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记者便把整份报告整理公布了出来，对于爆料者的信息却只字未提，报告的原本也只是片段式的引用，让人感觉不到这份报告是从qe发出了的。
第二天开盘莫氏的股票就大跌，各个机构和经理人都对这份报告做出了自己的解读，虽然看法各异，但是他们的结论都是一致的，那就是莫氏财务造假和管理机制存在严重问题。
这一波舆论造势自然少不了楚倾和孙倍青等人的帮助，莫氏当天就发出公告，文件的内容并不真实，具体的情况公司会进一步调查。
楚倾依旧意外莫沉轩居然还这么沉得住气，这边，孙倍青打来电话。
“楚总，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条件公布了数据，你现在是不是可以……”
“我想你应该会收到一个快递。”
刚好这时，小李敲了敲门，“孙总。”
小李带着一个包裹进来，包裹并不是很大，看起来只有一份文件，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份合同，上面的一方已经签好了字。
楚倾的声音正好从另一边传来，“孙倍青，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孙倍青的眉梢都带着笑意，“那是，那是。以后我一定会帮助楚总，身先士卒。”
楚倾的语气轻松，可是表情一如之前一样冷漠，“那你做做好准备。”
一天之后，孙倍青就明白需要准备的到底是什么。
qe公司。
虽然记者并未披露原文，但是由于qe公司在自己的行文中会加入自己的风格，而且记者的截图也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将报告中的一处水印截了一半出来。
一时间qe公司，被推上了风口浪尖，舆论最多关心的，也是这个问题。
qe作为一个第三方，竟然泄露了客户的信息，或者说，是qe的人发现了莫氏出现的问题，所以匿名爆料。
各种猜测将qe推到大众视野，包括qe人员的工资，人员构成，外资企业等等消息，都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当然对于莫氏的讨论度也是有的，只是莫沉轩整个人就像是神隐一样，没有痕迹。
秦深办公室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各个新闻媒体的提问，以前客户的质疑甚至解约，还有总部的质询。
所有的电话都由周青和于漪进行分流，首先优先内部的电话，其次是客户，最后将媒体的名字记下。
秦深坐在办公室里，与外面的嘈杂不同，他却十分气定神闲。
钱心赶到ceo办公室的门口，看到两位秘书都忙得不可开交，只能自己敲了敲门，“秦总。”
听出是钱心的声音，回应道，“进来吧。”
钱心推开门，走向秦深，“秦总，新闻里的报告是怎么一回事？”
秦深挑眉，“看出是你的口吻了？”
钱心坐在他的对面，“当然，这是我写的啊，所以你之前要我……”
秦深给周青那份假文件的前一周晚上，秦深把钱心叫了出来。
秦深在酒吧的包间独自一个人喝酒，门外喧闹的声音不绝于耳，秦深慢悠悠地给自己倒酒，然后喝酒。
钱心走了进来，看到只有秦深一个人，有些意外，“一个人？”
“怎么？我已经改好了。”
“怎么是想向我证明吗？”钱心从包里拿出解酒饮料，“我还以为你是喝醉了，刚刚听你的声音可是醉的不轻。”
秦深释然地笑了笑，将手边的文件扔到钱心身边，钱心拿起来看，越看越后背发凉。
这是莫氏的内部数据，关键这和自己之间手机的数据完全不同。
“秦总，我听说你和莫总关系很好啊。”
“不算，我们点头之交。”
“那，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
“用这份数据重新写一份然后给我。”
“你要干什么，秦深，秦总，你先想清楚好不好，我可是答应过路苗苗，你……”
“你放心，这件事，不会触碰到我的利益，也不会触碰到你的职位，更不会影响qe的位置，当然莫沉轩也不在乎，emm也就在乎这么一点点吧。”
秦深没有告诉钱心这事莫沉轩想出的损招，当然他老人家更喜欢留在幕后。
钱心拧眉，舔了舔唇，抬头打量着秦深的动作，他像是完全没有收到影响。
“好吧，我知道了，报告我后天给你。”
“你私下给我，不用通过公司，也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但是要用公司的统一格式。”
钱心叹了一口气，知道秦深现在一定是喝醉了，等他酒醒了就会后悔这个决定了。
“记得喝解酒药。”
“知道了，你不喝一点。”
“你要是敢灌我酒，我就告诉席威。”
“好，你赢了。”秦深双手合十。
思绪回到现在，钱心问道，“所以你向记者爆料了，为什么？”
秦深勾唇，托腮看着钱心，给她看了两份文件。
两份她都写过报告，只是后者被秦深驳回，换上了他私下拜托的数据。
“这其中有一份是假的。”
钱心不假思索地选了前者，以为人总是有一种心理，如果新接触的一件事物，就会对之前事物的真实性产生怀疑。
或许钱心潜意识也是认为莫氏会做出这种行为。
秦深但笑不语，把后者的报告放进垃圾桶，钱心错愕地看向秦深，她愣一会儿，这才想明白这事情的来龙去脉，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秦总，你还是厉害了，一山更比一山高，所以你故意放出假消息，就是为了让他们落入圈套。”
秦深的食指抵在唇边，他抬手，钱心重新坐了下来，“可是你这么做，对qe总部也是一种伤害，你有谁想过他们的想法？”
“你知道现在对于qe来说最危险的是什么吗？我只是对于这里而言，是j，有竞争对手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孙倍青这个人唯利是图，他用他的野心来利用j……”
“等一下，秦总，我觉得您有一点武断了，我承认，孙倍青这个人不nice，他也做过抢我们客户这种不光彩的事，但是就凭这个你无法说服我。”
“好，那你看一下这个你就明白了。”