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很强。”中年人缓缓说出一句话。
“我当然很强,这还用你说?”岳一翎自信的一笑。
中年人的目光阴沉下来,“年轻人,夸你两句尾巴就上天了。你家长辈没告诉你,遇到金系武者要绕着走吗?”
“绕着走?是因为你们的体味太大了吗?”岳一翎想激怒对手,只有这样,他才可能找到对手的破绽。
果然,中年人双眼中燃起了怒火,“不知死活的小辈,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
十指一张,十道金黄剑气再次出现,铁笼里立时黄光乱闪,剑气交错。道道剑光,带着凛冽的杀意,刺向岳一翎。
地元盾浮现而出,挡在胸前,剑气斩在上面,发出了噗噗的轻响。
中年人大惊失色,“土系防守,小子,你到底是水系还是土系?”
“不管什么系?能打败你就行了,问那么多干吗?”岳一翎趁着中年人停下说话的机会,右手五根手指发出五道寒气,直刺中年人。
中年人双掌一合,一道金色的半透明屏障出现在身前,五道冰刺指全都打在屏障上,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以往锋利的冰刺指只在屏障上留下几个白点。
果然好强!岳一翎越发不敢大意。
中年人也站在原地,心里七上八下。
这小子修为丝毫不次于我,更奇怪的是居然身兼水土两家之长,这简直前所未闻,我须得小心应对,别一出山就阴沟里翻了船。
两人又一次陷入僵持。
台下观众看的慕驰神往,刚过了一小把瘾,这两个人又不打了,有人已经不耐烦了。
“喂,你们到底打不打了?别在那傻站着啊!”一个赌徒站在台下,手中拿着一个酒杯,叉着腰,抬着头,冲台上大喊。
“聒噪!”中年人眼中厉光一闪,抬手就是一道剑气,将赌徒手中酒杯击个粉碎,“再敢啰嗦,酒杯就是你的下场。”
吓得这个赌徒一缩脖子,再也不敢说话了。
“再来!”中年人左手一扬,剑气再一次发出,直袭岳一翎前胸,地元盾再次闪现,挡住剑气。
中年人右手高高举起,五指合一,五道剑气合成了一把金色大剑,夹带着风雷之声,向地元盾砍去。
“我倒是看看,是我金系的攻击强,还是土系的防守强,给我开。”
随着中年人一声断喝,金色大剑狠狠斩在地元盾上。两样东西都是元气所化,不是实质之物,但碰击在一起仍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金色大剑艰难的剁开了地元盾,中年人大喜,手下加力想要顺势砍掉岳一翎的一条胳膊。一层蓝色的坚冰浮现而出,金色大剑砍在蓝冰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中年人破去地元盾已花费了大把力气,再遇到蓝冰终于如强弩之末,再无余力寸进了。
地元盾被破,立刻化作一团土黄色气体没入岳一翎体内,岳一翎只觉体内一阵剧痛,就如那柄金色大剑砍在他身上一样。当年阿土公传给他这道土系元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滋养,已经和他的本命真元一样,如今被破,给岳一翎造成了巨大的创伤。
但此时性命攸关,岳一翎已来不及多想,强忍疼痛,右手潮生掌结结实实打在中年人的小腹处。
砰地一声,中年人像是一袋土豆被抛到了半空中,狠狠撞在了铁笼上。潮生掌的七重力道留在中年人体内,如江河决堤,黄河改道,每重劲力发作,中年人口中便流出一道鲜血,他所靠的铁笼更是巨颤一次。
七重劲力过后,中年人胸前已被鲜血浸透,而铁笼更是不堪连续的撞击,轰然散架,摔散在地上。
中年人借势一滚,逃到了观众席上。岳一翎一步步向他走近。观众吓得嗷嗷直叫,四散奔逃,场面一片混乱。
中年人从怀中掏出一方雪白的手帕,擦了擦嘴边的血,“你投机取巧,一个水系武者,居然会用土系的防御手段,如果不是那面盾牌,你的胳膊现在已经不属于你了。”
岳一翎耸耸肩,“那又怎么样?说明我人缘好,这是土系前辈送给我的礼物。不像你们金系,孤零零没人搭理,好可怜啊!”
岳一翎一指中年人,“还有,你想利用说话来拖延时间,敢小爷面前耍花招,自不量力。小爷的功夫好,但照比我的智商来说,功夫只能排在第三位。”
岳一翎话音未落,已经迈出凌波步法,他要趁着中年人还没恢复这个良机,痛打落水狗,不给他喘息之机。
“好奸诈的小贼。”中年人也豁出去了,再次使出十道金色剑气,格斗场内瞬间金光大作,映的人眼都睁不开。
“啊!”
“妈呀!”
“痛死我了!”
立刻有好几个观众被剑气所伤,倒在了地上,人们争先恐后向大门口跑去,场面混乱之极。
岳一翎大怒,他没想到中年人竟会卑鄙到这种地步,对普通人出手,制造混乱,好乘机逃跑。
岳一翎全力加速,凌波步法使到极致,只见一串残影飘过,岳一翎已经到了中年人面前,高举起的手却又慢慢放下。
“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杀了他。”中年人的手放在一名格斗场服务员的脖子上,狞笑着对岳一翎说。
他堵在格斗场的大门口,有很多还来不及逃走的观众赶紧又往回跑,生怕被他抓住做了人质。
有的观众心中大急,哀求岳一翎,“英雄,你赶紧想想办法,解决掉这个疯子,不然他会杀了我们的。”
谢法塔和阿普杜拉王子没来得及出去,此时也挤到了岳一翎身边,恭恭敬敬的说:“岳先生,原来你这么厉害,等上了岸,你一定要教我们功夫,我们愿意拜你为师。”
岳一翎还没回答,一个土豪上前献计,“英雄,你还不趁着那个疯子没缓过劲解决掉他,等他恢复了可就不好办了。不用顾忌人质,那只是个服务员而已,死了就死了。”
岳一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服务员也是人,不管什么地位,保镖也好,王子也好,服务员也好,生命都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