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芸诗突然想起了她之前在厕所里听到的那几段对话,下意识伸手去掀他的衣服。
闲枫庭被吓得一激灵,连忙伸手按住她那只欲要刚好坏事的小手,抬眸迎上她的眼睛,一贯低沉悦耳的声音里竟带着一丝微颤:“你……你这是想干嘛?”
“我……”
徐芸诗飞速扫了眼自己的手,它正紧拽着他的衣服,顿时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瞧他这紧张的神色,不会是误会她想霸王硬上弓吧?!
为了避免误会加深,她也不管思绪是否捋顺,直接张开就来了一句:“我……我刚刚好像撞到你了,想给你检查一下有没有弄伤哪里。”
闲枫庭紧绷着身体,不自觉地往一旁挪了挪,第一次主动与她保持安全的距离,“没事没事,完全没事。”
徐芸诗微皱眉,故意松了松手上的力气,他那衣服瞬间从她手里滑落。
“你还打算牵到什么时候?”徐芸诗垂眸瞟了眼正按在她手背上的大手,随即望向他。
闲枫庭这才缓缓放开了她的手,可是刚挪开不到两秒钟,她就一把将他的衣服掀到了胸膛上。
闲枫庭:“……”
这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徐芸诗顺势歪过头,眼也不眨地盯着他腰间,眉头霎时紧拧,“还说没被我撞到!这都淤青了一大块,还算没事?”
闲枫庭已来不及将衣服遮回去,见徐芸诗一脸自责的模样,他的语气瞬间柔和了不少,“这不是你刚刚撞的……就你这点儿小力气,怎么可能把我撞伤啊。小傻瓜~~~”
“那是不是你今天为我准备那些惊喜时弄伤的?”徐芸诗轻轻地摸了摸那块淤青,不敢用力,感觉就只是在皮肤表面轻拂而过。
闲枫庭用手指点了点她那已皱成川字的眉宇间,声音温柔而低沉,听着让人心里很舒服,“小眉头,不许皱。”
“你先坐着别动,我去拿药油给你。”
对于闲枫庭现在这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徐芸诗无奈地叹了声,起身便急急忙忙地跑去找药油。
当她端着一瓶黑漆漆的药油回来时,闲枫庭已经把衣服放了下来,正儿八经地坐在沙发上翻阅着她家的杂志。
徐芸诗把药油递到他面前:“喏,药油。”
闲枫庭抬眼瞅了瞅她,不紧不慢地将手里的杂志放在一旁,“我手短,够不着腰后,要不你好人做到底,顺便帮我擦一下?”
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在瞎扯。
手短,够不着腰?
简直放屁!!!!
但一想到他是为了给她制造惊喜才弄伤了自己的,她的心瞬间又软了下来。
徐芸诗故意摆出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坐在他身旁,边扭开药油的盖子,边吩咐道:“自己赶紧把衣服弄上去。”
闲枫庭特配合,照她吩咐做。
徐芸诗倾斜着药油瓶,从里面倒了一些黑漆漆的药油到自己手掌心里,霎时,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油味。
闲枫庭一直注视着她,她动作特别温柔,还非常的小心翼翼,似乎害怕弄疼他。药油有点儿凉,而她的小手却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