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情形是,善水门栾若冲说道是为了迷惑荆吉门而故意只写九老山的名讳的,也是借此为合山派少受一些攻击,自己当时想想也确实是如此,自己门下损失惨重,要是荆吉门突然来袭,根本经受不住的。中?文?网w1w1w?.?8818zw.
而善水门说是临时有事而率领自己的十几个人急走掉,对外宣称却是九老山仍坐守锁阳城,以其迷惑荆吉门。
司马玄天的心渐渐紧缩,他越来越烦躁,忽然向着门外叫道:“要东明来见我”。
门外一名弟子迅地应了声,不一时便听得匆匆的脚步声响起,潘东明赶了过来。
此时晨曦微起,天还未大亮,潘东明眼皮惺忪,一脸的疲惫。
司马玄天道:“这几日辛苦你了。”
潘东明恭恭敬敬地站着,司马玄天示意他坐下,又问道:“最近锁阳城没有什么异常吧。”
潘东明道:“最近确实来了不少人,我也按照师父你的吩咐将可疑之人都禁锢起来了,暂时还没有现什么异常,不过,据西北角的暗哨反应,昨天晚上西北角现出一片红光来,不知是何征兆。”
司马玄天嗯了一声道:“看来你们确实很用心了,那红光并不是什么征兆,而是一个人。”
“一个人?”潘东明瞪大了眼睛。
“不错。”司马玄天站起身来,踱着步子,道:“那便是世外高人鹿先生。”
“鹿先生?”潘东明一脸诧异,站起身来,低下头道:“都怪弟子疏忽,请师父责罚。”
司马玄天摆摆手,示意他做下,道:“鹿先生的本领高出你们几百倍,你不用放在心上。”
潘东明漠然。
隔了一会,司马玄天道:“九老山的人有什么消息吗?”
潘东明摇摇头,道:“他们一路东去,走时非常着急,不知有什么事情。”
司马玄天道:“可知他们去什么地方了?”
潘东明犹豫了一下,终于说道:“他们去了洛弧山。”
司马玄天一惊,霍然停住脚步,道:“洛弧山?那里不是生有石阵无法进入吗?”潘东明点点头,道:“以前确实是,不过最近听说石阵突然瓦解,进山之路畅通无阻了。”
司马玄天脸上闪过一丝喜色,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怎么先前竟没有听说?”
潘东明道:“我也是最近几天才得知这个消息的,还没来得急向师父禀报,石阵被破大概有好几个月了。”
司马玄天微微叹口气,道:“咱们一直与荆吉门厮杀,竟然错失了这个好消息。”忽地抬头道:“江湖上一直传闻洛弧山有什么仙人遗书,难道九老山他们是去找书了?”
潘东明摇摇头,道:“自石阵被破以来,洛弧山已被江湖中人翻了个底朝天,并没有什么仙人遗书,九老山善水门这次去那里,好像是有其他事情,具体是什么,就不知道了。”
司马玄天哼了一声,又道:“庆功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们却不闻不问,真是……”
潘东明见师父怒了,低下眼睛,不敢再吱声。
司马玄天沉思一会,忽然摆摆手道:“你即刻下去,解除锁阳城的岗哨,将一干可疑人等也全部释放。”
“这……”潘东明有些惊讶,“不再防守,荆吉门再次来攻,咱们……”
司马玄天道:“咱们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做这些事情了,是祸躲不过,现在将全城的防守都撤除了,咱们该主动出击了。”
潘东明似懂不懂地点了几下头,犹豫了一会,才退了出去。
司马玄天望着窗外,那萧索的天空看不出一点经过战火的痕迹,他的心里却满是烈火,想要再次燃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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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一行人在被囚禁了几天之后,这日毫没来由地又被赶了出来,几个人都是懵懵懂懂,不知到底为什么囚禁他们,也不知为何要囚禁他们。
好几日不见天日,现在出来都是眼前一亮,锁阳城依然是熙熙攘攘的,人们都疲惫不堪地来来往往,所不同的是道士们的身影反而少了,以前密密麻麻的道士们都不知一下子钻到哪里去了,很少见到了。
几人茫然四顾地瞎撞了一阵,宋直皱眉道:“大师兄,咱们总得先找个管事的,问问这庆功大会到底开不开了?”
先前那几个道士说是接待他们开庆功大会,却没想到只是将他们囚禁起来,释放他们时他们也不敢多问上一句,生怕那道士们又将他们关押起来。
张仁挠挠头,摸摸肚子,嘟囔道:“这鬼地方,咱们先找个地方填饱肚子再说吧。”
众人好不容易找个一处饭店,落座了,点菜时,才觉这饭店根本就没有几个菜,原来是大灾之后,材料匮乏的原因,店里只能做土豆片和蘑菇丝两个菜,众人没法,只叫了这两个菜,又每人要了三个馒头。
店中吃饭的人倒是很多,李义粗略地看了看,忽然看见一个很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正背对着他们,像是饿极了似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极用力的样子。
李义看见那背影好熟悉,细细端详了两眼,终于认了出来,他大喊一声:“不眠道长。”
那人扭转头来,果真便是不眠。
不眠看见竟是张仁李义宋直赵正不休和尚几人,欢喜的胡子都翘了老高,赶紧端着自己正大吃特吃的一盘土豆过来和他们坐在一起。
他乡遇故知,分外的伤感。
自从上次与不眠分手后,都快有一个月的光景,想不到竟会在锁阳城与不眠相遇,几人都是好生快活。
宋直呵呵笑道:“道长,咱们真是有缘哪,当日分别时说是有缘的话锁阳城再见,这不没几天又见着了。”
不眠现在已是一副面黄肌瘦的样子,笑道:“可不,当日一别,哪曾想到如此快便能相见,确实有缘,确实有缘。”
当下几人又聊了起来,许久不聊,这一通聊天很是痛快。
席间,张仁问起与不眠同行的燕语寒轻来,不眠恨的咬牙切齿,说她俩小小年纪便心肠不好,一路之上处处与我作对。
那一段时间与燕语寒轻的同行,不眠着实受了不少的最,一直憋在心里,无有泄,这时有了倾诉地方,竟然滔滔不竭起来,甚至将燕语寒轻捉弄他的每一个细节都说的清清楚楚。
众人听了都是莞尔。
几人吃饭完毕,便相约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