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烮见他没有理会自己,看着他烂醉如泥一般,还有些神志不清,应该无法正常交流,想到这里,白烮运功至掌心,将掌心贴于这个邋遢酒鬼右小腿上,内力朝其体内探查而去,顺便化解酒劲。
一探查,白烮大吃一惊,此人也许很多天没有进食了,唯有酒水维持,只是这样也过不了多久,依然会饿死,白烮还发现他的右腿有骨折,身上有不少伤。
白烮停下探查,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这是他们白家特制的疗伤药,白烮以前都是放在轮椅暗格中,如今都是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倒出三颗乳白色的小丸喂入这个称呼鲁大师的邋遢酒鬼口中,可惜他并不领情,只顾着喝酒,摇晃着迷糊的脑袋不肯吃。
白烮有些无奈,思恒一二,找准缝隙,强行喂了下去,收好小瓶,又继续化解酒劲,片刻过后,白烮收了手,拱手道:“鲁大师,不好意思刚才多有得罪!请见谅!”
邋遢男人浑浊的目光多了几分清明,听到白烮说的话只是冷哼一声,并未搭理,抓着酒坛正欲仰头再喝,却被白烮一把夺过酒坛,道:“你不能再喝了。”
邋遢男人见酒坛被夺,不由得怒火中烧,由于腿脚不便,目光环视四周,随手拿起一个空酒坛,不由分说的向白烮扔去,酒坛如流星般向白烮砸来。
白烮手中还有一个酒坛,空出的一只手正好能接着,酒坛入手,白烮只觉一阵巨力袭来,暗自震惊,此人何能有如此怪力,忙一个转身,将此力尽数卸去。
还未站稳跟脚,又一个酒坛袭来,直砸面门,白烮放弃了去接住酒坛,而是选择了躲闪?,手上还有两个酒坛,弯腰后仰,以两个酒坛支撑地面。
白烮面门生风,酒坛越过白烮,砸到了墙壁,酒坛虽然四分五裂,但墙壁却瞬间被砸出了一个大洞,房屋都有些颤抖,足见其力量之大,白裂倒吸一口冷气,微微色变,倒不是白烮怕了,此人并没有修炼内力,但没想到竟然力量如此可怕。
邋遢男人见周围的的空酒坛没了,于是把头转向白烮,眼睛冷冷的瞪着白烮,冷声道:“把酒给我。”
白烮心里做着决策,先来个缓兵之计再说,道:“酒可以给你,但希望你可以和我好好交谈一下,我并无恶意。”
“哪那么多废话!”邋遢男人语气依旧怒气冲冲。
白烮见他依旧怒气冲冲,提着酒坛分了一些到另一个空酒坛中,然后仰头喝了一口酒,道:“既然如此,我陪你喝!”说完把其中一个酒坛递给了邋遢男人,邋遢男人有些疑惑,但还是接过了酒坛。
邋遢男人刚接过酒坛就猛灌了一口,在一旁的白烮说道:“鲁大师是吧,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叫我鲁柘,其他我不想说,只想喝酒。”叫鲁柘的邋遢男人冷冷的说道,语气虽然依旧很冲,但比起刚才缓和了许多。
“其实小弟来此,是想借贵宝地一用,不知可否?”白烮和煦的说道,说完又喝了一口酒,期间观察着鲁柘的神色变化。
“自便!”鲁柘说罢,仰头喝了一口酒,似乎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额…”白烮听到如此回答也不知如何接口,“那需要多少租金呢!”
鲁柘没想到白烮还会出租金,他也并未曾想收取租金,但看到空空的酒坛,转念一想,开口道:“十坛好酒,不然免谈。”
“十坛酒可以,二十坛都没问题,但大哥可不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我可以帮你!”白烮依旧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讨价还价的说道。
鲁柘打量眼前的少年,眼神中充满不屑,还带有一丝颓废,面无表情的说道:“就凭你,不自量力!”
“你都没说什么事,你怎么知道我不行。”白烮面对鲁柘的质疑,站直了身板,面不改色的说道。
鲁柘听后,仰头喝了一口酒,停顿片刻,重重的叹息一声,才缓缓开口道:“罢了,你走吧!要用也随便用,用完赶紧走。”
白烮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鲁柘摆手制止了,白烮并不死心,道:“我可以治好你的伤。”
“不必了!”鲁柘干脆地拒绝道,好像对自己的伤并不在意。
白烮依旧不死心,掏出一个玉佩,道:“我叫白烮,是白家之人,还是嫡长子,我愿意全力帮你,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鲁柘听完并没有直接回话,而是低头冥想,良久,白烮收起了玉佩,都想放弃了,正欲离开,鲁柘却突然开口道:“那好,我可以告诉你。”
“悉听尊便。”白烮停下离开的脚步,心知有戏,转身回头道。
“袁家的那畜生想趁我不在之时侮辱我妻子,我妻子宁死不从,待我回来之时,只剩下我妻子冰冷的尸体。我前去袁家算账,奈何他们人多势众,又有高手撑场,我被打成重伤,爬回这里。此仇不报枉为人。”鲁柘诉说着,眼睛有些湿润,但并未流泪,话语中透着浓重的杀气,说道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骨头咔咔作响。
“袁家,有些麻烦。”白烮眉头微皱,面色有些凝重。
“难道凭你白家还拿不下一个二流的袁家。”鲁柘不以为然道,要知道袁家跟白家根本就是没有可比性。
白烮回道:“我虽然是白家嫡长子,但手中并未实权,我是说我会全力帮你。”
“这么说,你是在耍我了。”鲁柘提高了声音,语气明显有些不善,手上有酒的酒坛随时会砸向白烮。
白烮连忙罢手解释道,暗自提劲提防鲁柘手中的酒壶:“不是的,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我会全力以赴,但需要一点时间,还有需要你的帮助。”
“我能做什么?”鲁柘听白烮说需要自己帮助,对上白烮的目光,回声问道。
“你不是铁匠吗,帮我打造一些东西,可以吗?”白烮看着周围杂乱不堪的样子,神色略显无奈,只能让舅舅找人帮忙整理一下了。
“这个倒不是问题,可我现在……”白烮打断鲁柘的话,“这个不是问题,一个月内让你完好如初。”
白烮说完掏出一个小盒,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三颗腥红的丹药,散发着一种奇异的药香,白烮拿出一粒,递给鲁柘,道:“这是我们白家特制的血精丹,万金难求,能让你的伤势以最快的速度复原。”
鲁柘接过丹药,想也没想就直接塞入口中,鲁柘只觉入口即融,变成了液体,还带有一丝血腥味,吞咽下肚,似乎整个人轻松了不少,感觉恢复不少。
“对了,我的打铁锤,那日前去算账时遗留在那里了,可以帮我拿回来吗?”鲁柘又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你不是还有其他打铁锤吗。”白烮看向屋内角落摆放着的两个大小不一的锤子,一个锤砣约莫两个拳头大小,长约尺许,另一个锤砣稍微大些,也更长。
“那些太轻了,浪费时间,到时我要和你上门一起去,就用这个锤子当武器,我想亲自动手。”鲁柘看那两柄锤子如同看垃圾一般,颇为嫌弃。
白烮哑然,那两个锤子觉对不轻,比一般打铁锤还要大点,打铁绰绰有余了,一个八公斤左右,一个十公斤左右,算是比较重了,但想想鲁柘那非同常人的怪力,也就释然了,便道:“那好吧!”
鲁柘想到一个问题:“你打算怎么拿?去偷,去抢?”
白烮听后,也有些犯难了,忽然灵光一闪,嘴角微微勾起:“我既不偷,也不抢,我上门去买便是。”
鲁柘一听有些错愕,但这也不失算一个好办法,反正袁家又不认识白烮,白家家大业大的,白烮肯定有的是钱,卖过来还很省力,袁家也一定会愿意卖,“对了,锤子有点重,你叫上人帮忙拿。”鲁柘又想到什么补充了一句。
白烮一听,大笑起来,满不在乎的说:“笑话,我难道还拿不动一个打铁锤吗,放心,我一个人拿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