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盾闭门养伤的这段日子里,姚碧云交给陆离一个小瓷瓶,叫他趁着天黑去一趟吴府,从吴盾身上取一些血样回来。
“取这么一小瓶就够,记住,事后不要让他发现端倪。”姚碧云叮嘱道。
陆离点点了头,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子夜时分,陆离回来了,将小瓷瓶交给一直守候在院中的姚碧云。
姚碧云接过瓷瓶,用意念将它送入“林奈”内部。
林奈虽然只对姚碧云开通了植物学相关知识,但是架不住姚碧云的灵活运用,很多时候,如果死板地遵循规则,那么有很多事情姚碧云是没法做到的。
俗话说,规则是死的,人死活的。林奈再逆天,也是一台冰冷的机器,而姚碧云却是一个善于动脑筋的人。
在她看来,如果阳关大道走不通,那就走小路,小路还不通,那就多拐几个弯,总能达到目的。
林奈带有一定的合成和解析功能,这种功能既能作用于植物,当然也能作用于动物或人。
姚碧云派陆离去取吴盾的血样,就是要通过“林奈”来分析下吴盾的基因。她要找的是有缺陷的基因,显性最好,若显性基因没有缺陷,那么隐性也行,大不了再花点时间将这个基因激发一下。
其实若是要报复,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有陆离这种高手在,要折腾吴盾而又不留下明显的线索,简直太容易了。
但是,在姚碧云看来,这实在是太便宜吴盾了。姚碧云自认自己是个小心眼的,别人的好,默默记在心里,别人的坏,更加念念不忘。
吴盾好死不死,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所以接下来就要迎接姚碧云的算计。
姚碧云静静地盘坐在床榻上,看似在闭目养神,实际在用精神力查看血样解析结果。
吴盾的DNA已经被分析出来了,每一对基因都有标注,姚碧云草草浏览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什么重大致病基因。
其实,这也很正常,若吴盾真携带有重大致病基因,是不可能活蹦乱跳地出来祸害人的。
姚碧云不死心,又将结果细细看了一遍,这一看,真让她找到了一组有微微缺陷的隐性基因,从这对基因上看,吴盾的父亲或母亲那一系的家族中有人得过某种慢性皮肤病。
待分析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皮肤病之后,姚碧云阴险地笑了笑,很快用意念吩咐“林奈”将这对基因提取出来,并诱使它向更坏的方向恶化。
做好这一切,天色已经微明,姚碧云透支了大量的精神力,随即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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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听到吴盾身上伤势稍好,忍耐不住要出门的时候,姚碧云将诱变后的基因液再次交给陆离,让他挑个合适的时机给吴盾喂下去。
“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慌乱,务必让他喝下这个东西,并且不能让他察觉。”姚碧云再次吩咐。
陆离听了,心下有些不快,觉得自己被对方小看了,他接过那支玻璃管,一言不发地走了。
姚碧云见了,就知道他是误会了。她刚才说的那番话,并不是质疑他的能力,实在是吴盾去的不是什么好地方,到时候的淫靡景象会让这个从小生活在山中的人感到不适。
两个时辰不到,陆离就回来了,他简洁地说了句“药已经灌下去了”,就匆匆进后山去练功了,连饭也没回来吃。
姚碧云见他这样,就知道当时碰上的绝对不是什么好景象,也不知他是怎么完成这个任务的。
“小姐,你给吴盾吃的是什么药啊?”春桃好奇地问。
“一种会让他全身起疹、发痒的药。”
进来送茶水的念夏听了,插嘴道:“这种惩罚会不会太轻了,奴婢怕吴盾不会因此而善罢甘休的。”
“是啊,如果有什么药,让他吃了以后就走不了路,下不来床,就不用担心他会出来作怪啦!”春桃附和道。
“照你这样想,那还不如将他打瘫算了,”姚碧云笑道,放下手中的书,“放心好了,他服的这药虽然效果不大,却是伴随终生的。若是平时不注意饮食或遇到刺激性的东西,发起病来也很难受,全身起红疹,几天也消不了,而且起红疹的地方会很痒,痒到忍不住去抓、去挠。那时候别说寻欢作乐了,就是想出趟门都难。”
春桃想象了一下,不禁暗暗同情起吴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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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吴盾这边,他好不容易找个机会偷偷溜出门,叫了几个朋友来一起喝花酒,没想到中途却莫名其妙地睡着了。
一起玩乐的朋友见了,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怕不是被打坏了吧!”
吴盾平日里很要脸面,定不会承认这种事,他豪气地拍了拍桌子,叫人重新上了酒菜,又再叫了几名歌妓进来。
这一顿酒一直吃到日落西天,醉醺醺的吴盾才在小厮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上了马车。
半路上,他觉得全身都有些热,还有些痒,但此刻他的大脑已经被酒精麻痹,顾不上这么多了。
等到了家,小厮搀扶着他回房休息时,正碰上过来探望情况的徐氏。
徐氏见吴盾这幅样子,就知道他伤没好,又偷跑出去花天酒地了。想到这里,她就气就不打一出来,正要好好训斥吴盾的小厮,却冷不丁瞧见吴盾脸上满是红疹,吓得连手中的锦帕都掉了。
徐氏心里又惊又怒,嚎了一句“这叫我以后怎么做人,我不活了”,就匆匆回房了。
原本搀着吴盾的小厮被徐氏这么一吼,也回头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吓得一松手,人事不知的吴盾啪叽一声摔倒在地上。
回过神来的小厮赶紧将吴盾拖到屋内,往床上一放,连鞋袜都没脱,就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当夜,大少爷得了脏病的消息就传开了去,吴母听闻,当即就昏了,徐氏哭着请求回娘家,吴县令一边着人请大夫,一边磨牙霍霍,恨不得将罪魁祸首千刀万剐。
吴府闹成一团,而当事人吴盾却在床上呼呼大睡,浑然不知厄运已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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