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
悲伤的回忆
死亡的前兆
地狱的召唤
彼和岸
始终遥遥相望
在通往黄泉的路上
她们盛开
铺满了
火照之路
曾经
她们迎接了
一批又一批的死亡
如今
我转过身去
在彼岸花开的丛中
那个身影
竟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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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枪响的声音,我和破晓立即赶了过去。然而我们还没跑到村头就发现村头非但没有血祭和晴绯的影子,反而隐约得聚集了很多人。
我们知道事情不对劲,便放慢了脚步。就在这时,我突然被一股很强的力量拽到了旁边的屋子里,等我定下神看,原来是血祭,他和晴绯分别把我和破晓拉了进来。我刚要开口问清事情的缘由,血祭便立马用手堵住了我的嘴。
好险!一小群人刚刚从屋子前面的街道向着我和破晓来的地方走去。仔细听不远处还有蒸汽车的声音。我想这一定是隐皇有备无患的计划。
夜幕已经降临,不过透过微光我观察到我们所躲藏的屋子是一个餐厅,桌椅静静地摆放在厅堂里。我拍了拍血祭示意他我们先上楼,毕竟居高临下才能将外面的情况尽收眼底,这是一个狙击手必备的本能。
我们来到了楼上,餐厅只有两层。我们透过二楼的窗户观察到刚才的那一批人已经走远了。
“这都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该问谁,问什么。所以随口说出了这句话。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破晓耸了耸肩。
奇怪,难道隐皇真的没有告诉她眼前的一切?她究竟是哪一伙的?这其中的谜团仍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在餐厅简单休息了一会儿之后,血祭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快趁这个机会往村头的地方走,到了那里我就有办法脱身了。”血祭说完便招呼我们跟在他后面。这四个人中我的实力最弱,他们三人现在都已经像血祭自己所说,可以将气息融入在空气之中,只有我小心翼翼地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此时,月光褪去了羞涩的外衣,血祭应该是看准了这个时机才让我们动身。因为我们人少,一来可以借阴影藏身,二来可以通过渐露的月光来观察敌人的动向。
用了不久,我们便转移到了村头的另一家旅店中。相比于之前的旅店,这家店的规模比较大。我们藏身在一楼的接待台后面,四个人稍稍喘了口气。
“为什么不直接趁着黑暗冲出去?”我低声问道。
“你这小子,没听见之前的那声枪响么?虽然响声听起来只有一个,但是还有另一个消音狙击枪暗中射出了一发子弹,还好晴绯已在屋檐下,他们视线受阻,要不然可就……”血祭话说到这里,晴绯轻咳了一声,血祭立马转移了话题,他继续说道:“从这一枪就可以看出对方的装备精良,而且头脑也不简单。他们用一明一暗的两枪先检测我们的实力然后进行判断,看见我和晴绯毫发无伤他们便知道即使再多开几枪也不可能伤到我们,他们随即罢手,开始派人搜寻我们的踪迹。从他们的射击准度来看,都不是菜鸟。我们唯一的生路是从村头逃走,可是村口之外的地域太开阔,他们狙击枪应该也有夜视功能,我们贸然出击的话肯定是自寻死路。如今我们要做的是拖延时间,等到明天早上。”
“明天早上?天亮之后狙击手的视野范围便更加广阔,那不更是往枪口上撞?而且他们应该也知道村子两边的尽头是仅有的出路,如果他们死守我们岂不是只能硬闯?这样的话,我们的胜算更小啊!”此时我的心情充满焦虑,对方这样的布置,我们还能熬到明天早上而不被发现么...
“唉,真怀疑你是怎么混进苍十字前十的,既然血祭说了要等到明天早上,那肯定是他已经联络了其他苍十字的成员,而他们最快明早才能赶到支援我们啊!”破晓的语气中透尽了埋怨和无奈。
血祭和晴绯听了破晓的话之后笑出了声,只有我无语地撇了撇嘴。反倒四个人中我更像是其他组织的人……
破晓的一句话,一时间让处于危险之中的我们暂时松了口气,但笑声过后,血祭却突然压低了声音:“红炼,看来只有你没注意到,角落里有一个人已经站了很久了。刚才我和晴绯是故意笑出声想引他出来,没想到他竟然丝毫不动,是一个高手,我们小心。”
血祭说完便先用一支手枪向一个角落中射出了子弹,晴绯随即也向另一个角落进行了射击,血祭继续跟进用双枪射向其他两个剩余的角落。不知何时,他们的枪都已装好了消音器。看来我的经验还是不足而思维也还过于简单了。
“不愧是苍十字曾经的最佳组合,如果不是我还有点战斗经验的话早已经丧命了。”说话人的声音走进接待台,最终出现在我们面前。能够从晴绯和血祭的时间差配合射击中存活下来的人,他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且听他说话的语气,他似乎毫发无伤。这绝对不是有一点的战斗经验,而是战斗经验非常丰富!
“唉,我多次提醒过隐皇你是一个危险的人物,不过你每次都会用情报来打消他对你的怀疑。破晓,你年纪虽轻,但心机缜密,就连我也多少会佩服你。”
“呵,原来是你,布雷恩。自从我进到暗翼以来,你就一直对我充满怀疑。但我现在执行的是特别任务,所以你还是不要插手为好。”破晓的语气满是笑意但她的枪已经对准了那个名叫布雷恩的人,她的枪早已上了膛。
“你们现在有四个人,而我只有一个,如果硬拼的话我可能不是你们的对手,但是如果我发出任何信号或者声音,相信周围的人都会聚集过来,到时候你们也逃不掉的,所以,我劝你们还是放了我为好。而且血祭,你不会想在这种情况下报仇吧?呵呵。”他说完这句话便悠闲地向门口走去,好像知道我们一定不会伤害他一样。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刹那、破晓、血祭、晴绯这四个人的关系我都没有搞清楚,现在又多了一个布雷恩,不过他的话倒是直截了当地告诉了我,他和血祭是结过仇的。纵观血祭在组织中完成的所有任务,我联想到了那一次血祭和晴绯的重伤,难道那次的受伤和这个布雷恩有关?
“让他走。”血祭说完便让破晓和晴绯放下了枪。而布雷恩就这样在我们四个人的注视下消失于更深的夜幕中。
“我们也走吧。”在布雷恩走后不久,血祭对我们说道。
此时,月亮已经爬到了夜空的顶端,时间应该已经到了午夜。街道的中央被月光劈开了一道光路,我们准备先返回之前呆过的餐馆把这个看似宁静却暗藏杀机的夜晚熬过去。
我们到达了之前的餐馆,晴绯从随身的行囊中拿出了些即食食品来充饥。我趁着这个喘息的机会问了血祭一些之前就想知道的问题,包括他们这些年去了哪里,而他们又如何知道破晓的真实身份是苍十字的二号纱华,还有就是刹那、布雷恩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血祭听到了我这些问题之后笑了笑,夜晚渐凉,伴着窗外的阵阵风声,他终于开口,诉说了这些年的往事。
从他的叙述中,我得知刹那和布雷恩就是当年重伤他和晴绯的那两个人,而血祭和晴绯之所以能够活着回来是因为领主苍及时出现并救了他们,而他们也答应了苍回组织后对这件事情绝口不提。他们的失踪其实也是答应了苍在他们身体恢复之后要和他去一个地方,从苍口中他们同样知道了破晓的真正身份就是纱华,也就是苍十字的二号。
纱华的真正身份,是苍十字派去暗翼的间谍。
二号,在苍十字中代表着审判。
血祭只说了这些,便吩咐我们轮流休息,留一个人守夜来保持警惕。从他的眼中我看到了与以往有所不同的地方,如今他的眼神更深邃,更沉着。而听完他说的这些,我心中的一些谜团也随之解开,但我仍可以强烈的感觉到暗翼和苍十字之间存在着某种说不清的联系,不仅仅是敌对这么简单。
轰!砰!啪!……
翌日,我被一阵阵枪声,炮火声叫醒。我睁开眼睛,原来除了我之外,其他三个人早已在窗口观察四周的情况。
“终于醒了啊,我们都打算将你丢下呢。”破晓说道。而我也意识到自己确实睡过了头,所以赶忙起身来到了窗边。天空的颜色并没有太鲜艳,时间应该只是清晨而已。只不过尘土飞扬,噪声肆响,阳光似乎也受到了这些噪乱的影响,变得扭曲起来。
“看来援军已经来了,我们行动吧。”血祭说完便示意我们整理装备即刻出发。不过这样看来,我睡醒的时机还不算坏。
我们再次按照昨天的路线向村头走去,可是这一次并不像昨天那么顺利。路上都是暗翼的人,而几乎每一栋建筑的高层都有狙击手在埋伏,我们一路磕磕绊绊,躲过重重危机终于来到了村头。出了村子便成功了一半,我这样想着。可就在我们计划如何逃出这里的同时,从昨天我们放走布雷恩的那个旅店中,突然涌出了一群人。此时,我猛回过头,没想到后面不知何时也有一群暗翼的人堵住了我们的退路。
“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破晓说完便拿出了她的那对红色双枪。
令我意外的是,血祭和晴绯听完这句话以后便奋力冲开人群向着村头之外的空地跑去,我看了一眼破晓之后,也随他们一起冲了出去。周围无数的子弹声、炮火声让我震耳欲聋。我真的很担心破晓,那么多人围着她,她能如何脱困呢?
“血祭,你怎么能让一个女孩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我冲着血祭大喊,周围的声音太大了,虽然我们距离并不远,但是如果我不喊的话,血祭是根本听不到的。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你竟然还认为她只是个女孩,你太小看她了。小心身后!”说完他便向我身后开了一枪。
子弹擦着我的耳边划过,我回过头去,原来是一个暗翼的暗杀者正在后方不远处朝我们开枪。
“那群暗翼人的衣服是特制的,子弹对他们根本无效。虽然我和晴绯的子弹与其他枪支不同,但是也没有纱华的枪支对付他们来得立竿见影。小子,现在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说完他便又向身后开了一枪
虽然血祭嘴上说的是空地,但是相比于昨日,村子之外的这片土地上已经多了不少的尸体,有暗翼的,也有我们苍十字的。而且我发现在空地上多了几处类似临时驻扎的营地还有用土堆起来的小堡垒,由于没有明显的标志我也无法区分这些营地到底隶属于苍十字还是暗翼。不过在如此空旷的地方扎营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在匆忙地赶路中,我也多少受了点轻伤。这片空地虽然宽广但是长度倒也不长,我们距离森林应该只有不到四百米的距离。就当森林的一只手已经向我们伸出时,一枚炮弹落在我们面前不足两百米的地方!
我们三人立即向身后跳跃然后趴下,炮弹把周围的尸体炸得血肉模糊。
咳咳咳…
还好从炮弹落地造成的规模来看,不是大型炮弹,否则我们已经命丧黄泉了。可尽管如此,我们多少还是受了点伤,炮弹扬起的尘土呛得我们一时难以呼吸。“快...走!”血祭说完便拉起我和晴绯继续向不远处的森林跑去,身后的攻击伴随着轰鸣声紧追不舍。
砰!砰!砰!接下来的三枚炮弹在空中就爆炸了,我知道一定是我们的炮手在它落地之前将它击毁来掩护我们。这个清晨,天空上演了一幕幕焰火,十足的火光分外耀眼竟让这白天看起来像是黑夜。
终于,我们到达了森林。
“久违了,大将们。”一个我非常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浮月!
“这就是你说的帮手吧?”我问血祭。
“当然了,不把苍十字的精英都找来我们怎么可能脱身呢?”血祭笑着回答道。
“可是破晓怎么办?她自己能够过来么?”我又想到了孤身在暗翼人群中战斗的破晓,不禁为她担心了起来。
“红炼,不用担心,鬼狱和裁华已经去接应她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听着这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我终于明白,我,到家了。
浮月带我们三人一起往苍十字的营地走去。在去营地的途中,周围还是可以听到枪林弹雨的声音,与之相随的还有各种扭曲的声音,而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是踏入死亡时,人,发出的声音。
…
…
…
“血祭,你说破晓的枪支对付暗翼那种特殊的衣服非常有效,这是为什么?”
“其实他们根本就不用让鬼狱和裁华去接应她的,因为以她的实力,那群暗翼的小喽啰们根本就不是对手。我想你和她呆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一定见过她那对火红色的双枪吧。那对双枪的名字叫做彼岸花。她的名字—纱华,正是取自于红色彼岸花。这对枪的厉害之一在于它有一种特殊的子弹,被这种子弹打中目标以后会附着其上,五秒之内产生爆炸,就像一颗种子生根发芽然后绽放……”
听了血祭的这一席话,我才知道原来破晓的武器拥有这么骇人的威力。我想也正是因为这种威力,这对双枪被制造的时候才会以彼岸花作为名字吧。
彼岸花,通向死亡的美丽。
我们跟随浮月来到了苍十字驻扎的营地之中。原来血祭早在来到这个村子之前就联系了总部,做出了一系列的安排和打算,而且纱华作为内应也及时提供情报给隐皇诱他上当。现在,我们只需要等待裁华、鬼狱和破晓的归来。
果然如血祭所说,破晓毫发无伤地回来了。反观裁华和鬼狱,身上却有少许的擦伤。见到了久违的伙伴,我情不自禁地上去拥抱了他们并询问了一年之中苍十字发生的事情。
他们告诉我由于一年前我们小队的伤势严重,所以他们花了大半年的时间用来养伤和恢复,裁华的左眼至今仍然被眼罩包裹着。
正当我沉浸在重聚的欢乐之时,又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红炼,欢迎归队。”
是骆樱。
“呵呵,看来你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啊,个子也长了一点。”我笑着对骆樱说。我接过了那件熟悉的衣服,这个九号才是我真正的背负。
“我不想打扰你们的重聚,但是敌人没有罢手的意思,战斗也还在进行中,我们快进帐篷讨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血祭说完之后和晴绯向着帐篷内走了过去。其余的人也跟上了血祭的脚步走向了帐篷当中。我回头发现只有破晓一个人站在原地。
“怎么了?快进去吧,你应该也累了,进去休息一下也好。”我对她说道。
“没什么,只不过看见你们那么开心有点失落而已。我背负着苍十字的审判,而这些年又一直身处敌营,从来没有你们的那种快乐……算了,没什么,进去吧。”说完破晓便走向了帐篷之中。
破晓虽然实力超群,但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女孩。十六岁本来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年龄,她却因为暗杀组织之间的纠纷背上了如此沉重的负担,想必其中的苦是一般人所体会不到的,这份审判,究竟是对谁的呢?
我望着她的背影,她的红色头发随风而动,在敌人看来,她是带来死亡的彼岸花,而在我看来,大多时候,她只不过是一个需要关爱和呵护的孩子,即使她带上了杀手的面具。
随着我的最后进入,所有人都已经到了营地中心的帐篷中,通过浮月的描述,我才知道这次苍十字派来的只有几十人,而对方差不多有将近两百人。经历了今早的战斗之后,我们剩下的只有二十人左右,而对方还有一百多人。虽然以暗杀者的角度来说并不是人越多越占优势,但是在实力和装备对等的情况下,人数多的一方可执行的战术自然比人数少的一方要多得多。
血祭听浮月说完之后便眉头紧锁,看得出他也知道这次战役异常艰难。
“你们经历了今天早晨的战斗,说说你们的看法。”血祭说道。
“如今我们的人数和对方的人数依旧相差悬殊,而且装备也没有对方精良。从刚刚结束的战斗和正在进行的战斗中我发现对方不仅只有暗翼的人,还混杂了一些其他的暗杀组织,显然隐皇并不想让他的精英都在这里白白送命。”浮月说到这里,血祭打断了他。
“他应该是利用一些条件或者是威胁让一些小的暗杀组织暂时为他服务,看来隐皇这次是真得想要大动干戈了。”血祭说完便示意让浮月继续。
“由于我们的人力较少,所以只能采用游击的战术,可是我们并不是军队,况且这么多人集体出动对我们来说史无前例,如今战术虽然布置下去,但效果却不太明显。而对方好像也预测到了我们会采用这种战术,并没有派太多的兵力前往森林之中。在我看来,对方的幕后也有一个精于战术安排的高手。”从浮月的口气和神情可以看出他所说的这个人相当的棘手。
“这个人就是布雷恩,暗翼的无缺之月。”破晓开口说道。
“暗翼和我们苍十字不同,他们不仅有组织的前十号,而且还有四个组织的领导核心,分别是日、月、星、辰。永耀之日,刹那。形容的是刹那不可一世的个人实力。无缺之月,布雷恩。形容布雷恩对于任务的完成是完美无缺的。至于星辰这两个人,我并没有直接接触过,不过通过平时刹那的一些言语可以推断出星是一个速度极快的人,而辰的实力则为暗翼最强。”
听了破晓的这些话,我的心里多少又增添了些许不安。布雷恩可以从我们四个人的包围中轻松脱身,而刹那的实力又太强,想不到暗翼中竟然还有两个人可以和他们并驾齐驱。在暗翼的那一年,我丝毫没有察觉到。
“那我们用什么样的战术才能够脱身呢?”我问道。
“在我看来,如果从战术出发的话,我们的胜算是零。因为我们的人数太少,战术有限,而布雷恩拥有几倍于我们的人手,此消彼长,他更是胜券在握。还记得一开始你们三人被包围我出手救你们的那次么,其实我杀的那群人根本就不是暗翼的人,只是被抓过来冒充的。我后来才想明白,因为他们举枪的时候,有几个人的手一直在抖,这不是一群暗杀者应该有的动作,可是我又怕他们真的会开枪,所以才暴露身份救了你们。据我推测,设下这个局的应该就是布雷恩。”
“既然这样,我有个办法。”在一旁听了很久的血祭突然开口。
“如果我们在战术方面没办法打退敌人的话,那么索性我们就不用任何战术,这样他即使有再周密的计划也只不过在耗费他的人手而已。”
血祭继续说道:“我们现在的情况显然更适合单兵作战。这样,浮月,你用通讯设备召回所有正在战斗中的队员,然后那个叫骆樱的女孩,你负责带领这些人立即返程回到苍十字总部。”
浮月笑了笑,说道:“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办,骆樱你也准备一下吧。”
“可是我也想留在前线啊。”骆樱显然对血祭的这个安排很不情愿。
“唉,你以为带领这些人回总部是一个简单的任务么?如果敌人察觉并展开追击的话,我们是没有办法救你们的。鬼狱,你和她一起回去吧。”血祭说完看了看鬼狱。我了解鬼狱,面对强敌他是绝对不肯退缩的,血祭的这个布置鬼狱铁定不会服从。
“一年前,我们的小队受到暗翼的重创,我不可能放过他们,今日就算我战死,也绝不可能回去。”不出我所料,鬼狱果然不同意血祭的布置。
“你的任务并不简单,你需要把这些人安全的送回总部,一个不少。而且还有一个任务需要你完成……”血祭在鬼狱的耳边说了几句,鬼狱的表情突然变得非常吃惊,他疑惑地看了看血祭,然后点了点头,随即他和骆樱便走了出去,准备在浮月把人召集齐了之后即刻出发。
等到鬼狱和骆樱走出了帐篷之后,我开口问到破晓:“一年前,是不是你袭击了我们?”
破晓叹了口气,说道:“当然是我啊,要不是我,你们根本活不到现在。”
裁华听后点了点头,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
浮月把其他人员都召集回来之后回到了帐篷内,血祭看浮月回来了,便开口说道:“现在剩下的只有我们几个人了,所谓单兵作战,就是发挥超强的个人实力以极少的力量击败庞大的军团。鬼狱虽然实力超群,但是他的性格中还是少了些暗杀者该有的沉稳,所以我还是让他护送那个女孩还有其他成员先回了总部。”
“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用什么理由能够让他回去的?”浮月打断了血祭的话。我知道一直以来浮月都没有办法劝说鬼狱,所以他想借这次机会一探究竟。
“我和红炼说过,鬼狱虽然强,但是你们这一代人中他并不是最强的。若论战斗能力鬼狱绝对是你们中的顶级水准,但综合来看,我认为裁华眼睛受伤之前的综合实力在鬼狱之上。而你们这一代中,还有两个人,这两个人的综合实力远超鬼狱和裁华。”
我和浮月还有裁华听完之后都愣住了。
“这两个人非常的低调,而且他们从来只是团队行动,所以他们的团队战绩是现任第一。而个人成绩虽然在前十之内,倒也并不起眼,只是对他们实力的一种认可而已。我给鬼狱的另一个任务就是回总部找到这两个人,告诉他们大战已经在即,让他们尽快投入准备,为组织尽一份力。”
“你怎么对组织现在的情况这么熟悉啊?而且那两个人是谁?”我问道血祭。事实上自从鬼狱挑战血祭的事情被管家知道以后管家便不再公开组织内部的个人与团队排名,只是私下里告诉进入前十位的那些人。管家曾说武器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的,在组织外世界上同样有数不清的高手等着我们挑战。
“哈哈,我当然对组织的情况很熟悉啊,我毕竟也是苍十字的老一辈了。只是那两个人的身份我现在告诉你们也没用,等回组织再说吧。”血祭说完之后把头转向破晓,对她说:“你可以控制你的彼岸花晚点绽放么?”
“当然可以,不过最多的时间只能是半分钟,不能再长了。”
“好,我知道了,计划是这样的……”
血祭的这个计划铤而走险,不过越是有风险的事情,我们做起来反而越有把握。至于他说的那两人,我相信浮月一定知道,作为小队的队长,他对于组织的了解几乎就和管家一样深。而我却不同,我总感觉自己是组织里交际圈最小的成员。
“幸运和胜利。”血祭在布置计划时我听到浮月在嘴边低声念着这两个词。会不会是那两人所背负的代号呢?
我们调离了大部分人手,活跃度明显降低,而血祭认为暗翼会察觉到了这个变化,从而派出几支小队前来侦察。索性我们就把营地空出来,在营地外的不远处过夜。血祭还说若是发现了他们不能动手,我们的目的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还有人在这里,但他们找不到。这样一来鬼狱、骆樱还有其他成员便有更多的时间赶回总部。
入夜后,我的梦来得很快,对于这一天,我仿佛只记得清晨的那片火光。
……
我看见一群盛开的红色彼岸花,他们血红色的花朵铺满了整个战场。而在花海的中央,有一个红色头发的女孩,是破晓?我刚想要叫她,可是她转过身来,她的全身都是伤口,伤口一直在滴血。奇怪的是,她看着我,脸上依然挂着那一抹熟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