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1 / 1)

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从西藏回来,绝壁会被主编这样那样,但被做到晕过去一次,最后被抱上楼这种事,可是魏宁始料未及的。尤其是,他穿着衣服,身体里却还注满主编的好东西,在电梯里被放下来的时候,热液顺着大腿流出来,内里痉挛似的收缩,魏宁脚一软,差点叫出来。

“小伙子没事吧?是不是发烧呢?”电梯里一个大妈热心地看过来,魏宁本来就潮红的脸更红了。

“刚打完针。”主编回了这么一句,电梯开了,他直接抱起魏宁,旁若无人地走出去。

刚打完针……刚打完针……刚打完针……

这四个字在魏宁脑子里萦绕不去,他心里忍不住吐槽,主编你的遣词造句能别这么双关么!

“你……你也太高调了吧?”刚进屋,魏宁就挣扎着要下来,主编拍了他屁股一下,灯也不开就把人往卧室抱:“反正她以为你烧的浑身无力,我有什么不能抱你的?”

被放在床上,卧室里只有淡淡的月光,主编顺势俯□,跟魏宁亲了好一会儿,亲的寒气驱散,两个人都再次热了起来,才稍稍消停。

“那个……暴饮暴食死得早……”魏宁眼睛亮晶晶的,有些忐忑地看着主编,后者,低头亲了他一口:“小流氓,你想太多了……”这么说着,把魏宁的衣服再次解开,他身上都是欢-爱的痕迹,腰上正红的腰绳看得人心猿意马,主编摸了摸他的腰侧,听见魏宁压抑的哼哼声。

“你自己能洗澡吗?”

“能能能!你……别乱摸了!”

主编笑了一下,便不再逗他,揉了揉魏宁的头,说道:“洗干净点,不然拉肚子。”

魏宁哼了一声,等主编出了卧室,才慢慢从床上挪下来,一瘸一拐的蹭进浴室。做的时候是很爽,可现在……他觉得自己都要瘫痪了……

清洗干净的过程让魏宁又出了一身汗,等到回到床上,他简直连手指头都懒得再动一下。门响了一声,主编的脚步声伴随着食物的香气,魏宁抬了抬眼皮,就看见主编坐下来,碗里不知道端的什么,他大脑已经因为疲惫迟钝了,愣了半天,主编一勺子塞过来,甜甜的,有一股奶味,是红豆甜汤的味道。主编就这么喂一勺子,他就木然地吃一勺子,竟然就这么吃着吃着睡着了……

因为还在假期中,魏宁难得地可以在床上赖过中午,更难得地是,主编竟然也陪着他赖床到了中午,可见,做功也很辛苦。

从西藏回来之后,日子简直舒心到不行,太久不回家,魏宁现在看家里哪哪都称心,第一次吃到主编做的饭时,美食带来的感动差点让他热泪盈眶。都说小别胜新欢,回来的这几天,魏宁和主编成天腻歪在一起,上网、看书、吃完饭去散步,回来之后就痛快地做-爱,魏宁有时候觉得,人生至福,也不过如此。

冬天的第一场雪降下的时候,魏宁带着主编坐上回乡的大巴,回家过年。

魏宁家里搞了个大棚,一大家子人丁兴旺的,全住在自家盖的大院里,逢年过节热闹的要命。魏宁跟主编被家里一个表哥从汽车站接回来,路上听表哥念叨着今年收成好,家里老人们也都没灾没病的,上上个月,表嫂子生了个儿子,把魏宁爷爷美坏了,这个年赶了个四世同堂的彩头。

下车的时候,魏妈妈已经在门口迎着了,看见主编招呼得特别热情,魏宁跟着他哥从车上卸年货,家里人多,叔叔辈的又都爱喝酒,光是白酒就带回来不少瓶,还都是茅台、五粮液这样的好货,烟更是不嫌多,表哥一边搬东西一边嘀咕:“巍子你回来就回来吧,买这些东西老贵的……”

“不贵不贵,都是人家送的,我也不喝酒不抽烟的,借花献佛呗!”魏宁打着哈哈,这些东西是送的不假,但都是人家送主编的,主编手一松就让他带回来,还非不让他说真相。

“傻小子!你怎么这么实在!礼尚往来礼尚往来,你这写东西倒腾倒腾都是要还礼的,你倒好全折腾家里来了,还礼还不得另花钱?”魏妈妈上去就推了魏宁脑门儿一把:“他表哥,你别搬了,都装回去,让他带走!”

“伯母,你放心好了。逢年过节的,不少企业都要和媒体套套近乎,这是规矩,该还的我们安排好了,剩下的这些是富裕的,您放心。”主编笑笑:“这次我来打搅算是打个前阵,魏宁早就说他家里山清水秀,我们打算以后员工旅游都来这边,少不了还要麻烦您,这也算杂志社里一番心意,您就甭客气了。”

“这话说的,招待小宁的朋友那是应该的……”魏妈妈让主编说得放宽了心,也不再拦着,其他东西也买了不少,补品营养品什么的,大多是主编买的,但这会儿他却全说是魏宁的心意,自己只是帮着挑了挑,魏妈妈嘴上说着浪费钱,脸上却是高兴极了。

魏宁之前只是知道主编待人接物很有手腕,却没想到他简直是跟谁都能聊的来,刚进家门不过个把小时,主编成功地给魏宁全家人都留下了好印象,就连魏宁爷爷都特主动地约他饭后陪他下象棋。

“我去厨房看看。”聊的差不多了,主编把战场交还给魏宁,去厨房借着帮忙的名义和魏妈妈说话。

魏妈妈看见他立刻把人朝外推:“不行不行,你是客人,赶紧去那边坐着喝茶去!”

“伯母你太客气了,这有什么?在家里还不是一样做?”

“你们……你管做饭?”魏妈妈愣了一下,随即又了然道:“也是……我那笨儿子也就能裹瞎乱……你就让他刷碗刷盘子收拾卫生得了,力气活他能干!”

主编只是笑了笑,没说话。魏妈妈立刻咋舌道:“这些事儿不是也是你在做吧?”

“反正也不麻烦。”

“反了天了他……”魏妈妈顿时炸了,俨然就把主编当成被地主压迫的长工了,这一刻妇女主任的职业素养开始燃烧:“魏宁,你个小兔崽子给我过来……”

“伯母,你别怪他。他现在刚开始工作,很多事情要学习,手太生疏,忙得很。我一个人也是要做饭要收拾,多他一个也多不了多大工作量。”主编说着,帮着拨了个鸡蛋,手法纯熟,蛋壳剥得完整,鸡蛋也滑溜溜的一点没坏,当真是做饭好手的架势。

魏妈妈看了他一会儿,有点不好意思:“小韩,我说我家这个兔崽子算是遇上贵人了……”

“魏宁跟我有相似的地方,他现在吃的苦,就是我年轻的时候吃过的,我是他学长,是他上级,也是他师傅,我碰过的钉子何必让他再碰一次?您是过来人,是长辈,肯定明白我这种心情。”主编笑笑,云淡风轻的。

“我懂我懂,这大辈儿看小辈儿啊,就跟看见过去的自己似的,忍不住就想扶持一把……我当然懂。”魏妈妈摇摇头,也挺感慨,视线打量了一下主编,又是不住叹气:“唉……你说小韩你多好一孩子……怎么就……”

魏妈妈没好意思说下去,但后面的意思主编听出来了,大概是觉着他这么一把年纪身边还没有个女人,指定是受过情伤,这会儿正女人的同情心泛滥呢。主编笑了一下,就听魏妈妈说:“小韩你要是不嫌弃啊,伯母帮你物色一个,绝对要模样有模样,要人品有人品……”

“伯母,您说您怎么没个女儿呢,咱俩不都省心了?”主编没正面回答,开了句玩笑,魏妈妈立刻笑起来,这话题也就岔过去了,不多一会儿,魏妈妈又开始赶主编回去,主编本来也不是为了做饭来的,这次也就没太推辞,被让了几句就回去了。

年夜饭开饭之前,魏宁和主编加上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哥哥弟弟去门口放鞭炮,魏家同岁的兄弟喜欢热闹,每年这烟花炮竹的都拿小三轮车往回拉,能放一晚上,这会儿,大门口火树银花的,家里的小孩子拿着烟花棒到处跑,其乐融融地让人看了就打心底喜气。主编看了一会儿,就去一边打电话,想必是拜年,魏宁于是也走开,给老二打了个电话。

这边鞭炮震天响,老二那边也热闹,魏宁说了过年好,立刻就问他是不是回家了,让他给伯父伯母带好。老二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魏宁正要说什么,就听那边有个男人喊:“小夏!快过来给孙总敬酒!”

魏宁一愣,就听老二急匆匆说着:“我忙着呢啊,你也替我给咱爸妈带好,我挂了。”说完,还真他妈挂了,魏宁怔然,骂了句操,立刻回拨回去,那边竟然没人接了!

这算个什么事儿啊!大过年的,这孙子还在酒桌上谈生意呢?

正出神,也不哪个熊孩子放了个二踢脚,第一响把魏宁吓得一蹦,接着,耳朵被人捂住,魏宁一扭头,主编正站在他后面。

“过年好。”主编把嘴唇贴近自己的手背,温柔的声音和气息顺着指缝传递过来,魏宁忍着不往他身上靠,就看着他傻乐。

“过年好!”魏宁大声喊,心里虽然还是因为老二的事儿难受,但是主编在身后,让他安心了不少。

“回去吧!饺子出锅了!”表哥在那边招呼,魏宁于是带着主编回屋。这一晚上看着春晚,一家人吃得热热闹闹。家里都是能喝的,就魏宁一个怂包,主编有意无意的帮他挡了不少酒,魏宁过了唯一一个没喝高的春节,心里美滋滋地想着,有主编真好。

可惜,主编有点高了,吃完饭跟爷爷下棋的时候连输好几局,被老爷子鄙视地催着去睡觉,但即便这样,等到俩人回了房间,也凌晨三点多了。

客厅里还能听见麻将声,主编衣服也没脱,躺在床上就不动了,魏宁把门锁上,走回床边,看着醉成这样的主编,忽然觉得很新鲜,他俯身帮他脱了鞋,又开始解皮带,拉链拉开的时候,主编抓住他的手腕皱了下眉。

魏宁乐了,凑上去亲了主编一口:“还怕我占你便宜啊?”

主编皱着眉眼睛张开一条缝,视线迷离地看了魏宁好一会儿,才松开手由他去。

魏宁心里一阵发颤,忽然就觉着这样的主编可爱得很,于是忍不住又亲了一口。

“别在你家里挑-逗我!”主编抬眼瞪了他一下,魏宁缩了缩脖子,压下心里的毛躁,专心扒衣服,很快,主编被扒光了,漂亮的肌肉泛着一层汗,性感得要死。魏宁吞了口口水,拿毛巾来给他擦汗,擦得又是一阵阵心猿意马。

“上来。”等魏宁忙活完,主编一掀被子,闭着眼催促,魏宁立刻脱了衣服,爬上床,往被子里钻。主编身上热得很,被子里暖烘烘的,魏宁贴过去,主编立刻抱住他,手习惯性的沿着他的后腰摩挲,摸到腰绳的时候拨弄了一下,这些小动作似乎都在确认身边这个人是谁。

“主编,你……年过的高兴吗?”魏宁抬起头,鼻尖蹭着主编的下巴,后者一低头,两个人鼻子就碰到一起,主编身上有酒气,魏宁却一点也不嫌弃,巴巴看着他。

主编眯着眼睛,低声回答他:“嗯,高兴。”

“呵呵……”魏宁心里美滋滋的,搂着主编笑道:“以后每年都让你这么高兴。”

“嗯。”主编伸手捧住魏宁的脸,手指摸着他的脸颊和耳朵,不说话,也不亲,就这么盯着他看,那视线看的魏宁浑身发热,却又舍不得别过脸。

“主编,我现在……特别幸福,真的!”魏宁强调着,却觉得不论说什么,心里的那份情感,都说不明白似的,主编低声道:“不许叫主编……”说起来,开始叫主编是职业习惯,后来,也就有了些玩笑的意思,更何况主编的名字各种出戏,魏宁也一直没打算开口,现在本人有要求,他也犹豫了,叫韩修什么的,他估计会笑场啊……

“叫老公。”主编忽然道。

“额……”魏宁无语了,话说主编你喝多了就这么幼稚自己知道吗?

外面时不时传来“碰!”“糊了!”“北风!”之类的声音,魏宁眉毛挑了挑,小声道:“咱俩都是男的,我叫你老公,你也得叫我老公,怎么样?”

“你有这功能吗?”主编挑眉。

靠!烦死了!还不许他反攻了!大爷的,过完年他非去健身房练一身腱子肉出来!

“不肯?”主编声音压得很低,有些威胁的意味,说话间,手已经摸上魏宁的大腿,魏宁吓了一跳:“你别乱来,这是在家里……”话虽然这么说,可身体却忍不住哆嗦,主编的手掌让他把持不住,更别提刚刚给主编擦身的时候,脑子里也没那么正经……

“你……就不能忍忍……弄脏了……床单……我怎么……交待……”魏宁呼吸急促起来,主编抓着他的手往自己那里按了一下,隆起的形状让魏宁一颤。

“我忍了一会儿了……”主编呼出一口热气,魏宁忽然想到点什么,他说怎么刚刚给主编擦拭的时候,那地方看着那么威武雄壮呢,合着早就……有感觉……

主编说完就搂住魏宁的后腰,往前顶了顶跨,两个人那里蹭了蹭,接着把手伸进魏宁的内裤里摸他,魏宁抿着嘴,鼻息粗起来,也用手回应主编,过了一会儿,两个人干脆扯下内裤,那里挤在一起,用手一并取悦。

濒临高-潮的时候,主编忽然按住出口,凑到魏宁耳边,低声道:“叫我。”

“老混蛋……”魏宁不敢大声说话,覆在主编耳边用气声赌咒,主编手指用了点力,魏宁一口咬住主编的肩窝忍住声音,身体颤抖起来。

“叫我。”主编还在要求。

“……”魏宁眼眶有点发红,被逼的没辙,只好再次凑到主编耳边咬牙切齿道:“老……老公……行了吧?”主编终于给了点反应,只是光一个劲儿的撩拨,就是不给他刺激的,魏宁气得眼都红了,狠狠咬了一口主编的耳朵:“快点……你……”

“什么?”

“混蛋……快点……给我……”

主编低声笑起来:“开始了,准备好……”

魏宁立刻抿着嘴,把头抵在主编肩头,接着身下传来激烈的快-感,主编在他耳边声音低沉而性感:“小宁……我爱你……”

“主编……嗯……主编……”魏宁忍得辛苦,主编立刻低头把他吻住,一时只剩下粗重的鼻息和外面胡牌的声音,这种状态持续了十几秒,两个人身子一僵,才慢慢平复下来。

“我……也爱你……老……”魏宁喘息着,情动的时候说话不太过脑子,但那个“公”字还没出口呢,忽然响起砸门声,魏宁一个激灵,就听见老妈说:“怎么把门锁了?喝水吗,你们俩?”

“不用不用!妈我们都睡着了,求你赶紧消停吧!”魏宁苦着脸喊,同时手忙脚乱地拿了纸巾,主编这会儿酒足吃饱,竟然酒劲儿上来睡了!魏宁一脸便秘地给两个人擦拭,穿内裤……

“他们打牌有没有吵到你们啊?”

“没有没有,放心吧,要说吵也是您这一嗓子,行了行了,咱都回去睡吧,成不?”

门外,魏妈妈嗯了一声,终于走了。魏宁把纸团成一团,低头看了一眼关键时刻睡死了的主编,气得踹了他一脚。

老公个屁!连你丈母娘都搞不定!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时期真讨厌,想写啥都不敢写,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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