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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细看来,不识唐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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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延宗四下一顾,眼见一干群雄一阵风般走得干净,只留下场中满地桌椅设施狼藉一片,不禁忧心忡忡,想道:“此敌既去,彼敌又来,却是糟糕!”侧耳细听之下,或远或近竟无一丝异响,更别说什么人嘶马鸣了。他心中疑异,不觉望向武琼花和左明月。

左明月微微一笑,道:“萧兄无须多虑,刚才只是略施小计,借张纪之名吓跑了他们而已,想必他们自也不会再来了!”萧延宗这才暗松了口气,紧张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武琼花又在众人中瞧了一遍,也没看到娰小敏,不禁暗暗有些担心。

他手下那个叫萧贵的国字脸的汉子轻声道:“主子,咱们也走吧?”萧延宗望了一眼怀中的蒙面女子,犹疑了一下,突然大声说道:“萧贵,你带着六位兄弟去庄外警戒,不准任何人闯进来!”那叫萧贵的汉子一愣,道:“主子?”萧延宗道:“快去!”萧贵只得应道:“是!”逐带了余下的几人去了。

那契丹女子这时缓缓站起身来,对另外十个契丹汉子汉子道:“你们也去吧!”那十个契丹汉子一齐抱拳应道:“是”然后都分四个方向从院墙上掠了出去。契丹女子分派完毕,又走近前来,对萧延宗轻声道:“哥哥,你是要为这女子治伤?”

萧延宗点点头,带着一种央求的语气说道:“妹子,这女子因我而伤,伤势极重,我怕延误不得,你帮我看看!”

契丹女子脸上蒙着白纱,也看不清面貌,微声说道:“好吧!”盈光明亮的目光又从武琼花和左明月二人面上一扫而过,又道:“哥哥,你将这位姑娘放在大理石台上,我得先帮她取箭。”

萧延宗转身将唐琳轻轻放在刚才卖刀的大理石台上,神色极是沉重忧急。

那契丹女子上前,借着跳跃的火光,审度一会,说道:“大哥,你们先避一避,待我为她疗伤。”萧延宗点了点头,又关切的望了一眼昏晕的唐琳,这才和武琼花左明月等人走到一边,心下只是不停的祷告。

左明月道:“萧兄,可知这为你挡箭的女子是谁?”萧延宗茫然的摇头道:“我也不知。”武琼花和左明月都是一诧。左明月道:“难道也不是你们契丹女子?”萧延宗道:“自然不是。此次前来‘卖刀大会’,我只带了十个兄弟。”他说着脸色甚为悲戚,回头望去,黯然神伤,道:“我与她素不相识,却不知她如何要舍命救我?”心中想着和“寒山四霸”相斗时唐琳的赠剑的情形,更是迷惑。左明月喃喃道:“那可是奇怪了。”转过头去,却见武琼花满怀心事的似乎在想些什么,随即一笑,道:“武兄,是不是触景生情,又在想嫂子了吧?”武琼花愣而回神,面色窘迫,道:“哪里哪里!”

待得一柱香工夫,忽听那边一个小丫鬟急急叫道:“少爷,快快过来!”萧延宗连忙奔近前去,说道:“怎么啦?”丫鬟道:“小姐她…她…咳血了!”萧延宗惊道:“怎么回事?”一搭契丹女子腕上脉搏,又道“妹子,你伤了内息。”契丹女子轻声道:“哥哥,不碍事的,只是起先弹琴时,耗损了些内力,刚才又用真气助她疗伤,倒是费了点劲,她那箭伤却是好险,不过所幸总算无事。”说着微微喘息一下。

萧延宗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转头望着那台上女子,只见她身上弩箭已除,伤口也包扎完好,只是昏睡未醒,听其轻微的呼吸之声,缓慢有致,显是伤势已无大碍。

那契丹女子不再说话,从身上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几粒药丸,但觉芬芳四溢,自喂入嘴里吞了,又作了一会运气调息之功,内伤方始浅浅复原。

当下萧延宗与他们互作一番引见,原来这契丹女子正是萧延宗的胞妹,名叫萧瑶,而她手下十个契丹大汉,也与萧延宗手下的“契丹十骑”一样,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萧府护院武士,各属兄妹二人统领。

武琼花和左明月心下自有一番惊异,不觉抬眼往萧瑶望去,只可惜她面上蒙了白纱,无法看清容貌,但她一双眼睛却是异常的明亮,又圆又大,宛如一潭弘水清幽,充满着迷离神往的色彩。

左明月怦然心想:“如此一个冷凝艳夺的绝妙女子!”武琼花却想:“萧兄弟的武功若是大侠燕南飞所授,萧姑娘的武功却不知是何人所授,光看她以琴声御敌,只怕是深不可测。”

可是他又哪里知道,其实萧瑶以琴声御敌,却是耗尽了全身功力而为,而且十名契丹武士和四名丫鬟在入场之时,便由她吩咐暗中散播了一种无形无色,使人触之产生焦灼虚幻的药粉,然后她以先入为主,先声夺人之势,借琴声冲散药粉,从而震摄群雄。此番表面上看来,挥洒自若,实则内息大损,若是真正动起手来,只怕要吃大亏。

这其中的关窍,群雄慌乱之下,自然不知这契丹女子只是胆识过人的虚张声势而已,而武琼花也就更不知其中奥妙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万一摄敌之计失效,生死攸关之时,萧瑶便准备再施以第二套非常手段。那就是使用自己独家的“十二香毒”和合琴声来杀退敌人。她这“十二香毒”源自中原武林一位用毒大行家,其毒虽香如花开四季,但据说能五步一人,散发千里,可见毒尽其极。后来她别出溪径,将“十二香毒”和合在琴乐中杀人,更是御敌无形,杀伤力强大已极。是以若非迫不得已之境,她自也不会无端使用。所幸她这虚张声势之计倒也顺利得逞,令得危机顿解,否则“毒乐”声响,难免一场大浩劫。

这时,萧瑶神色凝重的走到萧延宗面前,轻轻问道:“哥哥,你真不知道这女子的来历?”萧延宗茫然的摇头道:“真的不知道。”萧瑶眉头微蹙,道:“我刚才为她疗伤,发现她身上藏有不少奇奇怪怪的小瓶子,似乎装着各种药粉,却不知她是何门何派,我只怕哥哥无意惹上,却是麻烦不断,那就不好了!”

江湖之事,错综复杂,鬼谲百出,萧延宗如何不知,微微说道:“这位姑娘舍命救我,他日我自当设法图报就是。”萧瑶奇道:“她舍命救你?哥哥,到底怎么回事?”萧延宗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将唐琳赠剑挡箭之事说与她听了。

萧瑶轻轻“噫”了一声,似乎对这唐琳极是赞赏,随即嘻嘻一笑。萧延宗一怔,说道:“妹子,你笑什么?”萧瑶道:“哥哥,你说一个姑娘家,与你素不相识,她为什么要舍身救你呢?”

萧延宗不由望了一眼昏睡的唐琳,不解道:“我怎么知道。”萧瑶轻嘻道:“那只能有一个可能。”萧延宗见妹妹笑得狡黠,心中不觉别别跳了起来,问道:“什么可能?”萧瑶却笑而不答。

左明月哈哈笑道:“萧兄,那就是你撞上桃花运了!”萧延宗脸面一红,幸好夜色之下,虽有灯火通明,却也掩了他满脸尴尬之色,说道:“左兄,休得取笑了!”左明月道:“哈!不敢不敢,我就是想撞也撞不上呢!”众人顿时都笑了起来。

武琼花心想:“当初我与柔儿初次相见,我就打心眼里爱上她了,只恨不得把自己身家性命jiao给她也是心甘情愿。男女之情,大约都是如此,这女子为萧兄连命都不要,那定然真的是少女情深,却不知这女子是谁?”

忽然,只听院外不远处有人一声大喝,道:“站住,你是谁?阁下若是再闯,我们便要放箭了?”然后便是“当当”数响,似乎是弩箭射在什么硬物上发出一种沉闷的声响。

众人心下一凛,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硬闯了进来,若是众中原武林群雄去而复还那可是糟糕之极,但听声响,绝不似人多嘈杂。

正直疑异之间,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一方高而宽厚的院墙突然爆开。泥土飞溅之间,便见一个高大的人影昂首大步而入,右手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气势威猛,却是那个举着棺材的神农架睡墓人。

武琼花一见这人,倒是一怔,心道:“怎么他也来了?却不知来做什么?”

左明月曾从武琼花听说过此人,一看便知是神农架睡墓人,不觉也是无比惊异。显然象这般举着一口大棺材纵横无忌的人,世间只怕绝无仅有。

随后在外围警戒的十六名契丹射手纷纷返了回来,张弓搭箭,将举棺人围在核心。举棺人却毫不在意,大刺刺的走到众人面前,用一种死气森森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在武琼花手中宝刀之上,冷沉沉的说道:“武琼花,我只为宝刀而来。”

武琼花一怔,不觉笑道:“那就奇了,前些时你拚命的追这‘孔雀堂’的妮娜姑娘,一心要抢夺《九件衣》,如今宝刀出世,难道你又想抢夺宝刀吗?”举棺人道:“正是。”武琼花想着他为抢夺《九件衣》竟然追了妮娜姑娘几日几夜,可见此人难缠之极,不觉摇头道:“我不想与你作无谓之争,你还是走吧。”

举棺人沉声道:“你别逼我动手!”武琼花苦笑道:“你怎能说是我逼你呢?刀虽在我手,我也只是代燕大侠保管,又岂能让你拿去。”举棺人坚声道:“既然如此,咱们再来一决高下!”他的意思自然是说胜者得刀。他左脚跨出,暗布强力,便要动手。

左明月踏前一步,忽然道:“且慢!”举棺人冷眼一盯,道:“你是谁?想怎样?”左明月道:“在下左明月,素闻神农睡墓人神技天下,今日一见,果是名不虚传。只是以阁下的身份,却不知何以非要抢夺别人的宝刀呢?”举棺人道:“我不想说,你不用问。”左明月淡淡一笑,说道:“最近江湖盛传,说是睡墓人血洗青海‘孔雀堂’,夺取《九件衣》,未必也是受人之托?”

举棺人愣了一下,白眼一翻,说道:“不错!”左明月道:“不知所托之人是谁?”举棺人冷冷道:“无可奉告。”左明月道:“如今你来夺刀,也是受那人之托?”举棺人道“不错,我曾欠那人一个恩情,答应为他夺得《九件衣》,可惜《九件衣》无故掉包。不得已,既答应了人家,就得做到,没了《九件衣》,所以只得再来夺刀,也算还了人家的一个恩情!”

左明月微笑道:“那就奇了,是什么人有如此怪僻,竟喜好抢夺别人的东西?”举棺人手上举着巨棺,一动不动的说道:“废话少说,要不拿刀来,要不咱们大战一场。哼哼,就算你们人多,我也不惧。”众人都想:“这睡墓人果然是怪异。”

萧延宗是契丹人,虽对中原之事多有了解,但对神秘的神农架睡墓人一族却从不所闻,这时眼见这人单手高举着一具大棺才,如此气闲神定,心下不由极是叹服。

武琼花走上前来,说道:“阁下神力惊人,武功又神出鬼没,着实令人佩服,只是你我无怨无仇,这宝刀我无非也是代人保管,你又何必苦意相逼?”举棺人冷冷道:“只要你交出宝刀,我自不会为难。”武琼花叹息道:“知恩图报,固然道义可嘉,只是是非不分,未免有违侠义,却是可悲得很。”

举棺人脸上完全一片漠然之色,说道:“我只数三下,要不把宝刀给我,要不咱们大战一场,以武定夺。”

左明月忽然笑道:“看你那样子,莫不是自己想夺人宝刀,便故意说是还报别人恩情找个借口吧?”举棺人冷厉的目光立时射在左明月脸上,怒道:“我神农亦光明磊落,岂是贪图宝物之人?”

睡墓人一族因久居神农架,其祖上便改姓神农氏,这睡墓人就叫神农亦。

左明月见他怒如金刚,却也不惧,说道:“那你那位恩人是谁,你不妨说来听听?”

神龙亦神农亦目光中闪过一丝悲伤,微微道:“我只是尊恩人之命而已,所谓受人点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我只须夺得宝刀,也算是还了他一个恩情,那么我也就放心的去为我娘子报仇了。”

左明月心中一动,看来这其中定有蹊跷,便说道:“咱们练武之人,当侠义江湖,既有拔刀相助,便也施恩不图报,你说是吗?”神农亦道:“那自然是。”左明月道:“既然如此,那你的那位恩人既有恩于你,如果他是侠义中人,他若知道你为了还他恩情,却在行不义之事,你说他又会怎样?”

神农亦不觉犹豫了一下。左明月也不等他开口,接着说道:“如果你的那位恩人明明是个奸恶小人,却要以恩来要挟你去为他为虎作伥,难道你一点儿也不感到惭愧吗?”

神农亦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我不管,有恩还恩,有仇报仇,我自然也不会去顾那么多。”

左明月望着他的脸面但觉为风沧桑之中,又满布寂寞,心想:“这神农亦的那位恩人相必一定有着极大的野心,否则何以居心要谋夺别人的宝物?却不知这人是谁?看这神农亦为人性情憨直,没有机心,我只须想法将他一军,难保他不泄了那恩人的底细?”想到这里,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既要夺得宝刀,原也不难,倘若我有恩惠于你,那你又如何还报于我?”

神农亦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左明月一拍手,朗然道:“好,就冲你这句话,我就是拚了性命,当也得把宝刀夺来给你。”神农亦一愣,不解其意。

武琼花也是一怔,心想:“不知左兄弄得什么玄虚?”萧延宗和萧瑶兄妹听了,俱是微微颔首。

范思责和王莹夫妇二人,久随左明月左右,与他可谓心意相通,左明月话一出口,二人便已知其意,心下都想:“少主这一计果然高得很!”

只听左明月又缓缓说道:“假若我从这位武兄手里夺得宝刀,赠于神农兄你,那么也就是说,我助你了却心愿,你便欠了我一分恩情,是不是?”神农亦想也不想,点头道:“那是自然。”左明月嘻嘻一笑,说道:“既然如此,如果我也想得到宝刀,那么你是不是又得把宝刀给我,也算还我对你的赠刀之情?”旁人一听,无不暗中发笑,心想:“这分明是强词夺理嘛!”

神农亦答道:“那当然是!”话一出口,便知有错,不由横目一瞪,怒道:“你是耍我吗?”左明月微笑道:“你可不能发怒,我这么比较一番,只是要你明白一个问题。”神农亦白眼一翻,沉声道:“什么问题?”左明月道“你想,一个侠义之人岂会挟恩制人行不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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