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二郎呆呆坐在酒店房间里,心中悔意滔天。
刚才那名亲信给他打来了电话,甲贺山周围很平静,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异样,不过从进出山口的人数来看,山里似乎出了什么大事。另外他拨打了小泽给他的一系列号码,全部关机。甲贺流名下的一些产业,也全部关门停业。
种种迹象表明,百地流川没有骗他,甲贺流确实不存在了。一个屹立数百年不倒的忍者流派就因为自己得罪了一个中国生产矿泉水的商人而烟消云散,说出去都没人会相信,可是这就是事实,活生生摆在眼前的事实。
我真特么是个蠢猪,连对手的虚实都没弄明白就冲上去送死。如果我知道这个岳一翎这么难缠,打死我也不会动他了。现在可好,弄得家破人亡,宗门被毁,师父也让人杀了,日本压根就别想回去了,估计现在伊贺流那帮混蛋正拎着刀满世界找我呢
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痛彻心扉的悔恨之余,小泽二郎也在诧异,岳一翎若是在水中投毒、污染水源,这样的手段我还能接受,可是他是怎么让猴儿泉水源枯竭的,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我是招惹了一个什么对手啊
小泽二郎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
就这么放弃了以后背井离乡,忍姓埋名流亡一生
服部天官的音容笑貌在小泽眼前飘来飘去。
不我要为师父报仇,为甲贺流报仇。
我小泽二郎今日在此立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百地流川、岳一翎、伊贺流,我就算穷其一生,也要用你们的人头祭奠师父的在天之灵。
可是,怎么才能报仇呢不用说岳一翎,就是百地流川和整个伊贺流就像横在前面的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
小泽二郎在黑夜中整整坐了一夜。
而在国际饮用水市场,虎神矿泉水的突然停产引起了轩然大波。很多喝惯了虎神矿泉水的老用户都四处询问,什么时候才能继续喝到这种水而业内人士却知道事情不妙,一般水源枯竭都有一个预警时间,虎神矿泉水却是毫无征兆的停产,这绝不是正常现象,更让人担忧的是,虎神集团的总裁小泽二郎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谁也找不到他。
一夜之间,各种流言喧嚣尘上,有人说小泽被人暗杀了,也有人说小泽预料到虎神水源会枯竭,但他隐瞒不报,带走了集团的大量资金跑路了。
第二天深夜,紧邻米国的墨国一处荒凉的海滩上。一群衣衫不整的人站在咆哮的海风里,挤成一团互相取暖。一个拉丁裔面孔,长相凶恶的男人抽着烟,大声咒骂着这群人。
“都特么给我小声点,把警察引来你们全都得被抓走。”
人群的声音小了很多。他们全都伸长了脖子,望眼欲穿的盯着海平面,期待着那艘能把他们带到幸福彼岸的偷渡船。
远处的沙滩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抽烟的男人脸色一变,噗的一声,将烟头吐到地上,“有人来了,你们两个过去看看。”
他指挥着两个拿枪的手下顺着声音来源寻找。不长时间,这两名手下押着一个亚洲人走了过来。
男人一看不是警察,松了一口气,骂道:“大半夜你跑到着鸟不生蛋的地方干嘛想吓死人吗”
亚洲人非常镇定,“你们这艘船是要去南美吗我想搭你们的船。”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南美的”男人立刻警觉起来。
亚洲人没回答他,从随身背的包里掏出一摞钞票抛给他,“一万米金,够不够”
男人接过钱,在同伴的打火机的亮光下点了点,没错,一万米金,保证是真钞。
男人犹豫了一下,似乎还对这个不速之客有些怀疑。亚洲人不耐烦了,“我犯了点事,需要到南美去避避风头,你要是不敢接我就找别人了。”
到手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了,男人忙不迭的点头,“接了,接了。”说着,他偷偷打量亚洲人背的包,暗自猜想里面还会有多少钱。
亚洲人似乎对一切非常有经验,反手把包摘下,当着男人的面打开,“看好了,里面全是我的衣服和吃的,钱全都给你了,别想黑吃黑。”
自己的心思被人猜透,男人也不恼,咧着大嘴笑道:“原来是行家,早说啊一会儿船来了,我给你找个好位置。”
不多时,海平面上出现了一艘破破烂烂的船,等候多时的人们发出了一声欢呼。
在男人的催促下,人们跑进齐腰深的海水中,借着船上垂下来的梯子,依次爬上了船。
男人在手下和船员的配合下,将这群偷渡客赶下了密闭的船舱,锁上了舱盖,就回到驾驶室喝酒了。
“老大,这次又赚翻了吧咱们这买卖可真不错,两头挣钱,偷渡客给咱们一份钱,到了地方,矿山的人又给咱们一份钱,哈哈”
“瞧把你小子美的,跟着我,还能亏了你们”老大狠狠喝了一口酒,得意洋洋的说道。
这艘船确实是专门拉偷渡客的船,常年往返于北美和南美之间。从南美偷渡到北美的人,都是想偷偷进入米国,逃离贫困,妄想留在米国,享受荣华富贵。而从北美偷渡到南美的人,一般都是犯了事想逃避法律跑到南美去避风头,找个小国换个身份。
老大看准了这个商机,买了艘破船,专门干起了着一本万利的买卖。
在前几年,有个人找到老大,自称拥有一座大矿山,承诺只要老大没送给他一个身强体壮的偷渡客到矿山到旷工,就给老大一千米元。
老大一听就动了心,于是他有偷偷干起了这昧着良心的活。这边拿着偷渡客给他的钱,转手又把这些人卖给了矿主。反正这些人不是小偷就是杀人犯,他们消失了,也不会有人找他们。几年下来,老大赚了个钵满盆满。
今晚也不例外,南美那边的矿主都已经通知完了,只等这群猪仔上岸就把他们都卖给矿主,自己只等着收钱。
老大正美滋滋的喝着酒,一个手下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老大,不好了,船舱下面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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