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羽菱不得不捂起耳朵。
一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
虽然很是讨厌,可也只能在心底骂骂,这年头,有钱人都是大爷,她惹不起。
充耳不闻吧。
只想离这缺德鬼远一点,匆匆忙忙加快了脚步。
可那缺德鬼阴魂不散似的,竟然一路跟着自己。
孰可忍,孰不可忍。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牧羽菱转过身来,准备把这缺德鬼骂一顿,却在看清那人是谁后,安静的闭上了嘴巴。
不是欠揍的历子瑜又是谁?
这个时候遇上历子瑜,是牧羽菱没想到的。
原以为昨天他没有来,就不会再来了。
却不想,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他。
心里又酸又麻又涩。
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他。
于是,她转过身来,当作没有看见他,继续走路。
只不过,这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
“牧羽菱…”
历子瑜看到牧羽菱的时候,眼睛一亮。
张蔷这几天情绪不稳,有流产的迹象,他不得不留存她那里多劝导劝导。
却不想,就忘记了要接牧羽菱回家的事。
早上醒来,见天光大亮,才觉得自己愧疚于牧羽菱。
于是,从来没在早晨七点钟之前起过床的历家大少爷破天荒起来了,屁颠颠儿的开着车子来到牧羽菱楼下,准备接她回去。
不巧的是,他敲了大半天的门,也没有理他,情急之下,翻窗而入,才发现,牧羽菱不在家。
于是乎,历大少只好再从窗户里爬出来,开着车四处寻找。
正失落的空当,看到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便立刻追了上来。
他叫她。
她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仿佛他是空气似的。
历子瑜气不打一处来。
这女人!
他哪里又得罪她了?
那天晚上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怎么她又摆出这副不高兴的嘴脸来,给谁看呢?
“牧羽菱!”
他又叫她。
已经不似刚才那么有耐心,他甚至把车窗摇下来,伸出头敲着车门。
牧羽菱还是不想理他。
一次次,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都被这人的死皮赖脸毁掉,他之所以会成功,无非就是她爱他。
她在乎他。
她把他捧在手心里,如至宝一般。
可是他呢?
拿着她的爱当权利。
终于在第四次叫她的名字无果以后,历子瑜下了车。
大步跨过来,一下就挡在了牧羽菱的路上。
打不过他,她躲,行不行?
于是,她像左移动。
可对面的人就是和她过不去,向右移,堪堪堵死她的路。
挣扎了数次无果,牧羽菱不得不停下来,站在那里仰望这个男人。
精炼的板寸梳理的一丝不乱,古铜色的肌肤在朝阳的映照下,泛着金黄色的光芒,阳光仿佛为他镀了一层金。
因为天气冷的原因,他的鼻头冻得有些红,还不时的有白烟从鼻腔里飘出来,他一开口,那白烟儿也就越发的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