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练兵,闹事(1 / 1)

卷三江湖奇情

项天择这大大咧咧一坐,成了个榜样,其他人总才有敢坐的心。那些个胆子大点的,眼一瞟、屁股一厥,干干脆脆坐下。剩下的看有人坐了,副使也不说什么,脸上也没难看,便跟着坐地上——他们着实是累了,还渴的慌。

“本官是想考验下你们,可惜你们让本官失望,这高加索山信不信本官可以脸不红、气不喘得上来。”

项天择笑眯眯向众人宣说。他选的位置临近山顶平台,算是地势高了,周围人又通通面朝向他,所以众星拱月般得衬托着他。

但看项天择忽而抿嘴,啧啧啧~,他口中发出咂咂声,神情变得几许奚落,

“不是我黄政小看你等,就这高加索山,就这些高度,你等这素质,啧啧~,我真没脸说。”

远看高加索山山顶裸露的大块巨石围坐着一圈圈人,声势浩大。块块的红掩映在丛丛的绿中,竟是分为美致。更那自远处来的凉风一起,吹得躁动的心都好像安稳了不少。

项天择仍在训话。

他不再一口一个“本官”,改说“我”,目的就是为了拉进与这些兵心理上的距离,让他们更好更快得接纳他。他说到这,又陆续回来了四支队,那四队的领队御林卫欲向项天择复命,项天择手摊开成掌,向地面方向压去,示意他们勿要打扰,而他继续说——然口说无凭,项天择只能拿自己的亲身经历举例。便听他道:

“就拿我带的队,前半程几乎一个半时辰,后半程差不多两个时辰,总共三个半时辰!这整个上午都过去了,而我等还未用午饭!更遑论我带的队名次是第四,刚又来了四队,这还有两队!”

项天择方提到两队,远处便有动静,新的人马归军,是剩下两队,三万人总算齐全了。

“说胡孙胡孙就到。”项天择瞅着,也示意剩下两御林卫稍候,眼下人来齐了,他不打算再絮叨多少,

“多的话本官不想再说。本官只是担心你等如何面对草原上游牧为主的蛮胡大汉,如何保境安民。一个个耐力爆发力缺乏,难怪蛮胡人每每入侵,尔等胜少负多。尔等真不像个汉子,柔弱的TM像个娘们!”

项天择微笑,却笑中带刺,他好番冷嘲热讽,在场众将士有失落反思,有听着扎耳、心中有气,也有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通通不敢反驳、不能不受。

“不过也不要太失落,好好跟着本官,按本官的要求,本官担保你们一定能成为一等一的兵!”

总不能一直贬下去,适当也得赞美,项天择说着起身,“啪啪啪”他抚掌拍得生响,又浑不在意说:

“好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们现在怕也渴了饿了,本官那时有注意,山上不少野果、也有泉水,都别拘束,自己去摘些、喝些,先垫着…别在这坐着了,都动起来,等差不多时咱们集合下山!”

打一棒给一甜枣,这是人人都会说的话,可会说不代表会用,恩威并施,此实为捧杀、用人之道,项天择正在努力实践着。

…………

“一个个都给我站好了别动!谁敢动别怪我TM不客气!”

“挺胸,收腹,两腿挺直,脚跟靠拢并齐,上体正直,微向前倾;两肩要平,稍向后张…头要正,颈要直,口要闭,下颌微收,两眼向前平视。”

自爬山后已过八日,前三日项天择领着三万人拿着锄头、锹子把高加索山平原方圆三十里的地都给翻了遍,杂草杂树都给挖了起来、反埋到坑里,而后推整踩平,才总算整理出个简陋的训练场来。

道项天择本打算先教御林卫,再由御林卫奔赴各营替他练军,后来想想还是得自己看着才放心,便选了那时考验爬山、离得近的平原。

于是便可见这样声势浩大的一景:晴空下,一排排一列列,一个个方阵小队笔直得站着,像棵棵挺拔的大树。

倘若在华夏生活过,必会清楚面前蚂蚁般、黑压压的群人是在站军姿——军队的基础必练,培养军人精气神的第一步。

也是项天择练军计划中的一环。在军营用过早饭,开拔高加索平原,围着千米跑道先跑上十圈,而后左右后转、起步踏步正步…进行基本队列动作。

再是站军姿一个时辰,仰卧起坐、俯卧撑各五百个,深蹲五百下,联合举木三百下…

诸般种种,一个上午勉勉强强,待到午时复开拔回营,具体操练目前还得在大营里完成…

“好了,休息片刻。”

大概有近半时辰,项天择啪啪重重鼓了几下掌,站在由木架子搭建的临时台上招呼众兵士休息——现在才是开始,依这些兵懒散的性格、得过且过混日子,更得循序渐进慢慢来。

三万人队伍,十个方阵,仍旧由十御林卫领头。三营将则和项天择一同站在台上,与那些兵同甘共苦、以身作则。

他们站军姿,做队列动作,做俯卧撑、仰卧起坐…台上也同样做。因为站的高,所以轻易突显出来,使一些兵纵心里忿忿、叫苦连天,看高高在上的将军、副使也一样做,甚至比他们认真、比他们好,也都暂忍着不发。

只是不知这样的忍耐能有多久。

项天择喊下休息,十队三万人开始原地摆动身体、晃动四肢——这已属常态,他们这几日都是这般做的。

却不想队中偏有搅局的,有些兵混迹众人中搞着小动作,三三俩俩眼神对应——他们怕是早就商量好了什么,此刻成群结队爆发出来。

“妈的,老子不干了,这么累,站军姿,站屁军资,有屁用!”

“就是,就是!”

“我也不干了,我累死了!”

“这什么牢子的新练法,我不服,这能打仗上派用?鬼信!”

……

便听突然间异声云起,质疑者众,喊苦喊累者众,一个人先做了出头鸟,其他有怨气的立即跟着附和,须臾叽叽喳喳的此起彼伏,那抱怨的群体随着人增多、底气越足,大有和项天择直接叫板的趋势苗头。

他们要的就是挑起哗变,要的就是谁也不听这副使的,到时看这副使怎办!MD天天这么累死累活,不给他们好日子过!他们焉能乖乖听话?TMD这副使比他们年级还小!

见大有火苗烧成火海、愈演愈旺的趋势,偌大的队伍将被这些老鼠屎带歪,项天择镇定以对。他的瞳孔里现出冷冽、杀意腾腾,对这些仗着人多找麻烦的他必得杀鸡儆猴、以儆效尤!毕竟若致军心涣散、人都道疑,他还如何统理!

项天择冷笑。

“安静。”他吼说。

“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们不干!”

…下头仍吵吵嚷嚷个没完。

“给本官安静!”项天择更加剧吼道。

他这第二声运上了绵厚内力,以致穿透强而传播广,方圆三十里的简陋训练场似乎都可听到。闹事的兵不由闻声一震,方才安静下来。可行为动作还是拽的很,似自己天王老子天下第一似的。

“本官许久不发火,你等这些造事者莫不以为本官好欺的?”项天择扫去那些兵,可谓寒意森森,

“莫说新练之法乃皇上许可,便本官未曾上报皇上,本官身为副使,统管军政,尔等这些兵理应受本官的管!军人天职贵乎服从命令,尔等这般以下犯上,莫怪本官不客气!”

项天择好一通火发完,闹事的事终究还得解决、不能硬压。他便眼睛看去队伍,随手拎出来两人——一个一直努力训练的,一个在刚才闹事的人中充当主力的。

“你,你,你们两个,上来。”项天择指去两人。

那闹事的兵犹疑不定,一直艰苦训练的则是想也不想便上去台上。余下那兵便不得不硬着头皮随另一个后头同去台上。

……

道被副使叫上台,二兵丁等待命令。却副使什么话也不说,他们便光站着,台下的兵也都旁观新来副使又要搞什么名堂。

顷刻但见副使终开口,听副使道:

“尔等都长着眼睛,尔等自己看,本官尚未下令,这两人一个是刚才闹事的,一个是老实训练的,站在一起谁更像兵、更像军人!”

虽才练五日,也已初见成效,这认真做事的和不认真做事的一眼便能瞧出不同。

很明显其中一人腰杆更直、精气神更足,看着叫人肃然起敬——事实就在眼前,让人不得不服。

然项天择并不打算单单靠事实说话,敲山震虎,他不是不会,民不与官斗,那些兵丁莫不只有他们自己?怕是后面有人煽风点火吧~,项天择暗忖。

“当军营重地尔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尔等有什么资本跟本官讨价还价!朝廷不受你们这些玩意的威胁,国家也不指望你们这些人保卫!他日昔日战友血战疆场、建功立业,尔等这些不肯训练的仍是升斗小民一个,叫人嗤笑!机会在眼前,抓不抓住看你们自己,不想受本官管就给本官滚!不过滚之前~,呵,”

项天择冷笑出声,看他微眯了眼,有意识瞟看人群中心怀不轨之兵,

“想脱离军营者,本官现在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俸银不发,打五十军棍扔出军营!计入黑名册,本官当副使一日,那些人不复录用军营!剩下的跟着本官好好干,本官许你们肉吃,许你们酒喝,甚至许你们荣华富贵!”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偌大训练场霎时鸦雀无声,那些兵被项天择这样一说,先前还蹦哒的欢腾厉害的,眼下无话可说、无话敢说。

开玩笑,不发银子还打五十军棍,谁干!

纵有歪心思想反的兵,可看己方的人没占大多数,副使又强势得厉害,只能先忍了这趟,待以后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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