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霍争论(1 / 1)

还不等温起恬多多琢个明白时,便听得外边小厮儿前来通报,说是什么自家三舅子来了,看着气势汹汹,可不敢阻拦,温起恬是吓得后悔没将自己交代在钱氏那处,要不然惹了自家母亲不说,还把三舅子惹上门了。

温起恬自打上回吃了安少霍要他们赔礼给安良蕤的厉害,便对他怕得吃紧,再有温起恬也可是同情他那个亲二弟,攀得上这门亲事,好在当初不是自个,要不然一天天的,要看安良蕤脸色过活,他自认潇洒不羁,断是不想要受这些拘束!

“我那三舅子前来作甚,又带了多少人来,同我那二弟妹又说了什么,你断是不能有一字一句的隐瞒,若是交代得不清楚,小心我要叫你好生吃些厉害瞧瞧!”

听得温起恬这般威逼利诱,料是小厮儿更是不敢相瞒,全个和盘托出,适才叫温起恬听得有些宽慰,饶是再回味想想,那安少霍已是要冲到温起斯房要他给个交代,叫温起恬险些失了心神,这厉害让人瞧着若是再给两个胆子岂不是要叫掀天了!

故此,温起恬顾不得歇脚,便马不停蹄赶到了那处,入去时正正便是瞧见安少霍同温起斯吵了起来,照他安少霍往日那个翩翩书生的模样大相径庭,然那温起斯也毫不示弱,往日那个病娇郎君可不能相认,唯独是安良蕤和躺在床上的小李氏看着平静,若不是往日他温起恬也是明白几分他们的模样,指不定就要叫他报给衙门了!

“哎哟,我这三舅子怎地来了,也不叫人好生禀报一番,叫是这大过年的,有伤和气,有伤和气,再有不满三舅子说话,我这二弟病得糊涂,往日鲜少敢和别人动手,求三舅子看在我这个做大哥的情面上,饶了我这个二弟吧?”

这些话然是不听温起恬说还好,安少霍听来便是一个气过一个:“好个大哥大伯父,你也不瞧瞧方才是你这二弟打了我四妹妹,如今我四妹妹在你们家全没个落得好,想我们全家都是在等着四妹妹回来好好团聚一番,前时四妹妹还说什么你有腿疾在家伺候着你,如今就是叫我四妹妹这般伺候你家二弟的吗,今儿个若是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休要叫我这个做三舅的不讲情面了!”

听得安少霍说得好生厉害,登时便将温起恬惊住,然是看向安良蕤时,也全见她没个反应,只怕要叫安少霍将此事闹大,想到这处温起恬登时就要贴面讨说一番时,便是听见王妈妈唤喊那钱氏前来。

抵是在场之人也知道钱氏会来,惯是见多不多,张望了双眼睛,便瞧着那钱氏面如冰霜地从外边如了进来。

钱氏还同温起恬置气吃气,险些伤了身子如今再有听得这些消息,险些没叫钱氏气伤了身子过去,饶是她还知道要撑着一口气要来帮他们找个理,便挺了身子来到这处。

时下,她是睁着眼睛看着这一个个面红耳赤,吭哧瘪肚,全没个富贵人家的模样,只怕自己若再不来可不就要掀天了,王妈妈见状也是慌得紧,届时便将钱氏请到那紫檀乌木雕花小炕上。

时下,是谁争说便是无理,叫他们几人生生如个木头般站看着钱氏,可是叫钱氏吃气得很:“你们这是做什么,方才还吵得这般那厉害,险些没叫掀天了去,如今这是做什么,感情我全个要被你们糊弄,要看你们做哑巴,想你们也是读过几年诗书,饶是她他三舅子更是中了秀才的大人物,遇到事儿了,怎地不说理,偏个要拿动粗,即便是要动粗,那也是要我这个做主母的动粗才是,快说说啊,你们这究竟是要做个什么泼天大事啊?”

只怪听得钱氏那些话,登时便叫安少霍有些羞愧,只不过叫他一是看到安良蕤那副惨样,也是忍不得。

“晚生自知叨扰了主母,更是叫四妹妹丢了颜面,只怕是我这个做三哥哥的若是不来,便是再难知道四妹妹为难,求主母给个全话,也理个公正?”

究竟是个什么理钱氏也不想讲,如今他安少霍堂而皇之闯进她这温家大门,让里里外外的人看了笑话,莫要说有理即便是在理那也是没理,想到这处时钱氏已是吞吞吃下几口热茶,适才她看了一眼温起斯,届时又看向安良蕤。

“良蕤,自打你进这个家门,你说说我可是怠慢过你,是!往时是有些伤了两家情面,但终归也不是什么大事,如今你这三哥哥亲自上门叫我讨个理你说说我有什么理敢和安童生门户下的三秀才讲理,任是说出去,这是是我的地方,这里又是我的人,再叫三舅子吃了我老婆子的亏,这可如何是好,再有你们也是瞧见了,这床上还躺着个人,如今是生是死还未唠个明白,他三舅子就要和我讲理?”

钱氏这番话可不得了,一口一个外姓人说话,也真不怕伤了情分,再不济她安良蕤也是在场的,说什么也要给些颜面,可是如今都顾及不得这安良蕤了?

安少霍想这处可是他一人挑事,惯是不能叫安良蕤背了锅,故而安少霍不由又是说道:“是晚生无礼了,前时我也和主母赔过不是了,任是有天大错,主母大可冲我一个人来,切莫要叫四妹妹为难了,我这个四妹妹惯是口笨得很,为人胆小,若我这个哥哥再不帮她可是还有指望谁,主母也切莫吃心,这出嫁的娘子原本就是要娘家人护着,到哪也是不变的理,再有主母也发话了,说这床上人还生死为卜,怎地这四妹夫就要动起手打我这个四妹妹,求主母给个准话,再有我娘也在等我回去!”

钱氏按在茶杯,似对安少霍前时那些话全个不上心,她一手摸着那紫檀雕花镂空桌,一边斜瞥视向沉睡的小李氏,一边又忽是想到她那孙儿,这心肝便是疼得啾啾厉害,不由咳嗽几声,好叫那安少霍看上一看。

安少霍此刻对那钱氏虽说没有平日看待生母梅氏那般敬重,但她的作实在也叫安少霍高兴不起来,此刻休要故作玄虚,偏袒自家人的才好!

温起斯在一旁是眼瞧着安少霍凶神恶煞地紧逼着钱氏,饶是温起斯一是想到小李氏前时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只怕再这般纠缠下来,便要叫小李氏吃亏,见状温起斯已是不由上前作揖,一并做给那安少霍。

“三舅舅说话怕是要过了吧,要说这其中究竟是要如何论个理,怕是只有三舅舅和我最是明白,前时你破门而入,非要看我这妾室李锦,我是拦也拦不住,这才失手打了良蕤,岂料三舅舅对我反咬一口,我是越瞧着真怕叫三舅舅真真将我冤枉到底,试问前时三舅舅入来时,可是做了这些举措?”

连温起恬也就竟是不知,究竟还有这些作为,叫他就把嘴巴惊圆了,看着安少霍,也似要看出个究竟来。

“并没有呢,官人怎地要这般说我家三哥哥,明介着前时我是在场的,三哥哥不过是想远远瞧李妹妹的情况罢了,还是什么都没瞧,官人便要和我三哥哥争吵,是个什么理,当是官人自个明白得很,何苦要说这些话来膈应人?”

这下可算得上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认是王妈妈也看着皱了眉头,只怕任是偏袒了哪边,都会鸡犬不宁,故此,王妈妈不由上前帮钱氏好生按了按眉头。

饶是钱氏是最明白自己儿子的生性,任是往时自己有天大的委屈也不见得要推脱给他人,只怕是这其中真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叫得温起斯有这些作为,想时钱氏已是觉得理亏,不由狠狠叹了口气。

“今儿个事我只怕是要见不得个明白,饶又是大过年的,论个什么理出来也不见得谁家有个好年过,我是真真心寒,更是看着我们家子孙衰落感到心痛,若我早是知道会有这个结果,闹得两家不愉快,我就该自个多多吃罚,将自己饿上个三天三夜,也休要看到这些啊!”说时,钱氏一记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大嚎,已是镇住四面八方,叫安少霍更是没个话敢说。

事到如今,只怕再让钱氏瞧见多多伤心,见状温起恬就要上前唤安少霍离去,安少霍是顾盼了好些眼,眼看着安良蕤将脸色一埋再埋,故而,也只得低下头匆匆离去。

此刻,屋内独独就剩下几人,安良蕤见安少霍离开后,早已是心中乱作如麻,虽说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但一是想到钱氏和安少霍那些话,只怕是要她多多吃难,再有更是想要冤枉她,故此,安良蕤正到跪下认个不是时,那钱氏便开口骂道。

“什么东西,你可认错,你前时说那些话也不怕要伤了两家情分,惹是生非的玩意儿,早知道是这样我就该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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