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栖明很认真地看着林谨的眼睛。
林谨突然伸手摸了摸路栖明的脑袋，用出了路栖明同款摸头杀，“好。”
路栖明微微一愣，继而失笑道：“跟谁学的？”
林谨的眼神相当无辜，“你啊。”
路栖明哈哈大笑，又摸了摸林谨的脑袋，这一次稍稍用了点力。
林谨被带得踉跄向路栖明靠近了一步。
路栖明：“有的动作只能男生对女生做，长辈对晚辈做。”
林谨秀眉微蹙，腮帮子微鼓地看着路栖明。
长辈对晚辈做……
她觉得她的动作没毛病。
路栖明推着林谨往回走，“你先回去吧，我去付账。”
他神情愉悦地去了大堂。
林谨回了包间。
蒋一晨听到开门声，抬头看来，见是林谨，先露出个笑脸。
他扬了扬手机，“来一局？”
林谨从善如流地坐到蒋一晨身边，开始吃鸡。
路栖明到了前台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现在买的手机电量虚得很。
三个月前被他换掉的那个手机，9%的血皮子可以坚持一个晚上。
其实他错怪手机了，他的血皮子是被霍晓真给打掉的。
太久没用现金了，他身上只带了四百块备用加油的钱，也不知道够不够。
他让服务员打单子。
钱果然不够。
一般火锅店的锅底费都是68，这家店98，而且还有餐位费和包间费，餐位费每人8元，包间费50。
这样一来小二百就没了。
他压低了帽子，“劳驾，能借用一下充电器吗？”
前台小姐姐微笑着递上了充电器。
路栖明面朝柜台，尽量降低存在感。
这时，两个男人走了过来。
路栖明顺势往旁边让开了两步。
林谨玩儿完了一场双排，动了动脖子，“路老师怎么还没回来？”
蒋一晨也觉得奇怪。
付账而已，需要这么久吗？
路栖明该不会……尿遁了吧？
想到这里，蒋一晨嘴角抽了抽。
路栖明那么有钱，应该不至于。
他放好手机，“我去看看。”
前台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两个彪形大汉打得不亦乐乎，服务员几次想劝架，都被他们的拳风给扫开了。
蒋一晨一眼看到了站在柜台后面，哪怕戴着口罩、帽子依旧显眼的路栖明。
他笑着走过去，“没想到路老师还有这闲情逸致，看别人打架。”
路栖明淡淡瞥了蒋一晨一眼，举起了手机，“在充电。”
蒋一晨无语半晌。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付款需要先充电的情况。
他眼角余光瞄到一个壮硕的身影朝柜台砸来，他眼皮跳了跳，拉着路栖明赶紧后退。
嘭！
那人撞在柜台上，柜台上噼里啪啦响起一连串碎裂的声音。
蒋一晨震惊地看着路栖明，“他们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路栖明回头看着蒋一晨，“两个人抢着买单，一个人非得买，一个人非不让，就打起来了。”
说话间，一个彪形大汉已经被另外一个打倒了，胜利者唇角含笑地走到前台买了单。
蒋一晨眼皮狂跳，拍了拍路栖明的胳膊，“你买单吧，我绝对不跟你抢。”
路栖明挑了挑眉。
他们俩都没有发现，火锅店外的一溜子花坛里，灌木丛动了动。
大鹿调整了个姿势，咔咔拍着照。
上一次的周一见，雷声大雨点小，害他被同行嘲讽。
他就说嘛，只要坚持不懈地跟，就没有狗仔拍不到的料！
路栖明和蒋一晨，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