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跟钱见面的机会比较少,距离产生美的缘故,除了钱之外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尤其是一百的大票,我一看着就兴奋,就会萌生出一种想据为己有的冲动。
每次看到别人手里拿着钱的时候,我都会感到莫名的恐惧,担心一个控制不住理智做出什么傻事来,所以我特别的讨厌去银行,别人手中的一叠子钱经常弄的我血脉贲张,糊里糊涂办完事走出来的时候后背上都是冷汗,又是一场硬仗啊!
可是,金地物业发工资是打在农行卡上,逼得我不得不去农行走一趟。没办法,“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了几遍之后,奉主耶稣基督的名“视钱财如粪土”了半天,自我感觉应该能坚持半个钟头了,我才忐忑不安的走进了农行。
暗幸今天好像来的挺早,人很少。一号、二号的两位姐妹磕着瓜子,看那样子是在比赛谁吐得瓜子皮比较高一些,稍微胖点儿的姐妹底气比较足,显然占了上风,一直咯咯地笑着。
作为她们的上帝,我开口说道:“给我办张农行卡!”
两位姐妹嗑瓜子磕得比较投入,可以理解,适当地提高了一下分贝,“我要办张农行卡!”
两位姐妹和我之间相隔着一块厚厚的玻璃,可以体谅,嘴巴凑到那个小洞口处,音量开到最大,“我要办张农行卡!”
两片瓜子皮落到了我的嘴角上,瘦点儿的姐妹甩了下头发,应该是刚才比赛失利,火气出我头上了,“在这里禁止喧哗的!说话这么大声,会影响别人工作的,会打扰别人正常办理业务的,万一这里有人心脏不好啥的,听到你这么一声大叫,很容易受到惊吓,当场躺这里了,这责任谁来承担?即使没有心脏病,有两个神经比较过敏的,受到惊吓也是不好的,再即使这里有两个……”
望了一下空空的农行,你咋不说声音大了引起您老人家耳膜和声带的共振瓜子皮别卡嗓子眼里呢?侧着脑袋拍了两下,滚出来两块耳屎,再看姐妹还没有打住话头的意思,我赶紧一个鞠躬,“大姐,我错了!谢谢你提醒啊!我还真没有想到说话大声了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瘦点儿的姐妹身上唯一的闪光点“得饶人处且饶人”,“知道自己错了就行了!下不为例啊!你来是干什么的?”
“我办张农行卡!”
“先把表填一下!”
姐妹把几张表格子扔到了小洞口处,继续比赛吐瓜子去了。姐妹把这表格扔的好像远了点儿,伸进去了大半个胳膊还是够不着,又不敢惊扰她老人家,胳膊短了别再让我感受到不幸喽!得,鞋子脱下来增加一点儿长度,谢天谢地,正好,用不着解腰带了。
填完了表格,伸到瘦点儿的姐妹跟前晃了一下,沾上了几个瓜子皮之后,姐妹说:“身份证!”
我赶紧地把身份证塞了进去,姐妹接过略一打量,“这脑袋上面怎么这大一块疤啊?”
“这是瓜子皮!”摸了摸脑袋,我赶紧解释道。
“看模样,挺水的嘛!”姐妹一边一指禅在键盘上慢悠悠地输入着资料,一边对我在外观上作出了评价。
“瞧你说的,确实挺水灵的!”我摸了摸小脸儿,附和着说道。
姐妹转头看了我一眼,更正了一下,“是水货啊!”
你他妈的就不能说的委婉着点儿啊!“哇!光从一颗脑袋上你就能看出实质来,厉害啊厉害!”嘴里揶揄地说着,握着拳头心里琢磨着,要不是现在求你办事怕让你给黑了,这么小的一个洞口,我一个耳光子照样甩的进去。
磨磨唧唧的半个钟头过后,一张农行卡终于出现在了我的手里,和身份证一块揣在兜子里面,挺直了腰,这下子不用你了吧?折腾了我大半个钟头,小样儿的该我整你了吧?寻思着该用哪一种报复措施的时候,一瞥间看到旁边的职工评价器,靠!还他妈的五颗红星,仔细瞅了瞅门口的小红旗确定不是自己色盲之后,我接着就拿起了这玩意儿“很不满意”四个字下面一阵狂按,咋地,没反应啊?一抬头,瘦点儿的姐妹手中拿着一个插头冲我乐着呢,瞧那神情,应该是在说:“小样的,姑奶奶我早就料到你会有这一招了!”
你牛差,我闪!
这段故事纯属虚构,今天去农行了,小丫头的服务让我感觉自己不大像上帝,不爽之余得背后教育她两句。另外,农行那个职工评价的东东好像确实不能用,反正闲来无事,瞎掰一番,仅供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