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现在是真的离不开靳寒嵊。
或者说,两年之内,她都离不开靳寒嵊。
她已经选择了放弃傅启政,如果现在再被靳寒嵊甩了,那她真的是满盘皆输。
想到这里,温禾时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做出了决定。
做出决定后,温禾时给希施发了一条消息:谢谢,我回海城。
希施:这就对了,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睡了,睡觉能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儿。
看着希施发来的这条消息,再想想希施平时高冷的形象,温禾时无奈地笑了。
娱乐圈果然是考验演技的地方,不仅拍戏的时候要演,平时也要演。
她一直以为希施活得挺的随性的。
但是今天听了她这番话,她愈发觉得希施也过得压抑。
孟知易也不是什么好驾驭的男人。
她在孟知易身边呆了这么多年,想必早就已经是千锤炼了。
温禾时跟希施聊完天之后,就订了当天下午飞海城的票。
订完票之后,温禾时给导演打了个电话请假。
导演听到她说要请假之后,自然是有些不开心,但是考虑到她的身份,又不好说什么。
毕竟是靳寒嵊的女人。
靳寒嵊又是这部戏的投资方之一,谁得罪得起?
所以,尽管不开心,导演还是答应了温禾时请假的要求。
跟导演请过假之后,温禾时从柜子里拿了一个小行李箱,随便带了两套换洗的衣服还有生活用品,然后就跟准备出发去场了。
徐窍接到温禾时的电话时,整个人都惊了。
“……什么?要回海城?”徐窍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导演同意了吗?买了什么时候的票?”
“下午一点半,所以我现在就得去场了。”温禾时说,“送我过去吧,这几天先在剧组呆着。”
“行行行,我现在就过去。”徐窍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
徐窍不出分钟就过来了,她帮温禾时拎着行李箱,跟她一块儿到了楼下的停车场。
上车之后,徐窍开了导航,送温禾时去场。
温禾时坐在后排,一路上都在看着窗外的风景。
这个季节,岚城路边的树枝上都发了芽,整座城市生意盎然,美得像一幅画。
然而,美景在前,她却没了任何观赏的心思。
温禾时满脑子都是一会儿回到海城之后应该怎么哄靳寒嵊。
越想,就越是头疼。
徐窍也知道温禾时是在因为这件事情烦恼,所以她很明智地没有和温禾时说话。
一路上,都是这么安静地过去的。
十二点钟,徐窍将车停在了场的出发大厅门口。
徐窍原本想送温禾时进去的,结果被她拒绝了。
温禾时没托运行李,取过票之后就去候厅等着了。
她戴了墨镜和口罩,全程低着头,身边又没跟着工作人员,所以也没有被认出来。
温禾时来到候厅等待了不到十分钟,就开始登了。
温禾时订的是头等舱。上飞之后,她找了位置坐了下来,摘下了墨镜和口罩。
下午四点钟,航班安全在海城国际场降落。
舱门打开后,温禾时戴上墨镜、拎着行李箱,快速走出了舱门。
温禾时一路走到了出租车等候区,排队打到车之后,直接报上了汇大厦的地址。
从场到汇,差不多要一个小时。
过去的时候,时间点其实是比较尴尬的。
如果路上稍微堵一会儿车,靳寒嵊很有可能就下班了。
这会儿靳寒嵊又不肯接她的电话……
“师傅。麻烦开快一点儿。”
这是温禾时有生之年第一次这样提醒出租车司。
一路上,温禾时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她不断地深呼吸,想要以此来调节一下自己的状态。
但是,很难。
那种紧张的感觉挥之不去,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吊起来了,怎么都回不到肚子里。
好在一路畅通无阻,没有堵车。
温禾时来到承达的时候,刚好五点半。
她和出租车司道了谢,然后拎着行李箱走进了汇的大门。
温禾时刚一进去,就被保安拦住了。
“这位小姐,请出示证件。”
温禾时听到保安的声音之后,腾出一只来摘下了墨镜。
保安看到温禾时的脸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喊:“温小姐。”
“我替您刷卡。”保安当然知道温禾时和靳寒嵊的关系。
认出温禾时之后,他毕恭毕敬地带着温禾时走到了电梯口,替她刷了卡,摁下了靳寒嵊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温禾时很有礼貌地和他说了谢谢。
电梯上行的时候,温禾时仍然在不断地深呼吸。
她告诉自己,要冷静。
不管一会儿发生了什么状况,她都要冷静。
温禾时一路这样规劝着自己,电梯很快就停了下来。
电梯停下来之后,温禾时拎着行李箱,朝着靳寒嵊办公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停在靳寒嵊办公室的门口,抬起来敲了敲门。
敲门声过后大约秒钟,她听到了靳寒嵊的声音:“请进。”
温禾时拧动门把,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温禾时推门进去的时候,靳寒嵊正好抬头看了过来。
看到她出现之后,他的目光有片刻的凝滞,似乎是被惊讶到了。
不过,温禾时再想观察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温禾时将行李箱放到一边,朝着办公桌的方向走了过去。
她停在了办公桌前,和靳寒嵊对视着。
靳寒嵊的目光很冷。
他坐在椅子上,抬眸看着她,眼底几乎找不到一点儿情绪。
温禾时看到他这样子,愈发地紧张了。
她动了动嘴唇,一句“寒嵊”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叫不出口。
如果她这么喊了,靳寒嵊应该会觉得她很假吧?
但是,除了这个,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样的靳寒嵊,给人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
即使是她站着,他坐着,她仍然觉得自己气场矮了一截。
靳寒嵊坐在椅子上一直没开口,似乎是在等着她主动说话。
温禾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办公室里的气压越来越低,沉默无限蔓延着。
温禾时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到了掌心的肉里。
靳寒嵊等了很久没等到温禾时说话,冷不丁地发出了一声嘲讽的笑。
这声笑很冷,温禾时听过之后,脊背上当即蹿上了一阵凉意。
她紧张地舔了舔嘴唇,眼底带着掩饰不了的慌乱。
靳寒嵊笑过之后,便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来到了她面前。
他在距离她大概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站起来之后,就轮到她仰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