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云寺要连续作七天法事!
全国各地,包括香港台湾的大德高僧,都在大云寺作法事,这种机缘千年难遇。不光是明水、水泉,中原省各地市、相邻省份的佛教信徒都往五龙峪涌,前来拜佛烧香观礼做法事,五龙峪的旅游高峰非但不会回潮,反而是高氵朝迭起!
不管怎么说,大云寺、落雁观音开光大典已经举行过了,香客再多也多不过游客,大云寺、落雁观音开光大典组委会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因此,到了4月9日早上,坐镇指挥开光大典的李立德副书记和负责安保的王学文副厅长,率领组委会办公室和安保指挥部的工作人员,撤离了大云寺,离开了五龙峪。
陈观暂时不能走,他走了,说实话,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就没有主心骨了。用李福来、林凡的话说,他最起码得等到送走赵朴初会长和那些大德高僧们之后才能走。
澹台明月在和陈观小聚后就走了,是随着省电视台采访组一起走的。
不光是李立德副书记、王学文副厅长走了,从美国回来的白德荣老先生一行也要走了。
白德荣老爷子和长子白文才多留几天没关系,白寿永等人都还要回去工作呢,必须得走!
白德荣年龄太大了,儿孙们要走,必然得把他带走,不可能把老先生留在五龙峪老家的!
王萌一直陪着白寿永和美国证券交易所的专家们,陈观忙完后,也去陪同美国专家考察,等于是陈观和王萌两个到美国留学过的精英,陪同美国证券交易所专家考察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
这是要去美国证券交易所上市,美国人又是专门玩金融的,考察工作做的很细,不光是看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的财务报告,而且还实地检查真实的门票收入情况,并以此为依据,估算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的前景。
白家人要走的时候,就是陈观、王萌陪同白寿永和美国证券交易所专家结束考察的时候。
陈观没有问几个美国专家对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的考察结果。他现在已经看的很清楚了,大云寺和落雁观音开光大典之后,五龙峪旅游景区就上了一个大大的台阶,等于是发生了质变,根本就不用担心没有游客的问题了。这种情况下,能在美国上市更好,不能上市也无所谓!
倒是白寿永,对推荐五龙峪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到美国证券交易所上市,热情很高。信誓旦旦地向陈观保证,以五龙峪旅游景区现在的实力和未来发展前景,在美国证券交易所上市一点问题都没有!
美国证券交易所的专家完成考察任务了,白家人也要走了,但让陈观想不到的是,白德荣老先生给他出了个难题,就是索要悬挂在白家大院第五进院落白大小姐客厅里的那幅徐渭的泼墨写意百鸟朝凤长卷。
那幅画的真迹被陈观放到了水泉建行的保险柜里,现在悬挂在白大小姐客厅里的是陈观临摹的作品,也就是一副赝品。
徐渭的泼墨写意百鸟朝凤长卷画太名贵了,称之为国宝一点都不为过。因此,早在白家大院开始修复时,陈观就已经把原画取走了,经过自己临摹,把临摹的画送回了五龙峪,悬挂在白家大院白大小姐的客厅。
这事儿做的是非常机密的,李福来、白爱晓、白爱月三个人都知道陈观曾经把这画拿走过一段时间,但他们可不知道陈观还回来的是自己临摹之作,真品已经被陈观秘密收藏了。
李福来、白爱晓、白爱月的文化水平,根本就不知道那幅画是徐渭的真迹,他们甚至连徐渭的名字都没听说过,更别提会想到陈观已经对那幅画实施掉包计的事情了。
陈观在撰写白家大院解说词的时候,写到白大小姐卧室的摆设,有意没有写明这幅画的出处,只是含糊地说白家地主注重子女教育,舍得在女儿的文化教养上下功夫,在那个时候白大小姐卧室里就已经有了名贵的钢琴,对那幅画连提都没提。
白家大院开业迎宾这么长时间了,就没有一个游客看出那幅画落款的“鹅鼻山侬”是徐渭。没办法,这个名号太生僻了,除非是专门研究徐渭的专家,其他人谁能看出来么!
上次抱朴斋开业典礼后,胡明他们组织书画家们到五龙峪旅游写生,偏偏这些书画家们一到五龙峪就沉醉在美景之中,光顾着写生了,对白家大院、刀客寨这样的主景点反倒没有什么兴趣,很少有书画家到白家大院去仔细观赏那幅画。也可能是有人看出了那幅画是赝品,觉得没啥价值,一笑而过;也可能是陈观临摹时下的功夫深,这些画家们没有看出来是赝品。不管是哪种情况,反正是那幅画从来没有引起人格外注意。
陈观在临摹原画的时候,那是费了很大劲儿的,本照的就是保持原画原貌的原则,连画上的印章,他都在闲暇时悄悄地刻制,尽量做到不差分毫。
现在白德荣提出要现在挂在白家大院白大小姐客厅里的那幅徐渭泼墨写意《丹凤朝阳》,难道是白德荣也没看出那是副赝品?
按理说,陈观临摹的那幅画,可以让游客们不辨真假,但是想瞒过白德荣的眼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可为什么白德荣没有看出来那是赝品呢?
和陈观以前的判断差不多,这幅徐渭的泼墨写意《丹凤朝阳》长卷,确实是当年白德荣游学英伦时从一家私人博物馆购回的,由于担心时局动乱,携带在身边不方便,就趁着回五龙峪探亲时把画留在了白家大院,想的是五龙峪偏僻,白家大院又那么坚固,比较安全。没想到他一走,五龙峪也陷入了战火之中,直到改革开放后才又回了一次五龙峪,早已经物是人非了。
上次回五龙峪时,白德荣没有去杂草丛生、进不去人的白家大院第五进院落,在他想来,经过土改,白家大院作为胜利成果被没收了,那幅画恐怕早就被不知道哪户农民当烧柴烧了。早已不知下落了。
这次回来情况就不同了,白家大院作为五龙峪旅游景区的主景点对外开放,白德荣到白家大院去了一趟,看了看自己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结果就发现了依然悬挂在白雪绒客厅里的徐渭泼墨写意《丹凤朝阳》长卷,欣喜之下,不辨真伪,竟然提出了把这幅画带走的想法。
白德荣确实是年龄大了,眼睛不好使了,竟然看不出那幅画是陈观的摹本!
古玩字画行当有一门手艺,叫“做旧”,就是要想法把现代的东西做成古物的样子。
陈观原本是一个山里娃出身的大学生,哪里会古玩字画行当的“做旧”手艺。都怪苍生印,在易筋洗髓的同时,给他灌输海量信息,许多知识就存在他的脑海里,需要用的实话拿出来用就是了。就象他双手写梅花篆字一样,那都是运用了苍生印提供的知识储存!
陈观不是想通过“做旧”诱人上当、骗人钱财,而是为了保护徐渭的真迹。没想到他的“做旧”技术不错,竟然让画的原主人白德荣老先生莫辨真伪!
按理说,这幅画原来存在白大小姐客厅,应该属于土改时胜利果实的一部分,白德荣无权索要。问题是白德荣不同于白德礼,白德礼是被镇压的恶霸地主,白德荣却是游学欧美的学者,他的财产就是放到土改时期,那也是要受到保护的。只要证明了此画确实属于白德荣老先生,那恐怕就得物归原主了!
原画绝对是国宝,陈观内心里是不愿意交给白德荣带到美国去的。但是,陈观是当代大学生,又到美国去学习过,知道他没有理由也没有道理把原画不交给白德荣,最多也就是想法动员白德荣老先生把原画卖给旅游开发股份有限公司,放到白家大院展出,或者是想法动员白德荣把原画捐献给国家。别的就没有办法了!
这个问题,在陈观到美国见到白德荣时就已经考虑了,只不过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处置而已!
现在白德荣提出要回挂在白大小姐客厅里悬挂的徐渭泼墨写意《百鸟朝凤》长卷,一时间,陈观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白德荣在看着陈观,白文才等白家后人在看着陈观,前来看望白德荣老先生的龙湾镇党委书记柳寿永、镇长徐克以及李福来、林凡等都在看着陈观,看他怎么说。
白德荣年龄大、见识广,想要这幅画也知道讲究技巧,并没有说这幅画是明代大画家徐渭的真迹,而是说这幅画是他年轻时的一个好友赠送的,当时留在了侄女白雪绒的客厅,也就是给侄女装饰一下客厅。现在他老了,重见这幅画,就想起了侄女的音容笑貌,睹物思人,想带回美国做个纪念。
这个说辞很合情理,柳寿永、徐克、李福来他们都觉得应该满足白老先生的愿望。但是他们谁也不敢做主让白德荣把这画带走。
柳寿永、徐克、李福来、林凡他们还有一重心思,那就是害怕这画不象白德荣老先生说的那么简单,说不定还很值钱。不然的话,老先生为什么别的都不要,单单要这幅画呢?
想到这一点的实话,就知道那画是一幅珍贵的古画,柳寿永、徐克、李福来、林凡他们心里就又都不愿意让白德荣把画拿走了。因为那画一直悬挂在白家大院第五进院落白大小姐的客厅,按理说土改时早就属于没收之物。只不过当年由于陈德大不允许别人动白雪绒居住的房子里的东西,这才保存了下来。再说了,白大小姐都牺牲多少年了,谁能证明这画就是白德荣的么!
陈观在大是大非上是绝对不含糊的,是绝对的坦坦荡荡的君子。这不,他张口就说:“太爷爷,当初我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就想到了是你老人家的藏品,也想到了我白雪绒奶奶自己都未必知道这是谁的画、价值几何。现在,既然你老人家要收回旧物,于情于理都应该。没啥说的,我同意你把画带走。只是……”
不能陈观把“只是”什么说完,白家老大白文才就说:“小陈观不愧是五龙山走出去的大学生,懂理讲理。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们就替我父亲把画收回了。老人家年龄大了,这幅画也是他心里一直牵挂的物件。我们把画带走妥善保管,也算满足了他老人家的一个心愿了。”
陈观本来还想说现在悬挂在白家大院的那幅画是他临摹的,不是真品。但是一听白文才迫不及待地要把画带走,脑子里打了个突,硬生生地把要说的话收了回来,不再说了。他突然想到,白德荣的几个子女没有一个是学艺术的,也没人是研究中国古文化的,这画交给他们,等到白德荣老先生一作古,这幅画可能就一直存在白家秘不示人了,起不到让后人学习观摩的效果。这还是好的,说不定哪一天白家后人还会把这幅画交给拍卖行拍卖,让国宝流失海外。因为白家子弟学金融的多,讲究的是投资收益比,讲究的是资金的流动率,最忌讳的就是把活钱变成死钱。这画明明就是一笔财富,拍卖也是一种好选择。
一念至此的陈观,就再也不会说白德荣索要的那幅画是他临摹的了,而是满口答应,直接就让李福来和林凡带着白文才去取画,将自己那副临摹之作交给白家带走。看望白德荣老先生的龙湾镇党委书记柳寿永、镇长徐克以及李福来、林凡等都在看着陈观,看他怎么说。
白德荣年龄大、见识广,想要这幅画也知道讲究技巧,并没有说这幅画是明代大画家徐渭的真迹,而是说这幅画是他年轻时的一个好友赠送的,当时留在了侄女白雪绒的客厅,也就是给侄女装饰一下客厅。现在他老了,重见这幅画,就想起了侄女的音容笑貌,睹物思人,想带回美国做个纪念。
这个说辞很合情理,柳寿永、徐克、李福来他们都觉得应该满足白老先生的愿望。但是他们谁也不敢做主让白德荣把这画带走。
柳寿永、徐克、李福来、林凡他们还有一重心思,那就是害怕这画不象白德荣老先生说的那么简单,说不定还很值钱。不然的话,老先生为什么别的都不要,单单要这幅画呢?
想到这一点的实话,就知道那画是一幅珍贵的古画,柳寿永、徐克、李福来、林凡他们心里就又都不愿意让白德荣把画拿走了。因为那画一直悬挂在白家大院第五进院落白大小姐的客厅,按理说土改时早就属于没收之物。只不过当年由于陈德大不允许别人动白雪绒居住的房子里的东西,这才保存了下来。再说了,白大小姐都牺牲多少年了,谁能证明这画就是白德荣的么!
陈观在大是大非上是绝对不含糊的,是绝对的坦坦荡荡的君子。这不,他张口就说:“太爷爷,当初我看到那幅画的时候,就想到了是你老人家的藏品,也想到了我白雪绒奶奶自己都未必知道这是谁的画、价值几何。现在,既然你老人家要收回旧物,于情于理都应该。没啥说的,我同意你把画带走。只是……”
不能陈观把“只是”什么说完,白家老大白文才就说:“小陈观不愧是五龙山走出去的大学生,懂理讲理。既然你同意了,那我们就替我父亲把画收回了。老人家年龄大了,这幅画也是他心里一直牵挂的物件。我们把画带走妥善保管,也算满足了他老人家的一个心愿了。”
陈观本来还想说现在悬挂在白家大院的那幅画是他临摹的,不是真品。但是一听白文才迫不及待地要把画带走,脑子里打了个突,硬生生地把要说的话收了回来,不再说了。他突然想到,白德荣的几个子女没有一个是学艺术的,也没人是研究中国古文化的,这画交给他们,等到白德荣老先生一作古,这幅画可能就一直存在白家秘不示人了,起不到让后人学习观摩的效果。这还是好的,说不定哪一天白家后人还会把这幅画交给拍卖行拍卖,让国宝流失海外。因为白家子弟学金融的多,讲究的是投资收益比,讲究的是资金的流动率,最忌讳的就是把活钱变成死钱。这画明明就是一笔财富,拍卖也是一种好选择。
一念至此的陈观,就再也不会说白德荣索要的那幅画是他临摹的了,而是满口答应,直接就让李福来和林凡带着白文才去取画,将自己那副临摹之作交给白家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