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名问话(1 / 1)

那胡氏自打回了娘家之后,便是以泪洗面,料她是个嫡女从未吃了这些难事,一是又想起钱中银那些个态度,登时又是叫她如断肠心裂,在旁的里正娘子刘氏看着可是心疼,不出几步路也已是粉泪不绝,她看着站在房门外的胡名气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都怨你,当初我就是说不让净儿嫁到他们钱家那处,也就是他们家有些手段拦不得也是作罢了,你为何还要横加阻拦一番,你明介都是知道那钱家老太有几分厉害,在县上又是德高望重,可不如你这般沽名钓誉,明就是为了一己私欲,说什么征收,如今那人没了,也办不得生意了,钱家又在气头上,归还不得,时下要叫女儿吃气,你这个爹做得可是极好了!”

听得自家娘子这一番争说,可是叫胡名脸色左右为难,饶想这几日为了此事胡名也是吃紧得很,他惯是以为钱母会看在自己的颜面上忍忍也就是了,不成想她还真是有这个胆量,时下莫要说归还,就是这脸面还真是难拉下。

“娘子以为事情如今闹到这个地步,我又是想的吗,想当初也不知道是谁最后允了,再有那征收可不就是娘子你出的主意,如今事情闹大了,你都是责怨我起来,我瞧这门亲事退得好,想我们净儿生得也是不差,再有我们这门第还愁找不好好人家,不过就是多多添置些嫁妆罢了!”

听得那胡名还敢责怨她起来,登时就是叫刘氏竖直了眼:“如今你还是敢责怨我,当初我也不过就是说说,全不过主意还是你拿捏的,现在出了事了,你惯是知道要责怪我,当初你自己要拿主意时怎么不知道过过脑子,你想要怪我,也不知道你可怪责得起,这等琐事我也不想理了,你要是怎做就怎做,反定我是不会插手,免得再让你好挑剔我!”

想那刘氏家中也是有几分势利,料是胡名这里正之位也是多多靠她家扶持了,如今听得刘氏也不愿听瞧,可是要叫他吃悔不已,正当想时,忽是见门外一小人快快送笺到他的手上,见状胡名登时拆读,见是休书二字,险些没吓去了心神。

心悸之余,他正当快快撕毁了去,却是被胡氏一把抢过细瞧,看时须臾便是嚎啕大哭:“我是做什么坏事啊,竟是要得一封休书,想我在他们钱家做牛做马,可是全没落得他们口中一个好啊,怨爹爹,可是爹爹你亲手断送了我这门亲事,如今我成了弃妇,可是如了你的意,惯是我还是有几分冰霜之操,也断断不会如了你的意去改什么嫁,与其这般苟且偷生,倒不如叫我快快死了去,终不至于这般难受啊!”

那胡名忽是听得生养了十余年的女儿竟是说得这些气话,可是要他心尖上的疼啊!

“我的女儿啊,明介着就是他家不待见你,如今是真面目撕出来了,怎地你还想不开了,你还是大好年华,怎可这般作践了自己,快莫要说这些话了,这若是被你娘听见了,可是要责怨你爹爹我了,料是我这个家也惯是没有什么好日子过过,可是女儿你真就舍得让你爹爹吃这些个气啊?”胡名说时,也是险些要跌倒在她的身上,任是比苦,他自己想来还是比得的!

胡氏听得有几分开明,但一是想到自己那些酸楚,就是忍不住要和胡名抱头痛哭,不等他们哭诉之时,忽小底又从外边入了进来,见状一时竟是不知该如是好:“老爷,这是姜县令派人送来的请柬,说是叫老爷到府上一聚,求老爷保怜自个的身子啊!”

胡氏瞧着没多大反应,然是胡名一轱辘就站了起来,眼瞧着上面真是那县令的趣÷阁迹,再有就是上次姜县令多多说了他的好说,料是说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叫他不由笑成了声:“女儿啊,你可切莫再有这般了,往后爹给你找一个好人家的,你也切莫再要说什么丧气话,爹还有事,改日再同你说话!”

说罢,那胡名全不等胡氏多加反驳,便快快离去可是叫胡氏吃气。

次日,胡名正应请柬遂是打理了自个门面,尤是看着梳台里的自己不由笑成声来,刘氏正是在备早饭,但是瞧见自家官人这般痴傻登时就是叫她不屑:“女儿如今都成了这般,你倒是还笑得出来,也不知你现在可还配做这个爹,桌上那休书我也是瞧见了,你若是想要独个去那钱家签字还是顺带上我吧,想你那口气指不定不等开口人家就要将你哄出来的,我这是做什么错事,有生之年竟是要遭这些罪?”

胡名料是自己要做大事的,怎料要叫自家娘子泼盆冷水,可是叫胡名不由摆起了冷眼。

“料是我根本就没把那钱家人放在眼里,也不瞧瞧如今是他们要休妻,还要叫我们上门受他们的冷眼,他们惯是想得美,好在我也有几分时运,娘子你就瞧好了,惯是你都是说我要沾你娘家的光,眼下我也是可以扬眉吐气的!”

刘氏仔细听他说来,也不知可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眼瞧和胡名生活也有二十余年来,亏得刘氏一心护这个家才保得他做了这二十余年的里正一职,如今他倒是敢大放厥词,说是要升官了可不就是戏耍她这个娘子不懂吗?

“那我可要是要瞧好了,瞧你是如何在他人面前多多吃瘪,别到时候还要叫我娘家贴补银子,也不瞧瞧如何你多大岁数说出来也不怕寒碜了人!”

胡名是真真不愿听刘氏净是说这些混账话,饶想自己这么多年纵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就被她说得一文不值,想来胡名登时夺步行了出去,刘氏也是怕那胡名在外边再说了亏,遂是打发了两个小底一并跟了上去,叫刘氏不由轻吐了一口气。

入时,胡名先是瞧了自己一身,在门外又是撇了撇来尘,这才惶惶入了进去,他低着眉但眼瞧那紫檀梨花木上晃出姜县令那神情,便叫他快快跪了下来。

那姜县令眼神瞧他虽是不冷不热,但是语气已是和了不少:“可是胡里正来了,想我们好似有些日子没见了,饶是让我好生想念啊!”

听得姜县令口气不似往常,登时就是叫他浑身一颤,贴了他的好意一并坐了下来,须臾小底送上茶水,饶是胡里正一想为了那升官一事前来,前边附和那姜县令多了,也是多不情愿,不有提问。

“请柬上县令说是琼浆玉液,后生我多多惦念得很,不知县令可是好生同后生我说叨一番,后生不敢品尝,但愿县令讲个滋味,便是让后生欢喜得很了!”

那胡名是不想得罪那姜县令,但不知为何眼瞧着那姜县令脸色越发沉了下来,隐隐似要不悦之意,叫胡名登时就是慌张,正当好好陪说一番时,却是听得他说来。

“说是琼浆实在也是里正抬举了,只不过这碗汤惯不是人人都能尝的,上回听着胡里正最近正为令爱和离一事烦心,说是还有几分棘手,可是不知什么事情,竟是能让胡里正烦忧到这个地步?”姜县令说时就是一个目光抛向了他,可是叫他登时怔住。

料是不是光彩之事,胡名只惯往粗了说,怎料那姜里正不愿放过,生生叫他挑拣了细得说,时下推说不得,登时就是叫胡名为难了。

“实在是后生的琐事,是那钱家人自个家田被人贪了去,非要说我不帮他家,叫他家生生吃了亏,可不就是要叫我那不成性的女儿收委屈了,想来也是惭愧,是后生处理不当此事,让县令见笑了!”

胡名是一个作揖就要求县令发落,往时那姜县令见是这般,再不济也是给刘氏一点脸面,且此事实在也不是他该过问,见他不言正当要起身,却是听他说来,叫他险些闪了自己的腰不敢直起来。

“那究竟是什么人竟有这大本事能吞了我县令上德高望重的钱家人田地,此事关乎名声,更是关乎人心,胡里正你若是不好好细说这其中,可别怪我要给你办个纵容之罪啊?”

想此事原就是他胡名干出来的,又能辩些什么是非,只不过让他最是不解的,就是这胡里正为何能盯瞧了此事?

“后生私下也是找那人说谈过,只不过听他言中意,说是他上头有人,惯是得罪不得,确实我这心中也是难受得很,料是我家亲家也和我说过此事,我也是左右为难,两头说不定,想我此事不敢惊动了县令你,私下便是让我那女儿多多吃了委屈,我那心里也是难受得很啊!”

说时那胡名泪流沾襟,瞧是实在痛苦,却是让将县令眉头越皱越紧,一个拍案,便是吓得胡名扑通给他跪下,只得听他说来:“你速速将那人带来,管他背后靠了什么大官,我也要把他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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