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姑娘”,柳苏曼抬头便看见从墙上跃下的青衣公子,瞬间红了脸,倒是丫鬟娇儿显得更加自然,笑吟吟的,“孟公子,你又来了。”
“是啊,我知道娇儿想我了,所以就来了。”郑多多展扇痞痞一笑,娇儿也红了脸,“哼,孟公子真讨厌。”
柳苏曼掩唇,“孟公子,娇儿脸薄,你别贫了,饿了没,我叫他们上饭。”
“哎,今天来不是为了饭,”郑多多摆摆手,“你们知道吗,怡红楼水玢玢今夜在离月湖设宴,可热闹了,要不带你们去开开眼。”
“可我们出不去啊。”柳苏曼急道。
别啊,你们不去谁给我买单啊,郑多多又道,“这也不难,我带你们飞出去。”
“好啊好啊,小姐去嘛,老爷不在,快点回来不会被发现的。”娇儿很是激动,柳苏曼终是点了头。
三人到了离月湖,只见一艘巨大的游船落在水面上,上面灯火辉煌,欢声笑语,而有些商贩则在船周围的河滩上卖起花灯,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三人的组合十分显眼,青衫男子轻摇折扇,在各种灯光下,显得仙逸潇洒,有一种美好的不真实的感觉,双目含笑,正给旁边的女子讲些什么,那女子着白衫,以白巾覆面,虽看不清姿容,但就凭那脉脉含水的媚眼,就知道是个尤物,后面跟着一个着黄衫的小丫鬟,天真活泼,灵动的眸好奇的注视着一切。
“公子,给你娘子买盏花灯吧。”一个小商贩笑着说。
流苏曼急忙摆手,“不…不不……”语无伦次。
郑多多轻轻的拍拍她,“无妨。”从架子上拿下一盏莲花灯,“莲花赠美人”看着柳姑娘,“古人诚不欺我,莲果出淤泥而不染,濯青泥而不妖,气质清爽高洁,超凡脱俗,柳姑娘亦如莲。”
“公子过誉了,小女怎敢与莲相比。”幸好白巾遮住了红透的脸颊。
“小姐自然当的。”又取下一盏娃娃灯,“娇儿,这盏灯你便拿去玩吧。”
娇儿眼中渗出惊喜,“真的吗,我也有吗,谢谢孟公子。”
两盏灯值多少钱啊,待会上船可靠你们了,我郑多多真是冰雪聪明。
上船娇儿很快就押了银两,害怕有人和她抢似的,郑多多“生气”,“我乃七尺男儿,怎能让小姐们付账,还是我来。”
“你别这样,娇儿之所以提前给,就是怕你抢,也不是大数目,就别推来让去的,你就当然我心安吧。”。
“求心安?小姐有什么不安吗。”郑多多有点搞不懂她们女人的心思了,真麻烦,柳苏曼叹口气,也不回答,率先往船上走了去,郑多多摸不清头脑,但也没再问了。
刚坐下,便奏起乐来,在船稍微高一点的舞台上,一根红绫缓缓降下,一红衣女子滑了下来,此女光脚,随乐起舞,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灵巧跃动,各种大尺度动作,让台下男人们狼血沸腾,场子非常热,她时而如仙般轻灵,时而又如妖般妩媚,媚眼如丝,风韵自成,旋转,舞蹈,像一朵盛开的牡丹。
从未见过此类表演的柳苏曼羞涩的垂下了头,娇儿嘟着嘴,“这女子真是太不知廉耻了,太……。”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也就没说了,郑多多笑而不语,眼眸中划过一抹暗色,这女子,可不简单,真的是青楼女子?
舞罢,水玢玢风情万种的走到台前,“今日,在这离月湖设宴,皓月当空,繁星朗朗,即可观景,又有美酒佳人,真真儿是一件乐事,小女不才,设一项比赛,希望各位英雄捧场,赢了的有奖赏。”
“奖赏是与小美人共度春宵吗,啊。”一抠脚大汉猥琐的说,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
水大美人不理睬,拍拍手,一婢女捧着一红木盒上来,“以这圆形舞场为局,哪位英雄上来挑战,与我切磋,被打出圆形场地即为输,摆脱我,跃上高台,题文一首即为赢,赢者可得此物,虽不是价值连城,却是小女的一番心意,望各位不要见笑。”
盒子打开,是一女子用的头簪,用珍珠镶成孔雀的形状,惟妙惟肖,精致绝伦,在灯光下发出七彩的光,夺人眼球,郑多多眨眨眼,这簪真心不错。
一开始大家都蜂拥而上,抱着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卡油吃豆腐的想法,舞台瞬间被人群淹没了,可是所有的人基本被水美人秒杀,柔软的红绫此刻成为了最利的武器,还未近美人的身,便被卷起来抛了出去,一会渐渐没人上去,舞台只剩水美人孤傲的身影。
郑多多笑着转眼,“我去帮你把那簪子赢回来,如何?”柳苏曼的脸又红了,郑多多大笑,飞身而上。
“水姑娘,孟某前来讨教,若有冒犯,请见谅。”郑多多谦谦公子,彬彬有礼,让淡定的水大美人有一瞬间的闪神,即使到自己的失态,立刻脸一红,“公子请。”
水大美人毫不含糊,展开攻势,郑多多慵慵懒懒,只守不攻,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调戏……水美人怒,“公子这是看不起我吗,请认真一点。”
郑多多闻言,无奈“好。”然后就米有然后了…水美人被秒杀了,在郑多多的攻势下连连后退,眼看要跌到,郑多多揽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轻轻说,“水姑娘真是美人。”水玢摈耳朵一痒,一愣神,郑多多已身在高台,等她再追上去,诗也写完了。
只见一巨型横幅上,用俊逸有力的字写着,“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水大美人自己看完,默默的脸红了,在座的也有不少风流的文人骚客,均连声称奇,奉为上品。
“公子,既然你赢了,我水玢玢说话算话,这是你的了。”双手将盒子奉上,娇羞无限。
“姑娘承让了。”说完接过盒子,飞身而下,水玢玢眼里闪过一丝黯淡。
郑多多将簪子给柳苏曼插在头上,感受来自四面八方的羡慕眼光,柳苏曼的脸红得像个西红柿似的,不过幸好隔着白巾,没人看见。
“美,仙子误落凡尘了。”郑多多就是忍不住调戏这些小姑娘。
柳苏曼的脸红的快烧起来了,只感觉浑身无力,心里暖暖的,控制不住的笑,水玢玢轻移莲步,走了过来,看到柳苏曼头上的簪子,有些失落。
“孟公子,请收了小女吧,小女愿跟随公子一生一世。”有些紧张有些期待,现在该郑多多头大了,这可怎么办,眼睛一转,“小姐风姿天成,人见人爱,奈何我家娘子就在跟前,我可不能做出此等事情。”
三个女子同时抬头,娇儿傻了,柳苏曼傻了,水玢玢也傻了。
“没关系,小女甘心为妾,就算为奴,只要能追随公子,小女也心甘情愿。”水玢玢下定决心,“公子莫要嫌弃小女是风尘女子,小女至今卖艺不卖身,仍是清白的。”脸又红了。
“蒙小姐错爱,孟某愧不敢当,只是孟某只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孟某已得此人,一生一世一双人,足矣。”郑多多各种瞎编,以现代人的角度。
一生一世一双人,此言一出,举座皆惊,男人皆三妻四妾,此等资质的少年却只要一人足矣,可敬可叹。
水玢玢眼中失落更甚,羡慕的看一眼柳苏曼,叹口气,走了,这份洒脱,也着实可贵,幸福来得太突然了,柳苏曼快喘不过气来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可是你的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