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感受周身外在和内在变化,内在自己是一个以肉体为载体的灵魂,而外在自己是与这天地为一体,就如同那石头小草一样,他们属于这天地,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自己有心跳有呼吸,而这周围的一切都如此世间万物皆有生命,同受命与天,生于大地之上,受天地之间的灵气滋养,只不过自己有幸成为人,而谁又敢确定石头不庆幸自己成为石头呢?与天地同寿见证了这时间岁月的变化,唯独不变的自己还是那颗石头,世界在自己身上留下了记忆,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任何东西。
唐牧静坐了七天,神游物外,静气回神。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柳镜云已经消失不见了,而自己屁股下面禅坐早已经燃成灰烬,自己是坐在虚空之上。
“呦呵醒了,不错不错”柳镜云提着酒葫芦,见虚无尘睁着眼睛,如同一个乖巧宝宝一样静坐在虚空之中一动不动,不由的称赞。
“师傅,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哦?勤而好学,不耻下问,恩...这七天没白坐有长进,有长进。”
“师傅,我想知道这里这么高,我该怎么下去?”
“那你怎么上去的?”
“我上来之前有东西可踩,想下来时候什么都没有了。”
“哈...你上去之时有物可坐,现在已经无物可坐,可你为什么还坐在上面?”
柳镜云将唐牧的话变了一种说法,又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唐牧,唐牧哭笑不得,这道士绝对是在拿自己开涮,此时肚子还咕咕的叫个不停,若是在不下去,就只能被饿死了,但一想柳镜云的话,觉得其中的确实有几分道理,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柳镜云不是单纯的拿自己开涮。
唐牧闭上继续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在空中,因为只有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浮在空中,才会知道自己如何才能下去,唐牧思索了好几个时辰没有得到自己的想要的答案。
睁开眼睛柳镜云那还有个师傅样,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桌子,无尘宫的弟子,正好吃好喝往上端,柳镜云美美的吃着,完全不顾徒弟的感受,唐牧的肚子有“咕咕”的叫个不停。
“徒弟啊!这都几个时辰了,你在不下来这酒菜可就全进师傅肚子了。”
“你等着我这就下去。”
唐牧对着下面吃着正香的柳镜云喊道,唐牧咽了口水,心中暗骂这个师傅有毒,自己十天没吃东西,师傅不给点吃的就算了,当着自己面吃着也就是忍了,最可气的是居然还故意气自己。
唐牧正在郁闷的想着下去的方法,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这个点似乎像是在柳镜云身上,又好像不在,但就是那灵光一闪的一瞬间,现在怎么也想不起自己刚刚想到了什么。
唐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柳镜云,生怕自己错过什么,在柳镜云身上一定可以找到答案。突然唐牧眼睛一亮,而后面带微笑的站了起来,在虚空之中如同走着向下的台阶一样一步一步的走到柳镜云的面前。
“哦?悟到了?”看着唐牧走到自己面前,抓起桌子上的鸡腿,几口就将一只鸡腿啃的只剩骨头,也顾不得理会柳镜云,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将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光。十天没吃饭的唐牧的狂扫下,只剩下满桌子的空盘,唐牧一手满意的拍着肚子,一手拿着一根坚硬的鱼刺剔着牙。
“臭小子,你就不能注意点礼仪行吗?这是在无尘宫,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若不是脸面干净,基本与悍匪无异。”柳镜云眯着一只眼睛,很不爽的教训着一副无赖象的唐牧。
“师傅!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我在无尘宫被你揍的还有形象吗?”
“呦呵!这么说还是为师的不是了,下把为师揍你,绝对会注意形象的。”
“揍人还能顾得上形象?”
“恩!下把用武当八卦掌揍你。”
“师傅,不揍我多好啊!干嘛非得揍一顿呢?”
“不揍你,你皮痒,为师手也痒。”
“得得得,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师傅您去炼炼丹,徒弟我先去睡觉。”
“啥?睡觉!”
“是啊!我就睡觉您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你睡了十天还没睡够?”
“我练了十天宫,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十天了,我哪里睡觉了?”
“修道之人,睡了一时,无了一时,打坐就是修行,也是休息。”
“师傅!你将我逐出师门吧!”
“少废话!这是《太上感应篇》拿去念个几万遍。”
“啥?几万遍!师傅这会死人的!”
“这你就不用『操』心,你若是魂归大道,为师会帮你好好超度的。”
“师傅,不能没人在你膝前尽孝,我得陪着您啊,所以您看这经能不能少念点,这么念我真的会吐血的。”
“看你说的这么真诚,为师改变主意了,不用念一万遍了。”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让我念,怎么的都行。”
“怎么都行?”
“呃...怎么的都行!”
“确定吗?”
“确定吗?”
“发誓!”
“只要师傅不让我念《太上感应篇》怎么都可以,若是有违誓言,天打...一辈子没有妹子泡。”
“哈...你这是打算当和尚了!这誓言还发的挺恶毒,行!去吧!”
“干什么去?”
“抄写两万遍《太上感应篇》”
“...”
唐牧这才知道自己是中了这老道的圈套了,本来念一万遍是听着是挺恐怖的,但这与写两边连个屁都不算,这下好了,自己还不能反悔,自己要腆着脸再去反悔,真就得当和尚了,而且这老道说不上有什么馊主意,变着法的戏耍自己,此时应该就等着自己来钻呢。
唐牧咬咬压,不就是两万遍吗?就当练字了,这两万遍写完了自己绝对会成为一个书法大家,以后就算一无所成,卖卖字也可以养家糊口,干了!
唐牧找来笔墨,在一张布条上写了玩命,而后系在头顶,开始漫长的抄经修炼,每天清晨无尘宫的三代的弟子,都能看见一个愤青似的道士,打了鸡血一样喊着“只要抄不死,就往死里抄”的口号,都莫名奇妙觉得莫名其妙,慢慢发现无尘宫的笔墨纸砚越来越少,唐牧的屋子里贴满了经文,碍于这个道士是自己师傅的师叔,也只能忍气吞声。
唐牧也不记得自己抄了多少遍,超过的经文被已经唐牧糊了一墙,满墙都是经文,唐牧已经将那片经文背的瓜烂熟,从来都没有过能如此的清晰记得一篇文章,唐牧不敢闭眼只要一闭上眼睛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在自己的眼前。
唐牧抄五天的时间,突然感觉心中一阵清明,仿佛从天上落下一道光束直接照进了自己的内心,如同追光一样,让自己的心脏*『裸』的暴『露』在温暖的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