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传来一阵阵激烈的兵器交鸣声,郑页页原本已经疲惫不堪了,一下子,顿时集中精神。路远心中暗暗叫苦,再过一个时辰,他的毒素将会全部排出,此时,如果两老怪突然袭击,不仅前功尽废,而且此时的体力也大大打折,情况十分危险。郑页页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连忙抽出宝剑,到窗前看看。
此时的天色已微亮,她远远得看到前方有两个人影在打斗,不断得有火花冒出。两个人影打得这边离他们这边越来越近,她终于看清楚了,一个人影如一图黑雾,一个人影手里闪着金光,他们不就是那两个蛇虎双怪吗?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现在又不好惊扰路远运功*毒。
城里有远远传来了一阵阵士兵的脚步声,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喊声:“城外的人不许进城,你们如果在前进,我们就放箭了!"郑页页心中有些紧张,那两老怪越打越近,离他们的客栈只有一房之隔了,她的手快要捏出汗了,心里盼着路远早点把毒*出来。
“何人在空中打斗,赶快停战,不然我们发箭了”一个人喊过后,接着一大片这样的声音,在街道上空回旋。郑页页看看到有几队军士,正朝空中打斗的两怪喊道,手里已经开始张弓搭箭了,两老怪看到这么多士兵,渐渐停止打斗,往城外掠去。还有许多居民听到打斗和喊叫,纷纷出窗口探出头来,也有许多睡眼朦胧的跑到街道上。
郑页页一颗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回到桌子旁全身发软,一屁股坐下,出茶壶里到了两杯水,一口气喝完。过了一会,路远终于把全部怪药的毒性*出,睁开眼道:“谁在打斗啊?”
郑页页没好气道:“还不是那两个老妖怪啊,还好被军士赶走了,害人家虚惊一场。”
路远“哈哈”大笑道:“这两老怪,找不到我们,自己狗咬够的火拼上了,真是太好玩了!”
郑页页道:“无赖,把毒*出来了吗?”
笑容可掬地道:“那是定热的,你个臭丫头那点小伎俩难得倒路大爷吗?”
郑页页冲上前去,一脚朝床上的路远扫去道:“你个无赖,还不快滚下来,让你姑奶奶睡一会儿。”
路远一闪站到店面上,向她做了个怪表情道:“你现在怪药,也被大爷*出了,不怕我趁机非礼你吗?
郑页页已经躺到路远的床上,不屑的道:“你敢啊!你以为姑奶奶傻啊!我不是看尚叔叔对你师父那么尊敬,他如果是坏人,尚叔叔绝对不会对他你们好。”接着她还出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扔在地上到:“这是军中的信号弹,当时我就是为了防止你*我拿解药,我就放信号弹,在我爹的辖区马上就有军士会赶来,现在也弄湿了,也用不到了,”说完她就和衣躺下。
路远做了个欲床上扑的动作,还翻了一个怪眼道:“你就这样吃定大爷?"
郑页页一脚从被窝踹出道:“去!去!滚一边去给姑奶奶看着去,刚才,我都给你护法了两个多时辰,累死了。”
路远又向她做了个怪表情道:“你准备赌这一把,不怕赌注下大了。”“滚一边,去!去!”郑页页说完不再理会路远,她累得够呛的,就闭上眼睛。路远摇摇头,只好坐在地板上,*毒耗了太多功力,运功调息一会。
直到睡到大中午,郑页页才醒来,就闻到一股酒味,一看就看到路远拿着一壶酒,手里拿着鸡腿悠哉地吃着。她跳下床来一把躲路远手里的酒,先喝里几口道:“无赖,也不给我弄一壶!”她坐下就翘着二郎腿,从桌上还有半边鸡撕下一个鸡腿,一口酒一口肉得大吃起来。
路远摊了一下手,瞪眼道:“喂!喂!到底,我无赖,还是你无赖?你可是大小姐,还是男人,那可是本大爷的酒啊?”
郑页页为防路远抢她的酒,侧身一边吃一边道:“反正,我爹从来都说把我生错了,你是男人,还是女人?你看地上的酒壶,你不是已经喝了一壶吗?怎么那么小气?”
下午,两人到大街上,到大街上弄点干粮上路;没想到一转身,郑页页进了一家云绸庄,跟进一看,她穿了件男人的衣服出来,路远看了,只说两字:“真像!"
郑页页急问道:“你说什么真像?”路远那过一个铜镜,迅速的捏住她的下巴,让他瞧着镜子道:“你自己看了就明白。”郑页页把脱开他的手道:"我又不是第一这么穿,能像什么?”
缓缓吐出两字“人妖”,把她的脸都气绿,习惯的飞腿踢出……
路远他俩弄了一个多时辰,路远两手空空的在前面悠哉着,郑页页却跟在后面大袋小袋背着,角色完全的转换。路远的理由很简单,因为郑页页一没钱,二没了怪药,更重要的一点,她害怕被送到守城将军处;而且她是个聪明的女孩,知道什么叫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街上一对军士走过,郑页页急忙躲到路远的背后道:“无赖,你快帮我挡着。”
路远只见一个带头的领军,向他走来,抱拳道:“在下郎平,多谢公子昨日出手相救!他就觉得眼熟,也知道郑页页,为什么躲了他立刻抱拳道:“在下路远,你感谢应该的人应该不是我!”
他话刚完,只觉得一个飞腿,他一闪而过,郑页页极其不愿意的出现了郎平的面前。郎平大笑道:“页页,你以为穿成这样,我就认不出你吗?我一眼就看到你了。”
郑页页紧张地道:“郎平哥,你千万别告诉齐叔叔,不然,我哪里都去不成了。”
路远得笑道:“郎兄,你赶快把她带走,你看这么凶悍的仆人,在下也消受不了。”
郑页页瞪了一眼路远,赶紧把郎平拉到一边,低声道:“郎平哥,我这次可是趁我爹不在,偷偷地跑出来,你可别告诉齐叔叔,不然,他肯定不让走了,那我什么都玩不了。”
郎平冲着郑页页神秘一笑道:“你在家呆着,为何跑出来?是不是……可是,我昨天已经跟齐叔叔说了,他还到处找你,怕你出事。”
郑页页赶紧把手搭到郎平肩上,紧张地道:“咱们是兄弟吗?那你今天可不能再说看到我了。你笑得那么神秘,想说什么嘛?”
郎平微笑道:“没有!没有!你昨天挺身而出和那位路兄弟救了我的份上,我答应你不说。我那看你身边的那位路公子,身手不凡,我倒也放心,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呢?”
郑页页双手连拍了几下郎平的肩膀,撇嘴柔声道:“郎平哥,你胡说什么呢?谁会看上一个无赖,我是想出去玩玩,记住千万对谁都别说。”她接着把手握成拳,向着郎平道:“按老规矩,我们碰一下。”
郎平道:“现在可不比往常,你可要答应我一定要小心,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跟侯爷交待。”郑页页一个劲的点头说放心,郎平才举起拳头跟她碰了一下。
郎平赶紧转身到路远面前道:“路公子,非常感谢搭救之恩,他日一定相报!你们一定要小心,我昨日一战,还有许多公务在身,先行告辞了!你们多保重!”路远还礼后,郎平就急急离开。
第二天早上,秦跃如约而止了,他们三人出了大风国边境的最后一个城门。秦跃一路无话,心中好像充满了不尽的感伤。
他们出了城一里,只见路边有一个夫人,扶着一个头和一只手、一脚都抱着绷带,一只胳膊下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身边还带着两个小孩。
秦跃一见到他们,立即上前双手握住那男人的手,眼中似乎有泪花在闪动,激动地道:“麦兄,我昨天晚上不是说过不要送了吗?你看了你都伤成这样了。”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得握住秦跃的手,眼中似乎也有泪花在闪动。
两个男人紧紧的握住了手,一时谁都没说话,一切的语言都这一握之中。是的,很多时候真正的朋友,所有的语言都是多余的。
还是那中年妇女先打破沉默,眼含泪光道:“老麦,今早天还没亮,就叫我扶着出来了,怕太晚了,秦公子先走,两孩子也吵着要来送秦叔叔。”
秦跃一时说不出话来,还是握着中年男人的手;中年妇女叹了口气道:“秦公子,你是个重情的人,我知道你这两天一定又是重新走了一遍,你跟如玉从前走过的地方,你之前三番五次的帮过他们家。已经做得够多了,人说世上多有薄情郎,哪有这样的凉性女,前十几天还好好的,怎么没几天就嫁给一个大户,这样早些也好,这样的女人你也该放下了,不值得……”
秦跃放开老麦的手,握住那中年妇女的手道:“麦嫂!我明白,我走后,麦兄全靠你了,你要多保重啊!”
站在旁边,一个约十岁的男孩,一个约六七岁的女孩,过来一人拉着一只秦跃的手。那男孩手里挥着一把木剑道“秦叔叔,你什么时候再教我练剑?我什么时候也能用你那么大的剑?”
那女孩摇着他的手道:“秦叔叔,你什么时候再给我买糖葫芦?你前些给我买的小白兔,你什么时候再回来看呢?”
秦跃摸着两个小孩的头道:“叔叔,一办好事情,一定回来看你们,你们一定要乖乖的听话。”
秦跃放开两小孩,上前双手握了一下老麦的手,然后,抱拳道:“麦嫂,你一家一定要保重,我以后一定回来看你们的!”说完头也不会的走出去了。
当他们三人走出一小段路后,只听后面喊道:“秦叔叔,你一定要早些回来看我们……”只见两小孩,还追出好远,不断挥手喊道;那老麦夫妇还在不断的挥着手……
路远和郑页页眼睛也有些朦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