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玉可是玉器中较为名贵的一种,尤以绮梅眼前的这一款簪子上的昆仑玉为典型的代表。绮梅把它拿起来,晶莹圆润,纯洁无瑕,无裂纹无杂质,质地细润,淡雅清爽,而且透明度极高,似乎是一个透明的水囊一样,只有一层外膜而里面是水一样的透明。“的确是好东西,老板,这个怎么卖?”绮梅问道。
老板正要对绮梅解说并且深入谈生意,又一个人走入了店铺里,他手持着一把宝剑,有几分气宇轩昂的感觉但却不纯真。“老板!你这店是不是等着关门啊!连个像样点的簪子都没有。”他一下子手握拳捶在了店铺的柜台上,但好像又是故意来引起老板的注意力的举措。
“全总管啊!您来了啊!”老板立刻从绮梅的柜台上走开,来到了全钧的面前,点头哈腰的样子,满脸堆满了笑容。“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啊?今天挑些什么首饰?”店老板那个吹捧的呀,几乎把绮梅给忘记了。
“呦呵!”全钧似乎在茫茫大海之中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一般,也没想到要回店老板的话,直接就走到了绮梅的柜台上,拿起了刚才店老板拿给绮梅的昆仑玉簪。“这可是个稀罕物件啊!老板,我要了!”
绮梅没说什么,眼睛斜斜的瞥了全钧一眼转过头去。她讨厌这种不讲究先来后到的官宦子弟,甚至不屑于看他一眼。“这是哪家的姑娘啊?我来碎石阁这么多次都没见过。”
绮梅更加厌恶全钧,话也不愿意答一句就走到店老板面前问道:“老板,我就要刚才的那只簪子,多少钱?”店老板明白,全钧定是也看上了那只昆仑玉簪,而绮梅也不是好打发的。“这……本店只有这样一支簪子了,二位……”
“给我!”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绮梅斩钉截铁的语气不容分说,而全钧似乎也不甘示弱,脸上是一种邪恶的笑容。绮梅忍不住了,“这位公子,明明是我先到的,为什么你要抢先来强词夺理呢?”
全钧轻轻放下他手中的昆仑玉簪,逐渐走到了绮梅的面前。“姑娘买了这玉簪来干什么?我可是想要留下来给我未来的夫人做聘礼的。”他说着说着,脸上的那种笑容越发显得有些轻浮和霸道,好像所有人都应该让着他似的。
绮梅彻底无语他了,从刚才店老板对待全钧的态度来看,就知道全钧是经常出入这家首饰店的。一个男人经常出入一家首饰店,不是经常在外拈花惹草就是经常出没于风月场所,不会是什么好人。
“怎么?姑娘不做声,那在下就当作姑娘是让给在下了啊!”全钧在背后说着,但他却没有机会看到绮梅的正面,因为绮梅不屑于看他。“老板,结账!”他叫了店老板去柜台里结账,而绮梅就这样一直被晾在了旁边。
全钧付过了钱,右手里拿着那支昆仑玉簪又一次走到了绮梅的面前。“多谢姑娘相让了!”他恭恭敬敬的向绮梅作了个揖,故意在绮梅的面前装出了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绮梅没有理他,对于他的“礼貌”绮梅只觉得是狼的外表下披起一层羊皮一样,总之是不怀好意的。
见绮梅没有理他的意思,全钧继续进言说道:“姑娘不会是因为这支玉簪而记恨在下吧?”他陪着笑脸,流露出有一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的邪恶的笑容,挥之不去。“那在下就送给姑娘吧!”
绮梅相信自己的直觉,面前这个人就不会是什么好人。明明是说他要把这支玉簪送给他未来的夫人,付款后又突然转变了态度把玉簪送给绮梅,这不是分明在戏弄绮梅,有要绮梅做妻子的意思。
绮梅一忍再忍,对于全钧这样的小混混绮梅和素琴有一种一样的性格,眼睛里揉不得沙子。她的怒火一下子升到了极点,转过身去对着柜台底下全钧的双脚来了一个“扫堂腿”,使得全钧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绮梅扔下了这两个字,提起自己的石榴裙便离开了碎石阁。
“全总管,你没事吧?”店老板看着这一幕不免是心惊肉跳了许久,他还真害怕他们俩的交手会给他的碎石阁带来什么麻烦,或者砸碎什么之前的东西。他上前扶起了全钧,“哎呀呀——下手可真够狠的!”他唠叨了两句。
“还真是不识抬举啊!”全钧没了刚才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怒气。“本总管看上她是她的福气,她竟然如此不识抬举。掌柜的,她是哪家的姑娘?”
店老板一下子觉得十分诧异,很有可能他自己也没有看出来全钧是在调戏绮梅。“全总管,我不知道啊!这姑娘平时少来,也就今天是第一次到小店。”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让全钧觉得不像是说谎。
天刚刚蒙蒙亮,素琴就只简简单单的梳洗浣妆了一下子,用起刚刚进宫来时的首饰打扮自己。她来不及告诉馨儿,也不想告诉馨儿就出门去了。
刚刚天亮的宫里,人还不是很多,素琴从房间里出来以后就沿着长街一直往宫门口走去。她时不时的还东望望,西瞧瞧,看看是不是有人发现她的行踪。她没注意到前面就是景仁宫,低着头左右望而没有看前路,一下子撞到了别人的身上。
“哪个宫的奴婢这么不长眼!敢冲撞皇后娘娘!”锦绣的声音响起,还没看清是哪个奴婢就开始骂了。抬头一看,原来是素琴。锦绣就更加放肆了,“怎么?素琴姑娘难道以为有四阿哥撑着腰就可以无视皇后娘娘的权威吗?”
素琴略微退后,全后倒没有说什么话,而锦绣说了这许多让素琴心里继续打着算盘。的确,如果太过了也太不合规矩了。她眼睛睁得大大的,嘴角微微上扬摆出一副笑脸,但却把过节藏进了心里。“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了!”全后看也不看素琴一眼,十分讨厌她的样子,自顾自的整了整自己头上的步摇。“金安也好,银安也罢。只要宫里少些个狐媚子,本宫自然是万安。”她越说越显得她对于素琴的挤兑,足以看的出来她对素琴的厌恶。
素琴还是面带笑容,不把自己的愤怒表现在脸上。“是啊,听闻紫禁城里所谓的狐媚子多半都是不守规矩的,看来娘娘要多担心担心你身边的锦绣了。”
“你——”素琴的话戳到了锦绣的痛处,但自从逢上童素琴这个强劲的对手,锦绣就开始有些改变了。是她不懂规矩在先,她无话可说。
全后也算见识到了素琴的本领,口齿伶俐,武功高强。她一步一步逼近素琴,素琴一步一步往后退着,“本宫告诉你,若是你把那晚上的事情说出去,就休怪本宫到时不顾奕詝的任何情面,把你折磨到生不如死为止。”
素琴笑笑,也以同样的口气对着全后说道:“那娘娘也要好自为之,若是娘娘不安分守己而行凶害人的话,奴婢一定会召告天下的"
“哼!”全后转了转头,在锦绣的扶持之下走了,“锦绣,太后该等急了,我们走!”素琴目送全后离开,当然,在全后面前她也格外的讲究规矩,行了个礼就又往宫门的方向走了。
“姑娘,六阿哥正要派奴才前去接您呢,您就来了。”六阿哥身边伺候的小太监见了素琴也恭恭敬敬的行礼,“六阿哥等我很久了吗?”“也没多久,刚到。”说着,小太监引着素琴去了马车旁边,这马车不知为何却不比接素琴进宫的那架马车要显得富丽堂皇。
“看来人人羡慕的紫禁城里也存在着不公平,四阿哥是嫡系子孙,而六阿哥却是庶出,身份自然没有四阿哥尊贵,排场也不会一样了。”素琴在心里犯着嘀咕,但这些话她永远不敢说出来,她怕伤到六阿哥。
“你这么着急出宫,是有什么急事要办吗?”马车在了缓缓的行驶过程中,六阿哥说出了几天前在心里的疑问。“是啊!我同行的小姐妹要成亲了,我想去参加婚礼。”
“呵呵”六阿哥冷笑了两声,“那你怎么能空手去,连个礼物都没有准备呢?”六阿哥说着,素琴也觉得贸然去没带什么贺礼也不合适。“是哦,我不能空着手去。”素琴重复了一遍。
“可我上哪儿去弄礼物啊?”素琴正觉得疑问着,六阿哥好像是早就料想到了素琴会为此发愁一般,从车后面拿出了一应的绣花用具,一大块的锦缎,绣针,绣线,剪刀以及绣花绷。“给你的姐妹绣一副鸳鸯戏水图吧,礼轻情义重!”
素琴很是高兴,立刻接过了六阿哥手里的所有东西,“六阿哥,你想的真周到。谢谢了!”她说着说着,便一点儿也不含糊的操持起针线来。
“我知道刺绣是需要很长时间的,你慢慢绣,咱们已经出宫了,待会儿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六阿哥一词一句的说着,和那些绣花用的器材一样像是老早就准备好了的一样。
“好啊!”素琴一口就答应,又自顾自的在布上绣着她的鸳鸯戏水图,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样子,这世间的纷纷扰扰似乎都与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