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 / 1)

我也顾不上朱纪一脸的疑义,拉着他就和小丫鬟往前楼去。

玉脂看着三人神色慌张的地冲进自己闺房,也吓了一跳,“张公……”

“玉脂姐姐什么也别问,我是来求你帮忙的,姐姐一定要帮我这次!”

“只要玉脂做得到,一定在所不辞!”

“姐姐把房间借我一用,你带着她,”我指指小丫鬟,“去隔壁躲会儿,稍后无论发生什么,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等我去找你的时,你再出来!”

“好,奴家这就去,金华,跟我来。”玉脂很聪明、很配合,叫上小丫鬟金华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转头过来,一脸担心看着我。我抢在她开口之前安慰的笑笑,“姐姐不必担心,我会小心应付,不会拿自己小命开玩笑的!”玉脂闻言,放心的笑下,细心的代好房门。

玉脂前脚一走,我就忙碌起来。先把金华打的水倒进大木桶,转身去梳妆台翻出干花瓣,随手抓了一大把也扔进去,然后在衣柜里拿出一套女装搭在屏风上。最后,指着大木桶对彻底傻眼的朱纪喊道:“愣着干嘛?进去!”

“进去?为何进去?”

“喂草!哪那么多为何?不想死就听我的!”

朱纪明白了我的打算,改为消极抵抗——不吭声,也坚决不进去。我火了,你死就算了,真要拉我“垫背”啊,免谈!我不知自己怎么如此暴力,也许是求生的欲望造成的。狠狠抓住朱纪把他往水里按,朱纪则死命挣扎。那情景是相当搞笑,我如同罪孽深重的□犯,而朱纪正是我可怜的猎物……

撕扒了半天,我也没能如愿。其实朱纪一大小伙子,力气肯定比我许多,但他怕伤到我,才隐忍不敢发力。

门外传来几个陌生的男声,情况万分紧急,可朱纪仍不打算放弃抵抗。我急中生智,照着那张俊俏的脸蛋就是一口——立竿见影。朱纪被我毫无前兆的一记香吻整蒙了,脸“蹭”地红了起来,一手捂住我刚刚香过的地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完全忘记了抵抗。机不可失,我使出浑身的气力,把他推入了大木桶,飞速脱掉外衣,藏进屏风后,跟着钻了进去。

挺大的木桶,可同时容纳两人还是挤兑了些。我有点转不开身,只能一手解开发髻,一手粗鲁的扯开亵衣的领口,把亵衣退到了胸部,沉在花瓣漂浮的水下。好在穿的是男装,扒起来比较容易。

朱纪看着我一气呵成的动作,瞟了眼水面上的漂亮锁骨和性感乳沟,喉结动了动,咽了口干沫,说不出半个字来。我不由联想起在济南府,被子夜那座“大冰山”闯空门的经历,他面对比现在还暴露的我,却一点属于男人的反应都没,害我为此伤自尊了好久。哎,我咋竟遇到极端分子?以前那位毫无反应,眼前这位又太纯了……你俩要是互相匀一点,也都在正常人范围内了。

我来不及多感慨,一阵嘈杂声后,房门被无礼的推开。我眼疾手快,在门开的刹那,把朱纪强按进了水里,自己则充满恐的惧盯住门口的人影,然后,高八度的尖细的女音响起,“啊!非礼呀!!!”马上想到,不对呀,这里是青楼,没人“非礼”才出大事了呢!于是改口道:“救命呀!来人啊!抢劫呀!杀人了!放火啊!!”管他有的没的,反正这么喊比喊非礼、□有用。

刺耳的女声马上得到了反馈——“别喊了!我等来此找人,不是找晦气的!”为首一锦衣男子朝我厌恶的吼道。

我不失时机的装出可怜巴巴的模样,一手抚着眼圈,假意抽泣(偶知道用两手更为合适,可另一只手在水下按着朱纪的脑袋呢),委屈地说道:“人家好害怕,人家不要嘛~快来人啊!快来人呀!!”——是得快点,万一朱纪是旱鸭子,在水里憋死了咋办。

4个龟奴冲了进来,拦在几个锦衣男子的面前,七嘴八舌的发出抗议。眼角余光偷偷瞄着,龟奴们都挺眼熟,就昨晚负责去三楼收选票的那个也在,只听他道:“几位爷怎么白日闯入我们玉脂姑娘的闺房呢?您喜欢玉脂姑娘,也该晚上来不是?”

为首的锦衣男子喝道:“休得无礼!我等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找姑娘的!”

“哟~大爷,来我们这儿不找姑娘,那您找谁啊?莫非是找奴才不成?奴才可伺候不好爷们啊!”

“放肆!你这奴才说话好不规矩!”

“爷您真会说笑!来我们这儿的,哪有规矩人啊?”说着还摆出个兰花指来。

几个锦衣男人被噎得接不上话,其中还有两个面色异常红润。要不是情况危机,以我的性格看到这么个活宝龟奴,早就憋不住喷笑了。我强忍笑意,假模假样地说道:“几位爷,请您们快出去吧,小女子这样实在不便见客。”

奈何那几个锦衣男子完全没有挪窝的意思,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当然,人家是“正人君子”,压根儿没往我这儿瞅,反而把玉脂的闺房环视了一遍。要不着有龟奴挡着,早拿我当空气进门搜查了。

朱纪在水下挣扎得越发激烈,我怕他挺不住。眼看着门口两批人马进行毫无意义的嚼舌头运动,心中一火,恢复了本性。

没了先前的软语温柔,怒吼道:“md,看完了没有!这屋统共就这么大,屁大点地方还没完没了了!逛窑子想免费就直说!偷看,不,强看人家洗澡,还理直气壮的,是不是老爷们?!磕不磕碜啊!”一吼完就后悔了,倒是不怕担着泼妇形象,关键是江南的妓院里莫名其妙多了个东北腔的妓女,委实有点说不过去。

果然,锦衣男子们被我“轻轻松松,转型成功”当场喝住。不过,我也给自己找来了麻烦,几个龟奴也觉出不对,把精力集中在我身上。

“你,你是……”一个龟奴指着我,用见鬼的表情,磕磕巴巴问道。

“我,我是,我玉凝啊!对,我就是玉凝!白痴!没见过美女卸妆吗?还不快给我把闲杂人等清出去!”我仗着自己和玉凝有那么点相似,大放厥词。

还是在“百花盛宴”上收选票的那个龟奴机灵。收到我的指令,也没质疑,乖巧的应了声“是”,就递个眼色给其他龟奴,一并把几个锦衣男人往外撵,“我说爷,您看我们姑娘都生气了,您这看也看过了,屋里确没旁人,您几位还是赶紧走吧!再耽搁下去谁都不好看不是?”

“哼!我们几人还怕了你们这群不如流的狗奴才不成?”站在最后的锦衣男人不客气地喊道。

为首的那个拉了他一把,挺着眉毛说:“既然不在,我们再去别的房间找,不必和这群伶妓一般见识,失了自己的身份!”

站在最后的锦衣男子闷哼一声,不屑的瞪了我一眼,随着为首那人离开了房间。我在门里听着,几个龟奴不敢懈怠,狗腿地带着锦衣男子们去“参观”剩下的地方。

脚步声远去,我才敢放松力气,可朱纪并没有浮出水面。我心中一抖,眼眶湿润了。完了,不会憋死了吧?赶忙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拽出水面,慌乱的喊着:“朱纪,你可别吓我,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朱纪啊!!”

朱纪吐了口水花,摇了摇头,抹了把脸,这才睁开眼睛。轻咳了两声,“张姑娘,没事吧?你说什么?”

我摇着他的肩膀,“你没事吧,朱纪?谢天谢地,你还活着,太好了!害我担心死了!”

朱纪轻柔的放下我的双手,露出个安抚的笑容,“我没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还有刚刚你,你……”

“我?我怎么了?”我眨着眼睛不解的问道。

“你,你,我……”朱纪脸色有些不自然,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拍拍朱纪的秀气的脸蛋,傻乎乎地问:“怎么?脸色不好,呛水了?冻着了?不能啊,水还温着呢。”

朱纪依旧不语,视线随着我调皮的手指游移着。我恍然大悟,用肩膀挑逗地撞了下他,戏谑地说道:“哎呀~人家知道了啦!你一定是不好意识了对不对?嘻……告诉你哦,除了你和我家邻居的猫猫狗狗外,姐姐我还从没主动亲过人呢!偷着乐去吧!呵呵……”

朱纪刚要开口,房门又被“吱——”的一声推开了。

无由卖身天香楼

沈妈妈、玉凝一脸的不敢置信,瞪圆了眼睛看着浴桶中衣冠不整的我和脸色泛红的朱纪,一时间没了主意,不知是进还是不进。

“你,你们,你们……”玉凝出离震惊;沈妈妈嘴张得足能放进去两只鸡蛋。

我收回在朱纪脸上为非作歹的小手,不好意识的笑笑。

沈妈妈率先反应过来,推了把玉凝让她把门关上。然后毫不避讳的做了个深呼吸,强作镇定的问我们是怎么回事。

“没,就,就是……”我也不能说朱纪被人追杀,紧忙着把衣襟往上拉,随口编道:“洗澡,天热,太热了,洗澡!”奈何衣服浸了水死沉死沉的,怎么拽也拽不动。

沈妈妈眉头一皱,120%的不信,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家洗澡还穿衣服啊?

朱纪警觉地打量着沈妈妈,正容问:“来者何人?”

沈妈妈看了眼我和朱纪的“站位”,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挑眉道:“老身是天香楼当家的,还没请教公子尊姓大名?怎会如此出现在我们楼里?”

“天香楼?是何地方?”朱纪问向身旁还在和衣服做斗争的我。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沈妈妈就发出一阵刺耳的讪笑,“唉哟哟~这位公子,您不是在和老身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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