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昌国的风雪依然每日飘落,可是这个原本不问其他事只知欢乐的国家越来越危机重重,和西华的战事一直败退,那个刚登基的皇帝在这次展现了他过人的智慧和能力,不逊于西华的辉达本着分一杯羹的心态,没想到最后落了个国破家亡的下场,辉达的土地大半都已经归入西华的版图,剩下那边连着日耀王朝自然已经落入日耀王朝手中,这下,这片大陆已经成为东边盛华,南边小国木圣,中间是西华,最西日耀王朝了,华昌已经不算是一个完整的国家,以为在很快它也只能是和辉达同样的命运,一半归入西华,一半落入盛华手中。
合欢神也不再是只有华昌人民在追寻的神,她已经被传说成可以得到天下的无上能力的神明。
时间慢慢流逝,已经是早春二月的时节,洪城的天空连日都被压抑的气息笼罩,西华的军队已经跨过两国连接的山脉,踏破华昌天然的屏障,边城已失守,大军一直朝着洪城而来,败退的华昌军队没有士气的在城内巡逻,还有从变成逃难来的百姓,边城那有名的女子一身泥泞的赶到合欢楼。
其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一品局闲着的楚玉泽,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也能从大军中逃出来,只是当初那苗条的身段已经有些臃肿,看样子似乎腿也受伤了,脚步很踉跄。
莲花顺着楚玉泽的目光看去,曾经客留镇用美色害人的李小姐就站在合欢楼的门口,当初被楚玉泽识破她的诡计并且将计就计把李家消灭,将李小姐卖到华昌来。
灭国的日子近在眼前,合欢楼也没有了生意,街道上奔走的人没有去看门前那几个女子,那些免费的,曾经是穷人们的最爱的女子。
西华大军由定国侯秦耀辉的率领下,每战皆胜,华昌失去了皇宫内所有的皇家血统,没有一个可以统率六军的将领,各军都有自己的领军,根本合不到一起去,并且互相暗地里都盼望对方败军呢,面对西华战气高昂的军队自然只有吃败仗的份。
西华自皇宫政变以后这还是第一次出兵,也是新皇帝登基以来的第一次,所有将士都要给皇帝一个胜利的消息,士气上已经胜了华昌一筹,有秦耀辉率领,更是战无不胜,辉达都已经败了,何况是一盘散沙的华昌。
三月,天气晴朗,大雪变成了小雪花,阳光从雪花中折射下来,发出晶莹的光泽,蓝天,白雪,美好的一天,
这一天也是这片大陆上有纪念的一天,那个毫无礼法,混乱不堪的国家,那个可以随意更换伴侣的华昌,终于从这片大陆上消失了,西华大军攻破洪城。
洪城以外靠近盛华的土地归入盛华版图,其他的纳入西华,西华皇帝对这片曾经混乱的土地进行了大举的措施,让原本那中糜烂不堪的生活一点点消失,向着更好的方向转变。
楚玉泽他们在洪城被攻破之后闭门不出,在一品局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外面的消息却一点都不落下,江湖的,各个国家的,全部在战乱中传了进来。
圣官派大举收并各大门派,短短的月余时间,已经有十几个门派归在圣管麾下,曾经水火不相容的飞虎门和天鹰堡已经成为圣官派下属,以往的一切恩仇已经远去,如今的圣官派已经不在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为了江湖能够平静,圣官派将打算把所有的门派归于一处,这个一处自然就是圣官派了,武林泰山北斗少林作为红尘外的门派对所有一切置之不理,少林门人全部回归山门,彻底的闭门谢客。
剩下那些还没有加入圣官派的不是想着办法的加入就是如同少林天穹一样隐退,慕容山庄多年退出江湖,如今也被重新提起,慕容家的绝学是多少武林人梦寐以求的,慕容瞻手里多的是圣官派的信件,希望慕容山庄能够为了江湖平静加入圣官派。
红教自然也有相同的信件,这样一个神秘又庞大到让人畏惧的门派,自然是圣官派拉拢的对象,唯一没有受到影响的大概就是臭名远扬的黑白双煞和找不到的无影楼了。
沧海门不接受圣官派的邀请,被归入圣官派的其他门派联合上门寻事,还好沧海门主早有预料,门下所有弟子全部归入山林,众人搜遍苍山也没找到人,最后一把火将百年门派烧为灰烬。
如今的江湖和国家一样,成为圣官派为首,红教对立,散落门派三方鼎立;
合欢神则成为圣官派如今新的目标,合欢神的传说也流传在国家之间,几乎所有人都在寻找合欢神,可是他们绝对想不到,那个人人寻找的合欢神就在洪城,而且是大部分人都见过的。
得合欢神者,必得天下。
寒风料峭的二月悄然离开,三月跟着二月的尾巴漫步走来,继承了二月部分的温度,却带着一点春的气息。
楚玉泽这个来自现代灵魂占据身体的人,依然在这个不知名的古代活的潇洒自在,跟着二月离开洪城,跟着春天踏回盛华的土地,有些琐碎却不得不解决的事情在京城等着她。
齐牧远和莲花等人早一步已经回到京城,如今跟在他身边的依然是妖艳的独孤寒,钱金钱银;王琪和李鸿都回去看望被毁坏差不多的师门、山庄。
南澈的事没有人再提起,似乎当日风雪中的厮杀不过是一场梦,不过胭脂那失去的手臂说明这不是梦。也许平静的状态下酝酿的是另一场更加声势浩大的阴谋。
对此,楚玉泽已经不想去过问了,只要没有人来打扰他就行了,他不是悲天悯人的出家人,没有普渡众生的情怀;更不是惩奸除恶的大侠,没有那么多的侠肝义胆。他只是一个想要在这片异世有一份安静的生活,不想再有那么多的血腥而已,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简单不过。
一行人缓慢的行走在野外的道路上,从寒冷的白雪世界一点点走到大片黄色的地方,靠近盛华,没有那么多的白雪覆盖,裸露在外面的是大片大片的荒草,山脉连绵,入眼一片黄色。
风吹过,齐腰高的荒草向一边倒去,从上方看去,围绕着楚玉泽他们四周黄色的荒草中洒满了黑色的小点,隐没在荒草中,只有偶尔风把草吹低了才能看到黑点的一角。
除了他们四人再看不在任何人的身影,有时候有一只低飞的鸟儿掠过。
整个天地间似乎只剩下满眼的黄色,似乎这条路永远走不到尽头。
看着那太阳一点点落下,四个人一点都不着急赶路,这样宁静的时刻真是少有啊,远离江湖那一切的纷争,远离人世所有的烦恼,谁都不想这么快的离开这片宁静的荒野。
黑点开始动了,那是一个个身穿黑衣的人,一点点在太阳落下去的时刻露出来,四人中传来无奈的一声叹息,就算他想要宁静怕是也不可能,这短短的时光已经不错了,想要那安静的生活怕是也不可能的,看来到什么时候自己都是这劳碌命,唉,楚玉泽又低低的叹息一声。
四周的黑衣人如同潮水一样涌来,将四人包围起来,楚玉泽慢慢抬起头来,那原先的闲适已经不在,冷冽的脸色代替原先的平和,双眼更是释放不曾出现过的冷漠,正视他的黑衣人不自然的对着那样一双沉黑的眼睛打了个冷颤。
四匹马站立不动,等着四周的人群围上来,呵,果然是黑道白道都不能容得下吗?
“黑白双煞,受死吧。”为首的一人大喝一声,当先出招,只取楚玉泽面门,其他人也冲上前来。
“哼,挑梁小丑。”楚玉泽轻哼一声,双腿一夹马腹,身影暴涨冲天而起。
黑衣人只见眼前一闪,马上早已没有楚玉泽的人影,直觉头顶压迫传来,那是冲天而起的楚玉已然俯冲掌法已致。
黑衣人只感觉强大的气流扑面压来,如同飓风从头顶刮来,越到近前压力越大,面部肌肉被那强大气流压迫有些已经变形,眼睛都要睁不开,手里提着的兵器发出嗡嗡声,双脚居然不能迈动,甚至已经陷入土地里面。
楚玉泽黑色的身影几乎遮挡了眼光,带着强大的气势直冲而下,地面上那些人看着这样如同天神般急速冲下的其实,眼睛里都出现了恐惧,想要做些什么,可是身体在这样的压迫下,早已不能动弹,呼吸也变得艰难,从那些人的眼中倒映着那个黑色的身影越来越近,直至到达眼前,突然之间,天地间一片黑暗,所有人最后看到的只有那个令人恐惧的身影,到最后他们都不相信居然如此彻底的失去知觉。
楚玉泽淡淡的背着落下的夕阳,阳光在他的周围散开,脚下横七竖八倒下的人原本是要他性命的人,他这个人从来都是恩怨分明的,对他好的人他也会对别人好,如果是找麻烦的也一定不会放过。
而这些想要拿他的人头去换取圣者地位的人,他更是不会留情。
这些人都是一些贪婪的人,不会去在意事情的真实性,只要是可以让他们得到利益的事情都会去做。这也许是人性最本质的自我吧,为自己打算没有错,可错就错在他们打算的对象居然是他,他这个人,从来不是善良的人,更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放过这些人等他们改过自新或者下次再来,那简直是跟自己过不去,第一,这些人是不可能改变的;第二,他真的懒得应付。
独孤寒沉默的看着站在一堆尸体中的楚玉泽,刚才那样的眼神他看到了,是怎样的经历才能让一个人有那样的眼神,那样一种什么都没有的眼神,在刚才的眼神中,什么都没有,黑沉的如同一滩死水。
阳光慢慢散去,楚玉泽终于动了,又是那个嬉皮笑脸的样子,冲着独孤寒挑挑眉,四人什么都没说,继续向前走去。
等太阳下落在地平线以后,楚玉泽他们也早已消失看不见人影,一个拿着扇子的男子飘身落下,仔细查看过地上到死都还留着恐惧表情的一群黑衣人,望着早已看不到人的方向,眉头紧紧的皱起。
夜慢慢吞噬了光,黑暗包裹了一切,一团篝火照亮一小片地方,也照亮坐在它周围的人,火焰不断的跳跃,亲吻着架在上面的野味,动物油脂滴答在火苗中,发出磁磁的声响,随着表皮的变色,收缩,肉质鲜美的香味飘散开来。
坐在火堆旁的四个人,火红的衣衫如同另一团燃烧的火焰,楚玉泽黑色的身子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看来只要圣官派不撤销追杀令,你的清闲日子是不会有的。”独孤寒打破沉默。
“圣官派忙着找合欢神,居然还能有闲情继续关注我,是不是我该感到荣幸?”楚玉泽不无讥讽的开口。
“嗯,确实,说起来,自圣官派成为江湖第一之后,你还真是第一份。”独孤寒点点头,这些年,圣官派一直保持低调的作风,即使江湖上有什么重大事件也是绝不出面,神秘的快要被人遗忘它的存在了,可却独独对楚玉泽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如此在意,单纯的想要拉拢人才恐怕不可能。
“那你呢?”
“我?…”独孤寒不明白楚玉泽这跳跃性的思维。
“有圣官派这样天下第一的存在,怎么就让你红教壮大起来了?”要比威胁性,似乎红教他独孤寒才更能成为圣官派的威胁吧。
“这些年圣官派从不过问江湖事,而本教主也是机敏过人,有雄才伟罗,聪明绝顶的头脑,…。(此处省去某人自吹自擂的一万字。)”独孤寒以骄傲的姿态看向三人,得到的却是三人的白眼,和三声“白痴”。
“喂喂喂,怎么?本教主将上一任教主未完成的事情圆满完成,令红教发展壮大,难道不值得你们崇拜吗?那是什么眼神,好歹给个正眼啊。”独孤寒气的跳脚。
“也就是说,圣官派这些年根本就没过问江湖事,那这突然的关注,插手绝对有原因。”楚玉泽看向独孤寒。
“我怎么知道什么原因。”独孤寒没好气的说。
“少爷,会不会是这些年圣官派发生什么大事了,没有精力顾及江湖?”钱金想了想。
“有可能。”楚玉泽点点头,独孤寒则给钱金一个没想到你小子长脑子了的表情,换来钱金无视。
“也许,是在养精蓄锐,现在时机成熟了。”钱银也想到一种可能,换来楚玉泽赞许的目光和独孤寒同样的表情,自然钱银也选择无视后者。
“反正不管怎么样,这浑水你不想趟也不行了,即使你想做个平凡人也不可能,而且以你的个性也不可能做平凡人。”独孤寒看了看楚玉泽,拥有那样眼神的人是做不了平凡人的,他的命运不允许。
“呃、”以你的个性不可能做平凡人,你的个性不是平凡人…楚玉泽心中不断回荡这句话,是个性的原因吗?即使重新来一次,依然不是普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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