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板,千万别惹那个人啊,惹不起的。”柳哥急忙告诉张天元。
张天元就火了:“什么玩意儿呢不能惹,这枪都指着鼻子了你的意思是我再把脑袋给送上去让人射杀?”
“这……”柳哥一时间有点哑口无言了,他也知道,能来这里的那都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可能枪都顶脑门子上了还不反抗啊,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见张天元似乎并不惧怕自己,那个身穿非洲传统服饰的黑人明显是有点恼怒了,随手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手枪,直接就开枪了。
张天元毕竟没见过这种场面,所以犹豫了一下没开枪,反而是躲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对方射杀的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非洲壮汉。
“嘿嘿。”开枪之后,那家伙居然还咧开嘴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冲张天元嘿嘿笑了起来。
总算是见惯了各种事情的张天元,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儿啊,这他娘太邪乎了,这家伙是脑子进水了吗,怎么开枪射杀自己的人?而且杀了之后还这么高兴,就不怕南非方面抓捕吗?
柳哥显然也有点吓傻了,他在这里工2,作好多年了,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啊,这也太离谱了吧,怎么倒霉事儿都让他给遇上了。
“你这家伙说英语,到底想干什么?”张天元虽然震惊,可还不至于害怕,说实在的,就这家伙真要跟他实打实的干架,他绝对可以将对方三个人全做掉的,只是他不想无缘无故地招惹是非。所以想先要问清楚。
谁知道对方只是冲着他竖起了一根代表了国际羞辱标志的手指头,然后依旧是露出了跟白痴一样的笑容。
“我操你妈!”张天元可不是省油的灯。被对方突然闯进来用枪指着,就已经很恼火了。现在对方居然还这么羞辱他,他如何能够忍受,更何况他考虑过这里的情况了,自己的保镖和维和部队都在外面,这家伙估计带进来的保镖也不会多,可能就身边那两个壮汉,而那个白人牧师可能是参谋,这样的话,他绝对有信心把对方给做掉的。
老子管你是什么东西。就算是南非总统他亲爹,想要老子的命,就要让你知道厉害。
他也是没有说二话,直接一枪就开了。
当然,他没有杀人,只是一枪射断了那个傻逼的中指。你不是要用手指头来羞辱老子吗,那就让你尝尝厉害!
那非洲人完全没想到张天元居然敢这么干,看着自己断掉的手指头,半晌脸上的笑容才变成了哭容。他的保镖想要开枪教训张天元,却被那个白人牧师拦住了。
“赶紧带总统去医院做手术,说不定手指头还能接上。”
这话用的是英文,所以张天元听得很清楚。也是稍微松了口气,如果对方真要动手,那他可就得杀人了。这一旦杀人,事情真得就麻烦了。
他虽然不怕事儿。可也不想钻石没买成还惹一身骚,那就有点对不起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受到的惊吓了。
那三个家伙离开之后。钻石交易所方面也派人过来了,不过奇怪的是,仿佛是睁眼瞎一般,这些人没有询问那死人是怎么回事,只是将张天元房间的门修好了,然后就清洗了地面,带着尸体离开了,竟是一句话也没有问,就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这反倒让张天元有点不太适应了。
“刚刚怎么回事儿,你们交易所的人不问那个人怎么死的吗?居然也好像看不到我手里头的枪似的?”重新回到房间之后,张天元就忍不住问了柳哥一句。
柳哥此时的胳膊已经被他帮忙接上了,并且还帮了绷带,脸上涂了药,虽然说那只手不能动弹了,但是还能继续工作。
“唉,钻石峰会就是这样的规定,里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与政府无关,只要不攻击交易所的人,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出了事情私底下解决就好了。你要明白,不管是你还是刚刚那个人,南非政府都不远招惹,更别说交易所了……”
“这是个批规定啊,你们不是说不准带人进来吗,为什么他可以带保镖进来?”
“那个人不一样。”柳哥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了非常惊恐地神色说道:“你今天招惹了他,真得是麻烦大了,看在咱们都是华人的份上,我劝你一句,赶紧离开南非吧,能跑多远跑多远,千万不要继续留在这里了,否则小命不保。”
张天元能感觉到柳哥这话是出于真心,可是就让他这么稀里糊涂离开,他也不是那么怂的人,于是就又问了一句:“你一直说那个人招惹不得,招惹不得,今天我把他一根手指头都给打断了,这会怎么样?你觉得他还会轻易放我离开南非吗?”
柳哥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最后深深叹了口气道:“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张老板你真得是只能自求多福了,现在你的脸已经被他看到了,我想过不了多久,南非遍地都会出现你的照片或者画像,而可能上面的悬赏金会让无数的犯罪团伙为之心动。”
“你说的这些都是屁话,我又没招惹他,明明是他的人过来找我茬的,怎么我还什么都不能干了,就那样被他杀了就好了?”张天元越听越不是个味儿,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只怕是真得得罪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这个人或许名气不大,但是在南非却绝对是每个人的噩梦。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服气啊,难道老子看你用枪对准了老子,还要帮你扣动一下扳机不成?
这都什么鬼话嘛。
虽然从柳哥的反应就能看出来这个人不简单,可不简单又如何,事儿都做了,张天元也没闲工夫去后悔了,不过在离开南非之前,他还是要先搞清楚对方到底是谁,自己究竟得罪了谁,真得有那么一天,还要回来报仇呢!
“张老板你说的都对,也都有道理,可是这个世上就是有些人得罪不得,他可以得罪你,欺负你,你只能自认倒霉。但是你却不能反抗他,你一旦反抗他,那你就完蛋了。”柳哥叹了口气,终于是情绪稍微正常了一点,不过这话说的可却就更直接了。
听柳哥这意思,他刚刚还真就应该帮对方扣动扳机,被对方杀死,那都是无上的荣耀,而反抗则会让他陷入地狱之中无法翻身。
看那个家伙的嚣张程度,估计南非警察和政府肯定都是没辙的,难道问题真的就那么严重吗?
不过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啊,不能稀里糊涂的。
“柳哥,你就别说那些没用的屁话了,你就告诉我,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就算是死了想要变鬼回来报仇,那也得找对了人啊,别最后找错了,你说是吧?”
张天元已经想过了,对方再厉害,充其量估计也就是在南非的影响力比较大,出了南非,他也就没什么了不起了,而自己有私人飞机,只要到了机场,甚至可以强行起飞,在维和部队的保护下,多半还是不会有问题的,只是就算要逃走,那也得知道将来找谁报仇啊。
“唉,你也听到了,刚刚那个白人称呼他为总统……”柳哥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总统啊,我记得南非总统不是祖玛吗,怎么就成了那么一个玩意儿了?”张天元虽然没见过祖玛本人,可是却在电视上看到过祖玛啊,绝对不是那样的一个人,而且他还真不相信祖玛是那德行。
“他是南非十字社的头领阿兰,这个十字社的头领在他们内部都被称为总统!不仅如此,他还是南非反白人联盟的领袖,在南非,几乎百分之七十的黑人都支持他对付白人,甚至有人说他是真正的黑色天使,专门来对付那些白色恶魔的!”
“阿兰?”
张天元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中搜索这个阿兰的信息,忽然间,他想到了曾经在聂老爷子那里看到的一份有关非洲报告的资料,心中不由得明白了,为什么柳哥会如此惧怕这个人了。
这个阿兰,原本是非洲一个国家的总统。
他的名字叫曼迪逊.阿兰!
这家伙曾经可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暴君总统!
这家伙是一九八零年出生的,就在南非附近的一个非洲小国,当是一出生,就面临的是父母的惨死以及种族之间的战争。
他七岁就加入了军队,十二岁已经是一名将军了,到了十六岁的时候,已经是这个国家的陆海空三军元帅,嗯,当然了,这个国家除了陆军之外别的都没有,而且陆军也不正规,不过能在十六岁坐到这个位子上,那也是相当厉害了。
十八岁的时候,他就推翻了这个国家的总统,自己坐上了总统的宝座,并且还是终身总统,这家伙为人性格反复,经常表现为极端的民族主义。
有媒体披露,曼迪逊.阿兰在当总统期间曾经残忍地将自己的一位妻子杀害并分尸。还有一次,当他发现自己的情人有男朋友之后,居然将其当场残杀,然后把他的尸体煮熟后吃了!
曾经有欧洲记者向阿兰求证他是否真的吃过人肉,阿兰居然回答“人肉太咸,不符合我的口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