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军医看过伤,包扎了伤口,白安柔一问再问确定没事之后才算放了心。
将衣服穿好,李赦道:“我去看一下铸银,若是无聊就去找萧姑娘,一会儿我便回来了!”
“你还有伤呢!”白安柔站起身拉着他蹙眉道。
“事情复杂我必须亲眼看过才算安心,而且我觉得我们被算计了,虽然破了案却不见得会得到什么!”从进了山看到那为数不多的人时他就有预感,自己被人算计了,如今有些事情还未查清,他需得看过才行。
“那我陪你一起!”白安柔依旧不放心。
“好!”李赦扬唇轻笑与她一起去看铸银之地。
“我看到傅隽了,傅隽与灭迹门勾结,只要抓到傅隽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傅隽是叶绍一党,不论是否查到铸银与他的关系单凭这一点叶绍总也逃不掉的。
“王爷、王妃,这些便是查到的铸银!”韩君洛看到李赦与白安柔指着已经被处理完的铸银道。
白安柔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已经晃了眼,目光紧紧盯着那些白银移都移不开了。
“被抓来的女子已经尽数找到了,灭迹门的人和山匪已经尽数收押,只是傅困尚未找到。”韩君洛如实禀报道。
“这一次辛苦韩将军了!”若不是飞羽军尽快赶到,加上他与萧凝烟一同破坏了机关,怕是所有人都要葬身于此了。
“王爷言重了,这些都是末将应该做的。”韩君洛拱手道。
“这布局之人好诈!这一次要不是你和萧姑娘或许我们所有人都得死在这里了。”李赦看着白安柔道。话中却是带着一声轻叹。
“韩将军,对这件事你怎么看?”李赦转头看向韩君洛问道。
“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局,等着皇上派人来查,然后把我们引到这里,想用这铸银让飞羽军和你我二人一同丧命于此,面上虽然我们破了案找到了铸银,可是布局之人只不过损失了一点而已,对他们的大计有影响却不大!”韩君洛将想法如实说了出来,从一开始这个局就已经布好了。
他们想用这铸银直接断掉天盛帝的羽翼,不过却是被破坏了。
“不错,若不是柔儿和萧姑娘进了这里,知道了他们的诡计,所有一切都正中了他们的下怀。”李赦低叹道。
从一开始失踪案这场局便已经开始了,用失踪案掩人耳目,分散他们的注意力,进而转运银两。不过却是算漏了他们会知道铸银藏匿之地,把铸银找到。
问心之泪掀起风波加上七夕佳节问心之累竞价他们知道这是他们查案的一个突破口,他们依照计划行事。
并不害怕他们会因此查到铸银之地,甚至是希望他们查到九琼山,甚至他们还在发现九琼山之后给他们打开了进山的路。
提前埋下炸药,就等着所有人都聚齐将他们全都炸死在九琼山,这样所有的证据都没了,而且飞羽军一死皇帝身边可用之人直接少了一半,他们一箭双雕忌惮的一切都随着那两个案子埋在了九琼山上,这一技确实高!甚至没有一丝破绽。
只不过他们算漏了白安柔和萧凝烟会闯进来,知道了他们要炸山事情,看到了傅隽甚至是伤了司徒冥,最后破坏了机关,让他们的一切落空。可也仅是如此,仅仅是破坏了逆贼的铸银断了他们的钱财而已!断了叶绍的一只手,却无法将他给连根拔起。
“就算叶绍做的滴水不漏,让人抓不到把柄,可是毕竟傅隽是他的人,总不会与他没有丝毫的关系吧!”京中谁人不知傅隽和叶绍的关系,这其中只要有牵扯叶绍总也逃不开关系的。
“话虽如此,可是毕竟没有证据,也仅仅是能让他收敛一些而已!”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空谈。
“柔儿,对付叶绍这条路很长也布满荆棘,今日所遇到的事情不过是一点而已,怕么?”转头看着白安柔,李赦温声问道。
这么多年了,叶绍的位置一直稳如泰山,让人挑不出丝毫差错,如今这样的人想要谋得江山,想要把他打败哪有那么容易。
“有你就不怕了!”灿若星辰的水眸带着细碎的笑意,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李赦含笑看着她,只觉得这一生得她相伴剩下的路再难也要走下去。相信我,我永远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柔儿!
“走吧!今夜回不去了,只能在这里休息了!”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李赦笑道。
白安柔点了点头,却是拉着李赦走到了盛着白银的箱子前:“我算不算是立功了?你看这银子这么多我拿一点点应该可以的吧!”说着便很不客气的把银子往袖子里塞。
“府里的银钱不够你花么?非要拿这些?”看着她偷拿银子的动作,李赦苦笑不得。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被养成了这么一个“爱钱”的好习惯!
凡是与钱扯上关系的东西,让她松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她看到钱简直比命还要重要,真的很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爱钱。
“不一样,那些是我们自己家的,再说了谁还嫌自己的钱多啊!”白安柔摇头道。钱她虽然是不缺,但是却也不嫌多,这么多白花花的银子,光是看了就心动啊!让她看到钱还无动于衷,那她就真真是傻了!
听到“我们家”这三个字,李赦低声笑起,十分受用这三个字。似乎从与她在一起开始,那个王府才有了家的感觉,对家他才有了认知,一点一点的融入“我们”这个词中。
曾经冰凉的王府有了温度和期盼,就像是她说的共话桑麻,让他对未来有了无尽的期许。
“这些是要上交到国库的,回去把王府里的银钱让你管着!”李赦无奈轻笑,把她装起来的银子都尽数丢了回去,让人把那箱子尽快抬走,让她眼不见为净。
“留一个也行啊!”被李赦拉着,白安柔只能看着那一箱子白花花的银子被抬头,看着自己唾手可得的财富没了影子。
“什么时候你才能改掉你这贪财的毛病!”把白安柔拽过来,摆正了她正常站着的姿势,李赦颇为头疼的抚额!真的是对她爱财一事没有丝毫应对的办法。
白江寒也不缺钱啊!她在南唐时也没听说过相府的小姐有这么个毛病,这病是怎么养出来的?
“哼!改不掉,这是刻进骨子里的!”白安柔不满的冷哼一声,也不管李赦,大步朝外走去。喜欢数钱是个毛病,要怪就怪她老爹非让她去学金融,从小就给她灌输那些思想,倒是庆幸自己不是考古的,否则又得喜欢收集古董玉器,可能一件衣服都得研究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