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没事!”韩君洛一把把萧凝烟拥进怀里,闭上双眼感受着怀中真实的感觉。从被人掳来到后来听到侍夜的消息,他的着急和担忧不比李赦少,所以不顾一切的与李赦从那黑暗的洞穴中危险重重的闯了进来,只因他害怕她受到伤害啊!还好,她没事!
萧凝烟抿唇感受着耳边急促灼热的呼吸和那声悦耳的声音,一只手搭在他的身上,一只手垂在身侧,此刻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司徒冥那一掌袭来的时候,她的眼前就出现了他的面容,甚至她似乎都能感觉到他一定会出现,时间不早不晚被他拥入怀,看着他向来温润的面容染上了急切和愤怒,这一切皆是为她。
她感觉的到他的用心,从来没有一刻像方才被他拥进怀中听到那句话时那般心安和满足,这个怀抱让她不忍心推开!也舍不得推开!他就像是扎进了心头的一颗种子,在不停的长着芽伸展着枝叶,落地生根拔不掉了。
“呃……来的不是时候!”白安柔与李赦进来便看到紧紧相拥的两人,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把李赦给推了出去。
听到声音两人才回过神来,韩君洛将萧凝烟放开看着她身上的穿着不禁红了脸,将目光放在别处解下身上的外袍给她披上。
“谢谢!”身上的衣服确实露骨,她没办法穿着这么个东西出去。
看着萧凝烟披着韩君洛的衣服,而自己身上是李赦的披风,白安柔看着这场面怎么看怎么想笑!
“司徒冥跑了,机关已经破坏掉了!”
看着白安柔那不怀好意的笑,萧凝烟横了她一眼淡淡道。
“那就好!我还以为得多两对亡命鸳鸯留在这儿呢!”白安柔掩着唇揶揄道。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察觉到李赦气息有些不对白安柔转头朝他看去,脸色苍白,连唇色都有些无力!方才她只当是他太紧张的缘故,可现在却不是了,脸色比方才更差。
“被你吓的!”李赦无奈道。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受了伤,还不知道该怎么闹呢!小伤而已,刚受了惊吓哪里还敢再让他知道。
可再怎么瞒着,却闹不过还有个猪队友在,韩君洛想起触动机关时李赦中的那一箭问道:“王爷的伤可看过了?”
李赦脸上的笑意一僵,心中不禁低叹一声:完了……
有些无奈的转头便白安柔看去,果然白安柔像是受到了惊吓怔怔的看着他,目光不停的在他身上打量声音带着些轻颤:“什么伤,你伤到哪里了?”
“没事小伤而已,一会儿处理一下就好,铸银的地方还没找到呢,我们去找……”李赦试图安慰她抚平她心中的不安。
可白安柔却没那么好糊弄,直到看到他身前那湿濡的地方吸了吸鼻子凶道:“找什么铸银先去治伤!”
它穿的是玄色的衣袍,从始至终都看不出身上哪里受了伤,若不是哪里有些湿濡她都看不出他被刺伤了。
“韩将军其他的事情先麻烦你了,等他没事了再过去!”说完不由分说的拉着他去洞穴里治伤。
“美人,你帮他看一下伤口吧!”白安柔转头看向萧凝烟请求道。
“飞羽军中有随行军医的,末将这就派人去找来!”韩君洛面色一变,立马开口道。
“军医就好,不用麻烦萧姑娘了!”李赦也开了口。
白安柔和萧凝烟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两个人在紧张什么,最后白安柔看了一眼韩君洛给了他一个照顾好萧美人的眼神,应了一声,拉着李赦进了洞穴。
“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先……带你下去休息一下吧!”韩君洛有些局促的看着萧凝烟,方才想到她会给李赦处理伤口,便直接脱口而出那些话,阻止了她,他又不是不清楚李赦伤到了哪里,给他看伤,免不了要脱衣服的。
“嗯!”萧凝烟抿唇应道。
进了山洞白安柔不发一言,把李赦按在椅子上,伸手去扯他的长袍,李赦怔怔的看着她赌气一般的动作,低声笑起,握住她两只在不停解着衣服的手握在掌心柔声问道:“生气了?”
白安柔不语,也不去看他,双手被他握着试图挣扎了几下,却是被他越抓越紧。
李赦垂眸看着她沉着的脸,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指尖轻抚着她温软的发,脸颊贴着她的轻声道:“还不说话,还生气么!”
“你也知道担心啊!那你也该清楚你擅作主张被人掳来我也会担心的!”将她拥进怀中,李赦无奈道。
他做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让她安全,可是不光私自出了府,还非要自己进贼窝打探消息。看到她被人绑走的那一刻他都要疯了,奈何人群拥挤,他用尽了全力却还是没能找到她。
“侍夜”那两个字就像是一把刀一样捅进心里,他不敢想象她落入他们手中会遭受什么,害怕她会被司徒冥给玷污了,更怕她在绝境之中不停的挣扎他却没有办法救她,她一点点的陷入绝望,痛苦绝望的承受着一切。
听到李赦的话,白安柔却是怎么也没办法再生气,说到底确实是她理亏,她让他担心了!
“柔儿,以后别再做这些让我担心的事情了好么?相信我,这一次就当是我们扯平了,好吗?”
“那你以后再也不能骗我,什么事情都要告诉我,不能再像今日这般瞒着我。”白安柔抬起头低声呢喃道。
“好,我以后不瞒你,什么都告诉你!”李赦低声笑着在她眉间印下清浅的一吻。
却不知这一句话让白安柔记了一生,给不起的承诺轻易许了,只会把人越推越远。最后因着一句话,让两人渐行渐远,直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
她永远记着他的承诺,所以没再信过他还会骗她瞒着她,所以她把所有看到的都当成了真相,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囚笼里,挣扎甚至是放弃。
“让我看看伤口。”从李赦怀里站起身,白安柔一点点的解着她的衣服,玄色的衣袍解下,身上的中衣被鲜血染红,血迹不多可渲染了那一片却依旧让人心悸。
“怎么伤的?”看着伤口白安柔咬唇问道。
“被机关所伤,一只短箭而已,一会儿上了药就没事了!”
“参见宸王爷,宸王妃!”白安柔还想说什么,外边军医已经出声行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