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潇丽把关馨被抓及被害之事加上自己的分析写成内部参考材料,她通过给国民政府高官提供信息的渠道,揭露许青洋欺瞒上峰制造假象的行为。这些内部材料高官们很重视,就连蒋总裁有时也会看看这样的材料。
材料写好后,顾潇丽立马寄了出去。
顾潇丽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来到许青洋那里,一进门就看见许青洋一改往日的志高气昂的样子。今天他有些耷拉脑袋了。
许青洋看到顾潇丽来了,就说:“烦死了,我今天都有些怵接这电话了。电话里全是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说三道四。”
“特派员是不是你做错了事?要不谁会对你说三道四的。”
“你不知道,前天我的人在地下党接头地,抓到了一个共产党自称是杨开欣的表妹叫关馨。刚一动刑人就死了。这下惹恼了关馨的老爸和他串通的几个国民党的老东西,还有杨开欣、孙百川他们一起往上硬捅,好在我的上峰还没有来电话骂我。”
他刚说到这里电话铃响了,许青洋犹豫地拿起了电话筒,就听到电话里面在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怎么搞的,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以后少给我干些逮不着狐狸弄一身臊的糗事。”
许青洋站在那里一个劲地点头称是。原来这是他上峰的电话。
许青洋放下电话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你看南京的那些老爷们一个个都得罪不起,如今我算倒霉了。”
顾潇丽说:“这件事原本就是你的不对,明知她有来头你还要抓人家,抓错了放了也就行了,干嘛还要给人家上刑还把人家给弄死呢?这不是自找麻烦,活该!”
许青洋接过去说:“是活该。”
电话铃又响起来了,许青洋又接电话。电话里也是大骂声:“妈了个巴子姓许的。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和我叫板,你信不信,惹火了我,我一声令下,能把你们全灭了。信不信?”
“信,我信,不过你不会,因为咱们都是自己人。”
“狗屁自己人。姓许的你记住了,这笔账早晚我会跟你算的。”孙百川说到这里就把电话撂了。
许青洋放下电话说:“你听到了吧!什么人都敢骂我,等我抓到了你们的把柄就有你们好看的了。”
顾潇丽劝许青洋说:“孙司令骂你两句就骂两句吧!你把人家小舅子的表妹害死了,骂你两句又算什么呢?”
顾潇丽起身要走,她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来说:“你害死关馨是冲着杨开欣来的对吧?”
许青洋听了刚要辩解,负责监视关馨的特务进了许青洋的办公室。
许青洋看了一眼顾潇丽说:“你要走,我就不送了。”
顾潇丽走了出去慢慢地拉上门,留了一个门缝她站在那里听。她听到许青洋说:“怎么才来汇报?”
“在医院里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坟地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所以没急着来汇报……”
这时,石松田朝许青洋办公室走来。顾潇丽看到有人走来就迎了上去。
他们照面后,石松田对顾潇丽说:“顾记者怎么走了?”
“特派员很忙,我也有事不打扰了。”
石松田进了许青洋的办公室说:“特派员,你让我们盯的人到现在为止没有可疑的地方。”
“你们先走吧!让我好好想想。”许青洋听了他们俩的汇报后说。
先前来回报的那个特务和石松田向许青洋行了礼一同离开了许青洋的办公室。
刚出了门,那特务就对石松田说:“咱们又白忙活了一场。”
石松田没有答话。他们没有走出多远又被许青洋叫了回去。
许青洋说:“先前我们抓的那个董茜是我们挖出的兰溪城内共产党地下组织的唯一希望了!千万不能再让她死了,要在她身上下点功夫。”
“这个女人很厉害,我们那么多的刑具都用了个遍不起作用。”石松田回答。
“死脑筋。”许青洋刚说完。
那个特务接过去说:“我就不信她不怕死。”
许青洋生气地说:“不要用死来威胁她们;不要再把人弄死。人都弄死了还怎么挖出共产党的地下组织来呢?”
“我懂了,改用软的。共产党人死是不怕的,恐怕金钱、高官、美女对他们会起作用的。”石松田似乎明白了说。
“美人计不行,董茜是个女的。我看其余的计对她也不会管用。”
许青洋说到这里他抓起电话,说:“郭班长你听好了,从现在起不要再给董茜动刑了,要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还要赶快给她治伤。别问那么多,照办就是了。”
“特派员,你不是说这法子对董茜不管用吗?”石松田疑惑地问道。
“许青洋没有回答他却对他说:“你赶快去找一处民房要好点的越隐蔽的越好。”
“知道了。”
“我呢?”那特务问。
许青洋让他过去和他耳语了几句。
他们出了办公室,特务问石松田:“石队长你知道特派员的意图吗?”
“只管按特派员说的办就是了,别的你就少操那份心吧!”石松田没接他的话题说。
牛晓东走出了爷爷奶奶的家。他想:北京我是回不去了。回去了,父母又该絮絮叨叨地没个完了。看来只能飞回洛杉矶,可是今天走不了。那,我只能明天再走了。既然不走了,那我就四处走一走看一看吧!
西密一行四人回到了牛利拉的父母家。到了那里,他们发现晓东已经走了。
西密二话没说转身就离开了。她觉得晓东很可你是到机场去了。
李进看到女儿走了就急忙离开牛家去追女儿了。她喊道:“女儿,等等我。”
“妈,你自己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呢!”说着她头也不回地边说边上了一辆无人驾驶出租车。
在出租车上,西密在查飞机航班。她发现今天没有飞往北京的航班了。西密想:他会不会乘坐别的航班回北京了呢?看来机场还是要去看看的。
这时,李进也坐上了无人驾驶的出租车追赶着女儿乘坐的那辆车。她现在也在查飞机航班。她也发现没有回北京的航班了。李进想:闺女去北京的航班没了,她怎么还往机场赶?管她呢,跟紧她就是了。
西密到了机场候机大厅四处看了看,她没有发现晓东的身影。
牛晓东边走边看,边心里想:真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地方还挺发达。衣食住行一点也不洛杉矶差。论环境和空气质量来比大城市要好许多。
这时,他想起了住下来的事。他按了一下手表上的质询按钮说:“这里什么地方住宿条件最好?”
“先生,这里的绿都大厦的住宿条件是最好的。”这是牛晓东的多功能手表提供的服务。
牛晓东伸开手掌,所有的信息就出现在手掌上。很快他就确定了楼层和房间并租了下来。这时,他觉得已经四点钟了该去绿都看看了。
牛晓东来到了绿都边往大厅里走边自言自语着:“不错,论气派有气派论幽雅确实不凡。”
在小刘庄村西刘大爷家里,刘大娘正在家里为关馨熬药。她听到有人进了院子,不一会儿开了屋门进来的是刘大爷,和他一起来的是县委书记陈刚同志。
刘大爷向陈刚介绍说:“她是我老婆。”
陈刚同志走上前去拉着刘大娘的手说:“麻烦您啦,老人家!”
刘大娘接过去说:“应该的应该的。”刘大娘边说边引着陈刚往里屋走。
陈刚来到屋内和石平兰同志见了面,他握着石平兰的手说:“受苦了,石平兰同志。”
石平兰说:“受点苦我不怕,可我没有完成任务,辜负了组织的嘱托。”
“石平兰同志没完成任务,责任不在你。”
“陈书记,我在敌人的刑讯室里看到了董茜同志,她受尽了敌人的酷刑表现的十分英勇,真是个好同志。我们可要设法营救她啊!”石平兰感慨地说。
“你放心,我们会想法子救她的,不过这需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的,只有工作做扎实了,才能把董茜同志救出来。目前,你的主要任务是养好伤,伤养好了你才能回去继续你的工作。”
陈书记从兜里掏出了一些药对石平兰说:“这是口服的那是涂抹的,别小看了它,这是民间秘方药,特别管用的。”
接下来陈刚还嘱咐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千万别着急。”
石平兰点头称是并示意请陈刚同志坐下。
陈刚同志说:“不了,我还有事,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临离开刘大爷家时,陈刚对刘大爷说:“要小心,别大意,一旦有情况要及时转移。”
刘大爷说:“放心吧,陈书记!我会照顾好她的。”
牛家英自从把石平兰送到了小刘庄去了以后,心里总是有些放心不下。本想抽时间去看看,因为收到了上级的指令让他关注一下关押在许青洋那里的董茜同志。
牛家英对董茜同志的情况也只是从石平兰那里了解一些,对她的不惧敌人的酷刑宁死不屈的表现十分钦佩印象深刻。
对这样的同志我一定要救,再大的困难也要救。通过内线的同志得知董茜已经从牢房里转移出去了。现在想法子寻找到董茜的下落成了首要任务了。
董茜被悄悄地送进了一户民宅里,关进了一间有床有桌有板凳比较敞亮还算干净的房间里。她的饮食得到了改善也不再受刑了。
董茜思来想去也想不通,敌人给我改善条件还为我的治伤这是为什么?这里面肯定是有阴谋的。她打算好了不管敌人耍什么花招,要警惕警惕再警惕千万不能上了敌人的当。
一天天地过去了,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这天,董茜和往常一样夜很深了仍无睡意。她在挂念着外面的同志们,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被捕的同志现在怎样啦?
她曾在昏迷中得知石平兰被捕了,后来又听说石平兰在受刑中因心脏病死去了。她流泪了,为失去这么好的同志而难过并惋惜着。突然,她听到院子里有响声。
董茜立马警觉起来了,她边披上衣服边问道:“谁?”
“董茜同志我是来救你的,快开门走吧!”董茜听了这话先是感到突然并迟疑了。
“快走吧,敌人来了就走不了啦!”
这时,董茜也顾不得许多了开了门就往外走。月光下,只见门外有一个手拎一把刀的人,院内还躺着两具的尸首。
那人拉着董茜的胳膊说:“你能走吗?”
董茜说:“没问题。”
“那好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