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经墨刚出门,还没有拐到心脏科,就看到了从医院大门口进来的韩芯,提着的心瞬间放松了下来,快走过去。
韩芯被他突然出现吓了一跳。
“你走路没声音啊……吓死我了。”她拍了拍胸口,惊魂未定。
靳经墨连忙顺了顺她的背,“抱歉,我太着急了,你刚刚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啊,就在外面的咖啡厅里,遇到了苏小姐聊聊天。”
苏小姐?
“苏凡吗?”他问道。
韩芯点了点头,看他紧张的模样,“怎么了吗?”
靳经墨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只是很担心你,万一被坏人拐跑了怎么办。”
韩芯没好气的拍掉他的手,多大的人了还能被人拐跑,真当她是小孩子啊。
他笑了笑,其实自己根本没这么想,他只是怕,怕她跑去有沈梵的办公室去见他,无论自己有再多的理由说服自己不可能,但是在爱她的这件事上,永远都没有自信。
韩芯忽然想起来检查报告还没有取,连忙拉着他去取,原本以为是普通的骨折,可没想到竟然查出了双腿肌肉拉伤。
“这个是运动过量造成的,如果不及时治疗恐怕会造成更严重的肌肉损伤,所以最近一定要好好休息,绝对不能在过度运动。”医生耐心的解释着。
运动过量?韩芯很是好奇韩安俊平时都做了些什么,而且他的力气比平常人也是相当大的,一定有过什么训练。
韩安俊听完结果也是猛地差异。
“姐,我这只是普通的锻炼而已,没这么严重吧……”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韩芯把结果报告扔给了他,“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平常在学校都做些什么。”
他拿起报告看了看,什么也看不懂,只懂了有最终结果。
“我只是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然后围着学校周围跑五圈,吃完早饭去上课,然后中午篮球社打篮球,下午没有课就去健身房……晚上再去围绕着操场跑步。”
韩芯算是听明白了,青大大学占地面积380公顷,这货每天早上跑五圈!平常人一圈都很难走到,这还不算运动过度?
“你是真不累吗?五圈你都能坚持的下来!”她惊讶的问道。
韩安俊一脸茫然,这不正常吗?他几乎是从小学开始就每天跑步,从来没有中断过。
靳经墨拍了拍韩芯的肩膀,正义言辞道,“或许他以后能做个运动员也说不定。”
“什么运动员?我才不做运动员!”韩安俊一听立马就炸了。
韩芯倒是觉得他的提议很不错,不过她似乎忘了韩安俊学的是什么专业的?
“老弟,你在学校学的是什么啊?”她问道。
“金融学,跟姐姐你一样。”韩安俊一脸期待道,“我现在的目标可是姐你,我一定要成为金融学院排行第一的人!”
韩芯从来都不知道他学的竟然也是这个专业。
“那你现在成绩是多少?”
“大三金融专业前一百名!”他颇有自豪的说道,两眼放光的等着她来表扬。
“嗯……还不错。”韩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了他一眼,“不过老弟,你有什么兴趣爱好你就去做,没必要迫使自己不喜欢的,反正你有这么好的条件,不用白不用。”
“不不不。”韩安俊连忙摇头,“我的兴趣爱好就是学金融!等我毕业就去帮你管理韩氏,这样你也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
韩芯心里一暖,貌似是得到了一个很大的便宜。
然而靳经墨却是毫无悬念的打破了他的幻想,“放心,你姐有我呢,不会让她有一点受苦受累。”
韩安俊忍着屈辱磨了磨牙,他一定要成为比他还厉害的人,然后把他姐姐给抢过来!
经过一番商量后,靳经墨给他安排了两个护工,至少这样吃饭还是挺方便的,下床也有人搀扶。
韩芯其实挺想照顾他的,但是怕某人醋意大发,也就讪讪作罢。
待回去的路上,韩芯毫无保留的对他说了苏凡今天跟她聊的事情,想看看他是怎么看待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也是参加这种交易的吧,对于苏凡这个人,你觉得怎么样?”
靳经墨刚听完,也是惊讶的表情,他恐怕也没有想到苏凡这个女人竟然会做一行?
“我觉得当然还是我夫人好,别的女人都比不上你的任何一点。”
韩芯翻了个白眼,“我不是让你夸我,我是很正经的再问你!老实回答。”
他笑了笑,凝望着前面的道路说道,“夫人离她远一点的好,她能涉及到这个,就证明绝对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韩芯很赞同他的话,苏凡这个女人的确有太多未知点了,大家闺秀的模样绝对不是她真正的模样。
……
韩芯第二天来医院的时候,在病房内看到了许久不见的人,她的父亲,韩世忠。
经历了几个月,他显然沧桑了许多,身上的光晖都被褪去了,只剩下一个完完整整做人的模样,这个人不仅仅是她这辈子的父亲,也是她上辈子唯一的亲人。
“韩芯。”韩世忠见到她有些激动,从床边上站了起来。
韩安俊见她表情有些不太对劲,连忙说道,“姐,爸是我叫来的,那两个护工都是女的,怎么说也不太方便,我又不想麻烦你,所以……”
“嗯,没事。”韩芯打断他,“怎么说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吧。”
她把带来的饭菜放到了桌子上,对着韩世忠说道,“正好买的挺多的,你们一起吃好了,我就先去韩氏了。”
待她刚转身,韩世忠却又连忙叫住了她。
“韩芯……”
她挑了挑眉,“还有什么事?”
韩世忠欲言又止,现在的韩芯让他陌生到不行,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自己的女儿。
“没事……只是现在看到你把韩氏做的这么大,我觉的很欣慰,也很自豪。”他浅笑着。
“多谢。”韩芯笑的有些张扬,“我只是做了你做不到的事情而已,如果你当初能看重我一点,我想我们现在也不会相敬如宾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