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气冷的原因，他的鼻头冻得有些红，还不时的有白烟从鼻腔里飘出来，他一开口，那白烟儿也就越发的浓起来。
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俊逸和优雅，帅得令人难以呼吸。
“牧羽菱，你闹什么闹？”
他终于忍耐不住自己的坏脾气，抓了牧羽菱的手就死死握住。
牧羽菱觉得累，看一眼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沉声道：“历子瑜，你放手。”
声音不大，却透着坚决。
“我不放！”
历子瑜的声音也不大，却是异常坚决。
“历子瑜，你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我要告你非礼！”
历子瑜本就冷着的脸越发的冷了。
“牧羽菱，一大早，你发什么疯？”
“我就是喜欢非礼你，怎么样啊？”
“有本事你就报/警，我看谁会救你？！”
他欺负她。
明明两个人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还欺负她。
是不是她牧羽菱天生就该被他欺负？
历子瑜，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啪嗒…
有温热而湿润的东西落在历子瑜的手背上，温温的，湿湿的，莹莹的。
那是牧羽菱的眼泪。
她哭了…
明明该生气的人是他，可为什么看到手背上的那滴眼泪时，他却觉得仿佛做错的人是自己一般？
喉咙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压抑的难受。
牧羽菱深深深吸了几口气，泪湿的眸子还带着晶莹的泪珠，看向历子瑜。
“历子瑜，算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
历子瑜觉得心似乎被揪成了一团。
“我知道我们牧家对不起你，特别是我，可是，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你爱挽歌，如果我知道你爱她，我是一定不会求你娶我的…”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我向你道歉。”
她语无伦次，表情哀伤，连脸都是白的。
历子瑜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牧羽菱，一时间，僵立在原地，竟被她挣脱了手。
“历子瑜，求求你，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好不好？”
“我知道你不爱我，所以，我已经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字，寄给你…”
“这几年来，让你过的这么不幸福，真的很对不起…”
“对不起…”
她的眼泪顺着脸庞滑落，带着她的后悔与无助。
听到这话，他应该高兴的，不是吗？
可为什么心里却像被针扎一般的难受？
“你签了离婚协议书？”
“寄到我家？”
历子瑜简直不敢相信。
一向温驯软弱的牧羽菱，竟然真的签了离婚协议书。
“你要离婚的原因是因为那个孟俊奇吧？”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那一夜孟俊奇拿着玫瑰花向她示爱的场景，他就恨不得撕烂了孟俊奇。
牧羽菱不说话。
不解释。
没什么可解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