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点了点头,嘴角确忍不住的扬了起来。我故意的啊,故意当着李赦的面哭的,若是不哭一下,李赦怎么能知道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没办法,谁让李赦喜欢我呢。李赦就是我最后一张底牌,动者则死,毫无余地。
我是不是不反击,他们就真的以为我是个软柿子好捏了?
我在李赦怀里哭的稀里哗啦,把这么多年的眼泪全都哭出来了,最后眼睛肿的跟核桃一样。
李赦拿了冰为我敷了敷,还说,“你以后别哭了,样子太丑了。若是不想回宫,便先搬到王府里面来住,这里没人为难你,更没有人敢打王府的主意。”
我嘤嘤嘤的说,“那小八,奶妈还有小厨怎么办?还有你那条狗我都放心不下,我也放心不下我父妃一个人在宫里。”
李赦说,“你宫里那一众人若是都搬到我这王府里来,未免动静太大。沈将军久居宫中,更不会危及自身。”
我的眼泪说来就来,酝酿好了情绪,我抬头泪眼汪汪的看着李赦,“可是……可是我不想晴息的悲剧再重演了。”
李赦明显有些动容,可是很快他就问,“小八和奶妈一直跟在你身边,你不必想着会有什么悲剧,我会让人看着,有点风吹草动我就知道了。”
行吧,我不能在得寸进尺了。以后没了人暗中跟踪我就行了,跟在李赦身边,谁再没有眼色那就是在作死的路上瞎他妈的蹦跶。
以后在李赦的王府上我就能放飞自我,在慢慢的反击了。这滋味儿实在是太棒了!
第二日李赦命府上的小婢女给我准备了一套干净利索的衣服,然后让小婢女好好地给我梳洗打扮一番。
我一推开门就见李赦正在漆红的柱子旁等着我,我心情不错跟他打招呼,“李赦早上好啊。”
李赦显然也是心情不错的,嘴角勾着,“我命人准备了早膳,今日跟小如欢和他娘亲一起用餐。”
我有些欣喜的说,“几个月不见小如欢一定长高了不少。”我顿了顿又说,“我拜托李赦拿的东西到手了吗?若不是你提醒,我都要忘了。”
李赦说,“吃完饭以后要去药庐拜访土大夫,等这一切都做完了再说你的事情。”
我小声说,“那个土大夫是谁啊?我都没有听过上京之中有姓土的大夫啊。”
李赦说,“这位土大夫,来自于西域名为土域苏。他是当年西域兵败逃到南白来的,是西域古国御用的大夫。我想他会有办法解开你身上的草蛊。这个人不管如何,是一定要见到的。”
我没有说话,李赦说,“本来害怕影响你的心情,想要晚一点告诉你的,可是若你问,我也不能瞒着你。”
早膳十分的丰盛,我刚进门就看见了小如欢和他的母亲,小如欢见了我很是欢喜,若不是有他的母亲差点就要扑上来了。
小如欢开心地说,“姐姐,好久不见了,你更漂亮啦!”
我笑得有些开心,“你也长高了不少啊,在这里住的还舒服吗?”
如欢的娘亲说,“王爷十分照顾我们娘俩,我到府上来王爷请来最好的大夫为我治了病,也没有让我干过什么重活。”
我点了点头,让他们都坐下,我说,“治好病就好。大姐,我寻来了一些消息,等到有时间慢慢说给你。”
如欢娘亲像是猜到了什么,抬眸看向我,语气有些激动也有些懊悔的说,“我、我真是不知道怎么报答王爷和公主了,当初真的是我瞎了狗眼,才、才误将你们当做是那狗官的人!”
我说,“不怪大姐,大姐千万不要自责,到那个时候谁都会不相信,否极泰来就好了。咱们先吃饭。”
饭吃了没一半儿,李赦嘴里那个娇纵的小表妹才姗姗来迟,看见我们吃饭不等她,当即就皱了眉头,“表哥,吃饭怎么不叫我,要我吃一些残羹剩饭吗!”
李赦面无表情地说,“我差遣杏儿去叫过你,你说不吃的。”
付雪灵蛮横的瞪了一眼我,十分不客气的坐下来,“杏儿那个臭丫头巴不得我不吃饭!我说不吃就不吃那这个府里就没个主子了!表哥你什么都听那群下人的,什么时候才能听听我说的话啊?”
说完了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这位小表妹又凭白的瞪我,我好像没有惹到她吧?还是她有什么眼疾需要去治治了?我好无辜啊。
李赦安静的端着碗没有动,倒是如欢和如欢母亲赶紧站了起来,有几分局促的开口说,“表小姐。”
付雪灵冷哼了一声,“表哥,府上的下人都能上桌吃饭了,这王府里面还有没有规矩?”
李赦放下碗筷,眉目平和的看向如欢和如欢母亲,“大姐不必局促,来者是客,我当你跟小如欢是客人,若是您愿意我还能有这个荣幸认您做姐姐呢。”
我也站起来拉着如欢母亲坐下,“是啊,大姐您就做吧,以后你就是我跟李赦的姐姐。”
如欢母亲说,“这、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我说,“没事的,快吃饭吧。”
付雪灵看我们一唱一和的,眉毛竖的更高了,“表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李赦面不改色的说,“我这王府里面没有尊卑之分,付雪灵束之高阁太久,你便也忘记了你之前也是平民。”
我向来知道生起气来的李赦说话尖酸刻薄,可到底说的这话对于他的小表妹来说太重了,果然就见付雪灵的脸色顷刻之间变得煞白,她蓦然起身,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我知道表哥你向来轻视我瞧不起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将自己束之高阁,也不愿意当这个王府里面的表小姐了!谁愿意!谁当去!”
“……”她临走之前又瞪了我一眼,这天地可鉴她该不会以为是我挑唆的吧?我实在是太冤了啊。这个小表妹不会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吧?
人人都想谋害她的这种戏折子也真的绝了。
我说,“她跑出去了,你不派人跟着出了什么差错怎么办啊?”
李赦显然心情也还没有好转过来,“雷声大雨点小,不必理会她。平日里是我太过于放纵她任性,到了现在还学不会怎么尊重人,该是好好搓搓她的锐气了。”
“……哦。”众所周知,天地良心,可不是我挑拨的啊。
显然这个早餐有了娇纵的小表妹介入并不完美,饭桌上的所有人都有些食难下咽,却好歹咽下去了。
饭后我跟着李赦去他说的那个药庐,还不是在一般的集市上就能看见,须得在出城三里地以后一个小高坡上往上在拐几个弯才能看见有一座简陋的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