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宁镇的城门只有三米多高,只是因为外面大量流民聚集,官员考虑到安全问题后,就令麾下百名士卒防守东西两门,以止乱民偷渡入城。
而当林冬四人走上前时,立于门前的士卒第一时间厉喝:“站住,能入此门者,必需持有从官府办理的领民准行令纸。”
只是说到这里,看着林冬等人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明显不似当地居民,更像流民一般的他们。
长得人高马大的士卒看了之后,目光明显闪过一丝冷意,寒声接着对他们道:“如若无,则当擅闯城门。按公门颁发之令,格杀勿论!”
一听还需准行令纸,林冬也不幻想自己身上有这东西,毕竟醒来时,身上除了件破破烂烂的衣物。可是,虽然想到自己没有,或许身旁几人会有,望了望身后的李土建,可他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
因为本就是从翼州逃难过来,当地官府也严守玄天国上令,禁止领民到处逃难,所以不说李土建有没有,正确的说,应该是全部流民都没有这玩意。
得了,没想到进城还要许可证。
为难的林冬只能和另外三人站在门前发愣,想着一直留在这也不是办法,林冬于是上前和刚刚那名士兵笑着问道:“打搅一下兄台,本人由于路上遭遇悍匪劫掠,如今准行令已然遗失。只是不知除了准行令,可还有其余能让我等进去的方法?”
见到这小子居然还敢上前试探,这名士兵面露不耐,只是冷眼望去,并没有一丝准备讲人情的态度开口道:“松镇长言尔等流民毫无规矩,一但放任尔等入城,定会扰得城民之心不宁,所以自无他法让你等贱民入内。”
“而且刚与你等言明,勿在踏足此范围以内,还不快滚!”说着,就腾出一手狠狠扇向林冬的面部,大有一巴掌要让他倒地的气势。
“嘣!”
只是,反应敏捷的林冬冷着脸稳稳接住那打向他面容的手,内心本就非常不耐和一群凡人叽叽歪歪。此时面对只是问个事就要被打的憋屈,彻底引燃他的杀气。
“好的很。”
愤怒的甩开那手,林冬的行为也彻底吸引了城下城上的士兵注意,眼角看到已然有几名士兵架起手弩,明白抵抗不了十多把劲弩的他,暗自用魔法扬起周围沙尘,然后引起众人惊呼中,就消失在了这附近。
。。。
而后因林冬引起怪异现象,几名发觉不妙的士兵也赶忙分出一人来到城中心的官府之中,并向端坐前台正处理政务的中年男子急声报道。
“你说城门有能驱风沙的少年,因无法入城而和守门人员产生冲突?”
刚来府里办公,就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此时的松明也皱起眉头,不安的站起缓缓踱步。
如今玄天国与大庆国交战不利,加上翼州遇上百年难遇的大旱,政局不稳下。曾经镇守在此处的护法也被调走,而手下如今又无能为自己招惹一名不知来历的修士。
明白自己一凡人,难以抵挡这种修士的暗杀,所以他赶忙抬起头,一拍台面,不顾雷霆巨响,就对着下方士兵厉声指明道:“你等真是瞎了狗眼,平常让你们奉命行事,也就只是让你们阻拦流民,如今招惹高人,还不赶紧去寻回他,在诚心道歉。”
松明打定主意先让人去找回那修士,考虑到万一不能谈和,只是在士兵连忙领命告辞后,才对一旁的师爷招手道:“去城门调集十名弓弩手镇守府邸,另外严令士兵认真值守城门,如若有神通人士杀上门来,尽可能言和,如若不能,在进行反击。”
“好的!大人。”头一次见官老爷这么紧张,立于一旁的师爷倒是好奇的问了下:“难道那人真有这般可怕?”
“据我家族所传递的消息,此次翼州大旱,就有可能是旱魃出事所引起,而对于能匹敌这种神话鬼怪的人士来说,你说可怕不可怕?”
虽然有可能是小题大做,但松明对于师爷的轻视只是默默的摇头,心里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才向那留着小胡辫子,看着有点小聪明的师爷漠然告知。
“大人高明。”
师爷知道松明是来自玄天国都松世家的子弟,而能从他口中说出的消息,那自然十分可靠,像刚刚想到松明口中所说的旱魃,他就莫名感到一阵战栗。
要知道翼州地广物博,如今近百万人民的农作物都因大旱而导致颗粒无收,无可食之物,人民流离失所下,自然而然就沿着能走的路继续流浪。
如今这边还算良好,像顺昌那边,听说已然出现了近十万多的流民。
从府邸走出,师爷就带着松明的命令,一路朝着城门走去,只盼能轻易解决这本就不大的小事。
白日星降。
当星空布满天辰,林冬早就带着土建几人躲在野外静修,只是在树下服用生魂精气后,精神明显感到被同样性质的能量补足修复。
默默运转能量,一点点让精神空间更为扩大,直到增长两点范围后,元素的施放量也跟着增加了两点。
“能量多数用来修复昨日的伤口,不然都可为我增加六点的精神值。”
细算一下,感觉心疼的他,只能把精神视角放在了幻想空间上,如今这里在副人格无时无刻的劳作下,幻想物质已然增加到了八十多点,其中更多的是从女鬼所化的魂核转化而来。
“反正那些人在这也是饿死,不如鼓动他们一道攻城,那时我也可借此搜刮魂能,他们活下来的,也有了饭吃,何乐而不为?”
林冬会有这想法,也是因为玄天官员对于流民的漠视,任凭他们在野外饿死,冻死,也不肯出于同情来施舍下米食或残渣剩饭,造成了普遍流民对于城里人的憎恨。
同时明白自己想要保密,他自然也不会太过于招摇去当领头人,免得事后暴露了面容,被这国家当做造反头目。
暗自思虑该如何行动的他,时间也在静悄悄的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