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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派出所后,陈观先向坐镇通镇指挥排查工作的县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姜立新简要汇报了在秦省配合工作的情况,然后就询问找到程粉层的丈夫褚德利没有?
姜立新回答说没有,通镇各矿区都快被挖地三尺了,竟然没找到这家伙,连程粉层都不清楚她男人去哪里了!
这事儿就奇怪了,莫非褚德利被碎尸灭迹了?
陈观不死心,问有没有发协查通报、请周边地区公安协助查找褚德利?
姜立新摇摇头,说是已经问的很清楚了,程粉层说他丈夫常年在矿山上,组织民工队给包矿的大民工头干活,没有出过远门。(◇)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说不定褚德利还参加了歹徒团伙呢!
陈观想想,褚德利好歹是个包工头,先前开矿,家里也开过混汞碾,手里不应该缺钱。这种人犯不上干那种杀人越货的勾当!除非有外人不知的隐秘原因。
考虑了一下,陈观对姜立新说:“姜局长,不管是哪种情况,必须得发协查通报!现在就发!”
姜立新见陈观一脸焦虑,劝到:“小陈,你刚回来,先休息一下。吃过晚饭,咱开个会,把情况碰一下,好好研究研究,看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小陈,我觉得吧,咱是不是侦查思路和侦查方向搞错了,为什么秦省短期内抓获了三个犯罪团伙,我们费了这么大劲儿,却连这一个犯罪团伙都抓不住呢?”
陈观一听,觉得姜立新可能有新想法了,也不着急了,坐了下来,拿起姜立新放在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根递给姜立新,摸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然后自己也抽了一支点上,吸了两口,这才问到:“姜局,你是不是有新招了?”
姜立新叹息一声:“我有屁新招!有新招还等着你回来和你说这废话?老子不会直接干?哎,干了半辈子公安了,头一回遇到这么难缠的案子。这伙该死的歹徒,比泥鳅还滑,做了案就跑,东打一枪、西放一炮,让你找都没处找!我日他祖奶奶的!”
说着说着,姜立新就骂开了!
陈观这才明白,姜立新这是忧愁过度了!
陈观告诉姜立新,现在说啥都没用,先找到褚德利才是关键n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管他出什么事情了,都得找着他!褚德利就是目前为止我们所知道的破解“10?20”系列抢劫强奸杀人案的钥匙!只有找到他,才能知道他雇佣的民工中间有没有个小个子秦省人。
这道理姜立新懂,不用陈观啰嗦,问题是找不到褚德利。退一步讲,就算是找到了褚德利,他雇佣的民工中如果没有个小个子,那该怎么办,岂不是前功尽弃么?
陈观解释说,那天晚上歹徒故意说张东水妻子是褚德利的妻子程粉层,其中包含的含义现在无法判明。但是,歹徒如果对这里不熟悉的话,是不可能知道小山村里有个貌不出众、连个妇女组长都没当过的女人的名字的!这说明,歹徒对褚德利两口子的名字是熟悉的!
姜立新反问到:“那歹徒为什么不直接去抢劫褚德利家呢?要知道,褚德利比张东水家有钱的多?”
陈观说不上歹徒不想直接抢劫褚德利家,而是褚德利家左邻右舍都有人家,王林家、张东水家相比较而言,都在村边。特别是王林家,连个院墙都没有,歹徒直进直入,抢劫起来不费事儿。这也正是这伙歹徒的狡猾之处,只选路边店、村边人家下手,做完就撤,不留有价值的线索。
姜立新是明水县局主管刑侦的副局长,见多识广,陈观的分析确实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这里面疑点太多,由不得姜立新不犯疑。比如,这伙歹徒穷凶极恶,手下很少留活口,但偏偏在张东水家没有杀人。要知道他们当时是有充足的杀人时间的!他们是动了怜悯之心呢,还是因为觉得张东水两口子没有看清他们而有恃无恐呢?
这些事情,只有等到破案后抓住罪犯才能问清楚,靠姜立新和陈观两个坐在屋子里瞎猜,无论猜想的正确与否,那都是猜想!
刑侦是一门科学,是要用证据说话的!
姜立新思索一会儿,还是同意了发协查通报!
陈观马上就去找李通,结果李通还在矿区寻找褚德利,没有回来。陈观就让杨兴旺去起草了协查通报,拿来让姜立新签上字,发给县局,由县局发给各地。
发完通报,陈观直接去镇党委见崔莹去了。
已经是11月下旬了,天气转凉,水泉市居民都已经用上暖气了,通镇虽然是矿区,经济条件好一点,但是距离供暖那还差的远。崔莹已经穿上了毛衣、毛料西服,看上去已经是过冬天的样子了。
一见陈观,崔莹的眼睛里登时就涌上了喜气,轻声说到:“你回来了!”
陈观太忙,顾不上管东通选厂的事情,崔莹却是什么都知道。他来见崔莹,一是汇报一下在秦省配合工作的情况,二是询问东通选厂施工进度,三么,那就只有他和崔莹两个人心里有数了,太长时间不见了,想了!
崔莹一声轻轻的问话,陈观心里哪根柔软的情丝就被拨动了,站起来一伸手就想把崔莹拥进怀里。
这是办公室,天还没黑呢,陈观也太猴急了!
崔莹的脸一下就红了,身子一闪,躲了过去,走回到办公桌前坐了下来,伸手捋下短发,这才又说到:“这次到秦省配合工作干的不错,被公安部记一等功,消息传来,镇里的干部们都兴奋不已,说是等你回来后,要摆酒庆贺呢!”
镇里干部们高兴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崔莹高兴,没见她从陈观进门到现在,脸上的红晕一直就没褪么?
崔莹和陈观自从在县城共浴爱河之后,再也没有机会和陈观独处了,没办法,两个人都忙,想凑到一起不容易!特别是想有那种环境更不容易!看着是自己碗里的肉,偏偏就吃不上,难怪崔莹见了陈观脸上就飞起红霞、陈观见了崔莹就猴急猴急的!
陈观一抱落空,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站在那里两臂张开着,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直到崔莹开口说话,陈观这才顺势放下了张开的双臂,坐到了崔莹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
听了崔莹的话,陈观笑了笑,说是现在不是摆酒庆贺的时候,等到“10?20”系列抢劫强奸杀人案告破、歹徒归案,一定要摆酒庆贺!
闲话说完,陈观就简单地汇报了去秦省配合工作的情况。当然,为了不让崔莹担心,陈观并没有说自己涉水渡渭河的事情。
崔莹告诉陈观说,东通选厂施工进度很快,陶镇长、秦镇长天天守在工地上,资金又没问题,工程进度自然是很快了。经过两个月努力,厂房土建任务最关键的梁柱浇筑已经完成,进入了砌墙阶段。至于厂区内的地面全部硬化工作,完全可以放到明年春上去搞。这样一来,应该能够抢在降雪之间完成厂房土建任务,接下来的设备进厂、调试就好办了,不怕冰冻。如果不出意外,估计元旦举行典礼没问题。现在的关键问题不在选厂施工进度上,而在于“10?20”系列抢劫强奸杀人案能否尽快破案。如果不能尽快破案的话,东通选厂投产典礼就没法举行,哪一个领导会在这个时候来通镇参加东通选厂投产典礼么!请人家那是作难人家呢!
这话不用说,陈观心里清楚的很!
陈观告诉崔莹,现在破案的希望在于能否找到褚德利。如果顺利找到褚德利,而褚德利又能提供小个子的信息的话,破案就指日可待。如果找不到褚德利,或者是找到褚德利后得不到有价值的关键信息,这案很可能几个月都看不到侦破希望。
这都是实话,可是对崔莹和陈观两个来说,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找不到褚德利,或者是找到褚德利后得不到有价值的线索!
崔莹不用说了,那是害怕影响进步、错过干部调整良机!
陈观呢,更惨!破不了案,就不可能提拔成副科级干部,很有可能会被苍生印抹杀!
虽然心急,但陈观知道,破案靠的是智慧,心境平和最重要!急不得!所以,和崔莹说话的时候,包括和姜立新说话,他都保持着宁静的心态。
事情都说完了,崔莹看着陈观,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着,一点都没有赶他走的意思。陈观呢,血气方刚,身体素质远远高于常人,看着崔莹的俏脸,说着说着,下腹就又窜起一股热气,那物瞬间勃起、坚挺!
崔莹只瞭了一眼,就看出了陈观的窘状,脸一下就又红了。
这是在通镇,不是在县城崔莹的家里,陈观的老二再不安分也是瞎不安分,弄不成啥事儿的!
陈观瞄了一眼里间的卧室,眼睛看向了崔莹,里面满是祈求。
此时的崔莹,感觉比内功高手的感觉还灵敏呢,头都没抬,就轻轻地摇了摇,意思是不行!
肯定是不行的,如果行,那就要传出大笑话了!
陈观憋的难受,站起来要走,可是两腿间夹着个棒槌,出去让人看见很不雅观,只能咬牙重新坐下。
突然见,陈观想起了杜辉刺溜霍慎的笑话,就轻声地把这笑话讲了一遍,末了又重复了一句“你是先吃呢还是先日呢?”
崔莹笑的花枝乱颤,半天,才红着脸,乜斜着眼,看着陈观,低声道:“你要敢,我也敢!”
陈观再也不坐了,站起身出门就走,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崔莹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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