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有什么话直管说就是了,我的提议只是给兄长一个参考,兄长若是有其他想法,我自然是听从的,你我兄弟之间不必如此。”李文知道刘备是怕直接拒绝这个提议而让自己面子上难堪,于是李文大大方方的把话挑明了。
“既然贤弟如此说了,那我就直言了。”刘备也不再犹豫,“这龚景颇有机智,也确实对我等似有好感,但是这几日宴饮言谈,我便察觉他控制欲过强,我若留在这里,虽然升官无忧,但是难展自己的抱负,最后怕是会成为一荀吏,这可不是兄长我之志向啊!”
李文自然是听懂了刘备的意思,就是说着龚景是个有主见的聪明人,而若是长官太聪明,那么所以的事情他都会有自己的安排,手下只需要听从的去做就是了,而刘备却不愿意做这样一个只是做事的官吏,哪怕是这条路走起来很容易。
“那兄长可有什么想法?”
“之前我便说过,我师卢植中郎将也在抗击黄巾,这几日打听到他在广宗抗张角,我心忧之,想要去他处。”刘备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见刘备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李文和关张二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纷纷开口附和。
于是此事便如此定下了。
第二天,邹靖来找刘备,想要引军回刘焉处。
邹靖其实早就想走了,因为这几天的宴饮虽然也都请他了,但是宴会的绝对主角却是刘关张,就是那个打铁的也比他这个破虏校尉还受欢迎,他心情自然是不满,但是他又知道刘关张等人的能耐,便也无法诉说心中愁苦。
而这几天,酒宴上珍馐美味他也吃烦了,自然是想要离开了。
刘备开口诉说了自己要去援助卢植的想法,邹靖听完却是有些心慌,这刘关张三人不回去倒还不打紧,可是那些兵丁要是也被他们也留下了,他回去见刘焉岂不是找死?
张飞之前确实提出过这种想法,但是刘备却不同意。
刘备虽然不愿在刘焉麾下效力,却也不好惹怒他,毕竟他也是一郡太守。
于是最后在李文的提议下,留下了自己的队伍,并且从刘焉的队伍中“借”了五百精选兵马。
邹忌见刘备归还给自己了三千五百兵马已经是觉得开心不已了,于是很懂事的说道:“什么借的五百?哪有这事?这五百兵丁不是贤弟自己在这青州募的么?和我涿郡兵马可没有什么关系。而我涿郡兵马虽然损失了千五,但是获此大胜也足以让我有颜面对刘焉太守了。”
邹靖这么懂事,刘备自然是欣喜,拉住邹靖一阵寒暄,最后依依不舍的送走了他。
之后一行人也没有在青州多留,青州太守龚景虽然有些不舍,但是却也没办法强留,一行人便奔往了广宗。
“卢师在上,备援来迟,望卢师见谅。”刘备入营,见到卢植,登时泪如雨下,直接了跪了下来,刘备这么一跪,关羽张飞李文自然也只好随之跪下。
“快快起来。”卢植见刘备风尘仆仆的赶来援助,自然也是十分感动,虽然刘备只带了千五兵马,但是这份心意,卢植觉得是无价的。
“今后备愿在老师身边鞍前马后为师效劳。”
“好好好。”卢植开心的合不拢嘴,刘备的到来让连日来在战事上没有进展的而愁眉不展的卢植多了几分活力,心下不由得也通明了几分。
寒暄之后,卢植自然是让刘备先去安顿军士了。
翌日,卢植布宴为刘备接风,刘备喜不自胜。
宴会,卢植又邀刘备及其兄弟几人相聚。
“不知玄德自离开后可曾听吾劝告多读经典啊?”饭后家常的问话,却让刘备闹了一个大红脸。
见刘备如此模样,卢植自然是知道了刘备的答案,不由的叹了口气:“你啊你,胸中沟壑与机变之能都算是我弟子里的佼佼者,唯独这不爱读书的毛病是让我对你.......哎.......”卢植有意责备,但是觉得这时候不合时宜,向着给刘备在兄弟面前留些面子,便也不再多说。
“我大哥不读书,但是脑子可比那些读书之人好多了。”张飞却是不管那么多,反正谁要是说他大哥不好,他就怼谁。
“翼德休要放肆!若再多言便滚出去!”张飞的脾气刘备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见他顶撞自己的师长却是不能忍,直接开口呵斥了起来。
张飞自然觉得冤屈,便怒哼了一声,跑出帐去,关羽则赶紧站了起来,向卢植道了声歉,也追了出去。
“卢师见谅,我这兄弟性子直,但绝无恶意,之后我会好好劝导他的。”刘备心中虽然也记挂张飞,但是却分得清主次。
卢植乃是当世大儒,文武双全,这等人物怎么会和那泼货一般见识,见刘备道歉便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毫不在意,然后开口三分调笑七分考校的意味开口问道:“你那兄弟既然如此看重与你,想必定然是你的能力让其心服,那便说明你还是有些能耐的,那我便要考考你了。”
刘备连称不敢,但是卢植怎么会就此放过他。
“如今的情况你也知晓,张角有十五万黄巾众,而我有五万官军,但是之前几次战斗,难分胜负,你可有什么计谋能助我破敌吗?”
刘备思索了片刻,开口说道:“弟子愚笨,但是愚弟载道虽然初历行伍,但多次献计与弟子,其说不定有什么想法。”
一旁坐着出神的李文被刘备这番话吓傻了,不是你们师徒问话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
但是刘备话已出口,卢植也很有兴趣:“哦?小兄弟可有什么主意么?”
李文赶忙起身,躬身行礼,口称惭愧。
然而刘备却不放过李文,开口说道:“贤弟莫要谦虚,之前几次,我观你虽对军事不明,但扔颇有见解,今日吾向卢师荐你,你可不能让愚兄在卢师面前失了面子啊。”
刘备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李文若是还一句不说的话,那这兄弟怕是没的做了,于是想了一阵,开口说道:“我军与黄巾僵持不下,那么要打破两者间的平衡,只能从外力下手了。”
“嗯?还有呢?”卢植听李文说的在理,于是开口发问道。
“还有?”李文哪里想的了那么多,“外力么,无非就是我们的盟友和黄巾的盟友的事情了,这方面我了解的并不多,所以不敢胡说。”
卢植有些失望,但是李文的说法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用,于是卢植赞许的看了李文一眼,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之后自然没有李文多少事情,卢植和刘备话当年,谈古今,李文都插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