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们两个人的感叹,靳寒嵊没吭声,温禾时则是微微笑了一下,算是开玩笑的回应。
认真的应该是韩战了。
韩战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们:“们两个人都是工作狂,闲暇的时间只顾着跟对方混在一起了,哪里有时间交女朋友?我看们啊,对彼此放吧。”
“去的——”林墨听着韩战这么说,被他逗乐了。
黎景明也露出了嫌弃的表情,“快放过我吧,我可是比钢筋还直。”
听着他们开玩笑,温禾时也被这轻松的气氛感染到了。
——
韩战将靳寒嵊和温禾时安顿下来之后,就去迎接别的客人了。
温禾时安静地坐在靳寒嵊的身边,也没有多话。
现场不少海城的人,看到靳寒嵊出现在这里,很多人都上来和靳寒嵊打招呼了。
看到温禾时的时候,大家的目光也会在她身上多停留几秒钟。
谁不知道温禾时是靳寒嵊的宠?
能让靳寒嵊公开秀恩爱的,也就她一个人了。
大家上来跟靳寒嵊打招呼的时候,温禾时一句话都不多嘴。
她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订婚宴现场的环境。
红毯的四周都是鲜花,红玫瑰和白玫瑰混在一起,格外地好看。
虽然是订婚宴,但是这个规模已经比普通人结婚还要大了。
看得出来,这次的订婚宴对两个主角来说格外地重要。
不过,温禾时看了半天,还没看到今天订婚宴的女主角。
对于这个女主角,温禾时还是有些好奇的。
“在看什么?”靳寒嵊刚刚应酬完上来打招呼的人,就看到温禾时在四处张望。
他很少见温禾时这样,所以有些好奇地问了一句。
听到靳寒嵊的声音,温禾时回过神来,笑着说:“也没什么,就是在想,今天这场地布置得真好,比我参加过的一些结婚宴都要隆重呢。”
靳寒嵊“嗯”了一声,“之前参加过结婚宴?”
“当然啊。”温禾时笑着说,“读研的时候,大学同学结婚的就很多了,都是地道的美式婚礼。”
靳寒嵊听着她的回答,沉吟片刻后,笑问:“没有羡慕过别人?”
“……嗯?”温禾时揣着明白装糊涂。
靳寒嵊知道她是在故意躲闪这种问题,于是又详细地问了一遍:“别人结婚,有没有羡慕过?”
“没有呢。”温禾时摇了摇头,“我从来不羡慕别人。”
“哦?”靳寒嵊似乎又被她的话勾起了兴趣。
温禾时笑着解释说:“想要什么,我都会自己去争取,羡慕别人没有用。”
温禾时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语气却再认真不过。
靳寒嵊听着她这么说,笑了笑,“嗯,我更喜欢的想法。”
“是吗,我很开心能得到寒嵊的肯定。”温禾时挽住了他的胳膊。
“咳咳,我说,二位能稍微收敛一点儿吗。”黎景明就坐在他们两个人边儿上。
虽然无意听他们的对话,但挨着这么近,不想听也被迫听到了。
听着他们秀恩爱,黎景明整个人都不好了。
尤其是靳寒嵊这种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的人,他们都习惯了他冷漠的样子,突然看到他对一个女人这么温柔,简直是不习惯。
而且,这温柔还跟对靳知旻的那种温柔不太一样。
他面对温禾时的时候,真是什么肉麻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简直了。
靳寒嵊听到黎景明的问题之后,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开口询问:“怎么,羡慕了?”
黎景明:“……”
靳寒嵊:“羡慕的话,回头给介绍一个合适的。正好,伯母前几天还在催我给找结婚对象。”
黎景明一听这个,马上头疼了:“别,靳大少,靳总,您可饶了我吧。”
黎景明说,“我还想多享受享受单身生活,不想踏入婚姻的坟墓。”
“黎景明,干嘛呢,人韩战今儿订婚呢,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林墨拍了一把黎景明,“我跟说,这样真的注孤生。”
黎景明:“……”
听着他们个人开玩笑,温禾时也被逗笑了。
看得出来他们这群人感情是很好的。
其实,能有这么多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儿。
相比起他们,她的朋友就显得太少了。
温禾时小时候,身边基本上是没有朋友的。
她小时候在海城下属的一个县级市读,那个地方很小,家家户户基本上都认识。
那时陈芳一个人带着她,周围的人闲话不断,很多人说她是野孩子,没爹,没教养。
因为出身的关系,温禾时已经被学校的人孤立嘲讽了,再加上她从小成绩又特别好,就更加不招人喜欢了。
尤其是班上的女同学,基本上没有搭理她的。
好在温禾时从小就比较成熟,尤其是在交友这方面,心态摆得特别好。
她在小县城读到了初二,初的时候,陈芳就带着她到了海城。
家里的长辈在海城某个重点高附近有房子,
为了让温禾时接受更好的教育,摆脱小县城的环境,她们母女两个人便搬了出来。
再然后,温禾时就开始为出国做准备了。
初那年,温禾时就开始上雅思课了,她悟性高,再加上陈芳愿意为了培养她下血本,所以她高就出国了。
出国之后,这种情况好了很多。
不过,温禾时在友情方面一直是比较淡漠的。
她在乎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
——
温禾时正感叹的时候,订婚宴已经要开始了。
主持人上台开始说话,温禾时的思绪也被带了回来。
她将注意力放到了台上。
这一次,她看到了今天订婚宴的女主角——
看到傅晚晚的时候,温禾时差点儿以为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她愣了很久,反复确认,才发现自己没有看错。
所以……韩战的订婚对象,是傅晚晚?
这代表什么?
想到某种可能性,温禾时的右眼皮突突地跳了起来,掌心渗出了一层汗珠。
她心跳的速度也很快,心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温禾时很久都没有这样紧张过了。
这种紧张跟之前面对靳寒嵊的那种紧张还不太一样。
温禾时不断告诉自己要冷静,她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的状态冷静一些。
可是,收效甚微。
“怎么了?”靳寒嵊敏锐地察觉到了温禾时的不对劲儿。
听到靳寒嵊这么问,温禾时更加慌乱了。
她知道,自己这次失态了。
靳寒嵊眼睛这么尖的人,肯定不会相信她的借口。
“我好像有些感冒了,头疼。”温禾时随便找了一个借口,“胸口有些闷,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听着温禾时这么说,靳寒嵊不由得蹙眉。
他看了一眼台上,然后问她:“要不要给找医生?”
“暂时不用了,我应该一会儿就好了。”温禾时给靳寒嵊解释,“我稍微调整一下就好,不要打扰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