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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完全压制凌虐
街道上，扬帆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异变，不光是扬帆…就连海厄也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二人仍旧是一个微笑一个不停的道歉在向前走着。
快是好事，但是你要有与这份‘快’相匹配的反应神经，如果你的神经不能和你的速度相匹配，那么快就不是好事，而是噩梦。
扬帆一直以为自己的速度算是快的了，至少自己可以不受这个世界什么摩擦力和重力以及乱七八糟的能量束缚，所以…自己很快。
但是当他准备好了出手攻击的时候他才骇然发现，刚刚还站在几十米远的永恒竟然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的身前……
快是好事，可是如果对手的快超越了自己…那将是灾难！
“你为何寻找着力量？”诡异的话又在一瞬间窜进了扬帆的脑海，而伴随着这句话而来的，是永恒的拳头。
扬帆不傻，他很清楚自己和对方的差距，所以他在看到永恒的肌肉紧绷的一瞬间他就已经将原本做好攻击准备的蛇矛横档在了自己的头顶。
他并不想用自己的身体去测量这个和自己不在一个次元的拳头究竟有多沉。
拳与蛇矛相交，扬帆只觉得自己的右臂一阵的酥麻，就连手中的蛇矛都险些脱手掉落在地面。
借着这股力道，扬帆不得不选择退避！
太强了！
然而就在扬帆双脚踏在地面上的同时，永恒的身体再一次诡异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为了生存吗？”
又是一拳！
扬帆只能隐忍着想要发狂的冲动再一次举起蛇矛挡住了对方的拳头。
太快了，根本来不及闪避。
扬帆再退！
永恒就好像是影子一样也在扬帆退后的同时又一次出现在他的面前：“什么是生存？”
砰！
一声闷响！
扬帆终究是跟不上永恒的速度被永恒一圈打在了肚子上。
仿佛是在没有丝毫准备的情况下被卡车撞到了一样，紧一拳…扬帆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同时在呻yín着。
“活着？”又是一拳！
而扬帆在错开一步之后骇然发现，自己并没有躲过那拳头，因为那拳头仍旧在自己的头顶！
举矛再挡，扬帆也再一次飞了出去。
“为什么要活着？”这声音仿佛是噩梦中的声音，一直响在扬帆的脑海里。
而现在，这个声音仿佛是攻击的讯号一样，每一次的问句，都带着让扬帆避无可避的拳头。
砰！
“什么才是活着？”
砰！
“活着是欲望！”
砰！
“活着是因为贪恋！”
砰！
“贪恋人世间的感情…”
砰！
“感觉…”
砰！
“…红尘！”
砰轰隆！
终于，扬帆在不知道挨了多少拳头之后被那强横的拳头打进了街道旁边的一个店铺内。
店铺轰然倒塌，扬帆的身体也被埋在了倒塌的土屑瓦里中。
在挨揍的时候，扬帆已经想了一切的可能！
逃走！如果只有自己的话自己可以做到！
但是有了海厄就不行了，自己没有信心能在一瞬间带着海厄一起逃离这里。
而当他被永恒一拳砸进了店铺内的时候，也是他理智能保持的最大底线了。
站在扬帆和海厄之间，永恒张开了双臂，然后仿佛是神父一样问道：“你得到力量了吗？”
随着他的问话，已经变成了废区的店铺猛的窜起了一股烟灰，然后在那灰尘中站立着的是扬帆弓着上身仿佛是野兽一般的身影。
“呃”仿佛是野兽那种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低吼声过后，扬帆的身体就好像是一只问道了血腥味的饿狼一样直直的窜向了永恒。
速度…力量…气势…威慑！
在扬帆发出了低吼声之后，他所拥有的力量全部提升了一个档次！
而这些力量提升的根本原因就是他的本能…疯狂！
蛇矛仿佛是划过天空的一抹惊虹，只有一瞬间就来到了永恒的面前。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永恒的双眼中闪出了一道精光，然后…他缓缓的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叮！
很难想象，拳头和蛇矛相撞竟然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疯狂吗？这就是你得到的力量？”永恒很平淡的看着扬帆，在他的眼神中…充满不不屑和讥讽。
已经因为压迫而彻底陷入了疯狂的扬帆根本就已经失去了理智，而他的变化也直接影响了同样被永恒强**ī迫到了绝境的张飞。
在扬帆的身后瞬间出现了张飞的身影，然后两人的左手抓向了蛇矛的尾部，同时两个人的腰部也在向下用力。
把这个魂蛋挑飞！
这就是扬帆在完全陷入了疯狂的瞬间留下的最后想法，然而……
永恒的左拳在扬帆做出了动作的时候猛的一转手腕抓住了蛇矛，然后他的左手猛的向上一举……
扬帆以一个很怪异的姿势跪在了地面上，这个姿势…让他根本不可能发出任何力量！
砰！
扬帆再飞！
“得到了这个力量…你做了什么？”
砰！
“得到了这个力量…你明白了生存的含义了吗？”
砰！
这根本就不是战斗，此时的扬帆就好像是一个大号的布娃娃一样在随着永恒的拳头四处乱飞。
寂静的街道上，只有拳头和肉体相交产生的闷响，除此之外竟然什么声音都没有！
而在扬帆的脑海里，却有着永恒一句一句的问话。
“活下来的你…还是人吗？”
随着最后的一句问话，永恒的拳头瞬间张开仿佛是鹰爪一样抓住了扬帆的脸猛的将扬帆摁进了墙壁里。
扬帆已经没有力气挣扎了。
是的！
在无数的乱拳中，扬帆的力气已经一点一点的被永恒击溃，同时他的身体上也印上了一个一个凹陷进身体内的拳印。
至于疯狂……
在扬帆被摁进了墙壁里的瞬间，他竟然诡异的从丧失理智的疯狂中脱离了出来。
永恒撤回了自己的手，但是扬帆却骇然发现在自己的脖子和四肢上都出现了固定自己身体的东西。
多此一举啊……
至少现在已经动弹不得的扬帆是这么认为的，自己已经根本没有了反抗的力气，不是多此一举是什么？还是说…这家伙是个变态？
将扬帆固定在墙壁上，永恒退后了一步和扬帆拉开了些许的距离。
而在永恒的脸上，平淡无波，就好像刚刚他并不是将一个人击溃，只是卸掉了一直蚂蚁的腿一样。
砰！
一言不发的永恒猛的举起手臂一圈打在了已经恢复了意识的扬帆脸上。
“你还是人吗？”
这是永恒第一次将一个问题第二次说出口。
扬帆的脑袋随着他的拳头摆向了右边，但是对于永恒的提问，扬帆却是好像没听进去一样。
他已经真正的绝望了。
自己以为自己得到了种子的力量至少能与他们周旋一下，可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力量在他们的面前还是显得那般无力。
不过很可笑的是自己的生命力竟然这么强悍！
扬帆能感觉到，此时自己的身体已经彻底的垮掉了，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
残忍吗？
扬帆恍然想起了一个场面。
在很久很久以前…好像自己也做过类似的事，自己将一个人完全的压制，然后用手中的匕首一下一下的将那个人凌虐到死……
原来…这家伙和自己一样是个变态……
“你还是人吗？”
第三次提出了同样的一个问题，伴随着这个问题，拳头再一次光顾了扬帆已经变成了猪头的脸。
这一次扬帆转动了自己的眼珠看向了永恒，但他仍旧没有答话。
而永恒也在扬帆的这一个动作中知道，至少…他听进去了自己的问题。
猛的伸手卡住扬帆的脖子，永恒的脸sè第一次变得有些狰狞，仿佛是在咆哮一样吼道：“什么是人？啊？”
说着永恒的另一只手已经一拳打在了扬帆的肚子上。
“人是弱小的…”
砰！
“所以人想要变强……”
砰！
“而变强之后…”
砰！
“人必须还是人！”
砰！
收手，永恒像是看着一直苍蝇一样看着扬帆说道：“可你现在已经不是人了！”
没有期待扬帆的回答，在一声总结似的话语之后，永恒将两只手收在腹下握成了拳头。
“人！”
一声暴喝！拳头顿时犹如雨点一般砸向了在墙壁上动弹不得的扬帆。
“需要友情！爱情！亲情！憎恨！愤怒！嫉妒！”
“贪嗔喜恶怒，悲欢哀怨妒…拥有这些的才是人类！”
“因为自己得到了力量，你觉得你的伙伴们弱小了，所以你不和他们配合战斗！”
“……你觉得你的爱人只会拖累你，所以把她送走了！”
“……你觉得你的父母根本帮不上你，所以你从未联系过他们！”
“……你觉得你的实力已经能够自保，所以你敢带着自己的女人招摇过市！”
“但是…”雨点般的拳头停顿了一下，永恒愤怒的双眼在看着几乎要失去意识的扬帆，然后猛的张大嘴吼道：“你错了！！！！！”
轰然一声巨响！这面禁锢了扬帆的墙壁轰然倒塌。
站在碎砖瓦砾上俯视着扬帆，永恒一脸厌恶的说道：“世界可能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让一些人的生活失去sè彩，但是绝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之后就不是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是由无数的人组成的！”
“这个世界的主人…不是超越人类的存在，不是规则守护者，不是创造了世界的那个存在，而是人类！”说着说着永恒厌恶的目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好像是……怜悯？
缓缓的蹲在扬帆的身边，永恒带着一脸怜悯的表情看着他说道：“为什么你在得到了力量之后却偏离了人道呢？”
“我曾因为使命而不能成为人类悔恨过，但是看到人类在这些年中的成长之后我欣慰！因为是我的守护，才能保证他们的成长！”
“我不比人类高级，相反的…我像是一个守护者君王的臣子！”
“你为什么要放弃君王的身份想要当一个臣子呢？”
“怎么才能成为一个真真正正的人…这才是你应该面对的问题，而力量…只不过是一种工具！能够纵力量，只能说明你很强，但是…强者就一定是超越人类的存在吗？强者就一定是王者吗？”
站起来，永恒缓缓的脱掉了自己的青sè长衫，然后将长衫随手抛在了扬帆的身上后又从新蹲在了扬帆的身边。
足足十几分钟的殴打，扬帆不但身体和精神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就连他的衣物都已经被打没了。
“你变强了，但是不再是人的话…这份强大毫无意义！因为即使最后你能胜利，你不会成为人类的英雄！”一边说着，永恒一边用盖在扬帆身上的长衫擦拭着自己手上的血迹。
这些血…毫无疑问都是扬帆的。
“这个世界中到处都能看到人类的影子，因为人类是主人！主人想要在自己的土地上干什么…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过问，而前来说什么对错的那些家伙…并不是比主人更高的神，而是强盗！不怀好意的强盗！”
说完永恒站起来用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扬帆。
良久之后永恒才开口缓慢的说道：“能够主宰这个世界的不是蚩尤他们，也不是规则守护者，他们…都是在人类进化成功的那一刻被认定为守护者的存在，他们是仆人！”
握紧了拳头，永恒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丝的不甘和期望，而这期望的目光所看者的人正是狼狈的倒在废区里的扬帆。
“记住了，这个世界…只有人类才能主宰他的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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