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那一次的讨论的末尾,姬无尘又曾经特意的问了阿彩,关于那个族老是不是走路走的特别慢之类的问题,但是当其在一阵的惊诧之后,却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古怪的说道:“没有啊,族老我记得他走路一向都是挺快的啊,不会很慢啊,虽然见过的次数很少,但是我依稀记得那天去后山的时候他走的挺快啊,我都有点追不上呢,至于上次那个我也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闻言,姬无尘不禁微皱了皱眉头,脸色有些沉凝,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
不过,也仅仅是片刻的功夫而已,姬无尘便放弃了,再次抬起头来,因为他知道这样下去肯定是没有什么结果的,索性,也就不再去想,对于那个神秘的族老,等下次有机会真正见到他的时候也就可以更好探查了。
现在没有任何头绪的乱想,也不过只是在徒增自己烦恼罢了。
一念及此,他也就不再多想,转而去询问旁边阿彩一直困扰他许久的关于族老的问题。
而按照阿彩的回答来说,在这个名为葬村的村子里,有一个传承极其古老特殊的阶层,或者说,是某一个特殊的职业也差不太多,那就是“族老”。
在阿彩的口中,所谓“族老”指的并不是华夏平常意义上所说的单纯的晚辈对于长辈的尊称,甚至可以说,它根本就不是那种平常意义上的尊称。
如果硬要确切点来说的话,那么根据阿彩的说法以及在姬无尘的理解之中,“族老”这两个字实际上应该应该是相当于那些古老宗教中的祭司,巫师一类的神职角色。
都不过是受命于天,沟通天地,预测祸福吉凶。
说好听点叫神的使者,说难听点就是神棍在蒙人,用一句先人的话来说,就是骗子遇上傻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都是自愿的事情,能有什么办法。
当然这只是指这类阶层其中一部分人,并不能以偏概全,一概而论,不能否认的是他们中有很多人还都是有很大能力的,不乏很多身怀奇技的人。
这就是姬无尘在此之前对于这类阶层的想法,不过不管怎么样,对于这座藏匿于深山之中,无数年来不曾被任何人所找到过的神秘村庄来说,姬无尘心里还是留有保留意见的,尤其是对于那个竟然可以找到自己位置的族老,他更是心中忌惮与惊疑并存。
而对于这个村子来说,“族老”的地位甚至于是凌驾在族长之上的。
无它,只因为“族老”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古老传承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和神秘,以及让人有一种由衷的敬畏。
再往后面说时,阿彩便说不出来了,毕竟她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女罢了,知道这些也不过都只是从小听长辈们口口相传而说的,再往后,自然也就不知道了,毕竟越往后,越是让人难以捉摸。
不过姬无尘对此倒是无感,毕竟他知道这些很多东西都不过只是口口相传,然后渲染出来的而已,这就如同是华夏古代帝王为了达到统治的目的而选择去愚弄百姓,从小渲染,自然也就心存敬畏之心了。
只是这个看起来极其古老的村子里永远都是保持着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一百二十八人,按理来说应该是毫无意义的才对。
不过即便是姬无尘在初听到这些时,不免有些咂舌,不过他倒也并没有对此便嗤之以鼻,因为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事情是无法用科学去解释的,包括他之前经历过的也有很多是无法解释的东西。
然而这些事情虽然很是神秘,但是实际上对于姬无尘来说却并不算什么需要太过在意的,毕竟对于他来说,这些对他来说都不是首要需要考虑的,对于他来说,当务之急应该是他在伤好之后如何离开这里才对。
只要离开了这里,那么这里的一切就算再怎么样与自己又有何关系?
姬无尘深刻的明白好奇心害死猫这个道理,他真正想知道的不过只是一直困扰着自己两年来的真实身份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可以值得他再去多想,他可从来没觉得做什么事情都一定要追根到底的。
还有他在撒哈拉的经历,那一切的一切,直到如今对于他来说都依然是历历在目,不时间就会出现在他的梦境中,将他惊醒。
而关于那最后的场景,姬无尘的心中也隐隐的有了一些猜测,只不过,有些事情,不到最后都是无法轻易确定的。
想到这里,姬无尘低下头来,眉头皱了皱,伸出手在自己的脖颈处一道有些狰狞的伤疤处摸了摸,脸色有些极端的阴沉可怕。
只是按照他和少女阿彩谈话时所说的,如果他真的想要离开这里的话,可能唯一的方法就只有去那个从来无人可以活着回来的禁忌之地。
但是想起了那个地方,姬无尘却又有些沉默了下来。
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并不熟悉,不可能贸然前去,如果说真要去了解的话,恐怕唯一的途径也就是去找那神秘的族老了,一念及此,姬无尘垂下头来时,眼中的目光不禁闪了闪。
在询问了阿彩一些东西之后,又低头忙了一会儿,阿彩便径直自行离开了,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剩下姬无尘躺在嘎吱嘎吱作响的床板上闭目沉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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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了姬无尘的房子之后,阿彩却是没有立刻动身,而是站在原地呆立了片刻,突然,便是只见到他眼前一亮,然后便是径直来到了姬无尘的房子不远处。
只见在这里,此刻正站着一个须发皆白的灰衣老者,闭着眼睛,似乎是在闭目养神般,正是那神秘透着古怪的族老。
在轻轻说了一声族老之后,阿彩便是立刻恭敬的站在一边,头微微的低下。
“啊—”
就在这时,却是只见那族老张开手臂,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之后,才缓声说道:
“该说的都说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