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师父离去,于凡重新进入木屋,拿出玉真子给他的那枚玉简,怔怔看着它出神。
心中一阵无奈,心想,这算怎么回事啊,刚刚拜师,以为能学到仙法,继而能成为一个有大本事的人。
谁知,师父扔下一枚玉简,就撒手不管,踪影全无。
不过,事已如此,于凡也没有办法,只能按照玉真子的说法,将手中的玉简贴在额头,放出神识,小心翼翼的渗透进去。
神识渗入玉简,一段段讯息,一幅幅画面,出现在于凡的脑海之中。
于凡从中找到修炼功法,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阅读,一一铭记心头。
依照上面所述,修炼者首先要感应到天地灵气,然后将天地灵气纳入体内,按照指定的路线,在身体经脉之中,引导天地灵气,运转周天,将之凝练成体内灵力,最后将灵力纳入丹田,储存起来,为自己所用。
对于修真几个阶段,玉简中也有介绍,入门的就是引气入体,之后是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元神、渡劫、大乘等几个阶段。
而每个阶段各分为十层。如炼气期共分为十层,炼气一层到炼气十层,而每晋升一级,需要积聚大量的灵力。
............
于凡看完修炼功法,忍不住想试验一下。
此时正是正午,时候尚早,于凡便依照修炼功法所述,盘膝坐下,开始修炼起来。
首先是感应天地之间的灵气,于凡凝神调息一阵,沉下心神,慢慢的放出神识,去感应天地之间存在的灵气。
不大一会儿,于凡便感应到了身边周围,存在的那一丝丝天地灵气。
不过这些天地灵气,稀薄无比,这还是在雷公山山顶这个较为适合修炼的地方,仍然是灵气稀薄的可怜。
于凡慢慢的将身边稀薄的天地灵气纳入体内,然后按照功法的要求,将进入体内的天地灵气,在经脉内按照指定的路线引导运行。
一个周天之后,这丝天地灵气,被凝练成了一丝灵力,不过这一丝灵力也太少了,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修炼到练气一层。
看来玉真子说的对啊,修炼必须需要洞天福地和天才地宝的支持。
否则,就华夏目前这样天地灵气稀薄的程度,修炼者往往修真还未有成,就因寿限将至,带着遗憾离世,竹篮打水一场空,此种情形,修真界比比皆是,并不罕见。
虽说如此,于凡却不放弃,蚊子再小也是肉,灵气再少,只要努力,慢慢积累,总有希望,若是整天望洋兴叹,那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于凡坚定心神,沉浸在修炼当中。
他盘坐在地上,引导一丝又一丝的天地灵气入体,不停的运转周天,将天地灵气转化为体内灵力,储存在丹田,虽然对于到达练气一层来说,这一点灵力是杯水车薪,但总归是在慢慢的积累。
十几个周天过去,于凡从修炼中苏醒过来,感觉浑身舒畅。
这两日,因为爬山造成的腰酸背疼、腿脚疼痛之感,此时消除殆尽,体力也完全恢复。
站起身来,于凡伸张了一下胳膊,活动了全身上下,一阵轻微的噼啪之声响过,感觉自己身体的气力增加了一些。
于凡心中想道,这修行功法果然非同凡品,比起八段锦这种俗世强体之术,要强上太多。
其实,于凡不知道是,正是因为三年以来,他坚持通过登爬雷公坪观看天书碑,以及勤练八段锦,打下了基础,使得自己的身体素质到达了一定程度。加之,他又有异于常人的精神力去感知天地灵气,这才让能他如此轻松的开始引气入体。
而普通人若想要感应到天地灵气,资质好点的,每天静坐吐纳,入静内照,三五年之后,方可感应天地灵气。资质差的,即使修炼一辈子,都无法感应到天地灵气,那也是正常现象。
所以说,修真一途,是为逆天之事,并不是人人可以修炼的,个人的先天资质最为重要。
这就是为何,玉真子发现了于凡这块璞玉,时隔多年,不远千里也要赶回来收徒。
因为具有修行资质的人,非常少,而像于凡这种天生资质超常的,更是少见。
但即便如此,在目前这天地灵气稀薄的情况之下,若是于凡没有洞天福地和天才地宝的机遇支持,就算稍有成就,最后也是徒劳一空罢了。
可见,玉真子这师父,也算是一个极不负责任的,连瓶丹药都没留下,可为撒手的干净。
不过这些道理,于凡是不知道的。
他想的是,师门紧急召唤,定然是有大事,师父心急回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既然师父留下了玉简,而且玉简里叙述很全面,功法、炼丹、符箓、低级法术,一应俱全,面面俱到。
甚至于凡还在玉简中找到了,自己无意中采集到的六叶草的描述,它的确是炼制筑基丹的材料之一。
有了玉简,自己照着修炼就是。于凡心中想道。
出了木屋的门,于凡抬头看了看天色,是该下山的时候了。
他不会御空飞行,还是早点下山的好,免的于得果和于馨心里记挂。
…………
到了村里,于凡想起来明天是星期一,该去县城上学了。
虽说于得果身上掌毒已去,也已经服下玉真子给的丹药。
但他身子依然虚弱不堪,精神状态也不佳,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于凡决定跟学校请假,留在家里照顾爷爷一段时间,养儿防老,此刻正是于凡该孝敬的时候了。
于是,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奔寨里唯一的小卖部,那里有着寨里唯一的电话,但凡寨子里人们打电话,都是到这里来的。
还没到小卖部,于凡便远远的看到两个小丫头的身形,在小卖部附近站着,其中一个看着依稀像是于馨,还有一个好像是喜姑家的燕子。
于凡走近一看,却见燕子在一旁耸肩哭泣,而于馨则是在一旁劝慰。
俩个女娃,并没有看到于凡的到来。
走到她们跟前,于凡张口问道:“小馨,燕子为什么哭?是不是你欺负她了。
说出这话后,自己也不相信,这两女娃打小好的跟一个人似得,形影不离,感情深厚,怎么可能闹矛盾。
果然,于馨听见如此问她,撇了于凡一眼,说道:“当然不啦,今天下午,喜婶的肚子,一直喊疼,而且越来越厉害。起先不知道什么原因,一问才知道,估计是血吸虫闹的。”
苗疆地处南疆,气候湿热,阳光雨水充足,不仅树木常绿不落叶,而且这里温度湿度,适合各类虫豸繁衍生存,也是水蛭、血吸虫之类虫豸的衍生之地。
燕子还在一边抽泣,于馨接着说道:
“这不,爷爷病了,无法下床去给喜姑瞧病。我陪着燕子来打个电话,给他爸,让爸明天从城里回来一趟,买点药回来。”
血吸虫,系雌雄异体,古代文献称为“蛊”,或者水蛊。有《诸病源候》云:“水毒气结聚于内,令腹渐大……,名水蛊也。”
患病者,若不及时治疗,后果较为严重。
独南寨人,男女都在外干农活,多有饮食小河或溪水里凉水的情况,患上血吸虫病者不罕见。
之前的患者,以往都是请于得果医治,只是如今于得果自顾不暇,卧床养病,自然没法再去给喜姑看病医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