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凉撞了石砾一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就是日常白日梦。”石砾嘴角不自觉地翘起。
“也对，满脑子都是学习的人能想什么？你对这些不感兴趣，肯定也没看过那个‘女神’唱歌的样子，真的我女神。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唱出那样的音色和音调的，感觉我如果那么唱的话，整个人都要死掉。”
石砾默默不语，看着荧屏上暂停的画面，正好是一片潮涨，一个女人站在礁石上双手握着海螺。
“好了，好了，你们也议论够了，停下来吧，今天我们先来说说画和乐。”
“咚咚咚~”老教授用力拍了拍桌子。
无奈，石砾摊开双手，仰头看天花板，有趣的视频过去了，又要听千篇一律关于文化关于信仰的讲座。不过他对于宝石作画的确很有兴趣，光想一想就觉得兴奋，要是自己也能作一幅就好了，哪怕是用那些颜料随意划划，这样好浪费啊。
……
“石砾，走吧，课上完了，吃饭去。”刘凉站在教室门口，阳光从屋外射进来，掠过她的侧脸和头发，石砾这才发现对方还是蛮好看的。
食堂离教室不远，各式的菜还不错，至少比石砾自己随意烤的要好很多。
“一份鸡丝。”石砾捏着一颗玻璃弹珠摩挲，锻炼着物用，当他物用突破到第九步的时候，不需要后面的修行方法，他就知道那种强大的力量可以出来了，透过身体作用于外物。
只是透出来的不多，而且和修行时一样伴随着痛苦，所以他在原本世界就没有再修行，而选择在这个痛苦被削去的世界修行，直到今天他才能很好地控制那股力量，作用于一颗小小的玻璃弹珠。
可惜，和那些想象中飞叶摘花差距太大，一旦脱手，一切就尘归尘土归土，又化为原样。
“刘凉，你记了老师的联系方式吗？”石砾捏着捏着突然朝埋头一口一口慢嚼着食物的刘凉问道。
“啊！”抬头，口中的饭被挤到两颊“记了啊，你要干嘛？”
“就是想问下老师认不认识画画不错的人，突然就想学了，的确蛮好看。”“那副宝石作的画？”
刘凉将手伸出，摸向石砾的额头，当然被躲过了，“你没发烧吧？”
“你要学画画？可是学了也没有用啊，那些原料哪个不是价值连城！”刘凉还要继续说，分贝在叠加，发现周围的人目光都投过来，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那你努力赚钱吧！有了钱一切都是你的，现在还是不要肖想了。”
“没有啊，我就是想学下画画，仅仅是画。”石砾可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他就想画画，至于宝石，说不定能在那个世界想想办法，让自己过过瘾。
“好吧，发给你了。”刘凉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学霸突然就这么转性了，因为她帮对方选的这门课吗？那真是大罪过了，这个世界终究还是一个知识高于艺术的世界，强大才不会被伤害。
“谢谢了。”
“嗯~哼~嗯~哼~”石砾哼着小曲，又摩挲那颗玻璃珠子。
“嗯？你在哼神女的歌？”刘凉敏锐地听到石砾哼的曲调。
“你们不都夸他吗，我刚搜了一下，还不错。”石砾将额前的发丝往后面挑，没有停下节奏。“你快点吃，食堂的气味又不好闻。”
透过落地窗，外面是高大的乔木，泛黄的叶片，匆匆的同学，离食堂不远的小吃街很是火热，人们坐在一起聊着天，说着地，显然天南地北的事不是军训那一个月可以说得完的。
“好了，吃完了，下午没课，又可以直播一会了。”刘凉擦了擦嘴，站起身来。
“你怎么这么喜欢直播啊！”石砾望着刘凉，白白的皮肤和薄薄的嘴唇，是一个难得的美女。
“钱啊！有钱总是好的，我们这学校又不是什么特别好的一流学校，我也不想考研，暂时来说，多一点钱总是多一条退路的。”刘凉丝毫没有避讳，脸上绽放一个大大的微笑。
“也是。”石砾点了点头，他不也为钱卖了一波命吗，即使不露脸，那种干什么都在别人注视下的样子他也不太喜欢。可是唱一唱得到的打赏真的很多，也不会让他觉得不舒服，毕竟那样的曲调，如果不是他有物用，再尽了点力，祭祀曲是绝对完不成的。
而心灵辅佐师，那个老人的打赏，他觉得自己在很长时间内是不想动的，想留着，哪怕捐出去都好，他看得出来对方没病，只是想找人聊天，因为能懂他的人太少了，一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就能见对方的苍凉，没人懂他，自然就和他说不上话。
突然，石砾抬头看刘凉，眼睛弯成月牙状，露出不白的牙齿“忘了，忘了。”
“忘了什么？”刘凉挑眉。
“忘了买衣服了。”扶额，“看来，下午要去商场看看了，买几件合适的衣服。”自由散漫惯了的他，是真的忘了这件事，而且，石砾看了看自己的穿着，他真的不知道穿什么样的合适，不止是时代的隔阂，也有性别的隔阂。
“你要买衣服啊！”刘凉本来不怎么在意的样子，突然有了精神，瞪大眼睛看着石砾“那我晚上直播算了，下午陪你去买衣服。”一脸坏笑。
“无趣，不就是买几件新衣服吗？”石砾翻了翻白眼。
“那不一样，你不是很没有常识吗，我帮你选几件时髦的衣服。”刘凉扬起下巴，“你要相信我的眼光和专业水准，绝对把你打扮得……嗯~”
“至于这么说我没常识吗，不就是一些东西不懂，又不会影响生活，打扮那些的就更不用说了，我这样就够了，那么好看干什么？”
“怎么不重要了，你打扮得得体一些，别人对你的印象马上就会上升几个档次，到时候帅哥不是滚滚来。”刘凉脸上泛着红光“所以，都大学了，好好打扮一下自己嘛！不然，爱情来了你也抓不住。”
“够了，不要再说了。”石砾沉默下来，还是很具威势，刘凉马上就闭嘴了。
“你想当圣人啊？提到爱情，这么大火？”刘凉吐了吐舌头。
“没有啊，只是觉得不懂的东西我就不会去追求，我不懂爱，所以也不打算找爱情，等我懂他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再提吧！”
“好死板啊，不愧是一掌推倒教官的石砾，石大神。”刘凉放开嗓子大叫起来，惊起旁边的人侧目。
“滚！”在这个世界这么久，石砾还是知道推倒是什么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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