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蕤挨打(1 / 1)

料是余氏眼神再怎么不济,方才小底那些话也全个听得清楚,但见她手不觉埋下,还叫唤了在旁那欢儿,安良蕤以为她是知他们刻意为难正是要走了,怎料她捡了一块香糕放到欢儿的嘴里便再是不动了,安良蕤没个法子只得折回房里去。

回房后,安良蕤便是捣翻出嫁时的那些体己,只不过实在也是少得可怜,除了那对耳坠子云鬓窗,再要说值钱的便是安少霍送她的那盆珍珠宝光珊瑚树,安良蕤折下眸,要说她自己尽管同余氏耗下去,只不过眼瞧着她这般着急,实在也是怕她想不开,再让那孩子可怜了。

后跟来的阿喜瞧是安良蕤这般神情,不由提说:“姑娘这是何必吗,连是我们自家舅母我们都还未这般孝敬,怎地到了那小李氏的舅母就要这般全揽下来,她自个的舅母都不疼惜凭什么指望着我们,老爷主母虽然不在,好赖妾母还在房里呢,叫她出来说话那也是合情合理的,若是不然姑娘岂不是要被温起斯和小李氏欺负死?”

安良蕤想来也是个法子,正当拨了步子,来到李氏房外,将事由细细同李氏道后,但见她险些将手中那描金小篆茶盅滑了手,时后冷冷道:“新妇可真会说笑,这招待舅母一事原就是大娘子掌的门面,这若再让大娘子知道了,该怪我一个僭越之过,至于大娘子尚不在府中,也还有起恬起斯怎地就要我这个妾母,新妇还是太看得起我了,对了,可是要吩咐下去,虽说也是妾的舅母,但毕竟来者是客,也要备间厢房好生伺候才是,新妇觉得呢?”

“那也请妾母出面唤温起斯出面才好,他全个不允,叫我如何是好?”安良蕤势要她给一个体己,但姚氏是越听越为难,叹息道:“新妇也切莫要为难起斯才是,你明介知道那起斯身无二钱,唤他出来又有何作为,再有这点小钱新妇还是拿得出来的,抵不过就是一趟脚力,多费些口水也就过去了,此事还是快些办了好,总不能叫一个外人一直待在家中,再让他人笑话才是?”

李氏倒是说得轻巧,若她安良蕤真有办法又何必到她这处来,经了方才那些事,安良蕤是彻底没了心思,独个依在贵妃椅上,静看日收月出。

不过就前时温起文派人送了些钱财,都是他平日攒下的,虽没有多少但也是份心意,只不过让安良蕤没想到的是往日里不声不响之人,今儿个倒是格外让她刮目相看,料知连是自家官人都不体己自己,反倒是他人,如何不叫人心寒?

门庭浓色,静意深深,越发叫安良蕤难以入睡,如今整个温家都在看她笑话,往时便是依赖着娘家在这处得几分势,如今他们便是要求个证,也不至于让温起恬对那通判娘子遥遥无期,想到这处安良蕤便是睡不着,起身看那砚台,便走了过去,平常她也是攒了些文趣÷阁,如今她也只求快快将它们发卖了,得些钱打发他们走了便好。

翌日,也不知小李氏做得什么事,昨个还不愿相见自家舅母,今儿个便是能当着一屋人同余氏吵了起来,料是安良蕤也不知会有这么一出,登时便提了步子来到那处,远远便是看着小李氏要将余氏拉出门去,余氏死活不肯,哀嚎连天。

“妹妹这是作何意,好赖也是长辈怎地可以这般赶人,这若是传出来不说温家颜面,也会说妹妹你的不是,何必呢?”安良蕤上次同小李氏说话时,还是趾高气昂,如今煞时是小李氏错愕,生怕瞧错了眼前人呢。

温起斯是事后出现的,但看二人对峙登时便是锁眼瞧向了安良蕤,任得小李氏拼着委屈说来:“姐姐不知其中,当不必插手才是,我这舅母行事如何我是最清楚的,即便姐姐这次解了围,下次还是要来闹上一闹,姐姐还是叫我自行处理了此事吧!”

“不能啊,锦儿我可是你的舅母啊,你忍心看着你表哥因娶不到娘子而在家自颓自废吧,即便是舅母再不济,当年也是养育过你几年的人,怎地转眼就忘了养育恩呢,今儿个我也不要多了,你尽管给我些钱将我打发去了,往后我是一分钱也不敢要你的了!”不想余氏也是能说出这些话,叫安良蕤不由沉下脸。

现下余氏将话说得敞亮,但无奈小李氏囊中羞涩,而安良蕤也是这般,怎料温起斯一个眼神便是递到了安良蕤身上:“你还愣着干什么,你即是有钱为何还不快快把钱拿出来,可是要叫我跪求于你吗?”

听得他这般口气又是叫安良蕤委屈上头,岂不说他昨个儿抛了她,同小李氏这般那般的,如今他们露了面倒是要逼她拿钱,再有安良蕤也是真没钱,愣是如实说了一句没钱,便是又得了温起斯几个白眼:“你还在装什么,娘将账簿交给你时也是给了银两补贴的,如今我顶不过就是预支我几月口粮,怎地就和我说没钱,可是你心肠已是到了这般地步,料是要说尽好话求你才行!”

不等温起斯跪了,那小李氏倒是跪了下来,惊得安良蕤生生退了几步,可是不敢相认,听她委声屈言,登时叫余氏温起斯一并看向安良蕤:“温二娘子啊,锦儿都是这般说了,你又何苦要为了我让她受这些委屈,惯是平时我做的都是恶人,如今我也求你一求,快快给钱好让我去了就好!”

原就没钱要叫安良蕤如何拿出来,温起斯是昨个知道听温起文说也拿了些钱给安良蕤,如是今儿个小李氏做到了这个地步上,她竟然还在那处惺惺作态,叫温起斯登时便上前给了那安良蕤一个耳光。

那刻,安良蕤是感到耳鸣眼昏,步子也要比往常重了许多,险些没碰倒在那红梁柱上,温起恬听了动静适才出来,一眼瞧去便见安良蕤倒在地上,登时将她搀扶起来,转头对上温起斯神色便是明白:“二弟,怎地还要动手打人了,她可是你的娘子,爹娘的新妇,时下我倒是要看爹娘如何处置你!”

温起斯似还有理,登时便将小李氏扶起:“她自己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大哥不晓其中,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才好,助长了她的歪风,爹娘将账簿交给她,就是为了应急做事,她倒是好,非要个个求她才如意!”

料余氏不成想会有这些结果,登时害口断是一个字也不敢发,阿喜从外边回来,眉眼瞧着欢喜,不过在是看到安良蕤那般便是再也笑不出来,见是这般情景索性快快那钱交到了安良蕤手上,安良蕤细瞧了包袱里的钱财,正也有几五百交子,她看着面前之人,似要看个究竟又似要拼个说法,登时将那钱扔向温起斯身上,便拨步跑回了房。

温起恬是一副早就知道如此的模样,看着温起斯唠骂几句便遂后追那安良蕤,温起斯但觉身子一轻,眼不错珠地看着散落在地的包袱,小李氏瞧得暗暗生责,以为他会责备自己,料是见他痴痴一笑,登时便扭步转回了房里。

时下,余氏也是十分眼力,捡了包袱便也头也不回地跑了,微风吹过温家牌匾,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二弟妹可是生气了,都是我那二弟的错,二弟妹切莫要怪到我的头上才是,呸呸,我这是说得什么话,让二弟妹受委屈了,是我这个做大哥没有管教好他,还请二弟妹给个话让我好生责罚一番才是!”温起恬是发了狠地站在门外说道。

可安良蕤怎敢怪他,反而还要多谢他温起斯才是,这一巴掌算是打断了夫妻那最后一点情分,往后她安良蕤也不欠他温起斯,他要宠谁爱谁,尽管全做了去,反定以后人前人后定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大哥还是快些回去吧,我这房里多是不能留大哥吃茶了,还请改日再来!”得安良蕤这些话,料是让温起恬不能不听,待他走后,阿喜便是行了房里,看着安良蕤肿脸未红便是实打实地心疼:“姑娘在是出阁前还不曾有这般委屈,往时还要老爷护着,这才成亲几日,叫姑娘你往后的日子可要怎么熬啊!”

知是阿喜心疼她,安良蕤现下倒是不曾考虑这些,适才发问了阿喜那钱究竟来自何处,阿喜思来带几分惊喜说道:“抵是姑娘你文趣÷阁好,遇到伯乐了,今儿个我刚上街,一位官人便是出手阔绰地买下姑娘你所有的字帖,这钱可是来得及,这若是再晚些,怕不是姑娘你指不定还要受多少委屈,怎地什么好事惯是落不到姑娘你的头上,姑娘你脸上还疼吗?”

安良蕤听来不禁折眸,在其追问之下,安良蕤不过也就是得知他是个当官的,那字帖闺中之趣÷阁,怕往后再生出事端,安良蕤便不能再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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