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飞的?”
“...”
“飞升和飞不一样哈!”
“师叔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话,天璇告退。”
唐牧没想到天璇高冷,实则更高冷,本以为说个玩笑,可以博得美人一笑,但没想到适得其反了。天璇也觉得和这个师叔聊下去,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等一下!呃...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唐牧叫住了正要转身离去的天璇,天璇眉『毛』紧皱,心中强压着怒火,对于这个师叔,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天璇停顿了一下,平息了心中的怒火,转过身来,尽量让自己不动手抽眼前那张脸。
“师叔还有什么吩咐。”
天璇吐出来的每一个字,似乎已经让她用牙咬的粉碎,唐牧看见这个冰美人发怒了,尴尬挠了挠脑袋傻笑着。
“啊哈哈!我确实有件事想请教你一下。”
“请教不敢当,天璇若是知道一定知无不言。”
天璇见唐牧是真的有事情问自己,楞了一下,而后不失礼节的回答道。
“也没什么,我师傅刚刚丢给了我一章经文,有些看不懂,不瞒你说我刚刚拜这道士为师,这道士就给我出了一个难题。”
唐牧将《太上常说清静经》交给了天璇,天璇只是草草的看一眼,虽然自己曾经受过柳镜云的指导,但是这《太上常说清净经》是兜率宫的功法,出于礼节和规矩,天璇不得不看,但也不能细看,真不知道这个师叔,是不知道各门派的规矩,还是故意刁难自己。
“师叔,这是兜率宫的入门功法,各门派自由规矩。所以天璇也无法给师叔解释什么。”
天璇没有直说,暗示『性』的将一些不能直说的话,婉转的说了出来,唐牧突然反应过来。虽然兜率宫和无尘宫都属于仙宗,但是毕竟还有着门派之分,自己将本门的修炼功法,给其他门派的人看,这不是坏了本门的规矩吗,这要是让柳镜云知道,自己一定被扒皮的。
唐牧听出来了天璇的意思,看来任何人都帮不了自己了,自己若是参悟不透,也只能腆着脸,去找柳镜云了,一想到柳镜云挖苦自己,唐牧就头疼。
“啊哈哈,不好意思,是我欠缺考虑了,请见谅,见谅哈。”
唐牧愁眉紧锁,盯着那章经文,一个头两个大,仿佛世上就没有比这更加复杂的东西了。
“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天璇先行告退了。”天璇微微施礼要离开。
“啊!恕不远送了,给你添麻烦了。”
“天下功法,功法的名字才是全篇的精髓,无尘宫修炼《无尘诀》的真谛就是心不染尘,而后才可修行其他的法门。”天璇给唐牧一点提示,御剑离去。
“心不染尘,《太上常说清静经》太上...常说...清净,原来如此。常清净就是修炼的法门,原来是我过于浮躁心不静...”
唐牧参透了这《太上常说清静经》的真谛,双腿盘膝打坐,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深处,那里面一片混『乱』,如同一片荒凉许久的废墟,唐牧需要做的就是把那片废墟,清理的一干二净,这样才能领悟常清净。
唐牧一遍又一遍打扫、清理自己的内心,心中所有的负担越来越轻,仿佛所有的担子都被自己放下,心中从来没有过的轻松与愉悦。而心中的那片慌『乱』的废墟,也让唐牧打扫的一尘不染。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牧才缓缓的睁开眼睛,他终于明白了这章经文为什么叫清静经了,怎么也不敢想象短短的一千字经文,居然有如此大的功效。
“看来你领悟到了《太上常说清静经》的真谛了”柳镜云坐在无尘宫的石栏上,将美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颇有韵味的看着唐牧。
“恩!领悟到了。师傅你来多久了。”
“也没多久,大概三天了吧。”
“三天?这么说我坐了三天了?”
“是啊!”
“这么久?”
“久?你这已经够快的啦,有的人坐了三十年还没有领悟《太上常说清静经》的真谛。”
“没这么夸张吧!”
“夸张?你想的太简单了,修仙不光要有机缘,而且还要悟『性』和真功夫,兜率宫山下有一个扫地的老人,今年一百三十七岁,我小时候他就在那里扫地,如今快五十年了,他还没有领悟到《太上常说清静经》的真谛,修仙一旦最忌讳钻牛角尖,若是钻了进去,一辈子都难成大道,修真不是认死理,而是一个不断修正自己方向,提高自己的过程。”
唐牧听柳镜云这么一说,不由有些沾沾自喜,别人五十年没有悟懂的经文,自己只用了三天就搞定了,但这也多亏天璇的提示,不然自己也有可能和柳镜云口中的那个扫地的人一样,钻一辈子的牛角尖。
“那师傅我现在还应该做什么?我这么厉害应该再接再厉。”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你之前做的只是静心,心本就好静,这个简单的连小孩可以做得到,而这个你要做到了,才是真正的开始。”
柳镜云对于唐牧的自满,直接给予狠狠的打击,让他收起他自大的心里。
“行了!别那么多废话和我来,我知道第一关难不住你,下面开始下面的修行。”
柳镜云领着唐牧来到一个空旷的地方,手中掐着法诀一个祭坛凭空出现,说是祭坛其实中间是一个禅坐,周围摆着干柴。
“上去!”
柳镜云命令唐牧上去,唐牧不知道柳镜云要做什么事情,只能按照柳镜云的吩咐去做。
唐牧按照柳镜云的指示,坐到了那个仅仅能坐下一个人的禅坐上,奇怪的是这个禅板下面,是一个比禅板还要粗一些的柱子。
柳镜云见唐牧坐好,手上掐着手诀,禅坐周围的木材燃起火焰。唐牧一下子就坐不住了,他怎么没想到柳镜云将火点燃,这分明就是拿自己祭天。
“师傅你要弄死我,你直接动手就好,何必大费周章,我不反抗,就是我反抗了,也于事无补,何必非烧死我呢?”
“臭小子,我是道士,不是做烤肉的。这是让静体的,你屁股下面的柱子是石蜡,随着油温度的增加,石蜡会一层一层的融化,融化的蜡油就会变成燃料,而随着时间的增长,石蜡会越烧越细,直到最后剩一根针一般粗细大小的柱子,若是你在石蜡禅坐不能做到静体的功夫,你无法在禅台上待太久,若是不能入境,你将会掉下来化成这禅台的燃料。”
唐牧在禅台上根本无法静下心来,这道士分明就是耍自己,下面都已经火烧眉『毛』了,居然还要让他静坐,真不知道得多变态的内心,才能如此面对着火少屁股危险。此时没有别的办法,来解除自己的危机,只能按柳镜云说的静身。
唐牧让自己的内心静了下来,慢慢的开始感受自己的身体,过了好几个时辰,唐牧感觉到自己神经跳动,血『液』流动,骨头的声音,整个人的身体就如同随着交响乐一同跳舞一样。
随着时间的流逝,唐牧屁股下面的石蜡也越来越细,但唐牧似乎万万全完忘记自己,快要掉下去的事情。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的跳动,突然明白了,原来静中生动,动就是静。树是不动的,树在动是因为风,真正的动的是风,而不是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