片大片的往地下掉,每只都呈现一分为二的姿态,好像都被利剑从中砍死,蜂茧一层层地被剥削,遍地都是铁背蜂的尸体,渐渐地围着张三的尸体堆成一座小山头,随着蜂衣由上至下逐渐脱落,张三的身影也渐渐地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
众人眼见张三还活着,都纷纷为他喝彩。
蜂衣渐渐脱落至腰间时,张三依旧双手付于身后,一脸淡然,气定神闲的站着。
毫发无损!
一丝疲劳之态都没有,仿佛告诉许文‘不过如此!’
许文眼露凶狠之色,合上折扇向上一抛,双手结印,慢慢地折扇变成血红色,一股血腥之气从天而起,扇面缓缓打开,赫然打开的是一片血雾的存在,血雾中一股暴虐的气息从中透出,蜂茧里的张三却已经嗅到危险的气息。
‘卡擦、卡擦’
铁背蜂皆坠落地上之时,一股红雾夹着血腥之风直冲面前,张三尚没看清此物,巨大的压迫感油然而生,两道金银丝线猛地从地里窜出,缠绕着空中漂浮的异物,轰然地拴在地上。
“红瞳血蟒?!”张三皱着眉沉语道。
红瞳血蟒的头部被拴在地上,但身体正在剧烈地挣扎,突然,红瞳血蟒尾部一甩,由下至上将张三缠绕其中,远看就像一个被蛇皮包裹住的蛋一样,众人眼见蛇皮不断蠕动,寸寸缩紧,蛇皮上的红瞳眼纹不断散发出剧烈的红光,使人感到莫名的兴奋和冲动,都不由得替张三担心起来,被蛇尾包裹的张三掐指计算不知道在想什么,呆呆的站在原地,视红光如无物。
此时苏题耳边传来张三的话语:“师傅,蛇的七寸在哪里啊?”
苏题黑着脸说:“你待这么长时间,就为了要找蛇的七寸?”
张三回答道:“俗话说打蛇就要打蛇的七寸,你没看见它一长一缩的在动吗?很难确定七寸在什么地方,七寸是从蛇头算起的?还是从蛇尾算起的?”
苏题汗颜道:“两边一起切,总有一个地方切对的,你就不能把它全切碎吗?”
“切碎多恶心啊!”
“我现在看你的样子也感觉很恶心!”
噗嗤,两道鲜血分别从蛇头蛇尾处飙出,红瞳血蟒身子一软,轰然倒下,蛇尾随即软倒,张三又一次引起全场的掌声。
许文口角留血,微笑地望着张三,仿佛知道红瞳血蟒会有什么下场,然后诡异地消失在原地,霎那间就在张三身前出现,倒转扇柄呈匕首状猛然刺去。
‘噹’
“瞬移!!!”台下群众齐声喊道,长老会上一阵异议。
良久,随着群众一片争执声中,长老席上一道洪厚的声音广场上响起:“比赛没出现作弊现象,比赛继续。”
阵阵谩骂声中此起彼落,众人的目光再次被场上的争斗所吸引。
只见许文凭着自己的短距离瞬移对张三施展持续性地进攻,但每次的攻击,都被张三一一挡下,张三依然若无其事地站着。
渐渐的,折扇开始散发出黑色的烟雾,伴随着扇柄每一次的点击,都在张三身前隔膜上留下点点黑色的印记,印记开始腐蚀张三身前的隔膜,随着黑烟冒起,张三头上也开始冒汗,忽觉许文转到身后之际,身前的蛇头张开血盘大口地扑过来,夹攻之势煞气逼人。
面对腹背受敌,张三狠心地撤下防守,一指倾出,直指血盘大口,眼见诸多的黑点直奔血蟒大口之中,许文指点眉间,一道血红扇子虚空凝在血蟒蛇头身前。
‘噗、噗、噗’
数道血液从血扇中飙出,许文的脸色也因此暗淡几分,随着几波攻击后,血扇隐隐有溃散的迹象,在血蟒完全进入了血扇空间后,血扇‘轰’的一声化作血雾而消散,许文面色惨白异常,但当看到已刺入张三体里的扇骨时,淡然的笑容更显得诡异。
‘扑哧’
受到血扇的反噬下许文不受控制地喷出一道鲜血,身体向后飘去,当许文从反噬中回过神来,一道冰凉的气息从颈下透出,许文望着身前的黑影,凄然地笑道:“很好,不过想收下在下的性命,自己也得掂量掂量。”
张三听后感觉身后阵阵凉意,便看着许文拖着沉重的身体走下擂台。
张三望着遍地慢慢消失的尸体,仿佛知道刚刚身后为何会有阵阵凉意,随着许文一步一步地走下擂台,地上的尸体渐渐地消失不见。
当长老宣报张三获胜后,张三松了口气躺在地上,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正当思考战斗的得失时,肩膀上的伤口剧烈地疼痛起来。
‘踏、踏、踏’
脚步声由远到近,张三眯着眼睛打量挑战的选手,一瞧对方满面笑容,原来是刚才比自己迟上一步的‘作弊者’张三索性就地打盹,呆到休息时间过去。
“人泰殿寇天颂,为阁下弹奏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