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究竟是怎么了?
老天是和自己有仇吗?几次地捉弄自己,分明是要自己良心上背上罪孽的债。???中文 w8w?w?.?881?z?w1.
这场惨剧一直持续了两个多时辰,随着人们的渐渐散去,这才收尾。
随着惨叫声都变成了呻吟声,此起彼伏的呻吟声又在耳边间不间地响起。
三人走了出去,沿路走来,到处是一具一具的死尸横在路边,有的还未死透,还能出声音来,但看情形也活不了多久了,还有的不是被踩断了胳膊,就是被踩断了腿脚,爬在地上,撕心裂肺地痛叫……
真是惨不忍睹。
这情形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只是这场屠杀中没有屠杀者的出现。
金不换看着这些,勃然大怒,叫道:“这是什么神兽,分明是妖兽,蛊惑的这么多人身死,它真该被我抓起来杀死才解恨。”
虽说是因为他的铜钹引起了人们的误解,但究其根源,还因为是神兽的存在,要是没有神兽,就不会有这么多人的伤亡了。
金不换恨恨地说着,魏踏只是仰头看天。
几人正走着时,迎面王中散诸人也走了进来,王遥老远就问道:“怎么回事,神兽哪里去了?”
魏踏苦笑摇头:“哪有什么神兽呢?”
王中散不相信地道:“神兽害了这么多的人,怎么你们没抓住?”
魏踏苦笑着又道:“我们根本没见到什么神兽,这么多人也不是神兽害死的么,是他们自己害死自己的。”
说着将人们误解金不换的铜钹敲击之声为神兽长啸之声的事情说了一遍。
众人听了都很是惊讶。
韩稚连连摆手道:“自作孽不可活。”
望着这生灵涂炭的景象,众人都是心里有说不出的莫名悲痛。
几人和金不换见了礼,便不再说话。
再过一段时间,盲目的人群已散的干干净净了。
王中散望着满眼的尸在地,叹道:“人命卑微,朝不虑夕。”
几人仿佛也是经历了这场踩踏一样,变的垂头丧气,商量着回去。
这时从东方向走来三四十个人,待得近了,众人才看到来人都是道士装束,先头一人正是宋子庄。
原来是合山派到了。
宋子庄自听说了清沙滩有神兽出现的传闻后,便带着门人,风尘仆仆地赶来了,没想到面对着的竟是这种场景,尸横遍地。
宋子庄自升为合山派的掌门,一直关门修养,有好些日子不在江湖上走动了,与王中散等人也素常认识,这时团团做了个礼,问起这边的经过来。
魏踏粗略地讲了,宋子庄似信不信地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
金不换见对方这样无礼,就想动手,被冯暴虎挡住了。
宋子庄淡淡一笑,道:“既然神兽没出现,八成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了,诸位散了吧。”
他一挥手,向着后面的门人道:“我合山派做做好事,将这些尸骸就地掩埋了吧。”
后面的弟子们轰然说好,解下随身携带的工具,就动手。
想不到他们的工具应有尽有,什么铁锹、倔头、挖土的、传土的,样样具备。
这边众人都有些不解,合山派行走江湖,怎么会随身带着这些器具呢。
魏踏在王中散耳边悄悄嘀咕:“老前辈,会不会有什么不对呢?”
王中散没有说什么,忽然大声说道:“好的,既然没有什么,那咱们就都走了。”说着,朝魏踏和金不换递个眼色,众人不懂王中散是什么意思,只得跟着王中散离开。
后面传开宋子庄淡淡的声音:“诸位,不送了。”
走开了许久,渐渐望不到合山派众人了,王中散才招呼众人停下,说道:“我看合山派一定有什么诡计,咱们不如找个地方藏起来,看看他们到底是想干什么?”
金不换道:“俺看也是,不然合山派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做好事,并且连做好事的工具都具备,好像是他们事先就知晓一样。”
众人都点点头,觉得金不换的分析有理。
一直不说话的韩稚忽然道:“藏起来也好,不过老朽有言在先,老朽从来都和合山派没什么交情,在场的几位要是谁和合山派有交情,还是早些避开的好,省的咱们被合山派现偷窥,有伤和气。”
韩稚说的很在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都说没交情。
这时王遥说道:“在下的师门毕竟和合山派有些瓜葛,为了不必要的事情生,在下还是避开些好,各位前辈、朋友,得罪了。”
王遥说着,抱了一拳,转身离去。
众人点头,这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江湖上的许多事,还是讲一个礼字的,王遥这样做了,师门面前,也就不失礼了。
看着王遥的走远,王中散和韩稚都默不作声,好像等什么似的,果不其然,仅仅过了一会儿,樊夫人就道:“我忽然想起孩子还寄在别人家里,天有些不早了,我得去找孩子了。”
众人与她寒暄了几句,热情道别。
看着王中散走远,韩稚鼻孔中却是重重地哼了几哼。
金不换和冯暴虎不知道樊夫人王遥之事,见其他人都表情怪怪的,心下狐疑,想要问问,却不知如何开口。
正在这时,王中散道:“好了,现在大伙儿找个隐蔽之处看好戏吧。”
几人为避开合山派的耳目,又绕着清沙滩的外围走了一圈,又折回东南方向,那儿离清沙滩最近的地方正好有一片野树林子,众人都钻了进去,虽然此处视线有些远,但比较开阔,一目了然。
众人藏好身后,就静静地静观其变,远远的能望见合山派诸人忙忙碌碌着,似乎还在挖着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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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再简陋不过的小屋里,赵正、不休、不眠围坐在一起,赵正把牛头妖们给他准备的干粮准备了两大碗,自己又从屋子后面的菜园子里采摘了一些蔬菜,放些油放在锅里呛一呛炒一炒,等香味出来便舀到碗里,又有一些风干的腊肉,杂七杂八的东西摆了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