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如果不是鸿涛求情,如果不是为了君家的声誉,你根本就不会有机会活到现在。”
“对漠儿做出了那种没有人性的事,害得他这么多年来都在痛苦在度过,你还有什么资格去管他的事?”
以免她再去多此一举,惹怒孙子,造成不可挽回的状况,钟老爷子的话一点也没有留情面。
当然,老婆子带着遗憾而终,这一点也是他至今也不肯原谅这个儿媳妇的原因之一。
君老爷子说完,就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那里,钟老爷子早就摆开了棋局。
君夫人一再受到打击,终于再也承受不住,趴在丈夫怀里大哭起来。
“鸿涛,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想要补偿他,我也想要补偿他的,可是他不给我机会,我没有机会啊!”
这些年,她表面上活得风风光光,高高在上,但谁知道她内心的痛苦,谁知道她心里的恨?
每每得到儿子昏迷不醒的消息,她都恨不能杀了自己,可是她不能。
她还要找到那个当初利用她,害了她儿子一生的凶手,她还要帮他儿子找到彻底解决病毒的办法。
“那就不要再去管他的事了,让他自己决定吧。”君鸿涛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心拧起深深的皱痕。
儿子与妻子之间,这就是一个死局。
“我之所以想要让他娶白轻谣,就是为了他的性命着想,就是为了他的将来着想啊。”她真的是一心为他着想啊!漠儿为什么就不能听一次她的话?
书房内,两个不久前还喊打喊杀的老头子此刻却相处融洽。
钟老爷子有些妒忌地斜了君老爷子一眼:“老家伙,得了这么个好孙媳妇,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虽说他是想抢过来,但无奈人家小丫头没看上自家孙子。
“不满足的话,让给老子,老子是求都求不来。”
抬头看了他一眼,君老爷子叹了口气:“唉,我老头子不是担心他步我的后程吗?”
“你可别小看池丫头。”
君家的事,钟老爷子也是门清,所以明白他的担心,但就连他都看不透池雅那小丫头,也许有意外之喜也说不定。
“十八岁不到的三级异能者,虽然是最渣的力量变异,但以她这修炼速度,你认为她不能打破那个桎梏?”
力量异能和速度异能都属于身体变异,并不能算真正的异能。
从有记载以来,就没有人突破过10级。
也就说,池雅的寿命最多是180岁,如果君漠突然十一级,到达十二级,那他就有至少300岁以上的寿命。
如此一来,两人相差最少120岁,如果真的要在一起的话,这又将是一个悲伤的结局。
“你为什么认为她能?”君老爷子有些意外地抬头,将放在棋盘上的目光放到了钟老爷子身上。
能得钟老头另眼相看,这说明那小丫头有不同寻常之处。
“感觉?”
然而,钟老爷子的回答让君老爷子失望了:“感觉?你以为你是女人啊?还有第六感。”
“再说了,漠儿那身体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寿命的事那还是以后的事,孙子的身体才是迫在眉睫之事。
说到这个,钟老爷子得意地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的左腿:“嘿嘿,知道我这腿是怎么好的吗?”
君老爷子这个时候才记这件事,顿时来了兴趣:“对啊,你这老家伙,往年这个时候不都窝在家里当老乌龟吗?”
钟老爷子不满了:“你才是老乌龟,老子那是难受得只能呆在家里抱着冰块,那时都恨不能把这条腿给一刀剁了。”
其实这种念头他最近两年已经有过不只一回两回了,但是一想到没了腿,就跟那没了翅膀的鸟儿一般,哪也去不了,他又下不了决心。
“怎么就没剁了?剁了不就好了吗?以后也不敢到老子面前来横了。”君老爷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不就夏天不能出来吗?
其他时节,天气凉快的时候他还不是到处乱跑,还时常跑到他这里来找存在感?
看看自己孙子,一年十二个月,就像女人的那什么一样,月月都得受一次折磨,那才叫真正的磨人。
“嘿嘿,幸好老子下手慢。”想到折磨了自己这么些年的腿病就这么治好了,君老子心情那叫一个爽啊,眼中的得意神色那是压都压不住。
君老爷子难得地神色一正,认真起来:“你从哪里请的名医?”
连这么难治的都能治好,说不定漠儿的身体也能……?
“这个啊,是我家那孝顺的孙子和小景请来的,没开刀,没吃药,人家随便弄了弄,五天就治好了。”君老爷子得瑟的同时,还不忘记晒晒自己孝顺的孙子。
没开刀,没吃药,五天就治好了?
君老爷子眼神一亮,越发觉得有了希望,他拍了拍肩背,故作难受地道:“我老头子最近身体也不太好,这肩膀又酸又痛,要不你给介绍介绍?”
“就算介绍了也没用,人家也不会给你治。”钟老爷子一脸鄙视。
你今天都把人得罪死了,人家才懒得理你这个糟老头子呢。
再说了,他以为自己傻,看不出来了他的想法?
君老爷子的动作一滞,皱紧了眉:“为什么?难道以我君家的能力,还请不动他?”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连他君家出马都请不动?
钟老爷子哈哈笑了两声,满脸的幸灾乐祸:“哈哈,因为啊,你得罪人家,人家当然不会给你治罗。”
故作可惜地叹了口气,钟老爷子继续道:“听说,这越是有能耐的神医,她就越是有怪癖,像你这种将人得罪得死死的人,就别指望了。”
“得罪?”
还得罪得死死的?
他什么时候得罪人了?难道是君家的死敌?
君老爷子被他的话误导,脑海中将跟君家有过大小摩擦的世家都想了个遍,却独独没有想到今天的事情上来。
“哈哈,老子我赢了!你就慢慢想吧!”钟老爷子落下最后一子,拍了拍手,大笑着起身离开。
今天虽然打架没打成,但赢了棋,也是一桩高兴的事。
再有,君老头估计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他得罪的人就是池丫头,而君家小子的病,池丫头如果能治,她会不上心?
所以,君老头这是白费脑筋了,哈哈,就让这老家伙烦去吧,谁让这老家伙今年次次都赢他?
另一边,一路上,池雅虽然看了君漠很多回,但她始终没有问出关于君漠与他父母的事。
这件事,对君漠来说显然是一件不愿想起的事,池雅不愿意揭他的疮疤。
君漠当然知道她在看自己,但以前的事他不想提,也觉得没必要再提起,他今天带她回家的目的。
一是得到爷爷的承认,二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丫头是他认定的人,谁也别想在后面耍些什么小手段,三也是让池雅大至知道君家的情况。
车子一在车库停下,池雅刚解下安全带,还没来得及下车,就被一把压住了。
“嗯?正儿八经的祖国小花骨朵?老咸菜?”
飞快地将椅子放平,君漠整个人趴在了池雅身上,捏住她圆润的小下巴,半眯着眼眸,扫描她整张小脸。
因为最近伙食好,什么好吃的,有营养的都往她口里塞,原来尖尖的小下巴都消失了,如今快要变成圆嘟嘟的包子脸了。
不过,这圆乎乎的包子脸更可爱,有让人一口吞掉的感觉。
“啊!”一声惊呼刚出口,池雅瞬间反应过来,之前在君家的时候,自己一时口没遮拦,闯了祸,现在这男人是来事后算帐了。
池雅正要出口解释,可惜,君漠并没有给她机会,头一低,就攥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