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这家伙,倒是有良心啊!哈哈!原来,你真是我二十年前和恩师一起养的那只虎!”
吴淞将剌刀别在腰间,附身轻抚雌虎的头几下,便拾起那只兔子,感觉兔子的体温尚存。中 ★文网w√wくw√.√8く1 zくw .
很明显,这是雌虎新打不久的兔子。
他从雌虎的眼光里,看出雌虎眼神不再凶悍,而且,尽显柔情,此时对他并无恶意。
人虎无法通过语言交流和沟通。
吴淞自然不知雌虎心思。
不过,他心里虽然感觉奇怪,但是,艺高胆大,却也不惧。于是,他提着兔子,拿到溪涧里。
溪水有些结冰。
雌虎也轻轻走来,伴在他身旁,盯着他削兔。
吴淞拔出剌刀戳碎冰块,放进钢盔里,他又握着剌刀,削去兔皮,冰块也已融成水。
他将兔子洗干净,便吊在那火堆上烤,然后用剌刀削一块,吃一块,很香,很酥,很好吃。
他吃得津津有味之时,又侧身看看雌虎,看到雌虎流口水,便撕开一只兔腿,塞到雌虎的嘴里。
雌虎咬嚼起来,也是津津有味。
香气四溢,西门如琴惊骇一会,闻到香气,精神一振,又见吴淞和雌虎友好地坐着,便急急爬起身来。
她饿了,也想吃那只兔子肉。
她拉开庵门,跨步而出。
雌虎跃身而起,吼了一声,宛如晴天霹雳。
“哎哟,我的妈呀……砰……”
西门如琴又吓得惶恐大叫,双腿无力,跌翻在台阶上,翻滚而落。
“住手!”吴淞急喝一声。
雌虎动作即停。
吴淞过去,扶起西门如琴,但见她已经摔破了侧额,流血了,身子也抖的十分厉害,浑身冷汗,身子寒凉。
吴淞急将她抱起,来到火堆旁,说道:“饿了吗?饿了就说嘛!死要面子,那可是活受罪。”
西门如琴在吴淞厚宽的胸怀里,感觉到一阵温暖。
她颤颤的点了点头,骤然俏脸泛红。
毕竟,此时是安安静静的,让她想起了男女授爱不亲的传统礼教。
雌虎过来,伏在吴淞身旁,静静地观望。
吴淞从怀兜里掏出师门独创的金创药,一只小瓶子,拧盖倒些药粉,洒在西门如琴的伤口上。
伤口即时止血。
此时,西门如琴完全看清吴淞没有恶意了,不由翻身,伏在他怀里失声痛哭,既是被他感动而哭,也是因为自己不识好人心而后悔而哭,还有因为师门不幸而伤感而哭。
吴淞一边为小瓶子盖上盖子,放入怀兜里,一边柔声劝慰,说道:“姑娘,别哭了。如果我认识的那个西门近真是你兄长,那么,你跟我进城,和他相认。
如果不是,那么,你也可以跟着我生活。如果你不愿意跟着我一起生活,那么,你可以再另觅尼庵修行。
不过,这年代兵荒马乱的,世道更加艰险,那些鬼子兵也象刚才的两名贼道一样,会侵犯你的。所以,我建议你还俗,有了头,方便隐藏,方便乔装。”
他也不知道小师弟西门近的情况,不知道西门近到底在不在五峰城,但是,感觉西门如琴挺可怜的,如果能把她带出深山老林,带到城里生活,那也等于让西门如琴这么美的姑娘获得了重生和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